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死神再显神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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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第：查到了，确实是他。
棕狮：他找山本组麻烦图什么？碍着他路了？
法拉第：往好处想想，说不定就是想见义勇为呢？
棕狮：你说得有道理。
法拉第：……我开玩笑的。
……
楚鳞关掉聊天窗口，向后一仰躺在床上。
那天被条野采菊提醒之后，他就找李琦帮忙重新调查山本案的前因后果，电子女王出手，幕后黑手的身份简直是手到擒来，更何况对方压根就没有隐藏。
现在回想起来，正是因为那次破案的业绩，种田长官成功堵住了上面那群人的嘴，合理地给了他更多的权力用以整治镭钵街。楚鳞突然有一种诡异的预感：
费佳在向他示好。
因为那次约谈他们缓和了关系？还是他有什么别的阴谋？
楚鳞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在手机上捣鼓半天，拖出来一个新的聊天框。
棕狮：这里是武甲35棕狮，收到请回答。
青麦：收到，这里是文乙86青麦。棕狮，有什么指示？
青麦是异能局驻日本的线人之一，目前主要负责对接尾崎红叶和山田武太郎，在他确定借调后，上面也把他划分到青麦的任务范围。毕竟“超越者”的身份太过明显，如果在日本需要调度人手，李琦这个技术人员不一定能及时帮上忙。
棕狮：我得到了一个坐标（XXX，ZZZ），麻烦你有机会过去探查一下，具体情况可与法拉第核实。
棕狮：这不是强制任务，一切以安全为重。
青麦：明白。
发完这个消息，楚鳞又靠了回去，盯着手机放空思绪。
那个坐标是李琦在入侵山本组的资料库里发现的，她打包票这个代码绝对是费佳的风格，解读出来就是这么一个坐标。
楚鳞最近忙于镭钵街的事情，上面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在盯着，脱不开身，只能拜托青麦走一趟。
虽然是个陌生的坐标，但是他并不太担心青麦的安危。
可能因为那个人是费佳吧。
他的直觉告诉他，费佳就算走歪了路，也绝不会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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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丰琦星明皱眉看着手中的情报，有些不耐地灌了一口咖啡。
条野采菊抢过他的咖啡杯：“你已经57个小时没合眼了，我可不想看到丰琦组的首领没死在暗杀却死在熬夜上。”
丰琦星明抓了抓头发：“你确定这个计划没问题？博物馆联展变数太大了，现在又有一个敌我不明的势力掺和，听说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也会参加……”
“没有什么计划是万无一失的。”条野采菊看得挺开，“我去试探过鳞酱了，那人明显就是冲着他去的，应该不会阻碍我们。”
“再说了，有一个超越者保驾护航，起码性命是不用担心的。”
“我还以为你对那位顾问先生很有好感。”他知道你这么利用他么。
条野采菊顿了顿，轻声道：“这可是关乎未来职业生涯的选择呢，我慎重一点很正常嘛。”他可不像羊之王那么单纯，异能特务科背后的水深得很呢，只有确定这个超越者有资本和决心护住他，他才会真正把赌注下下去。
他把好友拽起来扔到沙发上，又给他扔了一条毯子：“先睡会，这几天养好精神，下周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丰琦星明乖巧地把毯子拉了拉：“要不要我再给你一支武装小队……”
此时条野采菊已经走到了门口：“还是留着保护你自己吧。”
说完，他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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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大街，普通的行人。
一个普通的穿风衣的女人拉了拉帽檐，普通地走进了一家普通的咖啡店。
