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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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虽短，但埃凡却觉得在杰克手下躲闪并寻找攻击机会的时候却觉得格外的漫长。
原本只是以为自己会在如何缩短时间上面大费心思的她却发现自己真正的问题是在于体力。
别说那样子高度集中十分钟了，五分钟都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很难跨越的坎。
当然，很难并不是代表着毫无可能性，在知晓自己最大的缺陷后，她便强忍着困意开始了和窝金一起每天早上锻炼的习惯。
而这个习惯一直从那个时候延续了下来，哪怕早在一个多星期前她就已经完成了杰克的要求。
说来奇怪，在窝金，信长，和库洛洛之间，埃凡原本以为最准守时间概念或者说最勤奋的肯定是属于每天抱着书本不放的库洛洛。
但看着眼前这个每天约好清晨五点见面但却每次都提前十多分钟到达的窝金，她不免有些差异。
“为什么你每次都来的这么早？” 边跑步边躲闪着窝金在后面攻击的她开口询问。
“我可是最守时的男人啊，怎么可能会让女人等我。” 像是被问了什么奇怪的问题一样，窝金啧了一声，然后继续吼道：“喂喂！别想着趁我不注意就跑走啊！”
刚偷偷脱离跑步路线的埃凡：“好吧好吧”
待天色渐亮，两人才结束了晨练，走在回去街道的路上，埃凡说道：“话说我和库洛洛已经来这里了快两个多月了，你们最开始说的念到底是什么？”
“啊？” 低头看着她，窝金说道：“ 你没接触吗？”
埃凡：“我该接触吗？”
“我以为你和库洛洛一样早就接触了呢？”
“他接触了吗？”
“嗯！一个多月前吧，果然库洛洛很强呢那么快就掌握了” 这般想着，窝金开始摩拳擦掌：“要是可以和他打一场就好了！”
听着窝金的话，埃凡开始回想一个多星期前，好像确实有一天库洛洛难得比自己晚回来而且一回来便躺在床上睡觉，但当时自己只是以为他看书看过了时间而累到了而已。
“那你还是放弃吧，毕竟比起打架，他更喜欢窝在角落里看书。” 说着，她看向因为自己的话而丧气的窝金，踮起脚勉强拍了拍窝金的肩膀。
刚走到住所的门口，她便看到库洛洛站在了门口。
“哟！库洛洛！怎么难得早起了？” 还未说出口，窝金便冲依靠着墙的库洛洛喊到
“嘛～因为今天有重要的事情。” 这般说着，他看向了埃凡。
“杰克刚刚告诉我说让我和你一起去索纳塔那里。”
埃凡：“索纳塔？”
“嗯。”
窝金：“哦哦哦？难道是！”
像是肯定窝金的猜测，库洛洛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两人跟着他走。
路上，埃凡想着他们两个说的什么意思，而所有可能的线索都指着那一个结论。
“我今天要接触念了嘛！”
“哦？你猜到了？” 库洛洛斜眼看着她。
“嗯！话说，你早就接触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啊” 她不由地抱怨着男孩的隐瞒。
“嘛～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啊，没接触念的人是看不到念的。” 库洛洛解释道。
旁边的窝金像是想到什么然后冲着库洛洛喊到：“ 啊，你不会是因为杰克的原因才起这么早的吧！”
“扑哧” 埃凡忽然联想到正熟睡着却忽然被杰克阴沉的声音吓醒的库洛洛的场景。
“.....快走吧。” 不否认着，库洛洛加快了步伐。
“是吧是吧！” 一根筋的窝金还在确认着。
“哈哈哈哈” 实在忍不住大笑的埃凡，跑起来追赶上越走越快的两人说道：“嘛你就回答窝金吧，他不得到答案会一直很执着的询问下去的。”
看着行走着却如同奔跑般的库洛洛先是僵住然后轻轻点了点头的模样，埃凡嗤笑着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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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到达索纳塔的居所后变安静了下来。主要是因为原本就由不正经出名的索纳塔现在却是一脸沉重严肃的坐在桌前。
“你，知道你现在要面对什么吗” 他低着嗓音询问埃凡
