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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在古早虐文攻略女配（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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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操纵委托人身体，不方便说话的时候，我们如何交流？”
在与039签订完契约，准备开启自己的快穿之路的之时，宋苍看着完成任务的大致流程，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当年的039还是一个刚刚上岗的新人，先前还是阳间人之时，这位在象牙塔里的大学生从小到大一路顺风顺水，根本没接受过社会的风吹雨打。
在签订契约的过程中，039就已经被宋苍的气场压制得喘不过气，整个人初次上岗的恐惧和对宋苍的恐惧两相叠加，让这位宅属性女大学生的紧张上升了二十倍不止。
在紧张与恐惧，以及一点激动的心情之下，039大脑一时间就像是一块被过度使用的CPU。
她一边手忙脚乱地对着自己面前的光幕乱点一通，一边组织语言解释道：“那个，宋苍女士，根据我们空间站的要求，我们是用弹幕交流的？”
宋苍皱了皱眉：“还要打字？”
039：“呃，这个准确来说也不是弹幕。您可以把我们的交流系统理解为一个插件。
“这个插件的功能是拾取人们脑内想要表达的想法，在将这些想法转化为文字之后，投放在交流对象的视网膜上——啊，我找到交流插件了，等等我下载——”
两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进度条，此刻空间站的网速想必非常不错，只过了数秒，就一路从零拉到了百分百。
当半空中出现“下载成功”的词条之时，两人的面前都出现了一个文字小图标。
还不等039开心，她就看着自己面前飘过了一句「这个系统怎么看都不靠谱，还不如之前被我裁掉的实习生。」
039：“...QAQ。”
看着039突然垮掉的神色，宋苍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还不等她止住思绪，就看到一大片五颜六色的弹幕在自己的视网膜上飘过。
「这个委托人好可怕！！我想回家我不要工作！！救命啊！！！」
「天啊呜呜呜我真的很不靠谱吗...呜呜呜我也不想的，但是这个叫宋苍的真的好可怕，本来靠谱也被吓得不靠谱了吧呜呜呜...」
「…天啊这话不会被听到了吧！！！我窒息了这是什么垃圾弹幕软件！！他妈的这已经是可以索赔精神损失费的范畴了吧？？啊？？？空间站快赔我精神损失费！！！」
「...天啊她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了救命啊不是吧不会真的被看到了吧我好害怕啊！！！」
两人十分微妙地沉默了下来。
在二人熟悉弹幕使用方法之后，绝大多数时候都不会闹出初次使用这般的乌龙——毕竟只有在使用者毫无防备，或是心理防线被彻底击破之时，弹幕才会十分诚实地把此人心中所想打在公屏上。
上一次039闹出弹幕乌龙，还是在某灵异世界看到鬼魂之后被吓得失了智，（然后她十分迅速地下载了一个自动马赛克的插件）。
与039相比，宋苍就要克制得多，从第一次使用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意外。
然而今晚，宋苍破防了。
在贺云问出那一句“你不是我姐姐，你到底是谁？你把贺筠藏到哪里去了？”之后，宋苍明面上只是皱了一下眉头，但039十分直观地直面了宋苍内心的惊涛骇浪。
宋苍内心的惊涛骇浪具体表现为一个在039面前飘过的问号，这问号的体型过于渺小，消失得过于迅速，以至于039一时间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但下一刻，039确信以及肯定了刚刚那个问号绝对不是她的错觉——她的面前再度飘过了一条，「贺云，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在意的不是家业吗？」
039看了一眼弹幕，又看了一眼明面上四平八稳的宋苍，在截了几张图之后，默默地将弹幕的透明度调低了一点，然后假装无事发生。
大约过了两三秒，弹幕上的问号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速度之快让039一时间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显然，宋苍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并且立刻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宋苍：「039，我问你个事。」
039翻开自己脑子里的截图相册，嘴角不由得向上飘起：「老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宋苍：「...」
宋苍：「所以目前看来，贺云是在意的不是家业，而贺筠的对吧？」
039：「啊？这，这应该很明显吧...？虽然听起来有点玄幻...」
宋苍：「...我明白了」
