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续（同人）》牧童竹笛

4、第 4 章

　　第四章对峙
　　柏麟仍旧无声，良久，暗夜中生出一声叹息，似怜惜，又似无奈。
　　柏麟确实是没有想到，如今前因后果再次想想，一切便有些清晰了。
　　“柏麟兄，我可是想和你这样日日喝酒品茶呀！”
　　“柏麟兄，你有何忧虑，兄尽管说出，弟一定赴汤蹈火。”
　　“柏麟，你为何如此对我，你可知我……”
　　……
　　“计都，我对不起你。”
　　如今静下心来，前尘往事一并串联起来，似乎才看到事情的一些眉目。当年他究竟要告诉我什么？
　　感受这怀中人的颤抖，罗喉计都再次叹气，“柏麟，你不必害怕，成为我的魔后，你定是觉得委屈了，你乃天界至尊，确实不该下至魔域来。可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天帝有句话说对了，那便是‘因果循环’，各有各的因果，各有各的劫数。而我此生的劫数便是你——柏麟，能为我解此劫的也只有帝君你了。你就当怜悯苍生，把我也当成苍生中的一粟，可好？”
　　良久，被子下的人才出了一声，“我曾度过你，我曾化身昊辰下凡教导于你，望你能走回正途，是你自己一次次放弃机会，一次次违背我，才有今日之果。”顿了顿，他又续道：“魔就是魔，魔心难消，我度不了你，计都。”
　　“呵，柏麟吾兄，你为何总是不敢承认，你确定你那是度我，而不是进一步更好的控制于我，使我再次受天界控制。吾兄，你已骗不了我，你的招数在千年前已经结束。吾只希望你能有一丝悔过之心，余生好好待吾。”
　　“我乃天尊，我所做一切皆是以苍生为念。计都，无论我怎样对你不起，可我无悔。”
　　无悔吗？呵呵，罗喉计都再暗夜中嗤笑。然后紧了紧怀里的人，闭上眼睛。这一夜，两人在被窝中难得短暂地交心了一次。
　　暗黑的魔域，因为魔尊的复苏变得生机勃勃，斗志昂扬，各路妖族集合，此时他们正在大殿商议。
　　“左使，魔尊已经发令，从此不再攻打天界，此话到底是诈天界哪些蠢神仙，还是真的？”
　　那被叫左使当然就是元朗了，就像无支歧所说，这是一个老不死的。
　　“是啊，左使，我等都相当困惑啊！据说天界将柏麟帝君嫁到我们魔域来，所以魔尊才答应罢战！这可是真的？天界竟将他们的帝君嫁到魔域来，我老牛也活了几千年，可真是开眼界了。”
　　“哈哈，老牛，天界那帮伪君子本就是虚伪至极，千年来就是这柏麟帝君设计陷害我们魔尊，才会让我妖魔族在三界毫无地位。现在好了，我族魔尊复苏，天界眼见大势所趋不可抵达，才推出帝君做挡箭牌。”
　　“天界这帮道貌岸然的蠢货，总是事到临到头才知悔过，实在无耻至极!”
