《四次元口呆！》秋月酒

31、第 31 章

　　31.堕入人间的恶之花（七）

　　“一大早上在做什么？”
　　太宰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今天是周六，不用上学，昨天晚上和月玩宇宙激战没注意时间到了四点。

　　一觉睡到了下午才醒。

　　原见月正在给客厅上气球，沙发上摆满了可爱的玩偶。
　　“太宰，你醒了就快过来帮忙！”

　　太宰走过去拿起地上的一个气球，不解的问：“你弄这个做什么？”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在为你的生日做准备啊。”
　　原见月艰难的把气球给绑在了墙上的壁挂灯上，因为太宰家无论什么东西都很高，所以她装饰起来有些困难。

　　太宰看见了就说：“怎么不用竹蜻蜓？”

　　“那怎么能算，既然要给你过生日，那就应该亲力亲为啊。”

　　虽然过了12点的时候，已经给太宰送了礼物和道了生日快乐。但作为一个非常有仪式感的人，原见月觉得还是要把家里给装饰一下，给晚上做准备。

　　太宰：……
　　他无语了一瞬间，只好拿起一个气球帮忙递过去，身高连原见月都比不过的他自然没有资格上梯子挂。

　　“月的生日什么时候？”他一边吹气球，一边随口问道。

　　“啊……我的生日在年底。”终于把这里的装饰给搞定了，原见月从矮凳上跳下来，跑到餐桌上把生日用的王冠拿了出来给太宰戴在头上：“好了，这下你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寿星了！”

　　比起一般用的生日蛋糕店所赠送的纸质王冠，原见月直接准备了一个真的。
　　并且还附赠了好运效果，佩戴者今天一整天的运气都会很好。

　　“快，带着这个，把今天杂志送的抽奖给开了！”原见月满怀期待的把早上送过来的杂志递给太宰，翻到最后一页是刮奖页，她自己从来没有刮到过好的。

　　太宰：“家里缺钱了吗？”
　　他一边用银刀的背面刮开灰色区域，一边开始思索如果是真的，那就把早上的鲜奶和晚上的牛奶都取消用于的开支好了。

　　“这叫刮奖的乐趣。”原见月说：“人生之中总要有些伴随着惊喜的奖励吧，生日这天如果运气很好，接下来一年都会好运哦。”

　　说着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话，原见月期待的盯着被慢慢刮开的奖品区。
　　“啊——！是一等奖，太宰你太厉害了！”

　　开心的像是自己中了奖一样，原见月把太宰抱起来转了一圈。

　　“可惜是一次性用的。”从来没有中过奖的原见月遗憾的叹了口气。
　　不然天天用就好了。

　　太宰没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把刮奖区那一页撕下来递给原见月：“待会去兑奖？”

　　原见月摇了摇头。
　　“先吃饭，”她伸出三个手指来，询问：“今天你想在天上吃、地下吃、海里吃……还是哪里吃？”

　　太宰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会。
　　“上次卫星电视里看到的那个盆地峡谷的正上空？”他用手简单的比划了一下，“那边没有什么光害。”

　　月很喜欢星星。
　　给他布置的房间、兴起制造的魔法礼堂，就连去海底也要弄上一些荧光假做星星点缀。

　　原见月对星星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结，只是太宰君在基地的时候常常抬头仰望，她就觉得太宰应该也喜欢。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去那边的从虫洞走，这个可以在任意的地方撕咬出连接其他空间的虫洞来……”

　　没有任意门很麻烦。
　　好在哆啦A梦的道具丰富多彩，总有可以代替任意门的东西。

　　不过是一小会，一个神秘且超过现有常理的虫洞就出现了。
　　“走吧，太宰。”

　　伸出手任由原见月拉着，太宰已经开始习惯对任何东西处变不惊了。
　　连思考都觉得多余，因为根本不是可以被思考的东西。

　　远在亚马逊河流域的热带雨林中的巨大盆地，形成了一种自然壮丽的景观。沿着悬崖壁走下去，根本不是普通光秃的岩石，而是有大量动物，甚至是人类生存的地方。

　　盆地式的巨大形状，形成了瀑布、河流，甚至的小型森林和草地，再往深处看去，怪石嶙峋青烟缭绕……

　　这样一幅奇景，太宰还没欣赏完，原见月瞥了一眼，顿时心潮澎湃，来了一句：“卧槽好帅！”

