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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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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但张老师只来代一节课。”叶驰敏有些遗憾地对她说。
上车后，林语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张东升，我下课特意去问来的。”
林语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是谁，她顿了顿，说：“那我过两天再去少年宫看看，有没有张老师的班课。”
“好。”得到妈妈的应允，叶驰敏瞬间笑弯了眉眼。
……
晚上，叶军下班到家之后，听说闺女很想上那个奥数班，又想着过两天自己就休息了。他就对林语说：“那我陪你们一起去报名吧。”
“好啊。”林语吃完晚饭就一直在房间里翻找几个铁皮盒，让叶军有些好奇她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老婆，你在找什么？”
“今天敏敏去上的试听课，代课老师叫张东升。我总觉得在哪见过这人，想找找以前的毕业照。”她埋头在衣柜里翻着，“哎，你知不知道我那个绿色的铁皮盒放哪儿了？”
叶军想了一下，走到衣柜旁边，抬起手摸了摸顶部最内侧，拿到了一个积灰的绿色盒子。
“这个？”他递给了林语。
她转头一看，眼睛一亮，语气欢快地说：“对对对，就是这个。”
瞥见上面厚厚的一层灰，林语又立刻咧嘴笑着说：“那麻烦去帮我擦一下吧。”
“就这么使唤堂堂叶警官啊？”他手里捏着铁皮盒，抿嘴笑着，靠在衣柜旁，脸上露出了酒窝。
她突然伸手撑在柜门上，仰着脸，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眼眸，猛地一口亲在了他的嘴唇上，“这样可以了吧？叶警官——”
得到老婆的一个香吻，他有些得瑟地扭着屁股，去擦铁皮盒了。瞧见他这妖娆的老油条样，林语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老妖精。”
很快他就又拿着盒子走进了卧室。林语接过铁皮盒，和他一起坐在床前，翻起了里面的老照片。
里面都是她读书时候留下来的照片，林语一张张看过去，终于翻到了大学毕业照。在泛黄的照片上，她找到了站在最后一排，阴暗角落里的那个男生。
他没有戴眼镜，穿着老旧的衬衣，嘴角有一颗痣。
“谁啊？值得你看这么仔细？”叶军忍不住酸酸得问道。
她把照片递给他，笑着说：“我说少年宫的那个老师怎么那么眼熟，原来他就是以前那个不怎么说话的男生，我大学同学。”
“哦，就他。”叶军捏着照片，伸手指了指上面的人。
他又在前两排里找到了林语。她扎着麻花辫，眼里笑意满满，褪色的照片都掩不去脸上的俏丽。
叶军像个傻子似的，咧嘴笑了起来，一下子把林语搂在怀里，亲了两口，“你怎么一直这么好看？”
瞬间就把她哄得乐开了花儿，在他怀里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在屋里做题的叶驰敏听到了他们两人的笑声，好奇地放下了笔，走到了他们卧室门口。
“爸妈，你们看什么呢？”她站在房门口，有些好笑地看着，坐在地上像小孩一样的父母。
“来来来，敏敏，快来看大美女。”叶军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招呼着她赶紧过来。
叶驰敏坐在他身旁，接过他手里的照片，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妈妈。对比起来看，除了脸上多了几条皱纹，林语和年轻的时候没有多大差别。
“哇，妈妈好漂亮啊。”她不由得赞叹道，又看了看一脸胡茬的叶军，叹了一口气。
叶军瞧见她这鄙视的小眼神，挺起胸膛不服气地说：“爸爸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靓仔。”
身上的肚腩和闺女怀疑的眼神成功地打击到了他。难道说，这么快他就要中年危机了？叶军突然有些颓丧地看了一眼林语。
“确实是的，叶警官年轻的时候可帅了。”林语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肚腩，“也曾风华正茂过。”
这话说得叶军又眉开眼笑了，就听到她又继续说：“不过，我觉得成熟的叶警官更帅了。”
无辜被喂了满满一嘴狗粮的叶驰敏，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碍眼。她低头继续看照片，也找到了那个眼熟的人，“哎，妈妈，这不是张老师吗？”
“是的，我也是才想起来他是我大学同学。”
