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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贺永番外 ...

  •   贺永父亲是高官,母亲是名媛。爷爷是商道老狐狸拥有亿贯家财。

      贺永从小锦衣玉食,即使是上流圈子里的小姐少爷也不敢轻易得罪他,因为得罪他的代价即使是他背后的整个家族都承担不起床。

      也不是说他父亲利用政权搞什么小动作。他父亲倒不屑于搞这些,他父亲是热衷于打断他腿的代表。其他想打断他腿的估计就是那些他不分青红皂白看不顺眼就欺负的人了。
      他从小就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熊孩子类型。当然,打了也还揭。

      身后小弟一大堆,基本都是些不务正业的世家子弟。主要是务正业的都会识趣的远离他。

      虽然从小家庭幸福美满,爷疼娘爱的,但却养出了他这个混不吝的性子,最不怕的就是惹事。

      大大小小的错处从小到大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虽然免不了被他父亲教训一顿,不过他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消一会儿就使劲儿蹦哒,在被打瘸的边缘疯狂试探,挑战了一次又一次他父亲的底线。

      终于在一次和他的狐朋狗友玩弄小男生被他父亲发现以后,他试探到他父亲的底线了。

      老家伙二话不说一顿猛锤。其实他对逼良为娼这种事儿压根不感兴趣,就是喜欢打架闹事当众落人面子什么的。
      那小男生不是他玩的,他也不感兴趣。不过他也没有打扰别人玩的嗜好,就站旁边旁观了,谁知道这件事会传到老家伙耳朵里。

      被揍了一顿后,他在家养了一段时间伤,趁老家伙不注意就跑出去了。
      跑出去以后按照惯例联系了他的那些酒肉朋友,约了他以后又撂了他鸽子。

      后来遇见了一个小弟,他还带着一帮小弟。红毛绿毛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奇葩审美,直看得人眼睛疼。

      在路过一条幽深的小巷子时他小弟的小弟指着在巷子里徘徊的一个人说就是他当初报警了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

      他甚至没听,为间接买一送一堆小弟出头更是不可能。

      他刚被放了鸽子,放他鸽子的人他会收拾不过也不妨碍他先热个身。虽然男孩看起来乖乖软软的,面色还惨白,不过这样凌虐感才强,他从来就没有讲过武德。

      无法无天惯了,做事全凭心情。
      他把那个一中的男孩揍了一顿就毫无心理负担的走了,优哉游哉的走的,连跑路都算不上。

      他活了这么些年让他跑过路的也就老家伙一个人。

      没想到后来有人约他过来,他这人自傲自大又自负,压根不用激将法他就过来了。
      对方来了两个人,还挺讲武德,只有一个人揍我,另一个人就在旁边看着。其实我看得出来他看见他朋友被我揍的时候也想帮忙来着,可是却不敢,不是不敢揍我,是不敢帮忙揍我。

      要我的话我一堆人揍一个小孩的事我也干过,就图个乐子。
      和我对打的人叫顾良州,虽然他看起来干净清爽,但出手却招招凌厉,狠辣至极。

      来的时候没带帮手,渐渐的我竟然不敌他。他太玩命了,虽然我也伤到了他,不过没多久我就被打趴下了。

      贺永看着他眼底的阴狠才后知后觉的觉察出一丝凉意来。

      贺永毫不怀疑顾良州是奔着他的命来的,意识模糊之际,听见站旁边观战的人好像提到一个名字,应该是叫徐缓。顾良州听见这个名字才收了手。

      不过顾良州出手的狠辣程度不亚于他,这条小巷子平时便没有什么人经过,他又被打得动弹不得。

      他毫不怀疑再这样下去他的命就要交代在这了。
      意识渐渐化为实质重重的压着神经,浑身湿黏黏的躺在血泊中。

      在眼睛快要承受不住时巷子口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逆着光仿如神祗。

      他走过来探了探我的气息,这时我已经说不出话了。
      也可能是少年阳光干净的面容让我毫无危机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贺永醒来时是在病房中,是一个普通间。说实话,他从来没住过这么落魄的病房。