　　太宰：……

　　小小的一粒豌豆丢在地上，不过片刻就蜿蜒直立而长，就像是格林童话里的故事一样，一直高过世界最高的树、高过飞在天上的鸟儿，高过云端直至天上的世界。

　　“走走走，今天不爬上去了，我们做直达电梯。”
　　原见月已经坐在同款藤蔓缠绕而成的缆架里了，拍了拍边栏示意太宰进来。

　　在上去的过程中，太宰真心实意的发问：“你真的22岁了吗？”
　　他一直觉得月给他报的是个假年龄。

　　实际上或只比他大了几岁。

　　原见月丝毫没有觉得被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太宰这样问有什么问题。
　　“啊，好像是有很多人这样说我来着。”

　　因为之前比较内向的原因，所以在学校或是公司还好，没有人会这样说，最多领导和老师说她几句看问题太简单之类的教育。

　　可是在亲近或被迫亲近的亲人面前，喜好、做事都暴露无遗。
　　就时常会被幼稚、不动脑筋等，其实也有其他难听的话，她就当做没有听到。日子是自己的……

　　导致她后来越来越不爱和人交流，除了保持自己日常所需的钱财以外，平时就呆在一方小屋里头。

　　现在有了机会……说真的，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以实现的，不可以实现的，现在都成为了现实。

　　如果是一场梦，那最好一辈子都别醒了。
　　原见月真心实意的想到。

　　“太宰，等今天过去，你就长大了一岁。”此时仍在上升的途中，原见月的声音险险就要被风吹散，她注视着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太宰，笑容温柔：“希望你永远都只因为想而做。”

　　太宰弯了眉眼。
　　“我想吃蛋糕。”

　　“这……我当然准备了~”

　　原见月先是做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又在踩上最顶端的圆盘落座时，拿出了一个由奶油做成的动物蛋糕来。

　　太宰非常给面子的鼓了鼓掌。

　　看着太宰闭眼许愿，吹蜡烛、切蛋糕的模样，原见月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这个孩子也逐渐没有了刚开始时的孤僻与少话，越来越和她所熟知的那个太宰君相像起来。

　　嗯……不过笑起来的样子比太宰君可爱太多了。
　　果然还是有年龄加成啊。

　　吃饱喝足之后，两个人躺在平台上，静静地望着没有光害下闪耀的繁星，清冷的月亮。

　　“太宰，你未来想做什么？”

　　“探险家？月不是说，等你再努力一点，就带我去宇宙吗？”

　　原见月诡异的沉默了一下。
　　探险家？

　　啊……对，这一年她带着这个孩子去了太多地方了。
　　也难怪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所以……到底为什么他后来成了港口黑手党啊？被森鸥外诱拐了吗？

　　“宇宙的话……看看你下个生日吧。”原见月思考了一下，她应该能在一年内找到完美登陆宇宙且顺利回到地球的办法……的吧。

　　“好。”太宰说：“好想近距离看看太阳啊——”

　　这句话让原见月想起来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太宰君在模拟宇宙里，朝着太阳直面而下的那个场景，当时着实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不行。”

　　“诶，为什么呢？”太宰半撑起身体，疑惑的问。

　　原见月：“因为太阳表面的温度会把你烧成灰的。”
　　这个理由非常充分，“以后如果你有机会，也一定要远离太阳。”

　　太宰：“不是有适应灯吗？”

　　论家里有个熟悉道具的孩子是什么奇妙的体验。
　　原见月被噎了一下。

　　“总而言之，就是不行。”原见月努力想要摆出大人的样子，想通过家长的权威来阻止太宰的这个想法。

　　“诶——”太宰拉长了尾音，看着原见月从刚刚振振有词，变成现在虽然努力又努力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来，却又拼命想要阻止的模样……被逗笑了。

　　“我听月的。”太宰将目光重新放在了天上：“就算哪天我不小心，朝着太阳掉下去了，……月也会来救我的吧。”

　　原见月伸手摸乱了太宰的头发。
　　“会的。”

