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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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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喝瓶水。”
虽然语气平淡,却音色清润,仿佛是天籁之音,轻轻地扫过耳膜,在心间留下一片涟漪。
刚刚在心间抓挠的各种好奇,瞬间得到了安抚。
陈翊惊喜,他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刚刚擦干的汗水,好像又要冒出来。
镇定!
陈翊装作自在地回头,笑着道谢:“正有些口渴,谢谢了啊~”
王薇朝钟如玉点点头。
钟如玉正在为她姐和陈翊拉皮/条,此刻哪有不应的,对陈翊一笑:“我去买水,陈老师等我一下,马上回来。”说着快步走了出去。
陈翊和王薇留在原地。
陈翊借机打量王薇,路灯下,她沉默地背光站着,只露出戴着口罩的半张脸,逆着光,黑色的打扮让她藏得更深,看不清她的眉目。
感受到陈翊的目光,她点了点头。
陈翊回以一笑,问:“你是芮萌的小姨吗?”
“嗯。”
陈翊:“倒是没听芮萌介绍过。该怎么称呼你呢?”
那边停顿了五六息,陈翊心中忐忑她是不是不愿意回答,却终于听她淡淡说道:“我姓王。”
陈翊:“王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我是陈翊,耳东陈,立羽翊。”
“嗯。你好。”
陈翊一边手中来回地颠着球,一边在想找个什么话题会比较合适,但嘴比脑袋反应还快,将下午一直萦绕心间的画面问了出来,“下午在芮萌家似乎见到你了,你在阳台上,对吗。”
“嗯。”
陈翊停下手上的动作,一手指着王薇的手,“我那时看到你的手,阳光下,真好看!”
“?”王薇握紧了兜里的手,她知道自己的手确实纤细修长,但至于特地拿出来说吗?
陈翊叹道,“大概这就是美不自知吧。”
美不自知?王薇看向陈翊。
“别人也这样说你?”王薇问。
陈翊摸摸下巴,“不,他们夸我什么,我都知道,全部照单全收。”说完他自己先笑了起来。
王薇翘起嘴角,他确实如外表一样,是个阳光爽朗的人。
陈翊原本觉得王薇疏离,此刻她的回应给了他莫大的鼓励,他想:其实也还好,疏离大概是那支烟给的错觉吧。
不知不觉便像和普通陌生人那样跟王薇聊起天来,王薇偶尔回答比较慢,但不影响交流。
陈翊知道了她是外地人,暂时借助在刘芮萌家,每天都会来这里散步。
陈翊聊得开心,对王薇的好感、好奇,让他顺口就说出:“王小姐,咱们也加个微信,有空一起玩。”
“你可搜我的电话,等会回去加你。”
王薇没有立即回答,陈翊以为她像先前那样,回复比较慢,所以他期待地望着王薇,等她掏出手机。
王薇却没有动作。
几息后,说:“抱歉,我的微信不方便。你加了小玉的微信,找她就行。
小玉就是钟小姐。”
她拒绝的声音也像先前那样清润,陈翊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被拒绝了,他忙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说着笑了笑,但尴尬在所难免,一时间没人说话。
陈翊脑子里转得飞快,想找个话题将气氛找补回来,但各种想法在脑子里转个圈,竟抓不住。
就在此刻,钟如玉回来了,救星!
陈翊从钟如玉手里接过水,自然地道谢,又和她们道别。
看着他有些匆忙的背影,钟如玉一脸疑惑:“姐,我这么可怕?”
“可能怕的是我。”王薇说。
“你干啥了?”钟如玉看看王薇清冷的模样,问,“刚刚不会是两个人一直在这里傻站着,一句话也没说吧?”
王薇摇摇头。
“那是怎么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尴尬的?”
“他要加我微信,我拒绝了。”
陈翊走出碧玺园,冷风吹过,人平静下来。
他明白了自己刚刚的窘意从何而来--因为聊得太好,以为加微信是顺其自然的事情,结果被人拒绝了。
无往不利的陈老师遇到了滑铁卢,让人一时不知所措。
甩开这一丝不自在,今晚也是美好的一天,不是吗?--家访快完成了,畅快的一场球,一个让人想探索的女人。
到家他爸妈陈鸿荣、钟美琴已经在家了。
陈翊将手里的东西顺手放在门边,就去洗漱。
洗漱好出来,发现放在桌上的饮料瓶已经被扫进了垃圾桶。
陈翊忙捡了回来,边洗边和钟美琴说:“妈,你别乱丢我的东西啊,这瓶子我还要的,不要的东西我自己会丢。”
钟美琴诧异地看看瓶子,又看看儿子:“一个空瓶子,有什么好宝贝的?咱们家什么时候节俭到连塑料瓶都要存起来了?”
