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时间大法 ...
-
【补习】
“补习班老师已经制定好了你这两年的学习计划，以东大为目标，日方可以给出以体育特长生的标准降分录取，同时日语起码要达到N1水平……”李琦声音毫无起伏地念着文件。
在她的面前，楚鳞生无可恋地闭了闭眼，试图为自己争取：“我记得东大也有一些专业只要考N2就行……”
李琦推了推眼镜：“你又不是真去读书的，要是没个N1水平，你和异能特务科那群人打交道很容易被糊弄。”
“我也不可能时刻监控你那边的情况。”
楚鳞想想也是，只能委委屈屈地接受。
“那以后的国际任务？”
“还是要去做，你上次参与的剿灭任务已经有部分国家开始怀疑你的‘异能’了。”她点了点上次的任务报告，“各分局也有不少年轻武者成长起来可以外派了，上面已经决定在一年内公开《归元诀》的存在，你还需要继续刷点存在感。”
“明白了。”
【武者】
不知从哪天开始，一种有别于异能的特殊力量体系开始在异能界横行。
各国发现，使用这种力量的人均来自于神秘的东方国家，他们中甚至有堪比超越者的存在！
他们自称为——武者。
……
“武者……么。”阿加莎·克里斯蒂轻啜了一口红茶，侧头看向正恭敬站在一旁的莱特。
“我记得你曾和华国那位‘超越者’一起参与剿灭任务？”
“是的，骑士长大人。”
“他的实力如何？”是否能够上“超越者”这个身份。
莱特思索了一下，谨慎回道：“属下并没有见到楚全力施展的样子，但是他曾一招挫败棒国最强异能者李博裕，剿灭任务后续报告中他自述解决了数十只孔雀实验体，以及最大的那只‘完成品’。”
他们的卧底“汤姆”提高过关于“完成品”的相关情报，其实力远远超过普通的攻击型异能者。
优雅的骑士长轻轻敲了敲桌面：“我记得他曾经解决过瑞士那个任务。”
莱特很懂地把一份文件递上去：“虽然瑞士官方严防死守，但是我们还是查到了一些端倪。”
“袭击瑞士银行的人应该是……‘暗杀王’魏尔伦。”
敲击桌面的手停住，阿加莎轻笑一声。
“原来如此。”
她吩咐下去：“将此事上报女王，时刻关注华国那边的动静。”若是她没猜错，华国那边很快就会公布有关“武者”的情报了。
……
“局长，最新情报！”种田山头火急匆匆赶到辻村深月的办公室。
“之前跟我们谈合作的‘超越者’，很可能并不是真正的异能力者！”
他面色严肃：局长已经为这个计划筹备很久了，现在却发现这人不是超越者……该怎么办？
“哦？”辻村深月挑眉，接过了他手中的情报文件。
她快速翻阅着，先是皱起眉头，随后又放松下来。
“这对我们或许是件好事呢。”她笑了笑，“我们都知道，楚先生的实力就算比不上真的超越者，也相差不远，更何况从情报上看，这种‘武功’是可成长性的。”
“上面那些人已经腐朽太久了，一个外籍超越者会让他们如坐针毡，但是一个新兴的‘武者’不会。只要计划顺利进行，对特务科来说善后会更容易。”
种田山头火懂了。他们计划先发布任务将借调的事先斩后奏，然后局长背上这个锅再假死。既能放松仇家的警惕，又能让那些试图找麻烦的上层无处下手。
而现在借调的不是超越者了，上层权衡利弊后很可能直接放弃找特务科的麻烦。
他还想到了另一层：“如果楚先生能在我们这里教导几个好苗子……”
辻村深月肯定了他的想法：“可成长性的‘武功’将能极大弥补我们异能力者人数不足的问题。”
【公布】
数月后，华国正式公布了武功的存在，引起世界范围内的巨大震动。
与华国关系好的国家可以派人去华国“进修”武学，当然，对外交易的都属于归元诀的“阉割”版本，更是没有那些衍生篇章。
即便如此，华国也获得了巨大利益，让许多和华国有矛盾的国家眼馋不已。
……
“在座的各位都是聪明人，相信你们不会利用我的面子去套楚的话。”组合会议上，菲茨杰拉德意味深长地敲打着组织的成员。
“毕竟得罪一位堪比超越者的武者，对我们组合可没什么好处。”
在座的组合高层心思各异，眼看着真正的会长赫尔曼眼观鼻鼻观心不作发言，他们有心思的也打消了念头。
“那是自然。”
“谁想对楚先生不利我跟谁急。”
“我们组合是楚先生永远的朋友。”
……
会议结束，菲茨杰拉德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最烦这些拎不清的人了，还是赚钱能让我高兴。”
【假死】
#惊爆！知名女星莎朗·温亚德遭极端粉丝袭击住院，生死不明！#
#克里斯·温亚德代替母亲发言称：请大家理智追星，拒绝私生。#
自习室里，楚鳞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摸会鱼，一打开手机就被这几条新闻刷屏了。
“莎朗·温亚德？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就在他思索时，李琦开门进来。
“辻村深月死了。”她上来就爆了个大料。
“诶？！！”楚鳞很惊讶，他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强人印象还不错，没想到她居然死了？
“应该是假死。”李琦若无其事地补充道。
楚鳞松了口气：“你说话不要大喘气好不好。”
他反应过来：“这就是你之前说的，辻村局长的后路？”
李琦挑眉，不走心地夸了一句：“不错嘛，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这次过来主要是告诉你，异能特务科在佣兵网上发布了任务，我已经替你接了。”
楚鳞眼睛一亮：“也就是说我可以去日本了？！”终于可以逃脱学习地狱了！
想得美，李琦斜他一眼：“这意味着你快考试了。”
楚鳞：……
“今年高考完，可以用高考成绩参加日本明年2月的春招。”李琦顿了顿，“沈先生说，学习上你不逼一下是不会努力的，所以如果你春招没录取到日本前十的学校，就直接送你去技术学院。”
