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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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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社里只有社长和宫泽贤治在。江户川乱步和与谢野医生外出调查案件,谷崎兄妹在上学,泉镜花和春野小姐去购买办公用品了。
上一秒决定要少说少做的森林理下一秒就故态复萌。一进屋就反客为主,这儿的装修布置和她那个世界几乎一样,所以她熟门熟路走向茶水间,去泡了茶出来,然后招呼众人落座。
“不要客气,随便坐,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国木田:……
太宰治:……
中岛敦:……
宫泽贤治满头雾水,看向沉默的三人:“这位是委托人吗?”
“不是!”国木田一个箭步上前,夺过森林理手里的茶杯,把她强行按坐在沙发上,“不要随便把别人的办公室当做你的家啊!给我坐好不准动。”
森林理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回答:“好……”
国木田独步:“也不要再说话!”
森林理马上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宫泽贤治看看自己好像充满了无力感的同事,又看看坐在沙发上的女子,头上亮起灯泡,以手握拳锤了下手掌,接着脚步轻移到中岛敦旁边,小声地问:“是房东来收租了吗?”
年轻的中岛敦很头疼:“怎么说呢,这真的不太好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说来说去差不多就是我说的这样。”
宫泽贤治看着他:“你到底在说什么。”
年纪大的太宰治在添乱:“就是敦说的那样,其实现在也说不清楚,主要还是得社长来拿个主意。”他把国木田往社长的办公室门口一推,“去吧,国木田!”
福泽谕吉普通的一天从早上醒来开始。和乱步吃完早饭一起出门,到侦探社开完早会后安排日常事务。接着再阅览每日新闻,将文件和报告都处理完后便到了中午。午休过后,要和政府部门的相关人员进行联络,落实双方合作的任务内容。和政要人员打交道是很花费精神的事,这项工作结束后,福泽谕吉会选择喝杯清茶,小憩一会儿再继续工作。
这会儿是福泽谕吉该喝茶休息的时间了。
门被敲响了,福泽谕吉放下茶杯,听到他的弟子严肃的声音:“社长,是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您汇报。”
“进来吧。”福泽谕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猜想会是什么重要的消息。
国木田拉着森林理进来,把要凑过来的太宰治关在门外。太宰治大呼一声:“国木田好过分!”就趴在门上把耳朵贴紧了偷听,可惜隔音效果太好,他只能失望地坐回沙发上。
“社长,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让您震惊,它的真实性也还没有得到证实,但它的确有必要让您知悉。”
“这位女士……”国木田指向森林理,她朝福泽谕吉笑了笑。
她这一笑,福泽谕吉觉得似曾相识。再仔细看她的眉眼,更觉眼熟。
“她是?”
国木田:“她说她来自另一个世界,是您和森鸥外的女儿。”
森林理不说话,一味地朝着福泽谕吉笑。
福泽谕吉眼前一黑又一亮,觉得刚才喝的那口茶有点烫嘴。
福泽谕吉的思绪崩了一会儿,冷静下来问:“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哦,爸爸。除了我这张脸之外,什么证明都没有。”
福泽谕吉被森林理的称呼哽了一下,他冷硬地说:“不要这么叫我。即使你所说是真的,我也不是你的父亲。”
森林理:“好的,妈妈。”她是知道怎么把水搅浑的。
福泽谕吉:“?”
“在我那里,您是妈妈。”森林理故作疑惑地问他,“还是说,您默认两个男人可以生孩子亦或是森鸥外是女性?”
福泽谕吉不客气地指出她的提问有问题:“你这么问也是默认我和森鸥外的关系如同你那里一样吗?”
“我没有!在我那里我才劝了你们离婚。”
福泽谕吉:……真想让她不要说话了。
“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福泽谕吉抬了抬手,“我现在还无法信任你,等乱步回来确定你没有说谎的话,你就可以待在这里,但是在你找到回去的办法前,你会一直处于被监控的状态。”
森林理对此有异议:“我不聪明又没有异能力,怎么找得到回去的办法,我需要你的帮助。”
“这是自然,我会为你提供帮助的。”福泽谕吉公事公办地说。他的态度没有因为森林理那张和自己有一半相像的脸而有所变化。
“好的,谢谢爸爸!”
“不要叫我爸爸。”福泽谕吉面无表情,“先说说,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森林理垂下了她的头:“酒驾,车祸,落水。”
福泽谕吉眉头蹙起,看了森林理垂下的后脑勺半响。在国木田忍不住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时,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你需要休息的话,可以去与谢野医生的医务室。”
“爸爸,休息就不必了。我现在很饿,我想去吃饭,但是我没有钱。”森林理抬起头,露出“求求了”的表情,“爸爸,给我一点生活费吧!”
国木田为自家社长打抱不平:“喂!你这家伙能不能有一点边界感,还没有确定你是不是社长的女儿,你怎么就敢开口要生活……”
福泽谕吉拿出钱包,递给森林理。
“社长你——”
森林理怕被国木田劫走,一把拿过,转身就跑。出门之前还记得说句好话:“谢谢爸爸,我爱你!”
国木田紧跟出去,森林理已经跑下楼。太宰治和中岛敦还有宫泽贤治擦桌子的擦桌子,扫地的扫地,看似很忙,实则全副心思都在社长办公室的门上。
太宰伸了个懒腰,对两个小年轻说:“我们也去喝杯咖啡吧。”
等他们来到咖啡店,就听见站在餐台前的森林理说:“店长你觉得我眼熟很正常啊,因为我爸爸是楼上侦探社的……”国木田捂住了她的嘴。她挣扎着说话:“唔……让……我点餐……牛……咖喱饭。”
中岛敦担忧地说:“如果让她在外面待一天,会不会全横滨都知道她是社长和港·黑首领的女儿啊。”
太宰治:“哇!我超级期待这个发展。”
宫泽贤治:“老板,我也要牛肉咖喱饭,要三份。”
外出购买办公用品的泉镜花和春野小姐先回来,森林理热情洋溢地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森林理,从另外一个世界过来,要在这里麻烦你们一段时间了。”
“诶,你们也觉得我很面熟吗?那当然啦,我的妈妈是你们的社长,我和她长得像很正常啊。嗯,对的,在我那里你们的社长是女性。”
接着是从学校过来的谷崎兄妹。森林理热情洋溢地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森林理,从另外一个世界过来,要在这里麻烦你们一段时间了。”
“是的是的,我妈妈就是你们的社长。我爸爸?他是森鸥外啦。”
森林理誓要震惊今天见到的所有人。
最后是结束案件回来的江户川乱步和与谢野晶子。森林理没有热情洋溢地跟他们自我介绍了,她站在他们面前,用即将揭露秘密的兴奋语气大声地说:“江户川,来告诉他们我的所言所行是不是真的吧!”
与谢野晶子满面疑惑:“你是谁,什么情况?”她看向屋内的同事,“你们谁来跟我解释下。”
“就是我的真实身份呀。我说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是福泽谕吉和森鸥外的女儿。江户川应该可以推理出来的吧?”
听到森鸥外的名字与谢野晶子下意识皱起眉:“……我有点听不太懂。你的意思就是你说的字面意思吗?”
森林理点头:“嗯嗯!”
“这真的让人难以接受,我是说这是真的话。”与谢野晶子看向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观察了森林理很久,如翡翠的眼眸中闪过惊讶和些许不满,他的肩膀垂下来,像只鼓鼓的气球漏气了那样瘪下来。
“虽然我不太想相信,但她说的确实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