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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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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陈媗突然转头看他,嘴角勾起一个浅浅弧度,脸上看不出笑意,“你居然也打听我?”
语气严肃,即使软儒的声线也挡不住其中的冰冷。
齐宴:“只是听说了一些嫂子的事。”
“听说了一些就知道我大学学的播音,最想进广电?”
齐宴打了个哈哈,“嫂子这你可冤枉我了,这些我是真不知道。”
陈媗凑近了些,齐宴都可以闻到女人身上的香气,可他却没有早上的心猿意马了,后面一番话浇的他心底发凉。
“你开车到了市中心,商场地下停车场你不停,偏偏要在外面兜圈子,在广电大厦外找一个停车位。下了车你公园你不提,广场也不看,直接跟我介绍广电。”
陈媗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神带着高高在上的嘲讽,“我不经常出门,但不代表我就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什么都不懂。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在广路身边这几年,我帮他做了多少事。”
齐宴苦着脸,“嫂子我真没其他目的,就看着这楼最高才停车在这的。男人嘛,都喜欢高大酷炫的东西,我以为嫂子也会对这最高的楼感兴趣。”
陈媗淡淡地听完他的解释,然后眼眸略弯,像是小女生看见了新奇玩意儿,“解释得很好呀。可一旦人怀疑了,你的解释就没有任何意义。前几天你保了一个人是吧?可惜了,我认出他是谁了。”
齐宴瞳孔一缩,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做事得狠啊。”后面三个字她轻飘飘说出,却突然压垮了齐宴的肩。
一时间胸口打起鼓,一声声砸得人无法思考。因此他也没有发现面前的女人身体有些摇晃,站不稳。
待他清醒后,陈媗已经又恢复常态,扑棱着睫毛无辜地看着他,
“走吧,今天先去散心,把广路的任务完成了。”
说着自顾自向前走。
齐宴心里打着鼓,不知陈媗是在诈他还是真的有什么证据,过硬的心里素质让他又笑嘻嘻迎上去。
但他却没有依照计划走去他昨日约定好的地方。而公园南门梧桐树下一个男子喂了一下午的蚊子,心里直骂齐宴不是个东西。
齐宴本以为陈媗在说了那番话后不会同他逛太久,可没想到一直逛到了下午六点。
然后悠哉地同他要回了挎包,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我不要被人送我接我,你自己开车来接我!忙也要接。”
对面似乎答应了,陈媗一下子笑开脸,像个小太阳一样。
“那我在这里等你。你先忙完你的,我在这慢慢等你。”
挂了电话以后,陈媗又笑着同齐宴说:“广路要来接我,你一会儿就开着车自己回去,今天多谢你陪我逛街了,回去路上小心呀~”
齐宴:???
他一时无法接受对他如此礼貌的陈媗。
旁边经过一个老大妈,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小夫妻两人出来玩呢?感情真好。”
“不,不。”齐宴忙摆手拒绝。
陈媗冲老大妈一笑,“他是我弟,最近犯了错被他哥骂了,心情不好,我陪他出来散散心。”
老大妈恍然大悟,“你这个姐姐真好。”又看向齐宴,“你又这么一个好姐姐,有福了。”
陈媗谦虚摆手,“没有很好啦。”
齐宴:……
这女人果真是个疯子。
说话间一辆黑色车停在他们面前,鸣了两声笛。陈媗眼睛一亮,开了车门坐进去,按下车窗摆手道别,驾驶位上的男人从头到尾没转头,待陈媗关上车窗,一轰油门便离开了。
老大妈看着身边的齐宴,欸了一声,“你咋没跟你姐一起走?”
齐宴深吸一口气,“开车的就是骂我的那个哥。”
“哦~那你哥还挺生你的气,都不想同你打招呼。”老大妈鄙夷地瞅了眼齐宴,“这么大人了还同自己哥哥闹脾气,果然现在年轻人都不懂事!”