她扫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走向窗前的一个空座位上坐下。
咖啡店人不多，却没有任何一个服务员过来招待她。
她也没有想叫人的意思，而是自顾自地撑着脑袋发了会呆，随后仿佛发现了什么，起身离开咖啡店。
全程，店里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没多久，女人出现在咖啡店对面的商业大楼楼顶，她站在上面眺望了一下咖啡店的位置，随后开始在天台上摸索起来。
很快，她从墙壁缝隙中摸到了一个牛皮信封，封口处一只卡通老鼠头像正冲着她笑。
女人：……
她揣好信封，离开了天台。
女人走后大约过了四五个小时，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走上天台，在放信封的位置看了一眼，按住耳麦：
“BOSS，东西被拿走了。”
“知道了，你回来吧。”
挂断通讯后，毛茸茸的俄罗斯人下意识啃起了大拇指。
他调出面前的监控开始搜寻，整整找了十几遍才找出那个风衣女人。
“果然是文馨姐啊……”费奥多尔有些苦恼地靠在办公椅上，“镭钵街的事有这么麻烦吗？阿鳞连亲自来一趟的时间都没有。”
异能局文职乙组86号文馨，代号青麦，是费奥多尔当年的学姐。
她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成绩普通，长相普通，交际也普通。但她现在是文职组的王牌间谍之一。
因为青麦的异能就是“泯然众人矣”，也称“路人甲”。她无论来到哪个环境，都会被动成为其中最普通的一个，实力上限取决于她方圆一千米内的生物的实力平均值，存在感极低，在没有刻意搜寻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发现，简直是顶级的间谍苗子。
再加上李琦的远程扫尾，由青麦来负责和港口黑手党的线人对接基本上是万无一失，哪怕是现任的人精首领森鸥外都没能发现自家干部在暗度陈仓。
为了把东西交到楚鳞手上，费奥多尔准备了两个计划，如果楚鳞亲自前来，他就会在咖啡店等他面对面交流，如果是别人来，大概率就是青麦了，只要定时让人去查看天台那份就可以确认她出现的时间段。
在发现是青麦后，费奥多尔微微有些失落。
“失策啊，早知道那天就不把羊之王引过去了，现在阿鳞的注意力完全扑在镭钵街上，约会怎么办呢……”
……
另一边，回到自己安全屋的青麦开始联系同事。
青麦：图片.jpg
青麦：棕狮，在目标地点发现了这个，是直接给你还是我现在拆封？
法拉第：直接拆了。
青麦：！！！？？？
青麦：你怎么在我们的聊天组里？
法拉第：抱歉手滑。
青麦：……
她眼神死，你猜我信不信？
黑客就能到处入侵别人的聊天组吗？信不信我举报你让局里处分你啊！
青麦嘀嘀咕咕地抱怨了两句，倒没有真的去举报学妹。她想了想，还是拆开了信封。
法拉第是棕狮的搭档，本就可以共享一部分权限，听她的也不违规。
青麦小心翼翼地从信封里抽出了两张纸，随后陷入沉思。
这两张纸，一张明显是信封主人写给楚鳞的话，还有一张是黑金色的，看上去就很大气的明信片。
或者说是，门票。
她盯着这张莫名眼熟的门票，掏了掏茶几底下的暗格，那里存放着昨天和尾崎红叶对接后，她拜托她交给恋人的东西。
青麦把尾崎红叶交给她的东西轻轻放在桌上，对着这两张一模一样的门票“咔嚓”拍了张照。
面无表情地点击发送。
青麦：图片.jpg
法拉第：？？？
青麦有些忧伤地叹了口气，尾崎小姐送门票是为了约会，这个神秘人送门票给学弟是什么意思？
她有种小学弟要被拐走的不妙的预感，这种预感在法拉第告诉她这个神秘人就是当年一起培训的笑面虎俄罗斯人之后达到了顶峰。
青麦默默把两张票收好。
话说，我真的只是个普通的间谍，我的代号是青麦不是青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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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门票的楚鳞也很懵逼。青鸟交给他的信封里除了一张博物馆门票，还有一张字条。
下周六上午9点，横滨博物馆见。
楚鳞：？
棕狮：图片.jpg
棕狮：你没有拿错？
青麦：请不要怀疑我的职业素养谢谢。
他又在李琦的聊天框打字。
棕狮：帮我查查这个什么博物馆联展是不是要发生大事啊。
棕狮：慌张.jpg
