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Who's Craz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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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万一，我还让人帮忙把你飞机上的火乍药拆掉，好让你顺利到达哥谭。”
“每一个细节我都想过了，尽心尽力，难道不亲切吗？”
米特不想说话。
Joker，J先生，蝙蝠侠的宿敌。
目前主要成就是炸烟花和精神传染。
漫画中曾以一己之力团灭掉除蝙蝠老爷以外的正联全员。
在人才济济阿卡姆都几乎没什么人会主动招惹的最优生。对蝙蝠一家，重点是蝙蝠侠，专注招惹一百年的超级反派。
人气最高的反面角色之一，当然不是会老实守规矩的性格。
这个诞生于火花灵感又被延长了出场的反派，行事随心所欲，看似完全疯狂，但头脑绝对聪明。疯狂行动中带着丢弃束缚后独有的三观进行自我愉悦，还包含着深藏其中的自我目的。
面对这个人，不能完全相信他嘴里吐出的任何一句话，与之合作也完全不能指望他会按照原定计划行事，更要随时防备他会狠捅身为同盟的后背一刀。
梅蒂艾特尔·格尼亚是个有钱的家族继承人，有点残疾又身体虚弱一副活不长的样子，最后跟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约会时倒霉地被小丑火乍死了。
——通过过去记忆推理，这应该就是米特留给小丑的全部印象，完全不值得小丑多看她两眼或是找上门来。
现在是世界重置后的第二天。
没听小丑说话前，他单单有记忆却没把心思放在蝙蝠侠身上就够出人意料了。
如今，这个人正手舞足蹈，嘴里叽里呱啦吐出一大堆真假难辨的话。
“哎呀哎呀，这个人的波长跟我梅菲斯托的适性真是完美，连我也差点就想跟着他的想法走了！但要说的话……现在还是迦勒底的御主（Master）更好！”
A07失去了读取权限，测谎仪对小丑来说更是根本不起作用的玩具。
天知道这个棘手人物现在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英灵灵基这东西是有唯一判定标准的。
A07检测到小丑身上有降灵痕迹。
米特也的确曾在第四次重置后，因数次失败心态火暴火乍，在精神层面上向某世界的迦勒底御主藤丸立香求救过。
装进小丑壳子里的男人与真正的小丑波长适性几乎一致，一致到几乎让A07判定为这就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陷入思维螺旋的米特：【然后现在，你的扫描检验结果告诉我，他大概率是来自迦勒底的梅菲斯托费勒斯。你觉得是他疯了呢？还是你不正常了呢？】
被世界意识压久了，谁知道谁的精神或运行程序还真的正常？
A07：【啊这……？】
天呐，这还真不好说。
真是太难为统了！
取最糟糕的情况——如果这个就是本世界的小丑，而且还吞噬掉了迦勒底英灵，那现在他脑子里还装了多少他不应该知道的危险情报？
为了规避风险，在这个需要拯救的世界里，必要的时候……
不能怪米特太过怀疑，只是这世界太会装，被坑死几次后是个人主动靠过来，都让她觉得可疑。
这可是拿笑气和火乍药当玩具的清醒疯病患者。
某出版漫画中，在知晓了自己是漫画人物后，更是成了自己给自己翻页的阿卡姆人才。
鬼知道小丑有没有直接侵蚀掉梅菲斯托费勒斯的灵基、读取他的记忆，把人家迦勒底的英灵同化成另一个小丑！
何况二者的波长和性格本质那么相似。
非酋抽卡者米特还清晰记得，梅菲斯托是名为浮士德的优秀魔术师创造出来的人工生命体。
是无辜的怪物。
既非人类，也非那个与上帝打赌的恶魔「梅菲斯托」。
无论生前还是死后升格成为恶魔，都是小丑般的恶魔。
三技能名为[小丑的大笑]，级别是A+。
以及，他的个人资料上明明白白写着：对他而言，御主是「取悦自己的玩具」，一旦有破绽就会将御主打入绝望的深渊。