在经历过杰克这两个月训练的她已经可以将自己感知的范围成倍，但在感受到索纳塔那严肃外表下偷着乐的情感，埃凡有些无语的说道：“念，对吧”
发现计划没有自己想象的走，索纳塔愣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到平常那玩世不恭的状态说：“哎呀，我还想着逗逗你来着，看来你能力提升了不少啊。”
“还好吧，比起杰克还是差得很远。” 她有些不情愿的说道，杰克对于能力的掌控和了解总是让刚感觉变强的她感到挫败。
“嘛嘛嘛～～，毕竟年纪在这里，不是吗～” 说着，他嗤笑了一声然后又正了正神色对埃凡说道：“对于念，你了解多少？”
她偏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库洛洛和窝金，在下意识的察觉到库洛洛的肯定后，她说：“ 由人体自发的能力？像是生命力一样的，熟练掌控住了可以提升能力。”
“嗯～，对也不对” 索纳塔说道：“ 总体来说念是操纵生命能量的能力，自由操纵从体内发出的生命能量并使用在攻击或者防御的力便是念。一切有生命的食物都蠢在生命能量，而想要修炼的话便是需要长时间的对于自身身体力量的领悟。”
“那就是需要冥想？” 她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当然，但对于你，或者我们来说，更实用的方式便是强制启发。” 他补充道。“像是库洛洛，窝金，信长，甚至我和杰克，都是由第二种方式开启念的，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
“强制启发，也就是接受念能力者的‘发’ 从而强制的开启身体上的精孔，然后将能量引导缠绕于体表，不要让其挥发，在感受到身体周边稳定的覆盖率一层蕾丝绝缘表层一样的东西后，你就可以算是念能力的入门了。”
“发？”
站在旁边的库洛洛补充道：“这是念能力的很大一部分，可以说是对于气的自由操纵和运用。”
“也就是说，我只要被你的念攻击了就会开精孔嘛？” 埃凡看向托着下巴坐在那里的索纳塔。
“对”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帮助我们开念？还有为什么你们要帮助我们提升实力？”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疑惑，原本以为可以在通过杰克的试炼后便得到的答案却被对方已‘这是区长才能告诉你的事情’ 的缘由而回绝了。
“哈哈哈哈哈” 男人笑道又指向库洛洛说：“你们两个真不愧是一直生活在一起，你问的问题她也要问一遍。”
“请你回答我” 埃凡紧绷住身体，迫切的想要从他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嘛～那我就在和你说一遍吧。” 他斜眼瞟了一眼库洛洛后，看向埃凡说道：“ 因为是你们，你们从幼护所过来，而我接受你们到我的地盘原本只是因为南二区幼护所所长的委托，在没见到你们前，我就好奇是什么样的人会让那个女人这般上心甚至想要把你们放到我这个‘保护伞’下。”
埃凡察觉到当说道保护伞一词时，索纳塔突然讽刺的情感。只听他继续说道：“但在见到你们后我便明白了，你们两个的特殊性。“
”先不提库洛洛，埃凡，你身上传来的气让我们，杰克也好，我也好，所长也好，都感觉到好奇。不，不是念能力者才可以感受到的，你问问库洛洛他是不是也察觉到一些。” 摇着头否定了埃凡的想法，索纳塔看向库洛洛。
“嗯，第一次见面时便察觉到了，但是没有像所长或者是索纳塔你们那样敏感，但是还是可以感觉到违和感。”
“违和感？” 她出声问道，他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可以感觉到违和的东西。
这时，一直不出声的窝金说道：“我不明白你们在打着什么谜语，但若是说我所想的那个东西的话，我和信长也是在第一次交谈的时候便有所察觉。”
埃凡更加疑惑了，原本她以为只是念能力者才可以察觉到的东西，但又想到那个老婆婆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但库洛洛当时在不会念的时候察觉到了，但窝金和信长？
看到埃凡的懵懂的神情，索纳塔笑一下说道：“你是不是这里有问题？”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埃凡。