　　“说来，这柏麟帝君也是三界至尊，万年来为了三界生灵鞠躬尽瘁，据说三界都很尊敬他的。也不知道他到底长得如何？”
　　“我呸，你这狐媚子，帝君相貌如何关你啥事，难道还有你的好处，别忘了，帝君可是要嫁给我们魔尊的，你死了这条心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你你，……”
　　此时整个魔殿闹开了花，大家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七嘴八舌的。人们都说人间的长舌妇喜欢嚼舌根，可他们没看见一群妖魔嚼舌根的样子，实在是可观得很啦。
　　可这样的热闹对于魔域左使元朗来说，便是司空见怪了，对于妖魔族的本性他了如指掌，也懒得管他们说什么，哼，只要该轮到谁效命时，不要跟他讲条件就行，平时惯着些他们也没什么。
　　不过，如今魔域对于帝君的到来已经闹开了花，他倒是要看看，他们伟大的魔尊该如何向众妖魔交代。呵，对了，还有禹司凤呢，魔尊啊魔尊，我看你如何收场？元朗眼见当前热闹，心中百转千回地算计着。
　　然而这样的谣言不仅在魔域闹开了，在人间修仙门派中也是广为传播。
　　少阳派
　　“爹，我听说罗喉计都向天帝提亲，要娶柏麟帝君为魔后，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们要不要去魔域问问璇玑。”作为璇玑在这世中最亲密的姐姐，玲珑时刻关心着璇玑的事情，哪怕璇玑如今已经变成罗喉计都，在她心中依然是璇玑。
　　她相信爹爹和敏言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唉！玲珑，如今璇玑已经不完全是璇玑了，上次他打上天界前，你我还有敏言去魔域规劝过他，便已经知晓他如今已经是罗喉计都了。你不会和禹司凤一样，还在傻傻存着执念吧！”说完，褚掌门又是一叹。
　　“可爹爹，上次我们去魔域，他虽言辞无情，可也并未为难我们，可见在他心中，璇玑的记忆仍然是存在的，璇玑还在啊爹爹。”
　　“傻孩子，爹爹承认罗喉计都仍有璇玑的记忆，所以他也并未为难少阳，可是玲珑，即便如此，那又怎样？魔就是魔，你看看现在的人间，妖魔横行，百姓流离失所，担惊受怕，这一切还不是罗喉计都纵容的。柏麟帝君化为昊辰时便倾力守护琉璃盏，是我少阳不能，才导致今日之祸，我少阳对不住天界所托呀！”说完褚掌门来到门外，再次跪拜上天，以此赎罪。
　　玲珑也跑到院中，劝道：“爹爹这是何意，此事本就是柏麟帝君千年前的过失，他如此残酷地对待罗喉计都，如今璇玑觉醒过来，自然是要报复他的，我们少阳为天界守护琉璃盏几百年，已是尽心尽力了，爹爹，万不可过多自责。”
　　“师傅，玲珑说得对，这所谓的天道看来也并不一定都是对的，就连柏麟帝君都会犯错，如此看来，我少阳乃至人间所遭受的一切，才是最无辜的！”不知何时，敏言也来到院子，见师傅跪倒在院子，也插了一句话。
　　褚掌门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言，可仍是重重叹息一声，闭眼道：“帝君终究是为了三界众生，玲珑，敏言，你们还是不懂，苍生对于一位帝君的重量，帝君是昊辰时，便以苍生为念，所做之事皆不是为了自身，如今他为了三界，竟屈身魔域，实在是……”
　　见爹爹一脸悲痛的模样，玲珑与敏言皆是摇头，玲珑小声嘀咕：“明明就是柏麟打不过璇玑，哪里是为了什么苍生？”
　　敏言也是摇头，一脸忧色，不过他所担忧的乃是他的好兄弟禹司凤。如今璇玑早已不是璇玑，对禹司凤的情谊早已被琉璃盏里的怨气覆盖，虽说罗喉计都仍存有璇玑的记忆，可他终究已不是璇玑了。奈何司凤却始终不明白，更是执拗，硬是在魔域和罗喉计都干耗着，试图唤醒璇玑的灵识。
　　作为他的兄弟，作为璇玑的师兄，敏言自是希望司凤能做到，此生能把璇玑带回少阳。可是，敏言心中一叹，抬头望天，不禁也疑惑了起来，璇玑真的能再回来吗？
　　“爹，与其在这里哀叹这哀叹那，还不如我们三人再次去一趟魔域，见见璇玑，我想璇玑也希望我们去看他的。”玲珑再次提议。
　　此时敏言也从自己的沉思中走出来，听了玲珑的建议，也附和了一句，至于褚掌门，只见他仍然闭眼沉思，算是默许了玲珑的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