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全家好好过》平平乓乓

9、入了李府（2）

　　第二日，苏白大早上就去把我的早饭领了回来。走之前还把我给叫醒来了，等他回来我刚好也由几个小厮伺候着梳洗完了。我俩就共在一个圆桌上用早饭，吃到半路，苏白提了一嘴：回来的路上，好像大房的太夫人要带人来了，太夫人先正忙着让人准备着活计。”我听完暗想动作竟如此之快，三口吞两口咽的吃完了早饭。拉着苏白就先去打探打探情况了。
　　到的时候人已经进了院子了。我碍于身份不好进去，也不知道是谁来了，于是我俩偷偷摸摸的到了后墙根。苏白像是不太熟悉这种活动，走起路来两只脚都不听使唤，净各走各的了。我吩咐他：让他先去打探一下，我在此处等他。他点了点头，咻的一下就跑走了，果然他还是不适合扒墙根。看他走了，我四处望望，把袖子卷起，从斜面翻了过去。太夫人的院子里种了很多花木，院子又紧挨着里屋。花木其中一株楠树生的尤为高大，我借着旁边的树木毫不费力就翻上去了。确认了情况之后又返回在下面等着苏白，
　　过了半个时辰后，苏白猫着身子走过来了。向我介绍起了这次的情况：今天早上，是大房太夫人带着孙子娇郎和族里的太奶奶一起来拜访了。娇郎就是这次要和我一起去李家祭祖的大房公子了，和我一样约莫十三四的年纪。在他家里，家中有庶姐姐四个，妹妹有三个，不过听说他的父亲还在努力，已经有两个庶母怀孕了，不过听说都是女孩，已经取好了名字，一个叫莺歌，一个叫燕舞。娇郎从小和姐姐妹妹一起相处，性情和个女孩差不多，极为软糯。
　　里面突然传来了动静，像是一伙人热热闹闹要进屋了。太夫人的声音清晰的在耳边响起，我拉着苏白敏捷的翻过了墙，再提着他一起上了那棵楠木。我俩先找了个厚实的枝桠坐定，苏白恐高还差点把一窝鸟蛋踹了下去。我放好鸟窝，往里看去。里屋里，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端坐在高位，正对着李太夫人说族里的人问：“二房的年哥儿还小，这次的事让大房的办了就好，何必闹成这个样子。”李老太太忙奉上一杯茶说：“什么这样子那样子的，那孩子本来就是我们二房的人，也确实是我外甥啊。事情就是这么个理。” 大房太夫人听了手帕一扬：“是啊，听说长命锁都送出去了，可不是二房的了，昨儿个早上刚见，晚上就喊的亲亲热热了，我们大房的可就老实了，什么也不知道，到头来什么都是人家的。”上座的太奶奶呷了口茶，不徐不慢的说：“你看都说出些什么话，大房二房都是平均的。”平均？老太太您看，且不比年哥儿，那是大房的宝，单说弟妹身边的这个丫头，也顶的上大房了，我看这些年一起向老家进账，大房可没这么豪气。原来只是会在自己人身边用银子。”
　　高堂上的老太太又瞄了一眼过去给二老太太，二房老太太不敢说话只恨恨的瞪了一眼。大房的又开始哭诉起来：“你看我的娇郎，是祖母没用。说着又把躲在后面的男孩拽出来，快来拜拜你二奶奶，拜了二奶奶就有的吃喝了。”那男孩畏畏缩缩的探出个头来，粉雕玉琢的像个女孩子。看了一眼二房老太太，轻轻的喊了声：“二奶奶好。”就咻的一下回去了。李氏原本想当个好人，把他叫过来抱抱，可是那孩子就死活不愿意出来。李氏今日为见客又有心压大房一头，打扮的富丽堂皇绚丽无比，那孩子穿着朴素，一相比下来，更让人相信大房私吞了钱财，看不起大房。得不到好的太夫人只好尴尬的点了点头，事发突然连个礼物也没有备下。当着族里太奶奶的面，对身边的侍女说：“去把当年的陪嫁拿过来，那一对的玉麒麟拿过来。”又当面转送了过去，族里的这才微微点了头。
　　事情峰回路转，眼看着大房的拿人家手软还没话说，连忙开口说道：“老婶子先看看那孩子吧，孩子是顶好的孩子，脾气也温顺，想必和娇儿的性子也不犯冲。”我心中暗叫不好，连忙从树上跑下来，苏白畏高，站在上面不敢上下，我也没有时间顾着他，对他说：“过一会儿，我来寻你，莫怕。”等我再回头看的时候，他的眼眶饱含泪水。