现实中，见宋苍沉默不语，贺云愣了一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那双漂亮的眼里泛起了泪花，原本只是悬在宋苍脖颈上的小刀落下，抵在了宋苍的脖颈上。
贺云直视着宋苍，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把我的姐姐还给我。”
被刀抵住脖子的宋苍这才轻轻开口：“看来你是真的很恨你姐姐。”
贺云：“你什么意思？”
宋苍视线下移，用下巴点了点那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不紧不慢地轻轻道：“要是我受到任何一点伤害，你的姐姐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贺云：“你少虚张声势！”
宋苍：“你大可以试试。”
两人僵持了半晌，贺云冷哼一声，把刀从宋苍的脖子上撤了下来。
贺云理了理自己纯白色带花边的家居服，直起身，本想说点什么，却因为断了一条腿，啪嗒一声坐在了地上。
她伸手去拿自己掉在一旁的拐杖，但由于使用得不是很熟练，在地板上挣扎了好一会才站起身。
039：「本来很恐怖的画面突然就不恐怖了啊喂...」
宋苍调侃道：“大可不必行此大礼。”
贺云：“...？”
贺云：“混蛋！”
贺云举起拐杖想要往宋苍身上招呼，但刚举起，就因为由于失去平衡而再一次啪嗒一声摔在了地板上。
还是平地摔。
看着一脸怀疑人生的贺云，宋苍在一旁冷嘲热讽：“摔断自己的腿，现在后悔了吗？”
这位往日里礼数周全，几乎从未出丑的贺家二小姐羞愤交加。
贺云强行平复了下情绪，然后看向宋苍，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谁？我姐姐的多重人格？还是夺舍的幽灵？我的姐姐在哪里？”
宋苍：「039，看看她身上有没有录音设备。」
039：「没有，但是为什么？」
宋苍：「要是她有学有样，把我的话录下来放给贺家父母听，那贺筠岂不是要被关进精神病院。」
039：「...姐，你考虑得真周到，但我看了看贺云之前说的话，做的事，把录音放给贺家父母听了之后，大概率是贺筠贺云双双被关进精神病院。」
宋苍：「...你说得不无道理。」
见宋苍久久不答话，贺云看上去强忍着暴躁：“你说话啊！”
宋苍这才坐起身，拢了拢蓬松而卷曲的长发：“告诉你是可以，让你姐姐回来也可以，但是你要用什么来交换呢？”
“你想要什么？钱？我可以给你，”贺筠的话音带上了一点颤抖，“还是你想杀人？这比较难，我得想想办法。”
039：「所以贺云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啊！为什么会想到杀人啊！！」
宋苍也明显被贺云的话娱乐到了，她看着又急又怒的贺云，轻车熟路地把主导权彻底捏到了自己的手上。
“这些我都没兴趣，我需要考虑一下用什么来和你交换，以及——在我考虑的这段时间内，你得听我的。”
贺云冷笑出声：“听你的？你可真是...”
宋苍伸出一只手，比了个刀子的手势，在自己的脖子上缓缓划过：“我可不在意贺筠的死活，要是你不配合，我大可找点别的乐子。”
贺云：“...你！”
看着那张属于贺筠的脸上的漠然的表情，贺云的手渐渐收紧，最后像是屈服了一般开口道：“听你的话，我的姐姐就能回来吗？”
宋苍：“看你表现。”
贺云沉默得更久了：“你总得给我证明一下，我姐姐还能回得来吧？”
宋苍：“信不信由你。”
贺云：“那你凭什么让我听你的？谁知道我姐姐还能不能回来！”
说到后半句话，贺云的像是自己往自己心口扎了一刀，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宋苍：“既然你选择不听我的，那我也没有什么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贺云：“你说什么？”
宋苍：“我明天就离开贺家，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独自生活——毕竟假装自己是贺筠，一点自由度也没有。”
贺云被这番话惊得瞠目结舌，过了好一会才冲着宋苍大声道：“这是我姐姐的身体！你凭什么！”
宋苍悠悠道：“就凭现在用的人是我。”
“你！”贺云看上去生气得要命，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整个人看上去与平日里那个游刃有余，温婉甜美的贺云大相径庭。
大约是宋苍的话语实在是太有威慑力，贺云面容上的怒火退去，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继续和宋苍讨价还价。
但最后，她终究还是咬住了嘴唇，整个人像一只漏气的皮球似的一点点蔫了下来。
贺云抬起头，抬眼望向宋苍。她收起了先前暴露出来的棱角，换上了一幅示弱的，可怜巴巴的神情。
“...我听你的，你说吧，需要我干什么？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做的——我相信你能把她还回来。”
宋苍：“这一套对我不好使，你不必白费力气。”
听了这话，贺云面庞上柔弱客气的神情像是被取下的面具一般消失不见，她面色不虞，眉头挑起：“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宋苍沉吟了片刻：“现在，不如和我讲讲你和你姐姐的故事吧？你讲完了之后，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