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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常 ...

  •   江古走一步,凤涅跟一步。一步一步一步。江古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梦游做了什么,涅怎么那么乖?
      凤涅睡过劲了,困的不知所措。
      “江。”“嗯?”“我想变回原形再睡会。”
      这这这好乖啊。江古无所适从。凤涅变回一只火凤凰扑到江古怀里,迷迷糊糊。
      毛茸茸的鸟儿。江古摸摸她。凤涅啄江古,小爪子踩两下,梳理一下翅膀睡过去。毛乎乎的。
      “很困?”江古把她揣怀里。凤涅叽叽喳喳几声,没声了。
      “睡过劲了别睡呀。”江古想把她戳醒,被凤涅叼住手指。叫了几声,大意就是别吵我我就眯会儿。
      “和我约会认真点。”江古严肃极了。凤涅头一次见江古这么严肃,严肃到可以看出江古那一重又一重的身份。也没几个,但都含金量极高。散发着与皇女相配的气息。
      凤涅变回人形。“好吧,我们走。”凤涅只好服软,“我带你去。那可是个难找的地方。”
      “开车去?”“我有别的出行方式。”凤涅把衣服理好,“把想带的带上,不用带钱。”
      江古看着她:“那现在就可以了。”
      凤涅抱着江古的脖子,浓浓的香水味传入江古的鼻腔。“闭眼,闭眼。”如此柔和的声音,充满了魅惑。如同海上人鱼的歌声。江古无法拒绝她。
      她是涅,我的涅。
      “深呼吸……”
      过了一会,反正对江古来说是一种享受。凤涅说:“可以睁眼了,江。你可真胖。”
      江古睁眼看见凤涅抓着自己的手。“没事吧?感觉怎么样?”她急切地问。江古看看四周:“这……”
      凤涅不做解释。她指着巷子深处:“里面只有六神传承在正常运作,我不能把你直接送过去。”
      “这是哪?”“你看那边。”一栋江古熟悉的大楼矗立着,那是他们工作的地方。他们不在的时候公司仍在正常运作。一年一两个月不回去对凤涅来说只是当晚要加班加得比较晚而已。“玩完就回去工作。”她说。
      “那玩久一点。”“你又不干活。”
      他们走到云无常店里。“无常,我托你买的都买了吗?”凤涅提高音量。一个男子从二楼冒出来:“自然。想必这位是您的夫君?”
      凤涅耳尖红了一点点:“说什么呢?你们都怎么说。婚礼还没办,天地也没拜。”“那要尽快啊。”云无常提着一个袋子,“宝石想吃喜糖,想怀念一下新婚的那段时光。”
      “让银匠给她再办一场呗,就两个人的话非常省时间。”“银匠忙于给宝石做簪子。”“江你学学。”
      江古拉着她的手看四周。他不太懂这些东西的来历渊源,但从小的家教告诉他:极品,统统极品。他唯一欣赏得来的是一套茶具。杯子,茶壶和盘子上绘着复杂的法阵。
      “您可以试试。”云无常站到他身旁,“凤烛的遗物,殷把它存在这里,说会回来取。”
      凤烛……江古心中升起敬意。他的光芒被殷掩盖了,但学法阵的人都记得他。他改良了远古的法阵。“您……”江古迟疑了。云无常淡淡地说:“在下姓云,名无常。”
      没听过。江古想。云无常随手取下它,拿他后面的另一套茶具。“实在不好意思,这是客人的东西。”他说,“只好用拙劣的仿制品来招待您,实在不好意思。”
      拙劣?
      江古只是问:“她呢?”