      他从护士口中得知是少年给他垫付的一切费用。

      贺永百无聊赖的躺着,要不是伤筋动骨了,他能立马站起来蹦回家去。

      他醒来没多久救他的少年听说他醒了就过来看他了。少年还穿着那晚救他时身上穿着的衣服。

      当时他要晕了没看清,现在才看见校服上写着的临川附中的字样。少年肤色白皙,干净得就像一汪清泉,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少年叫林今。
      贺永看少年的表情扭扭捏捏的,想说又不好说的样子。后来憋了半天憋出三个字,“医药费………”

      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估计为了让他住个院私房钱都掏光了吧。
      或许是因为在他觉得他要死了的时候林今救了他,所以让贺永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眼皮一垂,说他是孤儿。才说了两个字少年就一脸的懊恼,似乎很后悔刚跟他提钱的事情。

      还怕勾起他本来就不存在的伤心事而笨拙的转移着话题。贺永看着少年干净的脸蛋玩味的笑着。

      真是,傻呆呆的。

      自从他说他是孤儿以后少年经常来看他。少年应该是学校里的乖宝宝,温室里没经过任何风吹雨打的娇花。

      每次看他都是抽下课时间过来。主要是还很好骗,一点也不懂人心险恶这个道理。

      贺永出院以后林今也会经常找他玩。他每次去找林今的时候都费了一番周折。下面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所以老家伙对这方面把控得严得很。

      后来逗弄林今逗弄得多了。每次和他以往的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时总觉得心不在焉的,脑海中总浮现出林今那张干净阳光的脸,他总爱笑着,笑着说话,笑着回答问题,他那双眼睛看着你时仿佛眼睛干净得只剩你一个人了一般,让人不经意会陷进去。他一笑仿佛所有的烦恼都不属于他一般。

      贺永渐渐的觉得见不着林今心里都有一小块地方空空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反正比挨老家伙一顿打还难受。

      附中是省重点,靠成绩考进去的。不像兰苑高中,只要有钱就可以进去,管你进去前是一摊烂泥还是一个阿斗,只要交得起学费就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贺永百无聊赖的等在附中门口,不一会儿就看见林今从校门口走出来,不知道在和谁打着电话笑意直达眼底。

      贺永总觉得林今现在的笑和对他笑的时候是不同的,现在的林今,格外温柔,眼中闪着的光会从眼中露出来,温柔得能溺出水。

      贺永突然觉得心里不舒服,他就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林今。以至于林今经过他身边时说的那一句话他听的格外清晰,他说,“那可不行,你就是我的生命之源,一天不看见你我可就渴死了。”

      撒娇的意味尤为明显。
      听见林今撒娇似的说出这句话,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是什么了。

      他想林今撒娇的对象是他,想林今只对着他一个人笑,想林今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喜欢上林今了!

      他心里隐秘的喜悦着。后来他看见了林今撒娇的对象,是一个女生,一中的。

      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像金童玉女,尤为般配。原来林今不是撒娇,他只是在逗他喜欢的女生开心而已。

      贺永心里黑暗疯长,嗜血因子叫嚣着要冲出来。
      他看中的东西,从小到大都只能是他的。林今也一样。

      贺永知道林今只把他当朋友,还是他骗林今说他是孤儿林今才对他的同情,施舍。如果他知道他不是孤儿,或许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也不一定。

      林今只是可怜他才和他做朋友的。贺永眼底殷红,善良的人真是遍地都是朋友呢。

      林今几乎每天都和他女朋友在一起,贺永从来没发现自己这么能包容,竟然容忍了林今这样近一个月才下手。

      他把一切都布置好了,十一点附中下晚自习他就掐着时间在林今给沈汐打完电话以后他就打电话给林今了。

      林今可真好骗,他骗他说,今天是他生日,只有他一个人以后他不忍心,竟然半夜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就按照他发的定位偷偷跑过来了。

