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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chapter 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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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她来了。”
“算是吧。”
托尼看了眼被搁在木桌中央的白瓷骨灰罐，忍不住嗤笑一声，他抬眼去看眉头微皱的斯蒂夫，“你不是早就带她来了。”
“……”
“你们知道了。”
“当然。”他环胸倚在木质座椅中，撇下嘴，“胆子真大。”
“抱歉。”斯蒂夫笑了下，“可我不得不这么做。”
“麻烦。”
从门外走进来的詹姆斯·巴恩斯按着有些酸痛的额角，从中东任务归来的他还未休息就接到自己青梅竹马做出的大事，这让他头痛不已。
“也不算是麻烦。”
斯蒂夫笑了下，在大家的目光下不得不把那遗骨拿出来，重新放回那白瓷骨灰罐当中，他的手指摩挲了下，仿佛还能感觉到她的温度。
“那你还要怎样。”詹姆斯吐槽了一句，他走近些在他肩膀拍了下，“我没想到你能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这可不是我惹出的麻烦。”斯蒂夫反驳了下，可也不得不承认巴基说的对，一开始的确不是他惹出的事，可同繁妮签订契约确是他做出的。“好吧，同我有一点关系。”
“先不说这个。”
娜塔莎打断他们，她看向不远处朝他们走来的布鲁斯·韦恩，“巴里·艾伦所说的宇宙跑步机准备的如何了。”
“测试当中。”布鲁斯·韦恩把关于宇宙跑步机的文件放在桌面，“不出意外，今天夜里就能得到结果。”
“明天可以前往那个世界吗。”
“应该可以。”布鲁斯点头，随后他眉头微皱，“可还有一件事我们没有去想过。”
“什么？”
“她是否会允许我们前往那个世界。”
这的确是个问题。
据丹尼尔·斯洛特所说，他把灵魂出卖给恶魔时所获得的循环时间是世界毁灭的前一个半月，在这一个半月间他们不仅要搜集出全部的证据，也说服其余被害者出庭证明。
最主要的是，他们在那个世界并没有合法合规的身份。
“被怨气吞噬的她，是否允许我们拯救那个世界。”
‘她不会。’
丹尼尔·斯洛特的声音突然传来，毫无准备的斯蒂夫被吓了一跳，他正要同其他人解释，布鲁斯却突然开口。
“是那位医生，是吗。”
“你们听得到？”
‘因为我想让他们听见。’丹尼尔·斯洛特说到，‘我们要做的事把他们夫妻二人送入监狱，拯救即将坠落的世界。’
‘阻碍我们的不只是证据以及身份，而是繁妮。’
‘她已经被怨气冲昏头脑，只有毁灭整个世界，才算是报仇。’
丹尼尔·斯洛特嗤笑声，声音低沉，‘毁灭掉繁妮的不只是她父母，而是那些我们要拯救的民众。’
‘她父母只是起了引子，推波助澜的确是民众。’
“去拯救毁灭她的人，她一定会阻止。”
“你有多少证据能够供我们使用。”
‘在我家地下室东北角，埋在地下的木箱子里，有我这么多年来一点一点搜查的全部证据，人证方面我没有办法提供。’
作为医生的丹尼尔·斯洛特被怀疑过操控患者而被关进看守所一个月，正是因为这样，繁妮的身心才会进一步的恶化，恶化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你不能露面。”
同繁妮养父有几分相像的斯蒂夫不能够出现在她养父面前，不过他倒是可以利用长相相像的这一点来做一些事情。
“先让巴里前往那里去取那木箱子。”
丹尼尔·斯洛特的家早就被调查过多次，甚至还有几次闯空门。
他所搜集的线索不只是关于他对繁妮所做的事，在他收养繁妮之前还有繁妮离世之后的这段时间里还有很多孩子遭遇过这些事。
被怨气吞噬前的繁妮也尝试着去拯救那些孩子，可作为灵魂的她根本做不出什么，怨气不停堆叠，导致到现在无法逆转的程度。
“把箱子取来，先整理好里面的证据之后再做打算。”
“我们的时间有多久。”
‘两个月。’
丹尼尔·斯洛特说到，他几乎是能背下这两个月会发生的所有事，他把重要的大事件说了出来，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就是繁妮的骨灰。
‘我没能保护好她。’
这是他最遗憾最难过的事。
繁妮留下过遗言，死后火化掉尸身，由他带离这让她痛苦的国土，可多年后因为她被怨气吞噬，神父告诉繁妮的养父，要封印她的骨灰才会终结。
他因莫须有的罪名被关入看守所，一周后回到家时，一切都被毁了。
