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怨》离怨人殇

9、收拢人心

　　不知不觉，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如同玉染的心一样，渐渐地变凉了。
　　清幽院内，巧儿推开房门，走到上官姒身边轻声的说了什么，上官姒低头思索了片刻说道:“我这妹妹长大了，心野了，也该好好看管着了。”
　　“小姐的意思是？”巧儿跟随上官姒多年，很是了解自家小姐的心思，也模糊地猜到了上官姒要干什么了。
　　上官姒右眉轻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玉染本性不坏，可惜明珠暗投。给她个机会吧，就看她自己了。”
　　话点至此，，巧儿就全然明了：“奴婢明白了，这跪上一晚，膝盖怕是受不了，小姐慈悲心肠派奴婢前去送药？”
　　“可以，这事便交给你了。”上官姒摆了摆手示意退下。
　　“是。”巧儿便退下了。
　　时间渐渐流逝，玉染感觉自己的腿已经麻木了。此时，玉染的心情十分复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忍不住担忧这腿可得有段日子好受了。
　　待天已全亮时，玉染悬挂着的心却仍然紧绷着，一夜的煎熬让她的脸色看起来尤为苍白，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而此时上官蕊才不紧不慢地起床，唤了萱草来洗漱、梳妆，上官蕊冷冷地问道：“玉染呢？”
　　“回小姐的话，玉染还在外面跪着呢。这才将将跪了一夜可就邋遢的不行。”萱草满眼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
　　上官蕊满脸嫌弃，不耐烦地说道：“赶紧叫她滚，别大清早在这儿碍本小姐的眼。”
　　萱草应道：“是。”快步退了出去，看了眼正跪在外面的玉染，满眼不屑。
　　萱草轻声笑了笑：“啧啧，你看看这小脸白的，可真吓人呢。”
　　玉染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问道：“你来，可是为了传话？”
　　萱草一下子被她这副淡漠的样子给激怒了，冷笑地对着玉染说：“不错，小姐觉得你这种人太过于碍眼，大清早看着就让人心烦。还不赶紧滚蛋，省得玷污了小姐的眼。”说完扭头就走了，仿佛真的看到了什么碍眼的。
　　玉染望着萱草离开了才慢慢地站了起来。只是由于跪的时间太长了，腿全麻了，一时没站稳又倒下了，好不容易站了起来，也只能自己拖着步子往回走了。
　　走在路上碰巧遇见了巧儿。虽是各自为主，但也是一个府里的，招呼还是要打的。
　　“巧儿姑娘。”
　　“玉染姑娘，这脸色怎的如此苍白？”
　　“不碍事，想是昨夜受了凉的缘故。”玉染知道，这会儿碰见巧儿定不是偶然，怕是昨晚受罚之事早就知道了。
　　“哎，今晨听说玉染姑娘昨夜受了罚便前来看望。这虽是四月天，但罚上一晚身体怕也是受不了的。”
　　“说到底，也是我这个当奴婢的惹了主子，主子要罚也是理所应当的。”玉染心里默默地叹气，大小姐那边果然是知道了。虽然摸不清巧儿的来意，但小心些总归没错。
　　“话说的倒也没错，只是我认为一个好的主子是不会随意打骂下人的，姑娘你觉得呢？”巧儿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她的眼中看出点什么。
　　玉染看着她的眼睛，明白了她的意思，或许说是大小姐的意思更为妥当，但却并未直接回应，只说：“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没得选不是吗？”
　　这个回答也是意料之中的，倘若她直接回应了，那巧儿才要怀疑呢。
　　巧儿笑了笑，并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她，凑近压低了声音说：“这个药可以活血化瘀，也是我家小姐的意思。我家小姐说了‘姑娘是个聪明人，明珠暗投未免可惜了’姑娘不急，好好想想，两天后我自会来找姑娘的。”
　　玉染接过药膏心里百感交集，但还是很感激的，对巧儿欠了欠身：“不论怎样，还是要多谢姑娘及小姐的，我会好好考虑考虑的。”
　　“那便静候佳音了。”巧儿扶了她一下便回去向上官姒复命了。
　　两天后，不出意外，玉染答应了。上官姒让她继续跟在上官蕊身边，看着上官蕊的一举一动，每月多给她一笔银子当作奖赏。
　　玉染的事成了，上官姒心里也算踏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