      “在试裹胸。”云无常微笑着看着江古,“依在下拙见 节制一点比较好。如有冒犯,请别放在心上。”
      “您多虑了。”江古看着,听着,随意不起来。他没有那么流氓,他毕竟是江家少爷。
      云无常指向二楼:“愿赏光同在下饮茶吗?”“自然。”江古答到。
      云无常动作很标准。法阵一层一层线条混乱,他毫不凌乱地一个一个发动、烧水、煮茶、让茶水自动流入茶杯。江古没什么耐心欣赏茶艺,他看周围的装修风格。依旧是凤烛初来时的诡异。他很快被那个屏风吸引。
      “有趣,不是吗?”云无常眯着眼,“后羿射日……从来只有一只三足乌,一个太阳。反正是那边的事。”
      “您就是……”“我只是云蓝的伙伴。”
      江古接过茶杯,慢慢喝一口。凤涅走上来,坐在他旁边。江古这才在肉眼上看出凤涅的变化。先前一直束着,不束着的时候不是在水里就是黑灯瞎火。
      一盏茶后,凤涅问:“无常,你会纹身吗?”
      “略知一二。”
      江古问凤涅:“你想纹什么呢?”“纹你的名字再加一个爱心。”凤涅撞江古一下,“纹在腰上。”
      云无常没动。江古皱眉:“你该找个女纹身师,涅。”
      凤涅愣了一会,笑了:“江,你生气了。”
      江古才发觉:“没弄伤吧?”“没有。”凤涅抬手,“啊,它还在呢。但你没气到想惩罚我都没感觉了。早说没必要来着……”
      “那之前……”“我还没成为塞壬嘛,不然你以为我图什么。”凤涅笑着,“无常你变给他看,到时误会大了。”
      有什么不同呢?脸圆润了,头发长了。别的也看不出,女版云无常平胸。
      有点惊悚。凤涅看着江古,说:“放心,我不会。”
      “不是。”江古小声问,“所以他是男的女的。”
      “这重要吗?”凤涅亲一下江古,“无常,你可以给我纹一个永久的吗?”“自然。”声音也略柔美了一些。不过他的声音无论男女都偏中性,变化不大。
      江古奉凤涅之命……行吧,是他自己要旁观。凤涅笑着下了这么一条命令。
      “江。”
      “怎么了,涅?”“帮我脱上衣。”
      凤涅换了件白色的裹胸。遮得可严实了。肩上隐隐两道勒痕。云无常把及腰的长发扎起来,很淡定地在凤涅腰上写写画画。全场最闲的是江古,最紧张的还是江古。
      “江,我还给你挑了件礼服。”凤涅悠着脚丫,“红棕色的,在那个袋子里。你可以到隔壁试试。”
      “我要和你呆在一起。”“那我们回家再试。”凤涅回头同云无常说话,“钱就从我预存的那里扣吧。”
      云无常微微欠身。
      他们直接回了公司。江古开始核查过去,凤涅转手面向未来。
      当然,江古还没吸取教训。凤涅清空信箱一目十行地看过去时,他还在为真伪抓头。
      上次出事后江古就被抓去核查。专查前一天。天天如此。
      凤涅气冲冲地拍一粉色带刺鼻气味的信纸到江古桌上,恶狠狠地对江古说:“总有一天我要当着凤莲那个婊子的面吻你。不仅要吻,还要把她写的桥段但凡公共场合能干的一个个干一边,气死了!”
      江古那个心惊肉跳。又来情书?又来?太持之以恒了吧?她不用哄男友的吗?
      凤涅还恶狼一样盯着江古,像在思考怎么吃掉他。江古说:“这信纸别放这里。”“嗯?”“这气味你不觉得很适合放迷情剂吗?”
      凤涅不在乎:“吻我,吻到要你念文件给我听。不然我老想捅死她。”
      “今天那么主动?”“反正你也不哄了。我让你哄我你就吻我,就是不哄我。渣男。”
      江古站起来,绕过桌子。凤涅知道怕了,退到自己桌前。退不了了,之好红着耳朵低着头。“主动点,涅。”江古带着笑,“像刚才那样主动多好。”他摸着凤涅的药,腰上写了他的名字;他抚摸凤涅的胸,胸前有着他的羽毛。凤涅全身上下都有他疯狂时烙下的印记,凤涅已如一个贴满纸条的人儿,没有一点输的余地了。
      凤涅揪住他的衣角,红着脸抬起头。她在某些事上很听江古的话。
      当男人看见少女的那一刻,时间好像停止了呢。
      粉红的唇轻启,如欲放的桃花,绯云在花边留连着,托起泪水涟涟的心灵之窗。阳光的手也为之颤抖,不慎描出金色的细小绒毛,柔柔软软,让人忍不住去抚摸。
      江古拨开碎发,贴上去。
      桌子不舒服,一点也不。江古把她抱起来,按到她的专座上,继续趁热打铁。椅子很舒服,凤涅亲手调的。但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在椅子上她完全处于被动。太舒服了,她使不上劲。他只能任江古肆意掠夺。
      江古终于放过了她:“够了吗?”
