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小娇妻[穿书]》白日坐梦

64、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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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一夜的火车把姜玉折腾的够呛，强烈的晕车反应让她吃什么都吐，光吃橘子根本承受不住，下火车的时候，她的脚软得像面条，要不是程冬妍半扶半拖着将她带下火车，光凭她自己是走不下来的。

　　京城的火车站比康城要气派不少，除了熙熙攘攘的乘客，还有售货员在通道附近卖些零食面点。

　　程冬妍坐过好几次火车了，对车站的情形比较熟悉，扫了一眼周围，把姜玉靠在夏成则肩头，说：“你们在这等等我，小玉两天没吃东西了，肚里没食不行。好不容易下了火车，我过去买点吃的。”

　　不等夏成则掏钱，程冬妍就向着一个方向挤开人潮，过了一会，捧着一个油纸袋跑回来，“我买了两种，不知道小玉喜欢哪个，驴打滚和枣泥山药糕，你们俩尝尝。”

　　“多少钱？”夏成则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零散纸币。

　　“什么钱不钱的，到了京城，你们是客人，我是主人。哪有让客人掏钱的道理？快点吃！吃完了还得赶路呢。”程冬妍二话不说，把油纸包塞到姜玉手里。

　　好不容易站在坚实的土地上，姜玉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但饿了两天的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她随手拿了一块沾满豆粉的驴打滚，咬了一小口，软软糯糯的外皮配上清甜不腻的红豆馅，巴掌大的驴打滚用料实打实的足，这么一块不过一毛钱。

　　“快走快走，别待在站点里头！”火车站里的巡逻员见三人一直不走，过来催他们离开。

　　走到火车站外时，夏成则问程冬妍：“你知道招待所往哪儿走吗？”

　　“知道，我带你们去。”

　　“你指路就行，好不容易回京城了，不耽误你回家。”

　　程冬妍扯了扯嘴角，一手拎行李，一手扶着姜玉，径直往前走去，“我跟你们一起住招待所，过两天就去京大报道。”

　　夏成则觉得奇怪，“你不回去看看？”

　　回家？恐怕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程冬妍自嘲地想。

　　大学的通知书下来以后，她就给家里寄了一封信，一直到过年前才收到了回信，一页都未写满的信纸上全是敷衍，问她什么时候回京，好去车站接她。程冬妍信了，在确定车次以后，又给家里寄了一封信，直到她走出站点，也没有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果然是她想多了。

　　“再说吧，先安顿下来，让小玉好好休息。”程冬妍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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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一身深蓝色工作服的程美欣骑着自行车匆匆往家里赶，到胡同中段的一个拱门前跳下车，张口就喊：“爸，妈，冬妍今天回来吧？有人去接她了吗？”

　　二楼关着的小窗户忽然打开，探出一张长着青春痘的少年脸庞，“大姐回来啦！”

　　程美欣把自行车往墙上一靠，背着挎包进了屋。

　　程母坐在一张低矮的小板凳上，左手边是一捆长短均匀的白色木棍，右手边是一堆撕成长条状的彩色破布条，听到有人进屋，她抬头看了一眼，随手拿了根铁丝，又扎起拖把来。

　　程美欣把包丢在凳子上，“爸去接冬妍没？”

　　程母头也不抬地说：“你看这个点儿，他下班了没？”

　　程父在发电厂工作，位置不在城区内，就算准点儿下班，到家也要将近六点，现在才五点出头，不说去车站接人了，他估计才刚走出厂子大门。

　　“你咋不去接？”

　　程母没好气地把布条丢在地上，“你没看到我在干活儿吗？她是没长脚还是没长眼，能不知道回家的路咋走？她几点的火车，该到了吧？”

　　“四点不到的火车，现在都五点了，再怎么也该回来了。”程美欣有些着急地站起来，“要不我去看看。”

　　程母拍了拍手，不以为意地起身，到厨房里查看了一下锅里的米饭，“估摸着也快到家了，急什么急，以前没见你这么上心啊。”

　　程美欣翻了个白眼，对拎不清的母亲很有意见，“妈，不是我说你，去年过年忘了给冬妍写信也就算了，她考上大学回京了，家里头也没人去接她，冬妍得多寒心啊。”

　　“寒什么心？”程母撩开塑料帘子，从狭小的厨房探出头，“忘了给她写信，没去车站接她，她就不是我肚子里钻出来的了？”

　　“以前冬妍下乡插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城，你没把她放心上也就算了，现在她回来了，还考上了京大，以后肯定分配的好单位好工作，你不赶紧哄哄她，万一她有意见，不——”程美欣还没说完，程母很不高兴地打断她。

　　“她有意见，她能有什么意见？要不是我生她养她，供她念书，她能有今天？再说了，冬妍比你听话得多，哪有这么多心眼，你还以为是你啊。”程母嗤笑。

　　程美欣一噎，哼声道：“她回京肯定要在家里住几天的，屋子收拾出来没？”

　　“什么屋子？我们家还有空屋子吗？”程源从楼上跑下来，大大咧咧地说。

　　“你二姐要回来了，总得给她腾个地方住吧。”

　　“爸妈一间，我一间，没有多的了。”程源皱着眉说。

　　“好歹也要搭张床啊。”

　　程家一共三间屋，饭厅连着厨房就七八个平米；一间大点的卧室，以前是程美欣、程冬妍睡一起，中间用帘子隔断，程源住在另一头；小的卧室由程母程父住。

　　程美欣嫁人、程冬妍下乡以后，大卧室就挪给了程父程母住，小卧室给了长大的程源住。

　　程母说：“冬妍跟我住，小源跟他爸凑合两天。”

　　程源立刻不高兴了，“我不要！爸的呼噜打的震天响，跟他一个屋，我一晚上都别睡了！”

　　“你这孩子，咋这么不听话？你二姐就在家里住两天，你跟你爸凑合两天咋了，总不能让你二姐睡饭厅里吧？”程母扫了一眼乱糟糟的饭厅，除了吃饭的桌椅，角落里堆满了各种杂物，一筐筐的破布条、一捆捆的木棍，全是用来做拖把的材料，要再摆一张床，显然是不可能的。

　　“大姐不是说搭个床吗？就在你屋里搭啊！你屋那么大，多张床又没啥。再说了，二姐就回来住两天，反正都是要走的，收拾东西又挪屋子多麻烦，随便弄弄不就好了？”程源很不满地嘟哝。

　　“你小子——”程美欣伸手拧程源的耳朵。

　　“我说错了吗！”程源扭头闪躲。

　　“按理说该到了啊，怎么就不见人影呢？”程美欣觉得奇怪。

　　“那么大个人了，不会丢，别瞎操心了，过来帮我剥豆子。”程母催促。

　　说的也是。

　　程美欣活动了一下酸胀的肩膀，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