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美梦》Helion

8、暮出

　　病房门口满是看热闹的病人及家属，也有保卫处的在协调，他俩好不容易挤进去，“老子养你那么大，就是让你在这睡觉的？”。

　　“晚上不睡白天不起，你跟你妈一样混蛋，mad，等你成年了你还这个样子你试一下，老子还管你？你去当j女老子都不管。”。

　　“混账玩意，你妈说你要跳楼你割腕你想死，我也没看见你手上有疤痕啊，你就混嘛，混下去你能干嘛。”

　　女孩的抽泣声，男人的辱骂声，冲击着子睿的耳膜，他见男人又上前挨近女孩便冲了过去，“你有病？”，男人被他推的晃了神。

　　“真是搞笑，自己的孩子自己没教育好，只会动手不问一二，不知道家暴犯法吗？你孩子一出生就这么混？一出生就跟他妈妈一样？还是一出生就寻死腻活？她不是你养的你教的？
　　住院至今我都没看见过她妈妈，你就什么都往她妈妈扯？自己没教育好想让别人给你教育？在这大声肆闹，别人只会说你的不是而不是你的孩子，要是她生下来什么都懂，还要你干什么。有病就去看病，这里是医院，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男人被他说的愣了头，随后笑了笑“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可是囗囗，你们年轻人懂个什么...”后面的话语，子睿懒得理会，他走到床边看着把自己抱成一团的女孩，笑了笑。

　　别怕，这次有我保护你。

　　他拍了拍女孩的背，保卫科的人也反应过来将男子带走，“别怕，别怕，没事了，没事了。”他轻声安抚着女孩，女孩抬起头用哭肿的眼睛看着他笑了笑“你帮不了我的，以前也有人要帮我，最后都说我是祸害。”女孩失望的神情刺痛了子睿的眼睛，他想起上一世的自己也是这么孤立无助呢。

　　熟悉的亲戚说欢迎她来玩几天，于是她便在表哥家住了几天，结果学校让她休学，回家后她的姑姑在那发牢骚，最后听她在表哥家住，冒出来了一句“你就跑去祸害你哥？”

　　但是的她好像也是这样的吧，没有人在意她的情绪她的话语，她不重要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从来没有人选择过她，她永远都是被抛下的。

　　“子睿。”雲席拍了拍他的肩叫唤他，他回了神，“妹妹，哥哥可以帮你。”他向妹妹说明了自己律师的职业，只要女孩有足够的证据那这件事不难办。他看见女孩的眼里回了一点光。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槐安。”

　　槐安。

　　新年第一天就在医院忙碌中过去，他帮女孩联系了母亲，母亲听到女孩的遭遇也没有过于激动，反之很是平静说好，她会帮忙。

　　这可能是一次次反抗都无应答后的平静

　　女孩暂时由母亲照顾，两人坐上了大年初一前两周的航班，回到老家。

　　一出机场凉风吹来但也不觉得寒冷。

　　两人打了辆车带着行李和猫回了许家，别墅区弯弯绕绕到了许家大院，一进庭院便听到一阵铃铛声，一只金毛傻乎乎的朝两人跑来，“还是那么乖啊，崽崽。”子睿挼了挼它的头，将手里的猫箱递给了雲席，两人进了客厅才发现，回来的不只他们啊。

　　“雲席哥，子睿哥。”陈延在帮忙摆盘子，就看到两人进来，慌慌张张地打了声招呼，便跑回来厨房。

　　子睿抓住了雲席的手，伯父伯母出去采购了还没回来，两人先行上楼收拾了一下，到了房间将肥猫放了出来，那只猫在房间里打量走动了一番便在地毯上趴着睡觉了。

　　“嗯，好的，到了，一会见。”雲席一进房间便去打了通电话，子睿不想也知道，他给谁打的。他换了衣服从浴室出来，便看见雲席从床头柜里掏出烟盒叼了一支。

　　“没事吧。”他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没。算了都那么多年了。”雲席从小到大自我调节都挺不错的，除了一件事。正因为自我调节好所以他很少碰烟。子睿将烟拿走丢进垃圾桶，招呼他快换衣服下去。

　　6个人的饭局，却前所未有的安静，没有人讲话只有餐具于餐具轻微摩擦的声响，许然倒是一直再给陈延夹菜，搞得陈延怪不好意思的。

　　子睿提心吊胆的生怕雲席将菜倒扣在许然头上，雲席倒是没那想法，只是他有丝郁闷。伯父才不在乎他们之间的纷争，一直在念叨伯母多吃点。伯母被伯父烦的，想关心也关心不了。

　　“嗯，好的，我传真发给你。”饭局的安静由一通电话打破，子睿抱歉的看了眼许伯父许伯母，“怎么了？”雲席偏头问他，“那个案子，警方调查之后说，被告跑了，他现在可能在这。”