“那妈妈我是不是肯定能去上他的课啦？”叶驰敏一下就跑到了她身边，挽住她的手，有些期待地问道。
看着她这鬼精的小模样，林语捏了捏她的鼻尖，笑着说：“那可不一定，妈妈和他不熟。”
坐在旁边的叶军偷笑了起来，嘴角向上的弧度，止也止不住。
“那好吧。”叶驰敏有些可惜地嘟囔了一句。
林语实在是没有预料到，张东升的魅力这么大，能让闺女这么记挂着他的奥数课。
她安慰道：“没事，如果报不上他的班课，妈妈给你找个更好的数学老师。”
“嗯。那现在陪我看电视吧。”
“好呀。老叶，你收拾一下啊。”
母女两人拉着手走到了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看起了《还珠格格》。家庭最底层人士乖乖在卧室里，整理着被她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柜。
……
第二天，林语不想闺女总是一天到晚窝在家里做题目，平时让她出门去找同学玩又不去。
趁上午的天气还没有特别热，她开车带叶驰敏去六峰山景区散心。
走到售票口，就又看到了熟人，林语笑着向她打招呼：“朝阳妈妈。”
“哦，你好你好。”
“阿姨好。”
“叶驰敏对吧？”
“嗯。”
……
简单地聊了两句之后，林语和叶驰敏就向山上慢慢地走去。当两人快要走到山顶的时候，远远就看到顶峰被围了起来。
她们只好又折返，回到半山腰的亭子里坐下休息。林语从包里拿出了准备好的水果，把饭盒递给了叶驰敏，又从保温杯里倒了两杯热茶。
“敏敏，出来走走还是舒服的吧？”林语喝了一口热茶，又拿纸巾擦了擦闺女额头上的汗。
叶驰敏吃了一口水果，靠在长椅上，愉快地晃起了脚，“是的。”
就这么安静地坐在这里，看着满山的绿树，真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哎，听讲前几天有两个老人从山上掉了下嚟。”突然一群年纪大的阿姨走了上来，一边走一边神神叨叨地嘀咕着。
“系讲啊，好像系跟着女婿出嚟爬山。呢返去还点交待，真系作孽啊。”
把坐在一旁的母女两人惊呆之后，这群老太太又继续往山上走，消失在了她们的视线里。
林语在心中暗叹，这事情也太惨了吧。想想也是，把岳父岳母带出来爬山，没有安安全全地带回家，这是个人都说不清楚吧。
看到女儿吃完了水果，林语收拾好东西，背上包，“走吧。”
“妈妈，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啊？”叶驰敏好奇地问道。
林语牵着她的手，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这就要问工作人员和警察啦。”
等她们走到停车场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太阳直射正热的时候。车里面已经被晒得滚烫了，林语先打开了空调，“我们先去旁边坐会儿，凉快点再上车。”
又把钱给叶驰敏，让她去小卖部买了两瓶冰水。两人坐在店门口的塑料椅上，过了几分钟才上车。
林语开车刚驶出景区大门，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朱朝阳妈妈，好像是下班了。她停了一会儿，等人到车边的时候，探出头问：“朝阳妈妈，你下班了吗？”
“呵呵，是的。”周春红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
“那正好和我们一起回市里吧。”林语热情地邀请她上车。
周春红撩了一下头发，不好意思地说：“啊，这也太麻烦你了吧。”
“没事，正好顺便。”
“阿姨天这么热，快上车吧。”
听到她们的再三邀请，周春红不能再拒绝了，否则显得她很别扭似的。
上车后，林语把刚才没打开的那瓶水递了过去，“朝阳妈妈，喝水吧。”
“额……谢谢。”
看来朱朝阳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像他妈妈的，叶驰敏如是想到。有些内敛又别扭的样子，母子两人还真是一模一样。
想到刚才在山上听到的话，林语又问：“对了，朝阳妈妈，之前是有人从山上掉下来吗？”
“哦……是的，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跟着女婿出来爬山，在山顶不小心摔了下去。”
“那后来怎么处理了？”
“警察做了个笔录，景区里赔了点钱。”
“啊？哦……”林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也许是和刑警一起生活久了，她也被培养出了一些敏锐的觉察能力。
一时间车上都没有人说话，有些尴尬的安静。叶驰敏突然转头看向周春红，问道：“阿姨，朱朝阳暑假会去上奥数班吗？”
“会啊，他很喜欢数学。”说起儿子，周春红脸上溢满了骄傲的神采。
林语有些奇怪女儿这略显殷切的态度，瞥见朱朝阳妈妈的神态，又由衷地夸了一句：“朝阳是个聪明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