法拉第：横滨博物馆&奈良博物馆联合展，是横滨政府的《横滨经济建设规划》中的重点项目之一，旨在……力图发展……其展品历史悠久，文化内涵丰富……
棕狮：停停停，我不是看科普的。
法拉第：那没别的了，除了这是港口黑手党牵头的项目。
棕狮：哈？这叫没别的？
法拉第：能让奈良博物馆把他们珍贵的展品放到“民风淳朴”的横滨来，港口黑手党也挺不容易的，估计是真心想发展横滨经济了。
法拉第：他们新任首领难得居然有一丢丢社会责任感，所以不会让联展出事的。
棕狮：那你的意思是，费佳费老大劲儿传消息就为了送我个门票参观？
法拉第：……谁知道呢。
法拉第：个人觉得可去可不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
李琦敷着面膜，面无表情地在屏幕前敲敲打打。
法拉第：棕狮那边我不插手，把南区的名单给我。
老鼠：说好了帮我劝他去呢？
法拉第：谁跟你说好了。不掺和你俩的糟心事已经是我最大的放任，你再不交出来我就告诉他了。
老鼠：好吧。
老鼠：名单.ex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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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联展当天，楚鳞也没能搞明白费奥多尔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不过这几天镭钵街的普查登记莫名顺利了许多，在武力和中原中也这个地头蛇的帮助下，所有10岁以下孩童都已经接了出来，部分被政府资助的孤儿院收容，部分找到了收养家庭，还有部分桀骜不驯的被万能的松下助理安排进了专门的扫盲班以帮助他们适应外界的生活。
下一步就是那群10岁以上的孩子了，生活在贫民窟的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手上就没有干净的，教育上要更加花精力，光是收容安排就有无数的麻烦。大孩子的收容学校还在建设中，指望日本政府出大头是不可能的，龙鳞小组的成员现在在到处拉赞助，听说东京的铃木财阀有这个意向，还在进一步详谈。
但总之现在楚鳞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了，腾出时间的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跑过来赴约。
松下助理看不得自家上司天天一套练武服到处跑，精心给他搭配了一身常服。
淡蓝色的连帽衫配牛仔裤，青春气息十足，就连他坚决不离手的雷霆都被伪装成了自拍杆的样子。
楚鳞：……
他随手把“自拍杆”挽了个棍花，在松下痛心的眼神中悻悻地放下，维持着一副普通大学生的样子来到场馆门口。
费奥多尔今天没有穿那套一看就不像这个季节的大衣，而是一套黑白配色的休闲西装。
由安德烈的妻子妮娜提供方案，伊万负责采购的时下最流行服饰。
“费佳。”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费奥多尔转过身，眼前一亮，赞道：“你这身很帅气，阿鳞。”
楚鳞被夸了个措手不及：“啊，是吗？你也不错。”
这时候直男如他也注意到了费奥多尔那明显是特意打理过的造型。
没有帽子和大衣的费佳，俄罗斯人挺拔的大高个展露无遗，白种人中少见的黑发和精致的面容给他带来一种温柔清雅的感觉，周围有不少小姐姐在偷看。
“唔，确实帅。”楚鳞摸着下巴打量他，话语认真了很多。
就是感觉他怎么又长高了。
费奥多尔心中默默给妮娜加了工资，随后向他示意那边的检票队伍。
“我们进场吧。”
“诶？就直接进场？”你不会是真来参观博物馆的吧！
费奥多尔不着痕迹地牵住他的手腕，领着他去排队：“你现在常驻横滨，总要了解一下横滨的历史。”
“那你为什么帮我？”指山本组那个案件。
“我们现在也不是敌对关系不是么？我帮你不需要理由。”
“别偷换概念啊，只是暂时观望，你要是搞事我还是不会放过你的。”
“好吧，其实是我这边也陷入了僵局，反正都没事干，不如到处看看，说不定能有意外之喜。”
楚鳞脚步一顿：“你到底想在日本找什么？”
费奥多尔习惯了他的敏锐：“还不能告诉你。”
楚鳞撇撇嘴，低声抱怨道：“神神秘秘的……”然后声音稍微放大，“记住我们的约定，绝对，绝对，绝对！不可以伤害无辜者！”
这是他的底线。
“嗯，记着呢。”费奥多尔的语气听不出是认真还是敷衍。
博物馆联展是横滨混乱多年来难得的大型活动，拖家带口来参观的人相当多。好在为了不影响参观效果，举办方都是分批安排入场。