      凤涅还扯着江古的衣角:“够了……”
      江古拿起文件,从椅背后环住凤涅,把纸放在凤涅方便看的地方,念着。
      凤涅一个字也听不下去,她耷拉着脑袋。“怎么了,小公主?”江古轻声问。凤涅蹭蹭他:“我自己看。”“那吻得还不够。”“没有……”凤涅受不了江古。他的欲望太强烈了,凤涅不想和别人分享,自己也受不了。卖萌维生。
      江古也发现了,有意培养她的上限。
      “江……”凤涅抓着衣角。江古漫不经心地摸她锁骨:“在这里,涅。”“你太疯狂了……”“是你让我放飞自我,涅。”
      两个人一起看。凤涅喜欢这样。令她安心的气味三面环绕,心跳声,呼吸声,一个个都有力且坚定。让凤涅确信他们来日方长,确信可以对对方毫无保留。
      一切说开后凤涅轻松了不少,安全感,增强了不少。她真有种同心爱的男人在同一节拍呼吸的愉快。
      “江,你发没发现我们在一起后效率高了?”“是吗?那以后有一直厮守在一起才好。”
      “呜……”凤涅睡了几乎四年的折叠床,至今还没有适应。江古看不过去,抱着她。一不小心被拉进午觉的坑。
      单人床,痕迹。少女软软的,阳光暖暖的,完成手头的工作没有什么事了,那就睡一觉嘛。
      江古只是喜欢抱着凤涅。旁的人不知道,凤总的手感很好。
      太不容易了,找个借口抱女朋友太不容易了!摸她吻她非礼她凤涅反抗不了。抱抱?不是动手动脚的抱,是小女孩抱洋娃娃的抱。凤涅只有两档:娇羞初恋少女和霸道天才总裁。前者他见多了,街上无论真假一群一群。他想抱后者。
      换个口味嘛。以泡男人为主业的肯定以温柔,小鸟依人为上品。但□□大姐大多诱人。健美,独立。还帅,比男人还帅。
      睡着时可严肃了,板着脸,叫人想在她脸上画猫胡须。
      很正常的下午。
      “江,回去做饭。”凤涅看着天色,“嗯,泡个澡就该饿了。”
      江古握着凤涅的脖子,嘟着嘴的小人鱼来抓他,抓不到就哭。只好让她抓。她抓到后做了一个江古难以理解的动作:她嗅了嗅,舔了舔,天真地笑着,抱着那一小缕六神传承躺在凤涅应该对应声带的地方,打滚。
      他只好丢下那一小缕六神传承——反正生命体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问凤涅怎么回事,凤涅摸摸脖子:“是你滋养了小人鱼呀,她想找到滋养她的力量。”
      “为什么?”“她可能觉得你是她妈妈。”
      “涅。”“唔?”“我们同房很多次了吧。”“嗯。”“我也没做什么保护措施啊,为什么没怀孕呢?”
      凤涅沉默,把江古的手拉过来放在小腹上。江古问:“你没用避孕药吧。”即使处在同一屋檐下,凤涅某些时候的行踪也是迷。
      “我讨厌那个气味。”凤涅摇头。江古放心了一点:“巧了,我也讨厌它的气味。”“那我们刚交往的时候怎么老闻到你身上有?”“床伴要喝我拦得住吗?”
