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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本君又出来了 ...

  •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勤修苦练的修士眼里不过眨眼之间,在温琢玉眼里却是人间地狱。在思过崖的每一天,不是晨起爬山采药,就是抄写《百言宗训》。没有一天他是舒坦的,尤其是最后几日,写三千字思过书。没日没夜,坚持三天才写好递上去。

      离开思过崖当日,温均领着褚江惑来接他,一月不见,褚江惑长高了点,脸也好看了点。

      温琢玉盯着他那张粉嫩的脸打趣道:“越来越俊俏了,以后定是位迷倒万千少女的公子。这个月温均没少给你好吃的吧。”

      褚江惑平平淡淡看着温琢玉,原本无奇的眼里掠起点点涟漪,蠕动几下嘴唇,轻轻说道:“没吃多少。”

      “温夙公子是二公子心头宝贝,温均不敢不细心照料。”温均毕恭毕敬说道。

      什么心头宝贝?温琢玉对温均的用词有些结舌,想想自己用五十万灵石买回来的,又是挨疼又是受训,说是心头宝贝也算是了。看褚江惑还是离开前那冷霜的样子,温琢玉不禁想捏一把他粉嫩的脸蛋,以此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不一样的神色。

      “温均师兄,非常有心。”褚江惑道。

      温琢玉看向温均,笑道:“我不在的一月里,温均师弟辛苦了。待回了晚来雪,我一定好好犒劳你一番。”说罢,他伸手去拉褚江惑的手,小小的手掌冷冰冰的,还有些不情愿被他拉着,却只是轻微的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他歪头说:“好凉的手啊。”

      褚江惑微微垂头,轻声说:“生来如此。若是……冰……松了吧。”

      他说话总是这样轻声细语,还总有停顿,温琢玉暗自纳闷,原文里也没见褚江惑这般啊。

      三人悠哉悠哉离开思过崖,路过逐花广场时,正碰上温仪教新届弟子剑法,温琢玉顿了顿,领褚江惑过去。

      温仪瞧见了他,让弟子们练着,缓缓迎向温琢玉。

      “琢玉。”

      温琢玉松开褚江惑的手向温仪行礼,一月不见温仪这位长兄,再见时竟觉温仪又俊了些,“兄长。”

      温仪打量他一番,笑说:“我不曾去过思过崖,也知那里的日子清苦,看你人清瘦了不少。稍后去我那,我为你备了好吃的,算给你洗尘。”

      温琢玉道:“兄长设宴,琢玉不敢不去,有劳兄长了。”

      温仪轻拍他的肩膀,温柔的说道:“先回去清洗清洗,换身衣裳。”

      温琢玉点头。

      温仪又看向褚江惑,“温夙这些日子可有认真修行?”

      褚江惑点头。

      “认真便好。琢玉回来了,以后好好跟着他,好好修行,莫要负了他当日一片心意才是。”温仪温柔的摸摸褚江惑的头。

      拜别温仪,温琢玉领着褚江惑走在温均的前头,沉吟许久才问:“温夙这名是何人给你取的?”原文里,原主收养褚江惑的日子里,是没有别名的,他也嫌少离开晚来雪,怎么被称呼全看原主心情。

      褚江惑道:“温仪师兄问我可有什么夙愿,我便同他说了,因此,得了夙字。”

      “温夙。”温琢玉轻念,暗道:“褚江惑的夙愿大概只有重返魔教,铲平修真界了。”

      “难道不好吗?”褚江惑疑惑。

      “没有没有。挺好的。”温琢玉笑了笑,将手随意搭上褚江惑的肩头,打趣道:“我本来还愁为你取一个怎样的名,苦思冥想也没有想到,没想到让我兄长想到了。温夙,温夙,以后我叫你夙夙怎样?”

      “……”

      “那阿夙?”

      “……”

      “小夙?”

      “阿夙。”褚江惑异常坚定选了个,可是还未曾被如此亲昵称呼过的魔君大人,不经意之间红了脸颊,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想挣开温琢玉的魔爪。

      魔爪的主人感受到褚江惑的想法,偷偷咧嘴笑了笑,暗自自嘲:“真是一日不浪,闲得慌啊!”他小心翼翼偷窥褚江惑,发现白皙的脸颊晕了红,一月的凄苦顿时消失无踪,腹议道:“好歹也是上百岁了啊魔君大人,如此轻易就红了脸,日后……唉~日后有的是乐趣了。”

      自此,温琢玉每日必做的一件事就是——逗魔君,且乐此不疲。

      ……

      温仪是端行宗下一任宗主,既定的事实,除非他出了意外情况无法继承温氏宗的位置。故而,作为未来宗主的温仪住在一块极其好的风水宝地“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往来人少,极其的清净,灵气更充足更清澈,都够温仪飞升了。这地方素日没有温仪的允许或是温氏宗的允许,是进不去的。如此足以见得温仪在端行宗的地位了吧。

      身为温氏老二的温琢玉可享受不到这般待遇,比起温仪他就像花花草草,任他生长。不过,原主也没因此心生嫉妒,对这位兄长实实的真心真意。

      温琢玉进到用膳之处,恰恰温仪正往桌上送菜,一头墨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挽起,衣着也十分简单干练。

      “来了。”温仪余光瞧到温琢玉,立即抬头望去,一双桃花眼里尽是温柔宠溺,“快坐下。饭菜已经好了。”

      温琢玉瞧了瞧一桌子菜,不可置信看向文雅斯文的温仪,“都是兄长亲手做的?”

