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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皇城 ...

  •   “那我们怎么办?”元尚夜怕的得眼泪在眼眶子打转,整个人颤抖不止,“吾弟莫慌,看看那人会做什么,如果他发现了我们,你先走,我断后。”元尚雨这般说到,随后又道,“从小到大,哪次不是这样?你每次闯了祸都要我来跟你收拾烂摊子。”元尚夜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每次都要劳烦哥哥呢……”元尚雨白了元尚夜一眼,仿佛道,“你也知道”
      话音一落,草丛里好像又多了个人,使本就略显拥挤的草丛更为拥挤,元尚夜被那人一挤,正待摔落地,却被元尚雨一把捉住了,“别叫,别动”元尚雨眼神示意道,元尚夜遵从哥哥的指令,手却是越颤越厉害,“别怕,哥哥还在呢。”元尚雨捉住元尚夜的手,如此安慰。
      宵陵貽一路跟着马车,辗转来到皇城,好你个元千阙,竟然扔下自己,和小公主一起跑了,当真是个负心汉。宵陵贻納闷地嘟着嘴,自言自语道, “奇怪,这草丛怎么这么挤,明明只有我一人啊?”宵陵贻说到“只有我一人”时,两阵鬼气透叶而来,看来这草丛不止自己一人,宵陵贻扣工资不怕,翘班被夕逢昼骂不怕,最怕就是这玩意,也许是过于害怕这种东西,也许是大脑深处被自己遗忘的一段记忆,但留下后遗症,故此下意识地对那种玩意产生畏惧,所以一遇上拔腿就跑,管他打不打得过,跑就对了,宵陵贻一只手捏起一片叶子,试图藉此减轻自己不安,一捏下去,叶子是软绵绵的,还极富有弹性,莫非是新品种,“见鬼了,这宫里的叶子怎么这么软嘞?”宵陵贻虽然疑惑,但那叶子是真的很好捏,比宵陵贻平时在路边摊卖几块钱的起泡胶还要好捏。
      “呜呜呜呜呜!!哥哥!草丛里的那个人捏我屁股!”元尚夜说罢,正在捏自己身后那人还在自己身后拍了一掌,竟还嘻嘻笑道,“哎呀,想不到这玩意儿还挺Q弹,回去看看有没有得卖。”元尚夜吓得要心脏病发作了,恐惧就像眼泪般喷泄而出,元尚雨往元尚夜身后望去,一只白玉般的手正捏着元尚夜身后,又捏又拍,不是明目张胆的侵犯还是什么?“真是岂有此理!竟敢如此侵犯吾弟?!”元尚雨勃然大怒,果断行事,想都没想,把元尚夜一把推出了草丛,“走!先回竹舍找爹爹!”抛下哥哥自己跑掉的事元尚夜干不出来,站在原地望着元尚雨,元尚雨见元尚夜像根木头般呆在原地,暗骂一声这弟弟怎么这么不懂取舍,一人拖延起码不会全灭,这道理元尚雨教了元尚夜不下百次了,元尚夜就是听不进去。,“快走!别给我添乱!”元尚雨拎起元尚夜后领,将元尚夜扔过了墙,也不知元尚夜跑了没。元尚雨往捏元尚夜屁股的那隻脏手劈了一掌,宵陵贻甩了甩被打得发红的手道,“我擦勒,这草丛果真有人!藏了这么久才出声,这货莫不是个老阴逼。”说罢,宵陵贻便和草丛那人打了起来。元尚雨与宵陵贻的灵力相比,略显逊色,不到十分钟,元尚雨被打得节节败退,宵陵贻抓准时机,朝元尚雨打了一掌,直中元尚雨胸口,“哈哈哈!你敢惹我,就注定要死!”。元尚雨捂着胸口,心道不好,自己与草丛里的那人修为相比略显逊色,但还是打不过,再这样打下去的话,恐怕自己没机会看到父亲娶继母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元尚雨不打了,直接一蹬上墙,无意掀开几块瓦片,元尚雨就地取材,将瓦片一接,往宵陵贻甩去。宵陵贻查觉到元尚雨要跑,避开元尚雨向自己甩来的瓦片,急忙追过去,好在那人走没多遠,宵陵贻一飞鹰禽拿手逮住元尚雨,被抓住的元尚雨知道自己已经Game Over了,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以元尚夜全速跑的速度来算,元尚夜走不远的,那没走多远的弟弟岂不是十分危险?元尚雨咬咬牙,一把铜勺决定了,自己要和那人同归于尽,元尚雨右手蓄力,如果宵陵贻敢杀害自己,那便右手一暴击,与之同归于尽。宵陵贻小心翼翼将元尚雨的头别过来,心知元尚雨不会老实,于是对元尚雨或多或少都有些防备。元尚雨往宵陵贻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暴击,与宵陵贻对掌一击,两人被强劲的冲击力弹开。
      宵陵贻和元尚雨同时打了个照面。
      宵陵贻:“……儿子?!”
