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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0你劈叉了 ...

  •   感觉那圈着自己的双臂隐隐颤抖,苏胭终于发觉有什么不对了,难道是她太凶了,丢个面具把他吓成这样了?
      也不至于吧。
      还是他是担心他师傅的咒没法解?
      苏胭伸手试图推开对方,却不敢过于用力,奈何她一挣扎对方抱得更紧了,勒得苏胭莫名其妙:“你先松开!”
      禹司凤心沉了沉,焦急地抽出一只手,抓着她的腕子,将她柔软细腻的手掌抵在心口,“胭胭你相信我,这里都是你。”
      苏胭感受到掌间传来的心跳频率,但她跟他脑回路完全没在一条线上,“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相不相信,我说你不是要说面具吗,面具呢?”
      ——面具呢?
      这话仿佛惊雷落下,于他心间劈开一条殷红的裂痕。
      禹司凤唇.瓣微颤,漆黑的星眸中暗色翻涌,终于不得不正面回答她:“被璇玑不小心,薅下来了。”
      不是摘,准确来说,就一手薅下来的。
      苏胭心底松了一口气。
      哦,只是薅下来了,那就是还在,还在就好,而能把情.人咒面具薅下来,那褚璇玑身上应该有什么特别之处,搞不好就是个天灵盖都能给你摘下来的人,何况是面具。
      不过......
      薅?
      苏胭想起刚才被褚璇玑薅劈叉的乌童,忽然陷入了沉默。
      禹司凤见她默然,两人身高有差距,这番她垂着眸子,让他看不清她眼中神情,愈发忐忑难安。
      良久,苏胭忽然启唇:“你劈叉了?”
      禹司凤:“?”
      禹司凤终于发觉有什么不对了。
      他在苏胭抬头的时候才发现,她眼中一点伤心难过都没有,甚至还在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到底是她根本不爱他所以不在乎,还是什么?
      想到自己之前错食构树子的时候,两人意乱情迷间,她把自己打晕,先前重逢时,她又拒绝自己,是不是,她......
      这个认知让他心中一抽,心脏仿佛被什么捏住一般,曾经一味追逐褚璇玑的时候,那种一次次失望乃至绝望的经历恍如昨日。
      有些东西即便过去了,伤痕却仍然在,余留的阴影也难以褪.去,仿佛一条毒蛇盘踞于他心脏,让他不受控制的患得患失,勒得他近乎喘不过气来。
      他面色倏然苍白下来,下意识双手摁在她肩上,嗓音暗哑:“苏胭,你是不是根本不爱我?”
      苏胭懵逼:“???”
      什么玩意儿?
      怎么问他劈叉没就不爱他了?
      他不会吃错什么药了吧?
      这架势怎么那么像她以前队友无理取闹的女朋友?
      发觉苏胭没作声,禹司凤只觉遍体生寒,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苏胭,你回答我。”
      “你在闹什么呢?”苏胭看他都急红眼了,也没舍得凶他了,尽量把语气放得柔和了一些,结果没想到自己语气都这么温柔了,却发现他眼圈更红了。
      苏胭一噎,举手投降,顺着他心意开口:“好好好,我说我说,爱你爱你。”
      “你敷衍我?”禹司凤整个人如遭雷击,清俊的面上神情恍惚,怆然后退一步,连捏着她肩的手都松开了。
      苏胭只觉得自己简直头皮发麻,明明好好的说面具这么严肃的事情,怎么扯着扯着他一副被她绿了似的表情了?
      眼见他一副失魂落魄大受打击的样子,苏胭也不能随之任之,当下抱住他,“你能不能说明白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不是吃错东西了,怎么又扯到这些了?我刚才是敷衍你了我承认,但我爱不爱你你感觉不到吗?”
      她还承认刚才是敷衍他!
      “你明知情.人咒面具——要两人真心相爱才可摘下。”他微哑的嗓音一顿,哽咽刹那,“你甚至一点难过都没有,苏胭......”
      苏胭被震惊了:???搞半天我唯恐面具无了解不开你师傅的咒,你在这一会儿我吃醋你害怕,我不吃醋你也害怕?那我是吃醋呢还是不能吃醋呢?
      面具没了,就不能是什么意外状况吗?就不能是创造奇迹了吗?她每天都在想怎么创造奇迹,她根本就没想过他会骗自己,结果他自己在想这个?
      是她表现得不够通情达理吗?
      苏胭如远山般青黛的眉微蹙,完全没意识到她这时候太通情达理才奇怪,“禹司凤,我是那种会骗你玩的人吗?”
      不是的,她一直很好。
      但他就是怕。
      下一刻苏胭忽然觉得自己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他带着飞了起来。
      不过几息,两人已经落到房中。
      苏胭被置于榻上,后背陷入柔软的锦被中,禹司凤倾身扣住她双手,泛红的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她的唇,那眼底汹涌的欲念似火焰般焚烧着人的理智。
      “胭胭,到时候我去找掌门提亲,你同我回离泽宫成亲,好不好?”
      若是前世不知真相,他或许会想离开离泽宫和她在一起,但他此生明了,师傅便是他的父亲,他更希望,能够带她回家。
      一个有爹,有她的家。
      “好。”苏胭注视着他眼中温柔,伸手轻抚着他眼侧,颔首应下,随之而落下的还有对方滚烫的吻。
      叩叩叩。
      房门忽然被敲响。
      那一瞬间禹司凤的脸僵得几近扭曲。
      第三次了。
      第三次了!
      ......
      来敲门的是浮玉岛的管家,说是浮玉岛那个天下第一美人夫人清榕找禹司凤有要事相商,邀请他到闺房一聚。
      在看到苏胭的那个瞬间,管家的表情不知为何,相当的扭曲,甚至下意识抓住了自己的腰带。
      苏胭觉得那个表情可以描绘为:既惊悚又愤怒又要努力压着变得相当温和有礼。
      这大晚上的,一个已婚妇女找未婚男青年有要事相商,还不叫自己老公emmm。
      苏胭本来是要跟禹司凤一起去的,但管家拦住了她,说是清榕只见禹司凤一个人。
      苏胭顿时觉得东方清奇头上可能有点颜色了。
      果不其然,清榕真的准备给东方清奇头上来那么一笔,让今后岛主的应援色变得和翡翠一样珍惜。
      苏胭悄悄跟在管家和禹司凤身后,进了院子室内,管家就被屏退了。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美人还拿着朵长得像个球的花搔首弄姿,询问禹司凤人和花谁更美。
      苏胭蹲在房顶上思索了一下,清榕那几样花,每一样都比这个球好看,那么她是为什么偏要拿一枝球呢?
      “今日.你给岛主喝的酒啊,真是让我回味无穷,可是我回来调了好多次,也没有调出那个味道,你可否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啊?”清榕唇边带着浅笑,狭长美目顾盼流转,话到此处,瞥见远处一角衣料闪过。
      清榕目光一闪,不待禹司凤回答,做出一副被调.戏的姿态,一把推开人,慌慌张张地惊呼跑开,“放开我!”
      “清榕!”正巧来此的东方清奇紧张地扶住扑过来的清榕。
      清榕楚楚可怜:“清奇!”
      “清榕,出什么事了?”
      清榕假装垂泪,柔弱地靠着东方清奇:“清奇,你来得正好,我本邀他来教我做酒,谁知道,他对我心怀不轨,你去替我杀了他,不然我没脸活在这个世上!”
      禹司凤面色微沉,“夫人,你这是在污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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