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小娇妻[穿书]》白日坐梦

59、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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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一天天临近，所有人都在拼命地挤压复习时间，姜玉还像往常一样，到点儿就回家，给张盼娣解答书本上遇到的疑惑，设计新客人需要的衣服版型，跟高考恢复前的每一天并没有任何的差别。

　　张盼娣踩着缝纫机的脚踏板，疑惑地问她：“你就不紧张吗？做衣服交给我来就好了，你还是专心复习吧，总共也没剩几天了。”

　　姜玉不以为意：“准备够充分的话，就没必要紧张，会紧张是心里没底。我只要以平时的状态进入考场就没问题，紧张反而会拖累我。”

　　“真好啊。”

　　张盼娣手上的动作慢下来，见姜玉盯着她看，还以为姜玉不满，立马又操作起来，“我就是羡慕你们能考，好歹有个盼头。不过我现在挺好的了，别的也不多要。”给她钱就行。

　　自从姜玉让她来帮忙做衣服，张盼娣挣的钱就越来越多，开始的时候是每月十元钱，后来她做的衣服多了，就从变成了十元底薪加每件五毛的手工费，每个月最少三四十元，比一个勤快的壮劳力下地挣的钱还多。

　　姜玉很厚道，她一件衣服手工费1.5元到2元，还要上交大队一半，这意味着她每件的纯利润在1元左右，再给张盼娣五毛，她也就不挣什么钱了。

　　张盼娣主动提过降手工费，但姜玉不肯。

　　她现在每天复习时间占了大半，要是没有张盼娣帮忙做衣服，姜玉的生意都没法开张，而要是没有姜玉先打出的名声，张盼娣手艺再好，也没有人找她做衣服。

　　因此两人互相帮忙、互相挣钱，处得非常和谐。

　　“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你先学着。”

　　“我小学课本上的东西都忘得差不多了，咋可能呢。”张盼娣以为姜玉在安慰她。

　　过了十多年，当初课本上学习的那点知识早就忘了精光，会记得的除了认字，就剩下了简单的加减乘除，现在要再捡起来谈何容易？

　　张盼娣觉得脑子木木的，连思考都是难事。

　　但学了一阵，比最开始的时候好一些。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往前推一两年，你知道会恢复高考吗？”

　　张盼娣摇头。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开设特殊的学校，允许像你这样想念书却没念够的人再去上学了。个人要进步，国家也要进步，都是没准儿的事。”姜玉坐在床边，检查着张盼娣今日的成品，觉得很满意。

　　张盼娣是个活儿很细的人，好不容易得来挣钱的机会，轻易不会糊弄，经过姜玉打板的衣服，给她做出来都很完美，让姜玉做也只能做到这样的了。

　　这也是她舍得给张盼娣一件五毛手工费的原因。

　　她值得。

　　“你说的对！你以前说过，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要不是你以前有事没事地看书，现在也不能闲下来。”张盼娣得了姜玉的鼓励，又觉得浑身有劲了。

　　她也不是真想考什么学校，就是觉得多学点东西总不会有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跟着姜玉干了半年多，张盼娣的思想水平跟着提升不少，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对了，小玉，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张盼娣想了一天，还是吞吞吐吐地问了。

　　“你问吧。”

　　“我觉得你铁定能考上，要是考上了，就没法做衣服了吧？”张盼娣摸着光滑熟悉的缝纫机，觉得可惜。

　　多漂亮的机子，多红火的生意，说不要就不要了，她都觉得心疼。

　　姜玉心里早有主意，没想到先提的是张盼娣，微微挑眉：“你觉得呢？”

　　“我有个想法，你听了千万别生气。”张盼娣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考上大学，少说也得去三四年，机子放着也是吃灰，你就租给我，还像现在这样，每件衣服我就抽五毛手工费，外加每月三——不，五元的租借费，你看咋样？“

　　还是打着姜玉的名头，夏天做几套熟练的轻薄衣裤、裙子，冬天做棉服、棉袄、织围巾，跟着姜玉干了挺长时间，张盼娣全都做熟练了。

　　哪怕不能像姜玉一样“因人制衣”，起码也不会出岔子。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姜玉拉着张盼娣坐到床边，“我要是真能考上，机子借给你，不收钱，手工费也不用给我了。都是你该得的，给我干什么。”

