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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全市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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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一对一(bushi)的学习方式一直持续到了这周末,对柯彬和勾誉来说苦不堪言,对周炎和江川来说乐在其中。柯彬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整个人萎靡了下去,还时不时地嚎上一句“救命,我宁愿被停卡,周炎他妈的不做人!!!”;勾誉崩溃在自己明明会还要被逼着学习,还得装出一副什么都不会的样子。他试过威逼利诱、当场做卷子,结果都被江川皮笑肉不笑或者说他提前背了答案给挡了回来,他有时候看到江川眼里莫名其妙地笑意都在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整他。
终于到了周一考试,这次应市里要求需要打乱分考场,好巧不巧地勾誉分到了和秦博沅在一个考场,勾誉坐在了秦博沅的斜后方。他们四个一起去考场,倒是勾誉先找到了教室,从窗户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秦博沅坐在里面。柯彬忧心忡忡地说了一句:“誉哥要克制自己啊,小心......”还没说完,周炎就赶在勾誉发火前把柯彬拉走了,他俩被分在了一个考场。
此刻就剩下了勾誉和江川,勾誉打了声招呼就要进去,被江川拉了一把。抬头看他,问:“怎么了?”
“......你离秦博沅远一点。”说完,不等对面人做出什么表情,就快步走进了隔壁的教室,他的考场。
勾誉好笑地想了想,这人真别扭。
勾誉一进教室,本来还有些嘈杂的教室瞬间不吱声了。勾誉慢步走到位子上,趁机观察了一下,好家伙,不知道的人以为他走了后门,大部分人都是在全年级能排得上名字的学霸。
勾誉和秦博沅打了个招呼,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可以和秦博沅拉近关系的机会。
他们看见勾誉后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监考老师就进来了,所有人也都正襟危坐。老师们看到勾誉在这个考场,不禁多看了一眼。
卷子很快发下来了,勾誉看了看,很中规中矩的一套题,作文题目倒是很有意思“最------的人”,题目乍一看很简单,但是要想写好挺困难的,勾誉提笔把所有的选择题都做完了,又写了写一些简单的问答题,他这次并不想考的特别好,他想循序渐进,不然怎么跟别人解释自己能一下子这么厉害。
距离语文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勾誉就提前交卷走人了,他以为自己是最早出来的,没想到江川已经在外面等他了。
“考得怎么样。”江川盯着他睡觉谁出来的压痕,随口一问。
“托您的福,考的不怎么样。”自己这几天,做题做的都快吐了,“好饿,去不去吃饭?学校门口有一家川菜挺好吃的。”
江川点了点头,他没有提醒勾誉应该等等周炎他俩,一是他没有等外人的习惯,二来是各过各的“二人世界”不好吗?
俩人到了川菜店,服务员照例来问两位吃什么。
勾誉忙着脱外套,一路走来出了不少汗,就开口让江川点。
“鱼香肉丝不要胡萝卜,宫保鸡丁、灯影牛肉、水煮鱼少些辣,再来两份米饭,一份酸梅汤,对了,各种菜都不要放香菜,谢谢。”江川看了一眼菜单,从嘴里吐出一串话,说完,他自己就愣了,怎么感觉潜意识里告诉自己就应该这么点?
勾誉也愣了,自己以前和丛深去吃川菜,都是自己来点,每次几乎都是这几句话,自己绝不可能记错,所以丛深也来了?
“丛深?”勾誉试探性地问了江川一句话。
“什么?”江川皱了皱眉,倒是被这句话给回了神。
勾誉见状知道不是自己猜的那样,也就没开口,俩人之间倒是有一股难言的氛围弥漫。
没多久菜就上齐了,勾誉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快吃吧。”就埋头干饭了。
俩人吃完正准备走,就看到柯彬和周炎推开门进来。柯彬率先指责了俩人的心狠,居然不等他们,勾誉见状赶紧拉着江川走了,他怕柯彬叨叨起来没完。
少年在新春的阳光里拉着他肆意奔跑,脸上的笑意撞进自己眼里,属于十六七岁少年的身姿在微风里勾勒出身形,于是当江川或者说丛深恢复意识后能深刻记住的当属这一幕。
两天的月考就在平淡无奇中度过,俩人的感情倒是通过这一次考试拉近了不少。
全市联考挺被人注意的,于是在周四所有的成绩都出来了,他们国际班气氛倒不是多么沉重,除了柯彬神经兮兮地喊上一句“我完了,我完了。”
当体育委员严鸣从办公室打探完消息时,整个教室都被震惊了,应该说是整个学校。
“我屮艸芔茻,累死我了,你们猜猜全校第一是谁?”严鸣从教室外跑进来,气喘吁吁地大声嗷嗷。
“谁啊?”
“不会是你吧?不然你这么激动干啥。”
“嗨,肯定就是秦博沅。”
“不......不是,是......妈的,是江川。”严鸣终于气顺了,把一串话给说完了。
全班都炸了,他们班从头到尾都是被别人瞧不起的,这次全校第一都在自己班,这他妈还不得扬眉吐气,大家一阵欢呼,立江川为头等功臣,看他们普通班还说不说自己。
“川神考了多少啊?”终于有冷静下来的同学问出了这一句话。
“对对对,江川考了738,全校第一,还是全市第一!!!”全校第一就够强了,竟然还是全市第一,这太厉害了。
严鸣说话的时候,勾誉正在睡觉,被全班的吵闹声弄醒了,但是他不想抬头,还是继续趴着。话题中心的江川倒是没什么波动,脸上还是一贯的冷淡,看到勾誉被吵地动了动身子,伸手捂上了他的耳朵。
勾誉已经醒了,他倒是没想到对方会把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干燥温暖的手抚慰了他有些浮躁的心情,又使他涌上了一波困意,在彻底睡过去之前,他在心里喟叹了一声,少年时期的接触太美好了,少了成年时的克制与隐藏,多了些不计后果的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