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龟小皮

22、序1

　　历史长河翻腾着流去。多年以后，向天大路的妖们对后向天时期只留下对双方王牌的好奇。
　　顾冥真的烧了昙花家的老宅吗？
　　顾冥是否是最后一只混血昙花妖？
　　殷叫什么？
　　谁是昙花家的族长？
　　殷与凤烛真的是夫妻吗？
　　为什么顾冥死后，殷和凤烛便不再现身沙场？
　　凤烛为什么失踪？
　　为什么凤烛失踪后，殷自杀了？
　　那么那么多的问题，要回到过去去寻找。在这之前，我仍想讲一些题外话。
　　想走？自便。
　　森林之神一出生就见到了一个人：初泉。
　　“你好哟，你叫什么名字？”初泉声如其名。他摇摇头，他那时还没有名字。他那时的名字是什么都不太明白，他刚来到这里。
　　“唔……”初泉蹲着，双手托着头。她伸出一只手碰碰他的头：“森林么……叫林木木吧，多可爱。”
　　林木木问：“那你是谁？”
　　“我叫初泉哟。主管水。”初泉笑得很有童真。
　　林木木就这么被领回了初泉的小屋。在那个写甲骨文的年代里，他在初泉的帮助下学会写自己的名字。
　　“木木。”初泉咯咯笑，“要认真写，不然就叫林林或木木林了。嘿嘿嘿嘿。”
　　林木木看着歪歪扭扭的三个字。该靠近一点的间隔太大了，应写远一点的又写的太近了。他很不满意的说：“改一个吧。改一个嘛初姐姐。”
　　“那就把最后一个木改为目吧。眼睛的目。”初泉写下一个字，长得像眼睛。
　　林木木就成了林木目。他随初泉远游了一年，见过了另一个神：高山之神青水。
　　天空仙子没见到。初泉说她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貌。青水也说她美到倾国倾城。
　　初泉群说只剩天空仙子没见到，因为她不住在向天大陆。林木目不信。因为初泉和青水聊天时偶尔提到一个人：青川。
　　“有次我和小川待太久了。那病得呦……临了还拉着我的袖子叫我别走。”初泉叹息着。青水拉着林木目：“还好有木目在了，不然我可和青川一样了。”
　　“青川是谁？”林木目问。
　　沉默中，初泉走到林中。“不要在初姐和蓝姐面前主动提青川。”青水说，“她们主动说了也要小心地转移话题。不然她们会哭的。”
　　“对不起……”
　　“不用，记住就好。”
　　林木目一天天长大，再没听别人提到青川。
　　一个下雨的夜里，有人敲了敲门。初泉开了门，聊了一会，回来就说要离开几天。
　　“那是你蓝姐。”初泉说。
　　一走半个月。半个月里他在他出生的地方发现了一个狼一样的女孩子。
　　一点也不乖，总往星星草原跑。
　　当他向初泉那么抱怨时，初泉笑出了声：“她是草原女神，傻木目。”
　　白空是羽起的名儿。初泉把小家伙送到狼群那里，自己也常出门了。林木目也想跟，但初泉以男女有别拒绝了。
　　小屋里只剩林木目。
　　一个上午，屋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小屁孩。金灿灿的，很顽皮。没错，是时间。
　　“你好我叫时间呦。你叫什么？这是哪里？你会发光吗？你为什么不发光？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时间还小，什么都想问。
　　林木目对孩子实在不对付，他带着时间去找青水。
　　“可我这里也只有两个房间呀，不然让他住书房吗？”青水在晒衣服，晒一件很华丽的霓裳。
　　“初姐也在么？”林木目有点吃醋了。
　　“你不在她敢来么？”青水说，“是蓝姐，你不认识的……蓝姐，你回来啦。”
　　云蓝是很美，但白的有一丝病态。她优雅地笑着，举着手中的枫叶：“私自拿了你的东西，见谅。”
　　“不用客气。”林木目说。
　　青水抱起木盆：“蓝姐，你不是要去找松果壳吗？木目，来都来了，喝杯茶？”
　　“好。”
　　时间在院中玩。云蓝没走，倚在墙边看。时间不知同云蓝说了什么，逗得她直发笑。
　　后来啊，云蓝没带时间走。初泉带着时间找到了远离狼群独自居住的白空。
　　六神之战。
　　时间刻石碑时，他从高山之神大吵了一架。
　　“承认吧，你是喜欢她。”