　　“不行不行，做衣服的版型都是你想的，我哪好意思全都要？再说了，当初你借我的机子都给我租借费了，我借你的哪能不给？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你别说了，该给的还是要给，不然我再买一台。”张盼娣当然不可能再买一台，不过是跟姜玉表明决心罢了。

　　姜玉见她主意已定，只好顺着她说：“那好吧，要是我考上了，租借费和手工费扣除掉大队上交的一部分，其余的先给我爸，等每个月家里寄信了，再一块寄给我。”

　　张盼娣松了口气。

　　她想了很久，就怕姜玉不高兴，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现在总算了结了一桩心事。

　　张盼娣把最后一条裤子的边锁好，站起身抖了抖裤子，确定没有丝毫问题，才叠好裤子，把写着名字的纸条塞在裤子上，放进工作的箱子里。

　　“我先走了，明天再来。”张盼娣挥手离开，在门口碰到端着碗走近前的夏成则，笑着跟他打招呼，“又给小玉做吃的，今晚上吃啥？我瞅瞅。”

　　她凑近了看，碗里是根根分明的淡黄色半透明粉条，面上整整齐齐地码着几根绿油油的青菜，以及一颗煎的流黄的鸡蛋，“哎呀，是蛋燕，我好久没吃了，被你弄馋了。”

　　“锅里还有不少，我去给你装一碗。”夏成则煮了不少汤，足有半锅，够全家人一起就着红薯吃了。

　　蛋燕是用鸡蛋和红薯淀粉煎成的饼状物，再切成指头厚的粗条，可以用来炒，也可以用来煮，口感嫩滑，煮熟了呈现半透明状，吃起来有淡淡的鸡蛋香味，做起来有点麻烦，但很得全家人的喜欢。

　　“不用了，家里两个小的还没吃过，你提醒我回去做给他们吃了。”张盼娣摆手，惦记着还没吃饭的两个孩子，匆匆地往家里赶。

　　夏成则把碗筷放在工作台上，在姜玉对面坐下来，“你最近回来不看书了。”

　　“还有几天就要去城里考试，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狠，压力大了容易失控。”姜玉前世的几个同学，平时成绩不错，上了考场情绪失控，考试成绩直接崩盘，有的复读，有的将就，成了一生的遗憾。

　　她好不容易有一次重来的机会，决不能重蹈覆辙。

　　对于这次高考，她比任何人都要重视。

　　提前一年多开始的复习，就是为了现在的平静悠闲。

　　夏成则点头，知道她有自己的主意，“考试那天想吃什么？是我给你做，还是你要去外面的饭店吃？我知道县城里有家口味不错的店。”

　　“你做。”姜玉伸手，夏成则把晾凉的蛋燕递过来，“我想吃生煎包，你会做吗？”

　　夏成则一笑，眼神自信，“好，猪肉馅儿的。”

　　姜低头吃着香软嫩滑的蛋燕，忽然说：“好吃。”

　　“锅里还有，吃完我再去装一碗。”

　　“你天天给我做吃的，把我嘴养刁了怎么办？”

　　“食堂跟饭店里的师傅，手艺都很好。”

　　“没你做的好吃。”

　　“那我就跟你过去，专门给你做饭吃。”

　　姜玉动作一顿，抬头看身边的男人，“我想考北方的大学，离家很远，比成媛去的海城还要远。”你还要陪我去吗？

　　夏成则眉头微皱，“你要去关外？”

　　姜玉轻踢了他一脚，“你想冻死我呀。”

　　夏成则露出一丝淡淡笑容，“你怕冷，去不了那么北。我猜猜，你想去京城？”

　　姜玉捧着碗喝清淡的鲜汤，没说话。

　　“一国之都，我没去过，正好借机会见识见识。”

　　“真的？”姜玉惊喜地抬起脸。

　　她想去最好的学校上学，但也舍不得夏成则。

　　他对她太好太好，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被宠惯了的姜玉有些习惯不了没有夏成则在身边的日子。

　　明明她以前独自一人生活了很多年。

　　夏成则眼神柔和，替姜玉挽起落在脸颊的头发，“我保证。”

　　姜玉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地考了。”

　　“你有几成把握？”

　　姜玉哼声道：“梦想还是要有的。”

　　原著上说，恢复高考后的首考卷子比后来简单得多。

　　万一呢？

　　姜玉握拳，不试试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