      直到走到他家大门前林今才意识到不对劲儿。贺永就如狼盯着猎物一般,看着林今一步一步的套进他精心布置的陷阱里。

      林今打算逃跑时他压抑许久的疯狂终于到了顶端,他一下就把人给拽进来了。

      贺永眼中闪烁着疯狂,与即将得到喜爱之人的喜悦。

      他不想循序渐进,况且以林今对沈汐的重视程度他撬得动墙角的几率几乎为零。

      他想要的就应该牢牢掌握在手中才是。

      他不想让林今受伤的,毕竟是第一次。可是林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妄想着逃跑。

      在林今逃跑的刺激下,林今的第一次是在雪地里。满目耀眼的白。

      地上的雪都被温热的鲜血给融化了,聚成一滩,看进眼里有些触目惊心。不过那是在别人看来,他只觉得心满意足。

      后来他以沈汐要挟林今,果然有用。林今那段时间仿佛成了他的附属物,虽然还能看见他眼底的抗拒,不过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乖得不得了。

      放祈愿灯时,贺永才发现林今对他是真的不在乎的,他仿若一潭死水,对贺永毫无波动。

      后来他总觉得林今变了,不像当初他们认识的那样了,不爱笑了,也不生动了。他可能是不想让他的朋友担心,所以他对别人还是会笑的,只是笑得不真诚了,不是一笑就能融化人心的那种笑了。那是敷衍的笑。

      对贺永更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后来顾良州发现了不对劲,警告了他一番,他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可是顾良州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捅到了上面去,他爸一回家就是给他一顿棍棒。要不是他妈和老爷子死命拦着,估计就不只是瘸一条腿关禁闭每天上课下课两个保镖一左一右那么简单了。

      老家伙火气大,这一通火整整烧了一年才稍微见到他收敛。

      他从来就不是安分的主,这期间他也尝试着跑出去,可回回还没开始就胎死腹中或者半路夭折了。

      他也无所谓,主要是太想见着林今了,虽然林今见不着他指不定有多开心呢。

      不过他不在乎。心在不在自己身上无所谓,人在就行。

      他一解禁就去找林今,可是他到林今家时,空无一人,只余满地灼目的猩红。

      他赶到医院时林今已经在急诊室了。林九栀一看是他直接就在医院走廊上动手了。

      以他以前的性子早就还手和他打起来了。可是他没心思,他甚至想着,只要林今没事,再多打几下也无所谓。

      可是当急诊室门打开,主治医师叹息的摇摇头时他就知道。林今这次是真的不在了。

      心里一阵恐慌,继而空空荡荡的。他发了疯一般冲进去,可是里面的少年已经不会动了,也不会用厌恶恶心的眼神看着他了,比任何一个时候都乖。

      后来林九栀说,他没有资格待在这里,他在这里是在碍林今的眼。

      是让他走了也不得安宁。他破天荒的走了。

      后来贺永就没出现了。他以前喝酒都是有度的,不会滥酒。可是现在无论他喝多少都填补不了内心的缺失。

      后知后觉,他或许失去了一个最重要的人。

      他想起了林今,现在的这副局面都是他一手促成,一步一步谋划算计来的。

      他之后一直不敢去见林今,后来走着走着竟走到了林今墓前。看着墓碑上少年的笑颜心中只有无尽的恐慌。

      夜间尘世喧嚣,霓虹灯通夜明亮着,光度不因时间的流逝而退减丝毫,包厢里有人鬼哭狼嚎唱着不知名的歌。要是以前他早就不耐烦的冲上去把人扯下来了。

      可是自从林今走了以后他脾气好了许多。甚至可以说是毫无脾气了。

      这种日子,真是煎熬。

      一分一秒都像是凌迟。贺永数了五颗相思子。

      看着在夜的照耀下鲜红的颗粒,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相思子解相思意。

      贺永吃了以后倒头就睡,不过一会儿,意识就模糊不清了。

      恍惚间似乎又看见了干净明亮的少年带着笑意向他走来。

  • 作者有话要说:  老是把了打成咯就莫名喜感,还有的打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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