      凤涅翻着书:“那你活该。”
      “涅!”“不接受反驳。”
      江古只好抚摸着凤涅的小腹,仿佛在自言自语:“那怎么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太专注了,没注意到凤涅转过了头。凤涅吧唧一口江古:“问小人鱼去。”
      “嗯?”“江,我做你女儿好不好。”
      好认真的,不是情侣间角色扮演。
      江古诧异地看着怀里的少女。“怎么了?”江古似乎觉得手放的地方不对,但又想抓住凤涅,只好握住她的手。
      凤涅很认真地看着他:“说爱我。”江古很急切:“发生了什么,涅?”“爱我。”“我爱你,涅。发生了什么?”“我大概率是没有孩子了。”
      江古看着她。凤涅把他的手拉回小腹处。“爱我。”凤涅说,“告诉我你爱我。反正我不会怀孕的,你想要女儿我就当你的女儿。”“可是你……你不会还有什么疾病瞒着我吧。只要不传染给我我不介意的。”“放心啦,我很健康。你就当我想丁克,偷偷绝育了吧。”
      江古小心地亲吻凤涅的额头:“嗯,爱你。”
      “江,我想泡澡。”“我们回家。”
      回家按在沙发上好一阵欺负,然后就浑浑噩噩被江古放到大理石浴缸中。江古放好水亲一下她的脸颊就去做饭了,凤涅在水中沉沉浮浮。
      凤涅翻了个身,疲惫地睡去。冷……她缩起来。
      作为一只凤妖,世间万物乃至自己的泪水都是那么冰冷。世上长达八个月的冬天与短短四个月的春秋。他们称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为夏天。
      好暖呀。她向往夏日的太阳。
      他们说,当一只凤妖碰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的时候会感觉到温暖。
      她忍不住靠了靠。哦,还是固体呢。
      抱住。
      好熟悉的质感
      江古轻轻扶着凤涅的腰。“江?”凤涅醒了。江古专注地看着凤涅海草一样的长发,没听见一样。凤涅靠在江古身上:“江,你怎么也进浴缸里来了?”“洗鸳鸯浴。”江古说。
      江古的身子像一个大船。凤涅在他身边浮着,像偷偷看王子的生日的小美人鱼。“涅,我们好像从没像现在一样脱的□□却很纯洁地并排躺在一起。”江古说。凤涅一不小心又沉下去了,惊慌地抱住江古:“这里是沐浴净身的地方。不会有人想着在浴室里……”
      “你怎么老沉下去?”“你见过正常的小鱼浮上来的吗?”“那你沉到下面嘛。”“可是下面没有你,好冷。”
      江古拉开凤涅,翻身脸朝下与沉下去的凤涅对视。
      “江。”凤涅叫着。江古侧一下头。凤涅继续说:“你接下来建立一下冷雪霸总人设好不好?”
      江古皱眉。凤涅笑了:“我喜欢暖男。就当外人面演一下吧,我想逗凤莲玩,她好天真啊。”
      江古点点头。
      很容易,少说话少出门少笑。他和凤涅在办公室里培养感情,其实是姿势亲密地工作。有时凤涅也会推开他看一些机密文件。她两年没有过问了,什么都只了解表象。即使推出了深层含义也不一定准呐,要补课,恶补。经常读到十一二点。
      江古不干扰她,收拾桌子,托顺子买奶茶,撺掇顺子创业。张顺很能干的,不在时他至少处理了一半的事情,给他减了不少压力。除了核心技术他什么都知道。
      核心技术乃安身立命之本,不告诉他。最核心自己掌握,反正是江古自己设计的法阵,全大陆会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创建者江古,一个天才黑客凤涅。
      三秒攻克凤城防御系统,就问江古敢不敢行。这可是向天大陆黑客能力水平的硬指标,很多人三天不眠不休也拿不下。
      非常甘心。
      凤涅向云无常买了一个湖。不是天然的,更不是人工的。
      江古在游戏房画了这个法阵,法阵发出蓝光。凤涅摸着墙:“这是一个创世纪的法阵,会主动吸收能量运行。我计划把舍和狐养在里面。”
      “里面是什么?”“一个依附于向天大陆的小宇宙,这是一个门。不算大,也就一个学校那么大吧。”
      对于一个宇宙来说真小。
      一半是湖,对着一座青翠的山。山上有一条小溪流入湖中。湖边是草地,湖里有水草,没有鱼。“山里也没有野兽。”凤涅说。她想了一会,又说:“有吃草的。”杂食动物算食草的。
      “还不算?”“是啊。”凤涅说,“你换了泳衣再来吧。”
      “没必要,我穿在里面了。”江古脱去上衣。凤涅不敢直视,转过身缓缓脱下外套,里面就只有一套比基尼。凤涅不会游泳,头一次买泳衣,因为是游给江古看得就让江古挑。她早该料到的。
      “江,你别这样看着我。”凤涅别过头。江古轻佻地吹了一个口哨:“这泳衣不错,阻力小。”
      “要不是只穿给你看……”凤涅嘀咕着,坐在湖边的石头上。她把脚放到水中,长的鱼鳞的双足贴在一起,像鱼的尾巴。她长脚蹼了,虽然没什么用。谁会在游泳时张开脚趾呢?