　　我拼命跑入房中，那厢的人已经快抄到面前来了，我看着旁边的竹林，我踩，我再蹬，我还翻，翻进了房内。脚还没稳的坐上了凳子。鹿棠那张令我不悦的脸又出现了，脾气没贞儿一半好，长的还差。她又是熟悉的做了一套流程，声音虚浮的说：“咳咳，少爷，老夫人有请。”我拍了拍灰，就出去了。
　　还没到门外，我就感觉门里面太夫人的眼神已经快将我贯穿了。我自是不会让他失望，大大方方的走入房中，为了保持我的形象，太夫人送了上好的衣服和配饰送来。当日，我穿着一袭白衣，头发并未全作髻了，走起路来飘逸灵动。进了门，我当作无人那般，对着太夫人先叩首：“外孙江儿见过外祖母，愿外祖绿琪千岁树，杖朝步履春秋永。”太夫人见到这样一个我，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不过还是嗔怪着说：“姨外祖母和族里的太奶奶都在呢，还不先见过。”我嘴一瞥，说：“外祖母昨日赠予我那些好东西，又对我如此之好，江儿懂得投桃报李之德。不等他反应过来，我又恭敬的向他们跪礼：“江儿见过姨外祖母，见过太奶奶。”看见上面的老人点了点头，我才坐在了太夫人身边。
　　看着我坐定，太夫人又忙不迭的拉过我的手来，对着那两人说：“我江儿虽不是我们家的亲生血缘，但说到底还是骨肉连着筋的，你们刚刚看他说的，能不叫人看着喜欢？你还别说，这小娃子真像小时候念竹呢。”我只在旁边嘿嘿笑，也不出声。
　　大房夫人看着坐在旁边玩着玉麒麟的小孩，叹了口气，只是冷着脸。那边的太夫人抓住机会，狠狠反击，与太奶奶谈笑风生。没过了多久，我嚷嚷着没吃饱饭，想去婶婶那吃点东西。准备走时，那个太奶奶突然把我叫住了，用手指了指坠在腰侧的玉佩，问：“这是什么。”我天真的答：“玉佩啊。”她的脸色开始有了些细微的变动，却与刚刚交谈时一般无二，柔声问我：“是哪来的？”太夫人发现不妙，示意身边祥瑞将我带走。我何曾会给她这样的机会，脱口而出：“我祖母给的，是我家的。祥瑞快人一步，对我说：“公子饿了，我陪着公子去找拿些吃的，再来回话。”上堂的太爷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让我将玉佩拿下来，问我能不能将这个先给她看一会，我点了点头。祥瑞似乎是再不愿意我多说一句话，连忙拉我走了。但却在走的时候，我看见原本如死水一般的大房太夫人的眼里，冒出了光。
　　我想着还在树上挂着的苏白，借口说苏白或许去给我拿吃的了，又偷偷翻回去了。
　　那天阳光正好，不过因为是冬日的暖阳依旧让人心底发凉。把他救下来的时候，他开始哭的昏天黑地。鼻涕泡都哭出来了，在树上呆了太久，他的脚都麻了，我只好把他扛回去了。扛着的时候我想：“还挺沉，要不是爷当过几年将军，这个十四岁的身子还不得被你压死。
　　我边走边安慰他，他这个样子可真像当年被几个哥哥们一起欺负的我，我把他送入我的房中。当晚，就听到消息传来：在我走后，李太夫人被房太大夫人以玉佩为由，狠狠说了一通。理由是：说着入了李家的门还放任孩子拿着张家的，两方竭力讨好怕不是就是为了过了这档子事把人给蹬出去，再通过这件事狠狠压住大房。太夫人极力解释却适得其反，最后被族里的太奶奶以二房不尊敬大房为由数罪并罚。当场就让认了大房的娇郎为孙，和我在平起平坐的地位。
　　当天晚上，月明星稀，我漫步在庭院。苏白给我盖上了大氅，苏白问我：“这样不会被太夫人针对吗？”我摇摇头说：“一则，如今大房的和我并立，要是此时立即亲疏分明，更是将她有心利用我之事做实，她不会的。二则，我只是推动，并未一手促成，是她要害我再现。苏白点点头，月色下晕出早上被冻狠了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