　　“关你何事？”林木目掂掂“无雾冰晶”。
　　吵完了，碑也刻好了。
　　时间站在一边，看着，陪着。
　　林木目感到有一丝亏欠。他与时间一同的日子，并没给予他初泉当初给予他的耐心。
　　时间的童年一直被哥哥姐姐们推来推去，最后推给一个居无定所的主儿。
　　本来他可以照顾时间的，但他觉得太麻烦。于是时间只能被白空收了。
　　“林哥哥，这是你做的吗？好漂亮呀。”时间指着悲伤潭，“它叫什么呢？”
　　“叫悲伤潭。”林木目说。
　　时间又嚷起来：“不好听，不好听。换一个名字吧，他值一个更开心的名字……怎么回事！”
　　母鹿同小鹿一同来到潭边。母鹿在前，一头栽进了潭中，溺死了。
　　没有哀鸣，没有挣扎。潭水极清，母鹿仿佛是在潭底睡着了。
　　时间满眼惊恐，冲着不知所措的小鹿大喊：“愣什么啊，快跑！快，快，快点！”
　　林木木唤小鹿过来。他对时间说：“没有妈妈，跑了他也活不久的。”
　　“我养。”时间说，“我养，行吗？我不回星星草原了。”
　　“跟白姐姐说一声才行哟。”林木目说，“对了，告诉你白姐姐，我在森林边缘等他。”
　　沉没，沉没，在黑暗中沉没。
　　“早。”很耳熟。
　　“泉，你的小情人还没睡醒。呵呵呵呵。”
　　“什么小情人，别瞎说。”初泉伏在窗边看窗外，听到这话回过头来。
　　“林木目。”云蓝优雅起身，民国大小姐范儿。她走到林木目面前：“林木目，你和初泉有没有发生什么你明白的呀？”
　　“没有，就……”林木目打算说实话。初泉猛地转身：“林木目！”
　　云蓝拍一下手，转过身。长袖舞动，衣摆飘荡间，传来带着轻笑的：“哦—”
　　林木目走到窗边：“初姐姐，我……”“我知道。”初泉说，“我只是不愿点破罢了，毕竟一个人住着也寂寞。不然为什么我老不在家？”
　　林木目不说话。
　　窗外，鱼群游过，浩浩荡荡。
　　初泉歪头看着，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是深海，空青色的眼睛被染得深沉。无声间，女子的目光莫名有几分慈爱与温柔。
　　林木目只是看着。
　　他想起一个传说。
　　传说初泉是海的化身，被一向来去无踪的夏雨寒捡回来当泉水仙子。
　　仿佛真有传说中海洋女神的样子了。
　　初泉回眸一笑：“你猜到了，不是吗？那个传说是真的。”
　　林木目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可你说那是玩开玩笑。”
　　“开玩笑不能是真的么？”
　　结束吧。
　　祝天王国开国皇帝毫无疑问是只凤凰妖。
　　他叫凤青。
　　他嘛，也没什么好写的。
　　但他的弟弟你可能认识，如果你读过前面几篇。
　　他的同父异母弟弟凤烛，小他十多岁的弟弟。
　　凤烛从小生活在这个比自己大一轮的哥哥的阴影之中。以至于他不敢同美丽的心上人表达心意。
　　他并不自卑。
　　他只想超越哥哥。因为在哥哥的阴影下谁也不会看到他。他只好看书。
　　“烛，干什么呢？”凤青在湖上的小路那儿向凤烛问好。凤河星拉着他的手。
　　“打水漂呢。”凤烛匆匆记了页码合上书，“哥，陪河星姐姐呢。”
　　凤河星是凤青的青梅。她是初泉转世，这一身份让本不赞成他们在一起的国王同意了。
　　凤青似乎不兴奋，变本加厉地对凤河星好。
　　凤青走到草坡上。“比一场？”“谁怕谁。”凤烛说。他们各自挑了一块石头向风湖抛去。石头在水面打起几个水花，各自沉下去，无声无息。
　　凤烛又输了。
　　“好好学习。”凤青说，“别告诉我作业一点没碰。”“那不会。”凤烛说。
　　他等凤青走了才打开书。
　　“水火云？”一个铃铛一样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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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初泉的年龄比向天大陆要大一点，几百年吧。（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