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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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遇到的困难比想象中要更多。人工智能受限，无法提供更多详细的信息，十六夜爱理自己琢磨半天也没能推理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最后决定要去实地考察一番。红罗宾正在调查哥谭市的黑/市源石交易，于是安排海少侠和罗宾陪同。而迦勒底这边，福尔摩斯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自告奋勇要参与海底考察。
藤丸立香当然不会反对，但她也不放心只让一个喜欢自说自话的侦探跟着宝贝表妹去，于是给同行名单上多加了两位从者。
“理论上说，拥有河之女神辩才天女与利维坦复合能力的溶解莉莉丝，或者与海神波塞冬有着密切关联的凯妮斯会更适合这次行动才对.....呜好痛！达·芬奇亲打人不要打屁股啊？！”
达·芬奇仍然保持着完美的微笑，仿佛刚刚在罗玛尼·阿基曼屁股上用力拧了一把的人不是她一般，“但是，溶解莉莉丝脱离了立香独立行动很容易失去控制，凯妮斯很讨厌海洋，更讨厌身为波塞冬的眷族的亚特兰蒂斯人。”
藤丸立香想起昨晚她在控制室宣布需要借两位去协助小表妹调查亚特兰蒂斯的时候，凯妮斯阴沉的面色，就觉得胃部隐隐作痛：“别说了，我感觉凯妮斯下一秒就要提着枪杀进大西洋了。”
“最后综合考虑还是选了阿喀琉斯先生和赖光小姐，阿喀琉斯先生的母亲是海洋女神，而赖光小姐则是击败了其他想要去的从者，听说赖光小姐为了这次还特意换了与海洋相称的服装呢.....”
“玛修也想去吗，”爱理眨眨眼睛，挽上了亚从者的手臂，“可惜玛修是表姐很重要的助手，迦勒底不能没有玛修在....不然我也想和玛修一起去亚特兰蒂斯呢。”
果然紫发少女被哄得脸蛋红红笑容灿烂，啪啪地拍着手掌发誓自己一定会好好监督御主早睡早起。shadow border载着他们潜入海洋深处，在亚特兰蒂斯的城墙之外停了下来。
加斯和达米安已经在城门等待他们了，装备着【浊心斯卡蒂】的爱理一出潜水艇，就发现本来拖曳在地上的长飘带像是海藻一般飘摇起来，身边环绕的水泡和海少侠身上也闪着一阵一阵红光。
“新的能力？”
她冲达米安点点头，揪起自己头上垂下来的鱼型黑色装饰物：“嗯，在海洋的时候能力会提升，似乎还能影响其他人。”
“那还真是相当厉害的能力，”海少侠试着攥起拳头轻轻碰了下海底的礁石，惊奇地看着它们瞬间粉碎，化作沙土在脚边飘扬，“我感觉我的力量被强化了。”
达米安闻言也抽出了自己的武士刀，在地上轻松地划出了几道深壑。
“这样就不错，你不需要变换了，”他收回长/刀，看向十六夜爱理的眼神终于变得没那么嫌弃，“你究竟有没有按照我上次的建议进行针对性训练？手握这么强大的力量却连德雷克都打不过。”
“为什么要和提姆打架啊，”女孩子小声嘀咕道，“我有训练啦.....斯塔克先生安排了，以后我每周六都要去和娜塔莎小姐练习格斗....呜，我本来还想周末可以睡懒觉的.....”
