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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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别偷听了，过来！”罗喉计都转身看向身后某处，淡淡道。
一阵微风吹过，绿衣女子扁扁嘴，现出了身形。
“公子，我刚刚才出来，其实没听到什么……”
她就只听到了半句，还没听明白。
什么魔尊？天帝？这都啥跟啥啊？
这位大夫难道不是应该说说阿麟应该怎么治吗？
看情形，这两人貌似是旧相识，可来这之前公子什么都没跟她说……
现在公子也不说话，还板着脸，总感觉气氛好像怪怪的……
算了，她自己问呗。
绿衣女子笑着走上前，向亭奴施了一礼，“见过医仙大人，刚才来的匆忙，未曾来得及自我介绍，小女子靛青，算是我家公子的小侍女。”
闻言罗喉计都皱了皱眉。
他从未将靛青当成侍女看待，只不过这观念在她脑子里似是一直转变不过来，就如同那一声顽固的“公子”一样，他都已经懒得纠正了。
亭奴愣了愣。
他其实最开始并没有太留意到这名跟在罗喉计都身后的绿衣女子。
没办法，站在柏麟帝君和魔煞星这两尊两位大神身边，无论是谁都会被忽略个个干干净净。
现在离近了细看下，亭奴颇有些惊艳。
这位名叫靛青的姑娘相貌极为出众，跟琉璃美人褚璇玑比起来，都没有丝毫逊色。
而且她绝就绝在一个气质上，周身灵气逼人，通身的仙灵气派，更显清雅绝俗，给亭奴的第一感觉，倒有几分像是天界广寒宫那位嫦娥仙子。
不食人间烟火，美得高高在上。
能被罗喉计都带在身边还颇为照顾，天下有几人能有这般殊荣？
想来这位姑娘定不是常人。
“医仙大人，既然都和我家公子谈完了，现在可能告知我详情了？不知我朋友阿麟的病情如何？可否医治？”
“姑娘不必多礼，唤我亭奴就好。”亭奴回过神，回答道：“帝……”
“青儿，我们要走了。”罗喉计都打断了亭奴的话。
“啊？为何要走？”靛青一愣，“大夫还没给阿麟治病呢……”
“我们走，他留下。亭奴会照看好他的。”
靛青依然不明所以，“公子是……要把阿麟一个人留下吗？”
“你还记得，当初我答应你来找大夫时说的话么？”不等靛青回答，罗喉计都便接着说了下去，“我说，让他活着比死了更痛苦，所以能救则救。”
“现在大夫说，不能救。那他早死或是晚死，都跟我都没有关系了。”
“跟上。”罗喉计都再没多说，转身就走。
靛青已经被“不能救”那三个字震住了，还没回过神，罗喉计都已经走出了庭院。
“怎么会……阿麟他……哎公子你别走啊！”靛青急了，小跑上前拉住罗喉计都的手，“公子等等！若是真不能救，我们难道不应该陪着阿麟吗？”
“你不肯走是吗？”罗喉计都淡淡看着靛青，不着痕迹甩开了她的手，“既如此，那你跟他一起留下便是。”
“……公子！！”
“怎么，计都兄连几日都等不及了？”
一道虚弱的声音从后传来，白发少年不知何时已然醒来，他扶着门框艰难地站了起来。
他此时是如此的虚弱，似乎只要一阵风拂过便会再次倒下。
“我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计都兄大可以亲眼看着我去死，这样难道不是更解气？”
“阿麟！你怎么起来了？”靛青急急跑过去扶他。
罗喉计都想拦，却是慢了一瞬，没有抓住她。
他垂下手，袖中拳头缓缓攥紧。
亭奴在一旁看得分明，看得出罗喉计都并不希望靛青姑娘留下，他想带着她一同离去，不然不会有那一番解释。
只是……如此着急离去，是真的不在意帝君的生死？还是即便强大如罗喉计都，也有不想面对生离死别的时候？
他叹了口气，推着轮椅来到白发少年身侧。
“见过帝君，还请帝君躺下，让亭奴为您施针。”
“亭奴？”柏麟思索了一下，很快便记起来了。
他曾是天界的医官，更是……褚璇玑的朋友。
“原来是你，”柏麟温和笑了笑，“璇玑这些年可好？禹司凤醒过来了吗？”
听到褚璇玑和禹司凤的名字，罗喉计都有一丝怔然，可一听到发问的人竟然是柏麟，又觉得无比可笑。
“谢帝君挂念，司凤身体已经无碍，璇玑和司凤孩子都已经很大了。”
“如此甚好。”柏麟点头，“你也不要再喊我帝君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罢了。”
虽然虚弱，但他的神情依然很平静，仿佛口中的将死之人不是自己。
“行针也不必了，我也懂医术，知道你想刺激的穴位，但我如今灵力枯竭，经脉断裂，识海受损，这具躯体已经开始腐朽，做再多也是徒劳。”
亭奴默然。
这话不错。
帝君的医术其实远胜于他，若能自救，想来也不会拖成现在这样。
柏麟虽然看不见，但感知却比一般人更敏锐，他知道罗喉计都在门外还没走。
不过……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靛青跑了回来。
柏麟笑了起来。
怎么还是如此变扭？明明不想让她留下，却不愿说出来。
“青儿乖，”柏麟抬手摸了摸身旁靛青的头，柔声道，“别为难了，跟着你家公子走吧，你我非亲非故，已劳你照料多日，实在没有必要为了我违背你家公子。”
“可是……阿麟你真的会死的……”
靛青小声道，忍不住眼眶一红。
她很难过。
柏麟和亭奴的对话她是真的听懂了，阿麟必死无疑。
说起来，她认识阿麟的时间并不长，可他救过公子，也救过她……公子要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等死，她真的是不忍心。
可若是就此离开公子，她也是不情愿的。
“你若是要留，往后便莫要再来寻我。”罗喉计都冷冷道。
靛青红着眼眶，看看这头，又看看那头，实在是为难得很。
可……为何要为难她？
“公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闹脾气也适可而止一点，拿我撒什么气？！”靛青既委屈又生气，“我不知道你和阿麟之前有什么仇什么怨，公子急着走，到底是恨阿麟到眼不见为净的地步，还是你其实是不忍心亲眼看他去死？若是前者，公子亲手杀了他不是更好？若是后者，公子这么一走了之，真见不到阿麟最后一面，你难道不会后悔吗？”
“是，青儿不过一个小妖，微不足道，在公子看来，你的悲喜自然与我无关，可公子若难过，青儿又如何会开心？”靛青越说越气，“也许一切都只是青儿的一厢情愿……所以你们爱如何如何！我谁都不跟！我自己走！”
她说走就走，一挥袖，身影立刻消失在原地。
亭奴愕然。
他大概是对这姑娘有点误解，什么广寒宫的嫦娥仙子？呸呸呸！
嫦娥仙子那么温柔，可靛青姑娘的脾气看来不算太好。
而且她这胆子也大了点啊……
敢吼魔煞星罗喉计都，还敢当着柏麟帝君的面发脾气……
真神奇，她居然还活着。
更神奇的是，被吼的两位竟然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柏麟帝君甚至还笑了，罗喉计都眼里也没有怒意，更多的是无奈。
亭奴现在真的很好奇了。
这位姑娘究竟是何人？
她和罗喉计都究竟有何瓜葛？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7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