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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人鱼公主她只想基建（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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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已然降临，而桌面上的树形烛台也被点亮，暖黄色的灯光顿时洒满了整个房间。
“就算是我告诉你安德鲁和王室成员的喜好，你也不敢用吧。”
看着西西莉亚一时间僵住的神情，宋苍笑着继续写道：“有戒心是好事，你想要的信息我也会告诉你，但在这之前，我想你需要知道一件事。”
西西莉亚蹙起了眉：“什么？”
宋苍：“你和安德鲁结婚，我会死。”
西西莉亚：“...”
西西莉亚微微叹息：“桃瑞丝，我能理解你很爱他，但我真的非常需要这场联姻。我刚刚和你谈的条件已经是我的底线。 ”
宋苍：“你听过人鱼的传说吗？”
西西莉亚：“...听过一点，但这和现在有什么关系？”
宋苍：“很不幸地，我就是传说里的人鱼。”
西西莉亚：“...”
西西莉亚心说，完了，这位桃瑞丝小姐受到如此打击之后，大概可能也许是傻掉了。
西西莉亚站起身，伸手量了量宋苍额头的温度，然后她就是一愣。
宋苍额头上的温度太低了。
联想刚刚宋苍写下的话语，西西莉亚像是被烫着了一般，猛地收回了手。
人类对于未知总是恐惧的。
看着西西莉亚游移不定的神色，宋苍继续写道：“我十五岁那年浮上海面，然后对在游轮上的安德鲁一见钟情。”
西西莉亚似乎想到了什么，推测道：“难道把他送到岸边的是你？”
宋苍点了点头。
西西莉亚：“难怪，那艘游轮离岸边非常的远。”
她想了想，继续补充道：“抱歉，这件事是在是超出了我的认知范畴，我现在还有些，呃，震撼。’’
宋苍：“我理解。”
宋苍：“然后我用声音换取了人类的双腿，并且，我需要得到安德鲁的心。”
宋苍：“所以理论上来说，在你和他结婚之后的那一个清晨，我会变成海上的泡沫。”
西西莉亚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她才轻轻开口道：“你需要我做什么？不和安德鲁结婚？”
宋苍点了点头。
西西莉亚看上去很想给自己倒一杯酒，但她最后苦笑了一声：“就算是你说的是真的，我也很抱歉，我做不到。”
“你知道吗？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的国家时时刻刻都有人在因为饥饿死去。”
“桃瑞丝小姐，你见过饿死的人吗？”
“我见到过。在我来波多里安的路上，我途经了大半亚斯兰特的国土。”
“从前的我一直以为能够吃到带有鲜奶油与芒果樱桃的蛋糕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但在来往此处的路途之中，我才知道，有的时候一块味道非常差的荞麦面包都能拯救一个生命。”
“...我当然可以拿出一块荞麦面包，但是一千块，一万块呢？”
“我拿不出来，亚斯兰特王室也拿不出来，自从前些年气候恶劣，我们的财政赤字就从未停歇。仅是维持皇室体面就已经耗尽了我们所有的力气。”
“所以，真的非常抱歉，我不能放弃这段婚约。”
宋苍点了点头，低下头继续写道：“安德鲁给过你保证吗？”
西西莉亚：“保证？”
宋苍换了种说法：“他出价多少。”
西西莉亚无师自通地领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她苦笑了下：“他承诺帮助亚斯兰特度过这次灾荒。”
宋苍：“质量？拨款数量？”
西西莉亚：“他的承诺没有那么详细。”
宋苍：“双倍。”
西西莉亚：“？”
宋苍：“不管他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
西西莉亚：“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感觉这件事对你来说应该比较困难...虽然亚斯兰特不算大，但所需要的粮食还是...”
西西莉亚一时间止住了话音，因为她看见自己面前这位人鱼公主一时间变了幅模样。
原本面无表情的人鱼公主的眼神带上了一点忧愁与哀怨，桃瑞丝定定地凝视着西西莉亚，泪水渐渐盈满了她的眼眶。
就算是身处王室，西西莉亚也没见过这般聊天聊到一半，对面毫无征兆，说哭就哭的情况。
然后西西莉亚看到一滴泪水从人鱼公主的面庞上滑落而下，掉落在桌上，然后变成了一颗莹白如玉的珍珠。
宋苍：「好了，让桃瑞丝回去吧。」
看着人鱼公主片刻间就换回了那副一脸冷淡的模样，西西莉亚一时间怀疑刚刚那个看着她痛苦落泪的桃瑞丝是自己的幻觉。
但下一刻，她的注意力就被那颗由眼泪变成的珍珠所吸引。
即便西西莉亚听说过不少异闻传说，但当眼泪会变成珍珠的人鱼出现在自己面前之时，她还是不受控制地大受震撼。
宋苍拾起那一刻掉落在桌面上的珍珠，然后抬手递给了西西莉亚：“见面礼。”
西西莉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下意识低下头去看自己手中的珍珠。
即便自己的国家深陷麻烦，但西西莉亚也是一位公主，她仔细地端详了那片刻那颗珍珠，然后她睁大了眼。
“你的意思是，通过售卖掉你的泪水...也就是这些珍珠，由此来帮助我的国家度过危机？”
宋苍点了点头，她冲着西西莉亚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是的，自从安德鲁与你结婚，我整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她在白纸上书写道，“所以我最不缺的，就是泪水。”
西西莉亚只感觉自己的心狂跳了起来。她几乎是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甚至可能是一个让她作为联姻公主的命运改变的机会。
宋苍：“你的决定是？”
西西莉亚深吸了一口气：“我当然愿意试试。但直接解除与安德鲁的婚约，恐怕会让两国的关系恶化。”
宋苍：“所以？”
西西莉亚：“所以桃瑞丝小姐，你的开价是什么？虽然这样说过于直白与冷酷，但你知道的，这涉及到了我与亚斯兰特切实的利益。”
宋苍：“我会帮你的国家渡过灾荒。”
宋苍：“然后，我会给你一个繁荣富强的国家。”
西西莉亚不受控制地收紧了放在膝盖上了双手。她看着面前的这位人鱼小姐，哪怕她现在（除却一颗价值连城的珍珠之外）身无长物，但她的眼神却又是满满的笃定。
见西西莉亚沉默不语，宋苍继续写道：“我们都可以分期付款。”
西西莉亚：“分期？”
宋苍：“第一阶段，你延迟与安德鲁的婚约日期，我帮你处理灾荒。”
宋苍：“要是第一阶段一切顺利，第二阶段，你和安德鲁彻底解除婚约，我帮你发展亚斯兰特。”
见西西莉亚依然咬着牙一言不发，宋苍在白纸上继续写道：“你是担心解除婚约会冒犯到安德鲁，和他背后的波多里安？”
西西莉亚点了点头。
宋苍：“那你不如仔细想想，他为什么如此急切的想要娶你。”
话刚一出口，西西莉亚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她压低了声音，攥进了双手微微发抖：“你的意思是，安德鲁和波多里安皇室想要通过我这个媒介，吞并亚斯兰特？”
宋苍笑了笑，露出了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
西西莉亚的眉毛抽动了一下，她面色发白，压低了声音：“你应该知道，要是让安德鲁听到这段话，你应该会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然后西西莉亚看见，宋苍将那张白纸放在烛台上跳动着的火苗上。
等到那张写满字迹的纸张被燃烧殆尽，宋苍抽出了另一张空白的纸。
宋苍：“请在明天之内给我答复。”
西西莉亚沉默了半晌，然后她站起身，冲着宋苍提了提裙摆，然后走出了桃瑞丝的卧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