      元尚雨:“……继母大人?!”
      打了半天,才發現對方是自己兒子\\继母大人,擺了一場大烏龍,但还好没闹出人命,要不然元千阙铁定会恨死自己。
      “二崽呢?”一般元尚雨在,元尚夜也会在元尚雨身后,但此时只见元尚雨,不见元尚夜,宵陵贻于是好奇问道,元尚雨有意无意望向元尚夜翻过那扇墙,与宵陵贻对视一眼,“去追不?”“要的,以他的智商,在这迷路一辈子吧。”“……那还不去追!”两人齐齐在皇城找元尚夜的身影。
      元尚夜不知道要去哪兒,只知道要往前跑,跑得遠遠的,然后再回去找爹爹,身后掌风霍霍,元尚夜奔跑一阵,跑到最近的御花园,明明没隔多远,但打斗声乍然停止,元尚夜犹豫着要不要折返回去帮忙,“你若是敢回来,我便不会饶了你!”元尚雨的声音在元尚夜耳边无预警响起,但元尚雨人不在,元尚夜吓得一个走神,狠狠摔到地上,若是哥哥此时在自己身旁,定会在自己摔倒前及时扶住自己,再数落自己几句,元尚夜被摔痛了,豆大的眼淚從眼中傾瀉而出,“哥哥……”在元尚夜懂事的時候,哥哥便是自己唯一的玩伴,两人倒是上过一阵子学堂,但过一阵子便没再上学堂了,所以也没朋友,具体原因自己也忘了,每當他們父親在諾河街看舖沒時間照顧他們,元尚雨便帶自己去抓兔子,再去竹舍前的小河玩水,長到十五、六歲時,元千闕便給了他們一間乾貨舖,元尚夜經常算錯帳,再把钱弄丢,元尚雨便拧着他的耳朵罵他、打他,但每次都沒有真打,自己每每有东西想买,无论元尚雨再不想拿自己月钱去买,但自己向元尚雨嗲几声,元尚雨便心软给自己买了。
      突然,後面有人追了上來,元尚夜强忍摔倒的痛,从地上爬起来,跑得更快了,他這條命是哥哥換回來的,他要好好活下去。但元尚夜跑得慢体力差是不可撼动的事实,即便元尚夜跑得多快,过一阵子还是要筋疲力尽被人追上的,身后那人的气息越来越强烈,看来已是逐渐逼近,要捉住自己了,“呀呀呀呀呀呀呀呀!!还我哥哥来!”元尚夜拍打着宵陵贻,宵陵贻伸手格挡道,“冷静啊!你这么打会划伤我的脸的!”元尚雨赶上,捉住自己弟弟,元尚夜一见自己哥哥安然无恙,顿时感动得涕泪横流,“呜呜呜……哥哥你还在……”元尚雨瞟了元尚夜一眼,两指往元尚夜脑门一捅道,“怎么?看见我很惊讶?”元尚夜对元尚雨一个熊抱,道“没有!哥哥在就最好了!”