　　“无论在哪里，我都会第一时间来救你的。”

　　月光渺渺，万籁寂静。
　　有云飘过，太宰伸手一触，就化作云烟而散。

　　原见月看到了就说：“想不想捏云玩？”

　　太宰瞅了瞅原见月，毫不奇怪她的关注点一直在自己的身上，便笑道：“好啊。”

　　云朵凝固剂又一次现身了。
　　不过按照实际的时间顺序，这应该属于‘初次登场’吧。

　　原见月漫不经心的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一边教导太宰如何制作漂亮的云朵娃娃。

　　“不行啦，手要慢一点……”原见月细心的指导着显然是第一次玩这个的太宰，虽然凝固了，但云朵的触感和密度和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样东西都不一样。

　　要如何捏的好看，也是一样需要仔细揣摩的事情。

　　“嗯……”原见月看着眼前这个似乎跟自己第一次捏差不多的成品，开始沉思。

　　所以其实太宰君也没有什么天生的艺术细胞咯……

　　这么一想还挺，挺有成就感。
　　是她教会了太宰如何捏云，太宰君又在未来教会了她……

　　等等。
　　原见月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后来是否离开了这个时代，还是说只是躲了起来。

　　又或者说，太宰到底记不记得她？

　　这个问题被意识到之后，原见月就陷入了思考的轮回之中。
　　就连给太宰生日礼物时，也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

　　“月，你在想什么？”
　　太宰的生日礼物是一双随时可以进入故事书的鞋子，还有几本童话绘本。此刻正被他捏在手里，注意力却全在原见月的身上。

　　“……嗯，我在想一件事。”原见月微微皱着眉，“太宰，如果有一天……算了，没什么。”

　　话到嘴边，她又收了回去。
　　朝着太宰笑了一下说：“是我想得太多了，不要在意。嗯……现在要挑一个世界看看嘛？”

　　“很为难的事情吗？”太宰问。

　　“不、只是有点想不明白。”原见月温和的摸了摸太宰的头发，“不是什么问题，别担心了。”

　　“比这个看你的生日礼物更重要吧，我可是挑了很久呢……”

　　见原见月这样说，太宰没有在纠缠，顺从的应了一声，一起挑起了准备进入的绘本。

　　……
　　…………

　　“葡萄藤？”

　　原见月点头：“又能交作业，又可以培养耐心……养大了还能吃，种在花园又好看。”

　　拿着暑假作业的太宰艰难的点了下头。

　　建议被接纳的原见月高兴的弯了眉眼，“说起来……我和太宰都生活了一年多了阿。”

　　她看向这座洋房，几乎每一个角落都存满了她和小时候的太宰的回忆。时间慢慢走动，也慢慢快来到她最初想要达到的时间了。

　　OX选择器告诉她，回到那个时间就能让太宰高兴起来，了解到他的过去。
　　现在的她，也算是让太宰高兴起来了吧？

　　她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没有什么理由要消除太宰的记忆，所以可能过去原本就没有她的存在，只是她回来之后改变了过去……

　　A梦君的时空逻辑只有平行世界说得通。
　　那么，当她选择回到过去后，再回到未来，就是回到了平行世界的未来……？

　　啊，好像这样也理不顺。
　　原见月头疼的走到自己当时降落的地点，按下了时光机的外接按钮，时空洞在空中突兀的出现。

　　没错，时光机没有在抽屉里。
　　而是当时降落地点开启的时空洞里……

　　她如果要回去的话，就要通过这里了。

　　最后的问题就是，她该找什么样的理由，离开太宰回到未来？其实不回去也可以吧……原见月认认真真思考起来这件事，但是在她的干涉下，长大的太宰还是太宰君吗？

　　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太宰君吗？
　　她会和未来的她碰面吗？

　　说到底，她能一直呆在过去的时间，不过是仗着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她的存在而已。
　　陷入某种哲学思考的原见月没有发现，太宰一直在不远处注视着她。

　　太宰的手上还沾着种下种子的泥土，他就站在秋千那，安静的看着原见月的背影。

　　“果然呢……”
　　这一声呢喃过于轻了，连他自己或许都没有听清。

作者有话说

　　抱歉，这两天姨妈来了，没有更新。
明天会努力回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