      江古换好泳裤时凤涅还坐在石头上。犹犹豫豫的。
      作为鹤,一只捕鱼为生的鸟儿。游个泳什么的手到擒来。江古跳到湖里,游到凤涅面前。“怕?”他从容地浮在水上。凤涅点点头。“我毕竟是一只凤凰,没泡过超过浴缸大小的水。”她辩解道。
      江古伸出手:“拉手。”
      凤涅拉住江古的手,跳到湖中。
      血液中,某种东西被唤醒。
      江古从未见过那么有天赋的人。没几分钟,凤涅就会在他身边游着转圈了。“江。”凤涅退了几步,“我好开心。”
      鱼的鳞片折射出七彩的光。凤涅趴在水下的大石头上,玩小螃蟹。
      江古没有人鱼血统。他超级会憋气,但也要换气。
      他换气时凤涅就用水草给他编手链。辫不好,归罪于他的骨头太粗。
      他们在浅滩上晒干身子,回屋沐浴。
      “江。”“嗯?”“你穿我给你的礼服看看。”
      江古还没穿过呢。他并不喜欢。华丽的汉服穿起来实在太复杂。而凤涅对一件汉服好不好看的评定标准似乎就是穿的步骤繁不繁琐,以至于最后挑出来的衣服又复杂又热又重。
      最重要的是穿的时候多少会用到一些基础的咒语,比如漂浮咒啊什么的。但江古一个也用不好。用吧,会被嫌弃;不用吧,好像妥协了。怎么着也要抵抗一下一下吧?
      凤涅一脸嫌弃,上手帮他穿。
      江古在镜子前看看,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像一位仙人。凤涅也满意:“不愧是仙鹤。”
      凤莲把照片放出来,修了修发型就开始搞暧昧。问起时就说:“没有,造谣,像而已啦,好朋友呀。”
      凤涅一边“啧啧啧啧啧”一边评论:“真好看,舞会记得穿上哟。”
      不来就是怯场,不穿就是假新闻。穿?这是定制的,这个颜色,这个料子,妙所谓网红几条街呢。没个十年八年高仿都做不出来,问题出的技术。同一件衣服,不同的布料,绣花工艺,会让效果截然不同。就算造出来了,以她的气质是撑不起这份华贵的。
      “江总喜欢?”没错,她用的是江古的号。
      哎呀,她自己的号太严肃啦。
      还是屈尊发一个解析,把他的每一个涂上看得见的细节,几乎全分析一遍。就为了证明自己多喜欢照片上的女人和衣服。颜色的坐标,布料,还有古老到书籍和传人几乎全都没了世上仅存博物馆里一件作品的技艺。
      夸吧夸吧。反正夸的是自己的衣服。
      行了,全知道这是用一匹价值连城的布制成的礼服。极轻,微风也能吹动薄纱扬起,仿佛羽衣。华丽而不凝重,活泼而不跳脱,美艳不露骨。
      江古一边擦头发一边看凤涅得意地哼着军歌。她只会唱这一种,那叫个慷慨激昂。“高兴?”他凑过去。凤涅在笑:“啊,给凤莲挖了一个天坑。”
      “用的还是我的号。”“不可以吗?”“搞得好像我和她真有故事一样。”“嗯……没事我知道没有。”凤涅抽出一本书,“你还指望什么。说实话,我买的礼服随便哪件都是这种价位。”
      “涅。”“嗯?”“你想干嘛?”“玩她。比舍刚出生那一阵还好玩。”