楚鳞：……
舅舅误我！！！
【生日】
转眼间，高考结束，楚鳞自认为考得不错，而实际分数出来后也确实不差。
他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沉下心来做各种国际任务。
自华国功夫名扬异能界后，他几乎每次出任务都能遇到套近乎的人，为了应付这些他也是身心俱疲。
11月，俄罗斯发来申请，点名要楚鳞参与两国合作任务。任务不难，但是工作量多且杂，整整折腾了十一天，直到楚鳞生日那天才彻底结束。
11日夜，楚鳞回到酒店，刚打开门他就顿住了。
“费佳？”他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坐在床上有些熟悉的人影。
人影动了，灯光亮起，费奥多尔俊美柔和的面容显现在他面前。
短暂的惊讶过后，楚鳞找回了思绪：“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是想被我抓？”
“你不会抓我的。”费奥多尔很笃定，“你还想知道答案。”关于他为什么做这一切的答案。
楚鳞并不意外他能看透他的想法，径直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
“那你的答案呢？”
酒店柔软的大床微微下陷，费奥多尔侧头看去，楚鳞精致的脸庞在明亮灯光下有些晃眼。
费奥多尔恍惚了一瞬，定了定神：“我曾告诉过你，异能者都是罪恶的。”
“你发现了吗？自异能者出现以来，世界就陷入了混乱，普通人有了超出常人的能力，自觉高人一等，不断破坏社会秩序。父亲和母亲只是这个混乱世界的牺牲品。”
楚鳞皱了皱眉：“这就有点以偏概全了吧，像我们华国就比较稳定啊。”
“世界上有几个华国呢？悲剧还在上演，不会停歇。”
“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让这个世界不再有异能，每个人都更加平等。如果异能不能消除，那就消灭所有的异能者。”
楚鳞抽了抽嘴角，这什么反派发言。
费奥多尔勾起唇角：“你现在肯定是在想，我的话很像那种灭世反派发言吧。”
“你也知道啊。”楚鳞眼神死。
“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如果我成功了，那我就不是反派，反之，如果我变成反派，那我一定会失败。”
“我知道你即将被借调到日本。实话说，我的最终目标确实有可能在日本。”费奥多尔难得坦诚，“那我们做个赌约如何？”
“不。”楚鳞果断拒绝，“跟你打赌没好结果。”
费奥多尔：……
“好吧，是约定，约定。”他无奈道。
“我针对‘异能者’这个阵营，你属于‘普通人’阵营。那么我和异能者之间的斗争你不能直接插手。”
“如果我赢了，世界发展如我所愿。如果那些异能者打败我，我就自愿入狱。”
楚鳞想了想：“那你不能伤害无辜者。”
和剧本精打交道这么多年，楚鳞也学精了一些：“异能者这么多，你也没法全部杀死吧，那你肯定是要找消除异能的方法，既然如此，你不能把普通人和无辜的异能者卷进来。”
“不然我宁愿一辈子在监狱看守你。”
一辈子……？
费奥多尔愣了愣，居然也没有讨价还价，直接答应了下来：“没问题。”
楚鳞：……他答应得这么爽快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不过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说来有些中二，但楚鳞是一直相信正义无法战胜邪恶的。世界上那么多异能者，总不可能真让费佳赢了吧。
他自顾自扯下腰带，打开行李箱翻找睡衣，顺便冲费奥多尔摆摆手。
“好了，既然已经说清楚，你可以走了。”
动作间，白皙的腰肢在黑色的衣摆下若隐若现。
费奥多尔眼神不自觉看过去，嘴里还不忘回道：“就这么赶我走了？”
楚鳞拿出睡衣斜了他一眼。
“咋滴，你还想留下睡觉啊，赶紧走啦，我困死了。”
……他还真有点想留下来睡觉。
“好吧。”费奥多尔站起身走到门边。
回过头轻声道：“生日快乐。”
楚鳞动作一顿，没有看他。
在即将关闭的门缝里，费奥多尔听见了他的声音——
“生日快乐。”
【退路】
费奥多尔慢悠悠地在莫斯科夜晚的街道上闲逛。看着远处天空中有些晦暗的星子，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这两年间，他的时间被各种阴谋算计所占满，为数不多的空闲里，他忽然发现自己想起楚鳞的时间更多了。
他以为他们会永远是亦敌亦友的关系，因为他不打算放弃理想，阿鳞也不会放任他如此行事。
但是某天开始，费奥多尔发现自己已经不满足于这样的关系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想。
是他再次被扰乱计划后的无奈？还是毫不犹豫将他护在身后的信任？
他绝顶聪明的脑袋也想不出来。
不过，费奥多尔做下任何决定都是万分谨慎的。他会想尽办法试探，试探楚鳞，也试探自己的心。
于是他做了好几份计划，只为今天见的这一面。
时隔两年，再次见到楚鳞的一瞬间，费奥多尔忽然就明白了。
他果然是喜欢阿鳞的。
这个少年在他十九年的人生中占据了大量篇幅，是他的灯塔，也是他的“人性”。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以后也会继续纠缠下去。
所以他果断放弃了宣战计划，提出“约定”，以此缓和他们的关系。
魔人永远会给自己留下退路。
【少年卷完】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时间大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