察觉到埃凡看向库洛洛的震惊，索纳塔笑道：“他没有告诉我任何事情，这是我的猜测，而现在这个猜测也算是被证实了。”
“嘛～你不要急，先听我说。” 他安抚如同被炸毛的猫一样的埃凡。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不提其他的，我自己就发现你的行为和你的大脑像是断开了一样。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个体，这样理解会不会好一点？对于其他人而言，在察觉到外界的反应后，大脑便会告诉你的身体做出相应的反应，而这个‘告诉’的时间是极短的，甚至可以说是被忽略的。比方说，你在训练的时候是不是经常会感觉到大脑反应和身体反应之间的延迟性？”
埃凡：“嗯，我以为那是因为我的身体对于战斗的不熟练才导致的。”
“哦？看来你，不你们都发现了啊” 在瞟了一眼库洛洛和窝金的反应后，索纳塔继续说道：“是，但是若是你不熟悉战斗的话，难道不是应该大脑也一起反应不过来吗？为什么只有身体有延迟？虽然你所说的也不是不可能，但并不能作为你这个延迟反应的充足条件，最多只能算是必要条件。对战斗的不熟练虽然会对于你反应能力有所影响，但不足以导致像你这般的间隔，不算是两者之间彻底的分离。”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问道：“ 你有没有过类似脑死亡的状态？”
“！” 原本沉思着的埃凡猛地抬头看向他。
“那便是有了。” 索纳塔收起那玩世不恭的小，严肃的看向她，但埃凡却感觉到他看向自己的视线里面竟包含着怜悯的情感。
“我最初假设，” 库洛洛出声道：“这种‘脑死亡’状态，也是我们俩自称为恍惚的状态是因为埃凡对于未知恐惧的非兼容性导致的。”
“哦～” 索纳塔思考着，在察觉到窝金想要出声的时候先开口询问了：“窝金，你想要出去吗？”
看了看旁边一脸沉重的两人后，窝金点了点头：“虽然我也很担心埃凡，但是这种沉重的东西真的不适合我。”
说罢，他得到索纳塔首肯后，便越过埃凡准备离开，“谢谢” 在窝金经过自己时，埃凡说道。
轻轻揉了揉埃凡的头已作回答，窝金走出了房间。
“继续说” 索纳塔示意。
库洛洛：“而且，在这两个月以来埃凡并没有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而身边也没有什么可以让她恐惧的事情发生。”
埃凡：....
索纳塔说道：“那是因为杰克的原因，他用能力调节了埃凡的情绪。神的左耳，这是他能力的名字，不用惊讶，你们就当作这条信息为我们为证明自己目的单纯的给你们的贿赂吧。神的左耳，据我所知道的便是杰克可以用自己的耳朵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并用左耳由内往外发出可以而调节情绪或者是做到传声的一个能力，他的左耳不仅可以接受到人体分泌出来的信息素并感知情感，也可以发出人类听不到的超声波从而传达信息并和指定的人进行交流。当然，其代价便是双耳失聪。”
“失聪？” 埃凡诧异道，这两个月来属她与杰克的相处最多，但却也从来没有发现过对方肯本听不到自己声音的这一件事。
“啊，不过这算是小事儿，只要会读唇语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更别说还有他的那个专属徽章。嘛～你要是想更清楚地知道的话，等你有念了后就直接问他吧。话说回来，埃凡对于刚刚库洛洛所说的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沉默了很久才缓缓说道：“有，有过恐怖的事情，对你们目的不清楚的情况下，刚开始甚至到和你今天见面前，我都是要炸了一样，但是并不像之前那样不兼容，我竟然可以压抑住内心的自己。想来也是杰克的功劳吧。”
库洛洛看了一眼埃凡有些差异与她所说的话。
“对不起，我主要是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才从未和你说过....” 埃凡低着头说道。
库洛洛点了点头表示知晓，若是自己的话也会做同样的事情吧，但是他的心口还是感觉到闷闷的。
“好了，现在可不是互相道歉的时候。”杰克打断了埃凡的话，说道。