      凤涅在外地穿衣风格,向来循规蹈矩。但睡衣在江古的坚持下始终秉持着“舒服就好。”买的宽宽大大,一不小心就是露肩装。江古把她的领口又提上去:“你就不怕他反咬你一口。我听说她有一件那一个人送的宝石礼服。”“哦?有趣。”凤涅翘起二郎腿,痞痞地笑,“不用担心。我把她的爪子磨平了牙齿也拔了。让她咬,让她咬。就等他用牙床咬我,哈哈哈哈。”她可有当□□老大的潜质了。
      “笑得仿佛一个反派。”江古咧开嘴。凤涅长叹一声:“啊,真不容易。折腾几年了?”
      “什么仇什么怨啊……”“他早在你有初恋前就开始写情书。次次让我拆,比我的暗恋史还长。那个语句恶心呀。我会近视绝对是她的错。”
      江古把食指放凤涅桃花一样的嘴唇上:“吃醋啦?”
      凤涅耳尖一红,一口咬住,吐掉。“能不吃醋吗?太恶心了吧。”凤涅鼓着嘴,“真心的就算了……说实话,江你的烂桃花真够多的。”
      “不是还有你这一朵好的?”“也是哈。”
      “江,过来帮我化妆。”
      他们没有更衣室。总裁室里没有监控,他们在那里更衣打扮更合适一些。凤涅帮江古穿礼服,江古给凤涅化妆。专人专事,效果很不错。凤涅自己化妆上不了台面,她法阵画得马马虎虎,妆也画得马马虎虎。
      “我至亲至爱的凤总,你走心一点好不好?”江古抢过口红,“这个颜色你还不如不涂。”
      “那我们专业的江副总,你来呀。”凤涅伸手擦一下口红,“我一直在怀疑我到底需不需要化妆。”
      江古打量着:“还是可以稍稍增色几分的。”
      凤涅少有的乖巧,把脸凑上去。
      李丞相敲门进来,看见凤涅被江古拖着试饰品。凤涅很少戴这些东西。买回来就是放着,出门就只戴婚戒和江古的羽毛。打了耳洞以防万一,耳钉是透明的。
      “老李,救我!”凤涅顶着江古不知从什么地方挖出来的结婚才戴的凤冠,“江直接当去结婚打扮了。”“难道不是吗?”江古取下来,“要去官宣,要惊艳全场杀凤莲个下马威。”
      “凤涅,江少说的没错。”李丞相关上门,“凤莲来了。”
      “和谁?”“欧阳白。”
      “哦,难怪。”凤涅把一个红头绳交给江古,“随便扎一下就好了……她穿什么来的?”
      “红色曲裾,还挺好看的。”李丞相说,“她可能没细看……您故意不提里面是内衬而非中衣吧?”
      “不然怎么让她出破破绽?”凤涅转过头,“江你又带那个!”“你咬我啊。”江古涨红着脸。他把红盖头蒙凤涅头上:“好新娘你给我老实点。”
      “江你什么癖好!”凤涅一把扯下红盖头,“我好不容易画个妆你给盖上?找个黑发卡别上啊!”
      江古收回袖子里:“不好玩。我带个小发卡,当着她的面给你戴。”
      凤涅甜甜地笑了笑,转头对李丞相说:“你去陪李夫人吧。放松一下,元旦后我就回来。”
      “好的,江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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