      宵陵贻见元尚雨兄弟两都沒事,如釋重負地呼了一口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爹爹呢?”一问起元千阙,宵陵贻便想起元千阙头也不回地和公主走了,想想就来气,元千阙对自己许下的誓言给狗啃了吗,许完就忘,“你爹和别的女人跑了。”元尚夜歪过头,扯扯元尚雨衣角,元尚雨重重一咳,吓得元尚夜一激灵,元尚雨道,“咳咳,无论如何,最近家里也没什么事,要不……”说到“不”字时,元尚雨故意拉长音,不知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宵陵贻等不下去了,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吗?”元尚雨嘴角微微勾起,“还是继母大人懂我。”边说着边掏出不知從那兒找來了三套太監的衣物,催眾人換上,直到元尚雨两人都换上太监的衣服,宵陵贻还蹲在原地,手里捧着太监服,望望衣服,望望元尚雨,“一定要换吗?”元尚雨没好气道,“不换也行,但继母大人能不能就这样在宫里走来走去我就不能担保了。”宵陵贻揉揉微微发疼的太阳穴,摆摆手道,“哎,算了,我再考虑考虑,你们先走吧。”
      元尚雨元尚夜对视一眼,便像元千阙方才扔自己在原地一样走了,独留宵陵贻在风中凌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就不能拿件好点的衣服!?”宵陵贻心里嘀咕道,随后觉得自己所言不妥,在这皇城能穿“好点的衣服”的人只有王公贵族栋梁大臣那批人了,虽则宵陵贻在原世界常被舍友以及干妹妹拉去穿各种大尺度的C服,但穿太监服就真的没试过,无论心理生理上都舒服不起来,宵陵贻咬牙都咬得牙齿要断裂了,但还是且将自尊羞耻心放在一旁,衣服都褪去只剩一层用作打底的素白纱衣。
      一阵踏踏脚步声急急经过,宵陵贻下意识躲起来,谁知衣袖无意拂到灌木丛的枝叶,发出一阵枝叶断裂之声,宵陵贻急了,一阵炫目的烛火光直直照到宵陵贻脸上,宵陵贻惶恐跪下,直接低下头,“大胆!见到圣上还不跪下请安?!你……”一年老太监指住宵陵贻就是一顿呵斥,还待再呵斥不懂礼节的宵陵贻,呵斥之声被人阻止,一双锦制靴子映入眼帘,“抬起头,让朕看看你。”在整个皇城有资格自称为“朕”的人就只有当今九五至尊了,宵陵贻眼珠一转,偷偷在自己身上施了咒,将自己形体声线相貌化作女子之姿,缓缓抬起头,因惶恐不安的双眸蒙上一层水汽,灯光由宵陵贻的额角,由上至下照完宵陵贻整张脸,侍立在皇上连同皇上身侧的太监齐齐一怔,皇上更是微微走得更近了些,围着宵陵贻打量一番,夜凉了,宵陵贻身子又不是好的那种,双手来回摩擦着双臂,皇上最近政务繁忙,没时间物色美女,况且后宫里装扮得花枝招展的嫔妃们也看腻了,这不,在自己夜游御花园时刚好撞到一个美人,管他是什么来头,先纳入后宫再说,皇上将身上批着的的披风往宵陵贻身上一盖,宵陵贻身上一暖,手无意在披风上轻刮,皇上道,“你,叫什么名字?”宵陵贻唯诺道,“奴婢,名叫甄香。”要说真名是不可能的,宵陵贻将宫斗冠军的名字稍稍改了改道,皇上下道圣旨,即日封宵陵贻为贵人,赐居琉璃阁。
      皇上的原配妻子,最大的老婆自然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为能及时知悉更多消息,在嫔妃身边设立不少眼线,连皇上也不例外,皇上这头刚封宵陵贻为贵人,皇后这头便知道了消息。