“若真的是对未知恐惧的非兼容性那也还好，只要是加强埃凡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就好，但是通过我从杰克那里得到的信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需要你详细的描述一下你每次快要‘脑死亡’的时候的情形。”
本着想要知道真相的埃凡，告诉索纳塔之前告诉过库洛洛的事情。
但是，这一次，有所不同，她把一直隐藏在内心的那个东西也一同告诉了二人。
“我的脑海里面，不是我，是一根我几乎可以看见，触摸到的线。” 她咽了咽口水，停顿了一下。
索纳塔&库洛洛：“线？”
“嗯，线像是把我分成了两半，就像现在，我既是在向你们说着话，也是在声嘶底里的尖叫.....它几乎从未停止过，现在就算嗓子已经嘶哑，但我还是可以感受到它在哀嚎着。” 说完，她颤巍巍地抬头，看见正在面色沉重的库洛洛和刚刚放下徽章的索纳塔。
只见索纳塔盯着门口，然后又看向埃凡的眼睛，难得轻声细语的说：“我把杰克叫来了，想着会对你有所帮助。”
“不要这么看着我！！！！” 在察觉到索纳塔和库洛洛的神情后她像是控制不住自己像是迸发出来的羞辱感和愤怒一般，埃凡突然吼道，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流了下来。
“？”还未进门的杰克察觉到了埃凡突如其来的感情爆发，然后迅速冲了进去并同时释放了自己的能力。
“不要看着我啊！.....诶？” 脑海中的线忽然平静了下来，她缓缓地看向被自己刚才模样而吓到的二人。
“呼——，来得刚刚好杰克。” 索纳塔缓了过来，冲杰克举起大拇指。
“你应该早点和我说的” 说着，杰克站到了埃凡的另一侧，用眼神和对面的库洛洛到一个招呼。
“嘛～我也是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
“对不起....” 意识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的埃凡喃喃道
库洛洛：“不，不要道歉，你没有错。”
感受到库洛洛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温，埃凡冷静了下来继续说道：“ 可能刚刚也算是一个例子吧，就像你们看到的一样，刚刚的那个我....”
“嗯，我明白了。” 索纳塔说道：“有没有好转的时候呢？”
“......” 有些迟疑，埃凡小声说：“库洛洛向我第一次伸出手的时候，它有过唯一一次的安静，但第二天又开始了。”
库洛洛：“第二天？是我带着她去幼护所的时候。”
“这样啊，毕竟第一次接触幼护所，甚至碰上了那个老太婆，辛苦你了啊埃凡。”
“不不，没有...” 她又晃着头否认道：“辛苦的是库洛洛，还给我找理由塘塞住老婆婆的怀疑。”
有些感慨于两人之间的关系，索纳塔笑了笑并看向埃凡说：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一直保持着这个笑容呢？”
啊，如同被海水冲刷掉全身淤泥一般，索纳塔的话像是帮助埃凡脱去了沉重的铠甲一样，她忽然感受到了轻松。
“啊，这是一种方法哦” 她难得的在这种情况下笑了起来，“一种以前的我最习惯使用的方法，就像现在杰克所做的，也像是库洛洛一直帮助我一样的，一种我自己的让我放松的方法。”
“嗯，” 索纳塔笑着点点头，然后又继续说：“不要用了。”
埃凡：“嗯？”
她听到他用严肃的语气说道：“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方法，但是这个方法并没有帮助你，而是再进一步的导致你大脑的分裂。我想库洛洛你也这么觉得的吧”
她看到身旁的库洛洛点了点头。
“但是..” 她迟疑道，毕竟这个事她一直所使用的啊，虽然布鲁斯之前也说过同样的话，但是，但是，
察觉到埃凡再一次将要情绪波动的预兆，杰克不动神色的加大了对她信息素的控制。
“我知道这很难，但这个习惯必须改掉，如果你不想再脑死亡的话。” 索纳塔的话像是做着最后的审判，“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库洛洛，帮助她改掉这个劣性。”
“不用你说，我也会的。” 库洛洛目不转睛的看向身旁颤抖着身体的女孩，说：“相信我。”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