他们是VIP票，很快就被解说员领进了展馆。
费奥多尔婉拒了解说的跟随，一路亲自给楚鳞解说各项展品。
他学识渊博，谈吐风趣，侃侃而谈的样子本身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看着看着，楚鳞的眼睛微微眯起。
不对劲。
相当不对劲。
费佳怎么像个开屏孔雀一样？
他俩还在华国，感情最好那段时间都没见过他这副样子。结果在你追我逃敌对了这么些年后突然来献殷勤？
肯定有阴谋。
注意到他的表情，费奥多尔停顿了一下，心中有些懊恼。
糟糕，表现太过了。本来计划引阿鳞先意识到的，没想到自己率先没能隐藏好情绪……
估计他心里在怀疑我有什么阴谋吧。
费奥多尔盘了盘自己的计划，忽然有些郁闷。
寻找“书”的计划陷入了僵局，目前可以打破这个局面的人他已经找到了，但是迟迟没有开始行动。
那人要是回到日本，一定会死很多人，费奥多尔不在乎那些异能者的死活，但是在意楚鳞的看法。
贪心的魔人先生事业和爱情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他想让正直的武者爱上他，爱到哪怕他违约也不舍得彻底决裂的地步，然后才能放心进行下一步。
然而看阿鳞这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费奥多尔任重而道远。
他一边装作没注意到楚鳞表情的样子继续解说，一边把脑海里的“白麒麟引进计划”的时间往后拖了拖。
白麒麟什么时候都可以来，阿鳞这边可等不起。
至于急着要书的神威？
塑料盟友而已，哪有阿鳞重要。
时间就在两人一个一肚子坏水，一个一脑袋怀疑的过程中流逝，他们渐渐走到了本次联展的重头戏——狱门疆面前。
“狱门疆是……”费奥多尔刚起了个头，就被一道童声打断。
“狱门疆相传是平安中期源信法师圆寂后所化。源信法师是天台宗僧人，净土宗创立者……其实在我看来这应该是谣传啦，烧出舍利子还算有科学依据，死后怎么会出现一个这么标准的正方体，我更倾向于是当时的僧人人工制作……”
楚鳞边听边点点头，确实，眼前的狱门疆是个标准的青灰色正方体，与其说是圆寂后所化，更像是什么石膏制品。
等等，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他猛地回头看向童声来处。穿着背带裤的眼熟得让人心惊的男孩，正孔雀开屏般给自己的小女朋友展现自己的学识。
那小模样和之前的费奥多尔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楚鳞：……
他有种不妙的预感。
“怎么了？”费奥多尔看了看那个孩子，“他有什么问题吗？”
楚鳞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
他又把注意力放回狱门疆身上。
看着看着，楚鳞突然有种怪异而又森冷的感觉。他看看自己手臂上立起的汗毛，又看了看狱门疆，确认了这种感觉正是来源于这个方块。
“费佳，你有没有觉得这东西不太对劲？”
费奥多尔挑了挑眉：“这你都能感觉出来？”
“你知道？”
“大概了解一些。虽然异能力是近百年才出现的特殊力量体系，但不排除早有预兆，只不过以前的异能力者更加稀少。”
“狱门疆其实就是一个异能物品，也是古代异能力者存在的佐证之一。只不过一直没有人研究出它的用途，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情况不明的异能物品得罪它的拥有者净土宗，因此一直作为普通的古董被珍藏。”
“奈良博物馆能把它借过来联展也是下了血本了。”
“原来如此。”楚鳞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但是他的直觉依然在发出警告。
他总觉得这不是什么正派的东西。
楚鳞不想再看，拉着费奥多尔准备换个展厅。
他们还没踏出狱门疆展厅，整个展馆的灯光突然闪烁了几下，猛然熄灭。
工作人员一边安抚游客，一边上报这里的情况。
费奥多尔看着眼前这一幕，也缓缓升起了不妙的预感。
他的约会不会泡汤了吧。
等灯光再次亮起时，展厅正中央的位置空空如也。
“狱门疆被盗了！！！”
费奥多尔：………
下意识看向某工藤姓男孩的楚鳞：………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死神再显神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