      “嗯?皇上方才游御花园时封了个奴婢为贵人?本宫知道了,下去吧。”皇后刚沐浴完毕,恰巧安妃来访,两人便边喝茶边闲聊,安妃本以为皇后听皇上新封个奴婢为贵人会风颜大怒,谁知没有,皇后品口茶道,“皇上御赐的茶果然是极品,我都舍不得取出来。”指甲轻刮着茶杯外壁,安妃不语,皇后则是下了逐客令道,“夜深了,安妹妹还是回去吧,别耽搁了。”安妃就不信皇后不为此事生气,但皇后已经下了逐客令,不得不离开,虽有不甘,还是捏捏长袖,向皇后跪安后便走了。皇后打了个哈欠,侍女为皇后取下饰品,皇后坐在梳妆台前,问侍女道,“你说,那奴婢长得怎样?”皇后冷笑一声,自己也觉得自己问的这问题滑稽可笑,若不是那奴婢长得貌美,皇上又怎会一封就封为贵人,还赐居离皇上寝殿极近的琉璃阁,方便闲时去看望她。皇后望着镜中的自己,鬓边已有一丝白,不是很明显,但皇后娘娘岂能忍,皇上定是嫌自己年老色衰,所以宁愿在别的嫔妃住处流连也不来看自己,刚才是安妃在皇后才将怒火强压下来,现在只有自己与侍女两人,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一股脑儿全扫到地上,“凭什么啊?那贱婢凭什么啊?”侍女见皇后风颜大怒,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喊着“皇后息怒”,皇后一把拎起那侍女的衣领,质问道,“为什么啊?你倒是告诉本宫为什么啊?!”侍女吓得飙出泪来,皇后将那侍女摔到地上,发完一通脾气后心情平复了不少,冷冷道,“走吧,本宫也乏了。”皇后放下头发,不用任何人服侍,便睡下了。
      回到宵陵贻这边,宵陵贻被拉去沐浴更衣,整个人洗得香喷喷,还好皇上未至于要宵陵贻第一天就侍寝,宵陵贻也累了,恰巧这里的床榻都软硬适中,一躺下去便被床吸住,再也不想起来了,“小主可要用点心?”负责近身服侍宵陵贻的侍女突然冒出,宵陵贻摆摆手道,“不用了,天都黑了,你就先下去吧。”宵陵贻在床上躺了一阵,首晚效应使得宵陵贻在陌生的环境睡不着,头上沉重的饰品磕得宵陵贻头皮倍感不适,宵陵贻懒得传侍女来服饰自己取下饰品,直接自己一人坐在梳妆台前取下饰物,宵陵贻将一只自己最为中意的簪子捏在手中把玩,又将簪子反手甩出,簪子被宵陵贻强劲的力度钉在柱子上,“来了就别藏着掖着,出来吧,二崽。”元尚夜不好意思地从藏身的柱后走出,顺便将簪子从柱子上拔下交予宵陵贻,宵陵贻接过簪子,在元尚夜脑袋上轻轻一拍,将簪子收好,问道“你哥呢?我见你们是一起走的。”元尚夜不好意思挠挠头道,“我这不是想和继母大人在一起嘛……”宵陵贻捏捏元尚夜小脸,“就你嘴甜,但你不管你哥”元尚夜澄清道,“不是,哥哥现在在小太子那边呢,不会有事的。”谈话间,琉璃阁外又是一阵脚步声,数名太监抬着轿,轿内有一人,宵陵贻眼神好,将轿内那人容貌与气质看得一清二楚,轿内那人一头素如冬日暮雪的白发,一身书卷之气,眉目端庄秀雅,手里拿着本书正念念有词,“那是谁啊?那发色在这儿很少见。”宵陵贻已褪衣完毕,绑起低低的马尾,“继母大人不知道?那是皇上钦点的太子少傅,连书鹤啊。”宵陵贻了然,突然关心起元尚夜的婚事,元尚夜也老大不小了,跟自己只差了二十几岁,是时候跟他找个伴儿了。宵陵贻用手肘子捅捅元尚夜,打趣又调侃地问道,“欸,你对太子少傅这种有没有兴趣?有的话我去把太子少傅拐回来。”元尚夜一下子羞红了脸,将火引到元尚雨身上道,“啊?不用了,这类型的好像哥哥比较喜欢。”宵陵贻不依不饶道,“那你喜欢哪种?我去给你介绍个啊?”元尚夜思考一阵道,“大概平日里比较严肃但很可靠的那种大哥哥?”宵陵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反问道,“你喜欢这种?我之前都见你被你哥骂得有多害怕了,跟那种人在一起你还受得了?”说罢,元尚夜的头垂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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