还有最重要的那句：
不要相信他。
嚯～与哥谭之王Joker人设几乎完全吻合。
……这特么就是一个人吧？
怪不得完全没有违和感！
不要说藤丸立香是他的御主了，米特甚至跟他连唯一可倚仗的契约都没有，如今可谓是全凭对方心情的跨宇宙合作。
调停者表面不为所动，心里面战战兢兢。
她已经开始思考，得到英灵记忆还有可能同时得到了力量的人间杀器小丑先生，之后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了。
总的来说就是——稳住，我们能赢。
米特：“意思是，你要跟我合作吗？”
小丑蹦蹦跳跳：“这是当然的，毕竟是御主的请求……大概？哈哈——”
米特：………
啧，她想罢工了。
米特敲敲：【如果我被他坑死了，记得下次见面直接叫我先打他一顿。】
A07：【系统已记录。】
顿了半秒，芙芙精又说：【「调停者」现候补首位个体名「藤丸立香」。A07辅助系统提议解除契约，个体名「梅蒂艾特尔·格尼亚」将解除任务。】
A07：【是否放弃？】
现任调停者：【…不。】
不是自尊心这样高尚的东西在作祟。
她只是不想再像个死人一样在格尼亚城堡的顶层里躺着，随着时间无意识流逝，等待着虚无缥缈的希望。
在这次重置想要在任务进度上达成加一的指标，米特必须时刻盯着小丑。
而且，一个真正的粉丝，谁会放心让这个有记忆的疯子在外面肆意祸害蝙蝠家族？
就单想想杰森·托德吧！
这个二代罗宾给「红头罩」一词在搜索引擎中新增无数浏览量的悲情人物。
喵了个咪的！
年少时光看过的阴间剧情，给米特心头刻下的疼劲儿又冲上来了。
几乎没有僵持，米特最后选择跟小丑……梅菲斯托费勒斯搭伙，暂时去他的哥谭现据点。
既不能直接接触超英，让A07给他们传输情报增加调停者的可信度，又不能完全不接触停止任务进度，坐视超英自生自灭。
从现状看，躲在小丑·梅菲斯托费勒斯身后蛰伏似乎是更便利的方式。
至于小丑帮十几名被扭曲了四肢的倒霉伤员——不要指望恶魔小丑会在意，更不要妄想曾是退魔家族继承人，如今更是潘神之子的三观还会像好人一样正常。
现下，无论是米特还是「调停者」的工作，都没有闲暇心情去管超越范围的事。
而且，给蝙蝠侠留下线索，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没有不可利用。
不过活过更久岁月的米特尊重死亡与他人，尽量选择用温和些的方式完成任务。
沿路撤离的监控器材全部损毁，管家适时从影子中浮出来，挂着标准微笑为米特推车。
梅菲斯托对他好奇地上下打量。
“这位是您的管家吗？散发着与人不同的气息，跟英灵的存在方式又不同，嗯……有些许与您同样的微妙气息呢。”
米特重新缠上了绷带，魔眼的可视范围扩大至全盘。
如同游戏玩家的第三人称视角，向小丑英灵投下了视线。
“他是我的眷属。”
是「格尼亚」家族的眷属。
侍奉着站于格尼亚家族权力顶点至高之人，某些血脉与人类的后裔。
没有给予会被牵扯上契约的名字，却在失控时吞噬了她没有人形的血脉上的弟弟后，变得异常乖巧听话的非纯种人类管家。
“原来如此。”
梅菲斯托的目光扫过管家脚下，从影子中不时浮现的魔力阴影让他感兴趣极了。
他目前是以藤丸立香为玩具的反英灵，不过在那之前，是以愉悦自身为第一要义的恶魔。
在御主没有降临此地的前置缓冲期，让他来到这里的原因——梅蒂艾特尔·格尼亚——是暂且不能玩坏的临时玩具。
曾经对法兰西圣女低语诱|惑未能成功如愿将其拉入地狱的恶魔，心中正蠢蠢|欲|动。
他能闻到疯狂的味道。
看起来一心扑在自己目标上的武装绵羊，灵魂闻起来早已被涂抹上了疯狂的辅料，只等一把烈火将其燃烧。
美味的灵魂最后是堕入地狱还是被拉向天堂，梅菲斯托费勒斯每次遇见这样难得有趣的戏剧都对结局十分期待。
疯狂与疯狂在脑中相互争夺灵基的主控权。
对此，英灵不过是满脸愉悦地迎击回去。
他由衷希望，远在迦勒底暂时无法通过屏障的御主能再晚些到来。
作者有话说第4章 Who's Crazy？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