陈翊晃晃手中的瓶子,“你别管哈。反正你别丢就是了。”
说着拿着瓶子和篮球放在一起,精心选好角度,要拍照片。
钟美琴夫妻俩看着陈翊在那摆弄,四目相对,感觉对方都充满了问号。
“年轻人,神神叨叨的...”钟美琴吐槽道。
陈翊拍好照片,把球一收,拿着瓶子进屋,“爸,妈,我进屋准备睡觉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晚安。”
钟美琴和陈鸿荣看着拿着空瓶子进屋的儿子,更加莫名其妙。
钟美琴问陈鸿荣:“他拿个瓶子是要带去给学生做实验?”
陈鸿荣说:“他不是教数学吗?有什么教学要用瓶子?”
.....
陈翊将瓶子放在书桌上,打开微信,挑了一张角度最好的照片,发了朋友圈:跌宕起伏的一天,最终以篮球和脉动收场,这个结局很好。【配图:篮球和脉动照片】。
发完以后,陈翊看了一眼“三个诸葛亮”群,张宇斌和谢京空闲下来花式吐槽了陈翊水平烂,陈翊笑笑,放下手机,检查了一遍明天上班的资料,吹干头发睡觉。
王薇到家洗漱好,在房间吹头发,吹完以后,地上落了不少长发。
钟如玉拿着手机一脸神秘地走进来,说“姐,你看陈老师的这条朋友圈。”
说着将手机递给了她,陈翊的朋友圈显示着最新发出的那条状态。
王薇看了一眼,顺手往下翻了翻,他的朋友圈很简单,偶尔学校的活动、偶尔打球、运动的照片。
“姐,陈老师的圈子很单纯,大概率没有女朋友。咱们和他玩不用担心被他对象找茬。”
钟如玉喋喋不休直到王薇赶她睡觉。
王薇晚上的睡眠依旧不大好,不知道是不是睡前钟如玉念叨太多了,王薇夜里梦到了陈翊。
他在球场打着球,飞起的衣服下摆露出了他动人的腰;突然,他转身朝她的方向走来,越走越近,直到能看到汗水从他白皙的额头落下,划过微微翘起的眼角,滚过下巴和脖颈,落进衣服里;他轻轻说了一句什么,喉结上下滑动着。
王薇仿佛能感觉到他说话呵出的气搔过她耳边,泛起无尽的痒意。
第二天早上起来,刷了一下朋友圈,昨晚的那条圈有很多点赞,也有不少评论,陈翊关掉没有回复。
“三个诸葛亮”群里,弹出张宇斌和谢京的聊天记录。
大意是问陈翊昨晚有什么情况,傻乎乎发一条打篮球的朋友圈,绝对不是陈翊的画风,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涵。
陈翊回了一条:“一人喊一声霸霸,就告诉你们。”
马上就收到了谢京的回复:“稀罕,千万别说啊。”
陈翊没再理会,去到学校看到有一条张宇斌的信息:“就阿翊的德性,一个晚上还能铁树开花不成?”
陈翊放下手机,没再理会。
周一要升旗,要上课,白天要批改作业,下了班要家访,另有家访报告在待办列表里,一整周都不得空。
忙起来,陈翊没空去碧玺园打球,一口气有忙了十天,终于在十二月中的周三中午,把家访报告发了就去。
陈翊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用力地伸了一把懒腰,听见骨头在“嘎达嘎达”地响。
坐在斜对面的张老师看到问:“陈老师,这是都忙完了?”
陈翊一边舒展身体一边说:“是,家访的事情告一段落了!”
张老师:“那太好了,搞完了就能安心忙期末了。”
陈翊轻嚎一声:“我不听,我不听,让我休息两天。”
惹来办公室一阵笑。
陈翊想起欠陈老师的饭,索性把其他同事也叫上得了,就问:“各位老师,今天晚上一起去吃火锅,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陈翊:和女神说话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