繁妮的骨灰被夺走，封印在那冰冷漆黑的地下，他只来得及留下那枚录音笔，便被赶出工地现场。
“你现在可以做到了。”
＃
他们暂时回了纽约。
原本定在第二天让巴里·艾伦使用宇宙跑步机前往那边，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带有浓重怨气的骨灰罐猛然染发出一股黑气，穿过他的身体。
被怨气影响的巴里顿时晕厥过去，幸好‘奇异博士’那天在场，不然的话巴里·艾伦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即便是救治及时，可巴里目前依旧处在昏迷当中，可神色要比当初好了不少，据斯‘奇异博士’所说，他一周后大概会清醒过来。
那冒出黑气的白瓷骨灰罐被斯蒂芬·斯特兰奇好好的封印并且带去了纽约圣殿严加看管，远离那白瓷骨灰罐的斯蒂夫最近也看不到太多死气，身体也轻松不少。
身体轻松，可心里并不轻松。
纽约进入雨季，豆大般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映在玻璃上的面容被雨点推散开来。
斯蒂夫站在窗前，绑在树枝的秋千被吹的随风飘荡吱嘎作响，像繁妮的悲鸣。
“别担心。”
巴基轻声说到，他走到他身边，在他肩头轻拍，“不会有事的。”
“啊，但愿如此。”
他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拯救恶人的这种人还是头一次做，他尽量克制着自己，在见到那同他模样相仿的男人时，不要动手打人。
斯蒂夫觉得他控制不住。
“你过去大概需要易容。”易容这方面娜塔莎更了解，她做的也更好，毕竟斯蒂夫同奥布里·罗杰斯的长相实在是太像了。“不过到时候也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做一些事情。”
“我可装不出他那副嘴脸。”
斯蒂夫垂下眸子转身，倚在窗边看向巴基，“我大概会第一时间暴露吧。”
“也是。”
巴基看向窗外，他的视线也放在那随风摇曳的秋千上，他闭上眼轻叹一声，“斯特兰奇不会对她做什么，只不过是把她暂时封印上而已。”
繁妮的怨气已积攒许久，身为‘奇异博士’的他对抗这铺天盖地的怨气时还是略微有一点吃力，她的怨气正逐渐吞噬斯蒂芬设下的结界，斯蒂芬只能一层一层的加固，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方式来阻止她。
或者说，实质性的解决方法那就只有毁掉她。
毁掉她被怨气吞噬的灵魂。
如果她真的做出试图毁灭他们世界的事时，斯蒂芬会选择毁灭掉她的灵魂，这是取决于已经无法挽回的时候。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能够拯救她。
毕竟她是无辜的。
“我知道。”斯蒂夫点头，“这件事还是要尽快解决。”
巴里·艾伦暂时还没有去醒过来，即便是已经做了足够的治疗，繁妮的怨气对他依旧造成了些许的影响，他苏醒过来后，大概会像轻微脑震荡一样需要恢复一段时间。
不然在他用神速力奔跑时，他可能会呕吐不止。
“先别想太多了，先回房间休息吧。”
这几天为了这件事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睡好觉，幸好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需要他们去处理。
斯蒂夫点点头，他先去了托尼的工作室，看他正焊接着什么后便没有打扰他，径直回了房间。
洗了热水澡的斯蒂夫擦着发，藏在他身体里丹尼尔·斯洛特也许久没在开口讲话，他不知道他是陷入沉睡还是去了其他地方。
躺在床上也不想睡，斯蒂夫看了眼被他搁在卧室书桌上的素描本，翻身坐起，
他之前有画过繁妮样貌的素描，当时还未画完，便来到基地这边处理这一系列的事件，那张素描他只画了一半。
斯蒂夫的手指划过繁妮那带着笑意的眸子时，忍不住轻叹一声，原本脑海里还有她无忧无虑带着笑意的模样，或许是这段时间被她怨气的影响，斯蒂夫已经记不住繁妮的笑脸。
他按照记忆中繁妮的模样，完成了这幅画。
‘我曾见过她这副模样。’
丹尼尔·斯洛特突然开口，那是在社区医院的院子里。
不懂世事的繁妮被他的父亲抱着来打疫苗，小姑娘的笑容在看到他拿出针管的瞬间冻结，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不’。
‘从那以后，她便没在笑过。’
“会再次看到的。”他把视线放在画纸上，他笔下的繁妮笑颜如花，“绝对会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