“你居然会想着睡懒觉！”达米安的语气之震惊，仿佛他面前是一个穿着粉色芭蕾舞裙跳挥鞭转的杰森·陶德，“斯塔克太软弱了，你也过于懒惰！以后你周日要来哥谭，我亲自抓你训练！”
女孩子马上发出一声小小的哀嚎，哭丧着脸争辩自己平时放学也会回家做点拉伸运动，随即被达米安要求增加负重和核心肌肉群的锻炼；海少侠看着罗宾单方面欺负方舟骑士，时不时会插两句话转移话题，直到一行人来到了被封锁起来的波塞冬城外。
年轻的英雄们行走在水道边，曾经流淌着喷泉水的瓷砖水道上附着无数黑色，即便源石结晶已经消散，他们仍能明显感到寒冷。行动时出现的水泡缓缓上升，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就破碎。
即使是第三次来这里的加斯也无法做到心平气和接受眼前一切，爱理拽住了想要靠近的福尔摩斯，说她不确定这些来自未知的神秘是否会伤害英灵，但她不怕源石病的侵蚀，这里可以交给她。
说完之后，方舟骑士挥动手中骸骨一般的漆黑长杖，点在一条被腐蚀得只剩下头骨的鱼旁边。
【——】
无法理解内容的吟唱在海浪之中漂浮，爱理轻轻阖上了眼睛，黑色与红色的光缠绕着她的手足，托举着红裙的少女在泡沫之中浮沉。
他们沉默着，等她重新落到褪去黑色的地砖上时，鱼的头骨也陷入了沙砾之中再也看不见。福尔摩斯悄声问她那是何物，爱理的目光缓缓转向广场中间爬满黑色结晶的雕像，大洋的神女失去了雪肤白裙，只剩下一双悲哀的眼睛，在漆黑之中向骑士求救。
“灾难。”她说道，“有人将灾难带来了这里。”
*
“天灾，源石病，感染者——一切都是源石带来的。源石使人获得非凡的力量，指甲大小的碎片镶嵌在手杖之上，就能发出摧毁十平方公里农田的法术。为了驾驭这份力量，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暴露在源石之下或者遭到源石法术攻击的人或物，总是容易罹患源石病，变成感染者。感染者有的挣扎着活下去，有的狂化成为了天灾，但更多的死去，结晶化后变成了粉末，风一吹，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爱理坐在她的小书桌前写下一行行推测，心神不宁地在最后一个字母后面留下墨点——她本来想在上面画一个圆句号。
接下来的事情，迦勒底也不能帮上忙。阿喀琉斯在进入波塞冬城的时候就警惕地几乎要当场放宝具，回去之后更是严厉警告藤丸立香不能再插手爱理的事情。凯尔希也发来了红色预警，称虽然藤丸立香的身体素质很好可以免疫源石病，但她的英灵们对于源石身后神秘的法术却是不相容。
迦勒底也有自己的任务。藤丸立香离开美国之前，想要给表妹留下点卢恩符文石或者许德拉匕首，被她拒绝了。
爱理说她不怕，她已经看了许多资料，并且亲身为死去的亚特兰蒂斯居民收敛/尸/骨，为此还与海少侠交换了联系方式。加斯给她留了一个贝壳，只要她吹响，海洋的居民就会让海豚去迎接她，领她到深海中，协助他们重新建筑波塞冬城。
蝙蝠侠从儿子口中了解了事情经过，他担心十六夜爱理是否会无法接受，他观察了小姑娘这么久，认为她离成为战斗力还有一段时日——十六夜爱理被家里人保护得好，想法天真，心脏过于柔软，连一开始颐指气使的达米安她都能忍受，见到血/肉/模糊的图片会脸色苍白，布鲁斯实在说不出让一个普通女孩子背负起如此重担。
但爱理不会停下来。她比任何人的想象都要快速地前进着，不久前她还是个笨拙的菜鸟新人，现在已经从达米安那里学会了合理编排能力切换顺序，似乎还跟着杰森学了好一阵子/枪/械。
布鲁斯沉默着看了十六夜爱理的训练安排，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私底下找了超人，拜托他有空时留意下女孩子的心跳频率。周日的训练也交给了芭芭拉负责，达米安对此表示了不满，但被蝙蝠侠的三言两语压下了反对，不情不愿地接受自己和蝙蝠女一起工作。
复仇者联盟也知道这件事情。本来应该是成年人的工作内容，但他们在讨论的时候被路过的蜘蛛侠听见了，彼得当即溜走了，担心地拎着一大篮梅婶做的怪味蛋糕去爬好朋友的卧室窗，差点被爱理甩出钩爪抓起来丢下去。
“我没事，我清楚我要做什么。”听了朋友说担心自己的状态而急匆匆跑来探望后，爱理收好了她的小本本，到厨房拿了些果汁和薯片分给彼得。
彼得捏得塑料瓶子吱吱响，爱理的回答没能让他放下心来，反而让他的蜘蛛感应叫得更加急切，“爱理，你不要太着急了.....你慢一点，我们可以帮忙的，斯塔克先生和队长他们都会帮忙.....”
说话的时候爱理像往日坐在顶楼上眺望风景般微微偏过头去凝视自己的朋友，看着棕发的年轻人急切地说着话，出神地想着凯尔希——人工智能说她和她的长辈们一样，和她素未谋面的前辈们一样，他们还没长成羽翼就急切地追逐光明，其他人的沉睡是他们点燃灯塔换来安稳，只是她比前辈们年纪更小，心肠更软和。
如果他们是山火，爱理想，那她就成为烛光好了，山火确实明亮灼热，但烧得太快了，会把其他人也烧坏。
她不想灼伤朋友，于是她微笑着和彼得拥抱着道了晚安，把锁在抽屉里的本子拿了出来放到背包里，准备明天带给罗宾。
凯尔希默许了她的行为，只是轻声叮嘱她要注意身体，去的时候要和姑妈打声招呼。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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