齐宴:……
黑色车并未开多远,现在正值晚高峰,道路上全是车,堵车可不看车价,一视同仁,都一起堵。
江广路鸣笛催前面的车,待彻底堵死了之后瘫在靠背上偏头看向陈媗:“亲爱的,今天这么生气,特意挑着晚高峰让我来接你。”
陈媗:“我没生气,只是时间凑巧碰上了晚高峰。不是你让我今天一天都同齐宴散心的吗?我只是完成任务。”
车上一时静默,两人都不再说话。江广路手指点着方向盘,一脸平淡地看着前面,他知道陈媗这种反应是生气了,心里数着时间估摸着陈媗多久会重新搭理他。
画面按了暂停键,旁边左右的车都一动不动。
陈媗偷偷打量几眼江广路,发现他仍旧绷着脸,眼睛耷拉下来,主动服了软,“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利用我试探别人。我不想。”
江广路:“我也不是一直观察着你们,你把包里的录音笔丢了我也没管。”
“…那你下次可不可以找其他人,要那人真是,真是条,子,你是不是就任由我在大街上发病。”
自从那件事后,她就没法接触一些事情。现在即使说出“条子”二字声音都不住地颤抖。
江广路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好的好的,我也是实在摸不准,只能靠你来判断了,别人我都信不过。我诚挚地道歉,夫人,对不起!”
说着双手合实,满脸诚恳地拜了拜。
陈媗回头看向路边,齐宴已经不见身影。她煞白一张脸有点不放心说道,“你说,他,会不会是,条子。”
一句话说的零碎,得仔仔细细地听着才听得清楚。
江广路眯起眼睛,“是条子就处理了,不是条子,倒是可以重用。后面的事,我来查,你就不用管了。”
陈媗睫毛颤动,低声道:“我今天跟他说了好多狠话,如果以后你重用他,可得让他尊重我。”
“当然。我的女人,他们敢不尊敬!”
陈媗微红脸,扭扭捏捏地没搭理他。
不过在晚上她就报复回去了。
江广路抱着枕头不知所措地现在主卧门外,卧室门禁闭着,门后传来陈媗的恼羞成怒的声音,
“今天你得罪你家亲爱的了,自己一个人睡去。”
江广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忍辱负重地敲敲门,喊道:“阿媗,小媗,媗媗?我错了,你让我进去好不好?你晚上一个会害怕的。”
“我才不害怕!”
江广路叹了口气,看着禁闭的房门摇了摇头,但也不见沮丧,因为他知道陈媗今晚会来找他。
好在这种情况多了,他自己给自己准备了一间客房。每当这种情况发生,到最后他们都会睡在这间客房里。
一走进客房他脸就沉下来,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江广路:“林元,这几天观察一下齐宴,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给他任务了。”
林元显然不能接受老大如此简单就认了一个内部人员,在手机那头表示不赞同,“他才来几天就信任他了,而且他前几天还想保一个条子!”
江广路随手点了一根烟,“你嫂子鉴定的,应该没问题。”
林元:“呵,她一个女人能鉴定什么,凭昨天他俩说的话?”
江广路:“我让她单独同齐宴出去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过了好一段时间林元才开口说话,“江哥,你就不怕嫂子真发病了?”
“不会,我在她身上放了一个隐形录音笔,她一有情况我都知道。”
电话那边彻底沉默了,而这边门嘎刺一声打开又关上,溜进一个黑影,直奔床上,看着江广路手上的烟犹犹豫豫地站在床边。
江广路随即就将烟灭了,将烟头扔进垃圾桶里,长臂一揽将陈媗抱进怀里,冲对面做了一个结束语,“你嫂子来了,我挂了。”
低着头看着怀里陈媗毫无睡意的眼睛,忍不住刮了她鼻子,“不是说分房睡,怎么过来了,舍不得你老公我了?”
陈媗往江广路怀里缩了缩,有些后怕地回想起自己一个人待在屋里,听着屋外莫名其妙的声音就恐惧,此刻找到了安全感也特别害怕,
“…我怕了不行吗!”
“行行行,老婆说什么都行。”一边给陈媗掖了掖被角。
陈媗蹭了蹭他的胸膛,模模糊糊说了句话,江广路没听清楚,陈媗又放大了声音,说得底气不足,
“我想去看看弟弟。”
说完怕不被同意,又磕磕跘跘地加了几句,“我几年都没见他了,我只去看一眼,我不看我爸妈,只看他,行吗?”
陈媗小心翼翼地仰着头看向江广路,注意着他脸上细微的神情。
嘴角下压,眼神晦暗。
她垂下眼眸,叹了口气,今天这个要求,又不能满足了,那么就,再换一种方式。
失落地埋头进胸膛,手指无力的勾动。
环住她腰身的手突然紧了紧,头顶上传来江广路无奈的声音,“你要去,就去。”
此时城中一酒吧街尾的店里,林元阴沉着脸听着手机被挂断的嘟嘟声,
“被人捏着、耍着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