      温仪的斯文与儒雅已经够受人喜欢了,年年月月都有会来自四方的门派提亲,只可惜他本人还不想嫁娶,一再伤那些姑娘的心。要是会做菜这点传出去,不知道又会迷倒多少姑娘。他无疑就是少女收割机啊!

      “难道琢玉才知道?”温仪微微歪头,一笑一问,抬手敲敲温琢玉的额头,“莫非屠魔之征时伤到了脑子?”

      原本五官好眸子又够如水温柔的温仪,此番一笑,叫温琢玉这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刹那间内心涟漪阵阵,一股暖流涌入其中。

      “怎么?魔怔了?”

      又是一击指头落在额头,温琢玉从熟悉又陌生的亲切感中回到现实,眨巴眼看了看眼前的温仪,顿了顿,摇头,朗朗笑道:“我可没伤着脑子。兄长多虑。啊,都是兄长做的菜啊,难得难得。”他再也不客气挪了凳子坐下,闭眼嗅了嗅扑鼻香气,“好香啊!兄长的手艺不错啊。”

      “确实难得。”温仪去旁边洁手,回头看着蠢蠢欲动的温琢玉。琢玉自屠魔之征后变了一二,与从前很不一样,身上也瞧不出什么禁术,究竟伤在哪里?

      “兄长已经够受姑娘喜欢了,竟然还会做饭菜,此事若是传出去,不知端行宗大门需要几天才会被踏破。”温琢玉扶头感叹,“好男人啊,我都舍不得兄长娶个嫂子回端行宗了。”

      “可不得与外人说起此事。”温仪回到桌边,提壶斟茶,“琢玉怕兄长娶位嫂子回来,兄长也甚怕。”

      温琢玉不解,“为何?”

      温仪将热热的茶水递给他,无奈说道:“会分心。”

      “是吗?”

      “不然是何原因呢?”

      “……不敢说。”温仪在原文中笔墨不多,却次次出现都在重要场合,所以他的喜好温琢玉无从所知。但好歹是21世纪的人,搞基啥的都清楚,难免会异想天开了。不过当着这些古板的古人,说什么‘你是不是喜欢男人’的话肯定会被训斥的。

      温仪道:“先用饭。”

      “嗯。”

      ……

      别说,温仪的手艺真不是吹得,绝对能媲美那些大厨。吃了个饱饱的温琢玉坐在廊下晒太阳,十分心满意足。

      收拾妥当过来的温仪看他懒洋洋的,不由嘴角微扬,“嫌少见琢玉这般懒洋洋的。思过崖一月,累了?”

      不觉有什么的温琢玉自然不知温仪的话有几分试探,自然而然说道:“除了抄书便是抄书,谈不上多累,日子却也不好过。”

      “下次就莫去了。”温仪在矮桌旁坐下,端起一碗鱼食料,一点点往廊下鱼池里丢。

      一粒鱼食下去,四处游散的鱼儿立即窜了过来,争相恐后抢夺食物。

      温琢玉拖着脑袋观望。

      “温夙那个孩子你如何打算的?”温仪趁机问。

      温琢玉微微一愣,揉揉眉心。褚江惑的事是得多考虑考虑,所谓人心难测,论他如何善待,褚江惑能不能放下魔教被创的恩仇他无法肯定,“好好养着。”

      “他的父亲死于我们修士手中,你不担心?”这才是所有人担心的,温琢玉不在的一月,各位长老针对温夙商议了一次又一次,最担心的便是他掩藏内心真实想法,待成年或者修为高涨后复仇。温仪也不得不担心这点,倘若那一日真的到了,温琢玉也逃不掉成为众矢之的。

      温琢玉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却又不能明确的说明温夙并非魔君的儿子,而是魔君本人,故作犯难道:“担心啊。却也没有办法。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日后加以引导,应该没问题。”

      温仪语重道:“杀父之仇啊,琢玉。”

      “那兄长觉得应该如何防患未然?”

      褚江惑后来为何在重返魔教后杀回修真界,灭了几个恩怨深的宗门,关键在原主身上,因为他在原主手下遭了太多屈辱和苦难。原主的恶劣在褚江惑心底埋下复仇的种子,初恋温却的死让种子根深蒂固,后来主受遭到宗门的迫害,使得褚江惑复仇的火焰暴涨。加上魔教被创,褚江惑势必要出这口气的。

      所以……温琢玉可以保证不让褚江惑的初恋温却死,甚至可以帮助他与主受,但……魔教被创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各大宗门仅仅是因为正邪不两立方才出手铲平魔教,并没有魔教恶行的罪证。

      褚江惑会如何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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