　　意思就是，公司要他跟着警方去协调，不然这个案没发开庭，要是原告那边执意要上诉，那被告就相当于放弃辩驳。

　　警察局

　　“你好。”，“你好，你是纪律师吧，久仰久仰。”他与警方见面，按理说普通上诉案不会有警方出场的，这次怎么回事。“纪律师，这是基本资料您看一下，有需要叫我。”警方拿了一塔文件夹交于他，他翻看了两页，觉得不对劲。

　　“被告有故意伤人罪，威胁他人人身安全，精神疾病，早年有暴力行为。及初步调查发现在被告家乡早年有少女失踪案，此案被告关系密切。”一开始以为只是普普通通的离婚案，没想到那么多事。

　　警方进来跟他说，他们计划明天前去被告嫌疑人的家乡，到时候他需要出门协调，警方会大力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不行，你不能去。”雲席听他诉说完直接拒绝，子睿现如今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搏，他就在床上静静地看着雲席，“...去也行，我跟你一起去。”两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第二天雲席以随行医护的名义坐上了警方的车，而这次的队伍明显要比昨天警方跟他说的要壮大的多，因为...许总出手了，前一天两人讨论去不去的问题，雲席直接了断让子睿睡觉别管了，自己跑去找许然，也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许然接受了他的要求。

　　两人跟着便衣下了车，“这样，小张你与纪律师一起去敲门，你说你是物业，纪律师和嫌疑人打过照面也比较好说话。稳定情绪，后面有警员破窗。”警方拿了个低压手柄给纪子睿，这个手柄小小的，按住开关会发出电压，要是出了问题，保护自身安全最要紧。

　　“咚咚咚，你好，有人吗。”，“谁啊？”，“我是xx公司的律师，我们见过的，我们公司派我来跟你协调法务。”，纪子睿不约捏紧了手里的手柄，房间里的人从猫眼打探着两人，物业和律师。

　　他将门虚了个缝，“xx公司的？”，纪子睿点点头，“进来吧。”，他将两人领进屋，关了门后，门口被其他警察围住。

　　“坐，我给你们倒水。”，“李先生，怎么回这了，怪难找的。”，纪子睿跟小张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屋子。

　　“噢，这边有点手续要办，过几天就回去。诶话说你们公司不是帮那个婆娘办事吗？怎么来找我了。”他将茶水递给子睿和小张。

　　“嗐，还不是我们老板，他说怎么看这官司都是你这边赢面较大，你老婆那边证据根本不够，他不想打假官司，就让我来找你了。”他笑着接过茶水，吹了吹抿了一小口，便放下。

　　“哈哈哈哈，就是说嘛，那个婆娘还以为自己了不起的很，你们坐着，我去找东西。”，说罢他进了卧室，子睿将包里准备好的资料拿出来。

　　“诶，小张啊你们这房子挺好的啊，多少钱啊。”，他假装翻看着手里的资料，时不时问些物业问题，“也就1500一平吧，这地方远了没人愿意买，怎么纪律师打算买房啊。”。

　　“是啊，毕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哈哈哈哈纪律师真是说笑。”两人假装聊着，眼神时不时瞟着卧室，里面的翻找声不断。

　　“李先生，我发现这里少了个过程，你过来看看？”纪子睿跟小张打了个眼神，“噢噢好。”门从里面打开，李先生抱了个箱子出来，“哎呦您小心呢。”纪子睿帮他将箱子放在地上。

　　“您这是什么东西啊。”
　　“嗐，小时候的一些玩意。放床底尘灰了都。”。

　　“噢，来你过来看这个文书，这里少了个过程，你想想能不能回想起来。”纪子睿瞟了眼时间，差不多了，李先生聚精会神的看着手里的文书细想着，也没多注意小张的动作。

　　“想好了吗李先生。”，纪子睿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李先生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你，你，你。”便晕了过去，小张打开了窗子和门，警察便拥了进来。

　　就算人发觉了也会因为电压而站不起来，但是好像他没控制住电压大小，人晕了。

　　这就要感谢雲席，在车上教他突发情况怎么处理了，人身上最软的地方就是腰，打蛇打七寸，打人肯定打厚实的地方，但是腰和肚子才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两人在许家过了春节，因为女孩的事情提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