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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糖葫芦妙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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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叫木涣。
戚莯眨了眨眼,现在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他是不是可以在下一次这人再闯进太子别院时,让侍卫依照名字将他给抓起来?
不对,他如今已经进不去太子别院了。
“这是我们戚家的事情,木涣你最好给小爷让开,否则可别怪小爷对你不客气!”戚韬目光越过木涣,狠狠地瞪了戚莯一眼。
小贱种跟他那个娘一样,不要脸专会勾人!
容深不喜欢戚韬看戚莯的目光,当即皱眉挡住戚韬,“说话就说话,你瞪人干什么?显摆你眼睛小吗?”
“噗!”戚莯实在是没想到木涣会这么说,忍不住笑了出来。
戚韬气急,双手紧握成拳,目露凶光:“戚莯,你躲在别人背后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来笑!还有你,小爷的眼睛哪里小了?你眼睛若是不好使,就去找大夫!”
说老实话,戚韬的眼睛确实不算小,但他眼睛随母,是那种小圆,对比戚家其他人来说,眼睛是小的。
戚莯收了笑声,但眼底盈着的笑意却是未消,他又不是傻子,有人挡在自己前面,自己还要出去找打。
看在木涣替自己挡戚韬的份上,他可以原谅之前木涣闯太子别院对他做的那些事儿了。
容深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该找大夫的人是你,那么大个人了,还找小孩儿的茬儿,戚大将军难道就是这么教你的?”
“你!”戚韬最讨厌别人拿父亲来压他,更何况,戚莯算什么小孩儿?
气着气着,戚韬突然想到了一个恶心人的点,他不怀好意地抬了抬下颌,“木涣,你知道你现在维护的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吗?”
“他的生母,是瘦马出身,对,就是花楼里那些个任人作践的姑娘,换言之,他就是个妓生子!”恶心吗?厌恶吗?动手将躲在身后的戚莯拉出来,打一顿消心口的那口恶气吧!
容深和戚莯脸色不约而同地冷了冷,去他的妓生子!
“道歉!”容深快速上前,伸手揪住戚韬的衣襟,强摁着戚韬低头。
戚韬笑容一沉,抬手抓住木涣揪住自己衣襟的手硬掰,“松开!别逼小爷对你动手!”
“哼!”容深眸底划过一抹杀意,抬脚就朝着戚韬的膝弯踹过去,“跪下!”
戚韬避之不及,被踹了个正着,膝盖疼得下意识一弯,但很快他就咬牙挺直了,目光凶狠地瞪着木涣,“你竟敢踹我!?”
“我不仅敢踹你,还敢趁机断了你一条腿,你,要试试吗?”容深威胁地瞥了戚韬方才踩过糖葫芦的那条腿。
戚韬脸色僵了僵,木涣这个疯子!
“他到底是给了你什么,让你这般维护他?”
戚莯抿唇盯着木涣,他也想知道木涣为什么帮他。
先前他在将军府的时候,所有人都厌恶他的出身,包括他的父亲,所以他人人可欺,若不是命硬,他或许早就死在将军府一隅。
木涣前两次闯进太子别院,除了第二次点了他哑穴以外,并未做任何对他有实际性伤害的事儿,这根本就不同寻常。
“你正好提醒我了。”容深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看向戚莯,问:“小孩儿,我帮了你,你要怎么感谢我?”
戚莯:“……”
“他什么都没给你,你帮他做什么?木涣,你出门是不是没带脑子?”戚韬彻底气疯了,这个木涣到底怎么回事?
他帮戚莯,到底图什么?
曹戟也疯了,谁能想到,他再找到戚莯的时候,刚好就看见他家太子殿下揪着戚二公子的衣襟,而戚二公子正气急败坏地骂他家太子殿下出门没带脑子呢?
“管家伯伯!”戚莯发现曹戟,眼睛瞬间亮了亮,拔腿跑到曹戟身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曹戟。
曹戟差点以为自己是个坏人,对戚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他这么小心翼翼,他清了清嗓子,抬手将那种奇怪的想法拍飞。
“怎么了这是?”
“戚二将他的糖葫芦弄断踩在脚下,还想打他,我这是在帮他。”容深心中一动,望了曹戟一眼。
曹戟心中老泪纵横,不是,太子殿下,您就看奴才一眼,啥也不说,奴才实在是没法明白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戚二公子,他说的可是真的?”曹戟目光不善地看向戚韬,心中萋萋并未在面上流露出半分。
戚莯如今是替太子殿下祈福的人,戚韬胆敢起要对戚莯动手的心思,莫不是戚韬根本没将太子殿下放在眼里?
“真的真的,方才那些百姓也是他收买了,故意冲开我们的!”戚莯把头点得如同捣蒜似的,生怕曹戟不信。
毕竟,外人眼里,他跟戚韬是亲兄弟,即便不同母,他还是个庶子,戚韬这个做哥哥的怎么着都不会对他这个弟弟动手。
曹戟脸色一冷,“此事当真?”
“当然不是!”戚韬暗恨,他明明让人将太子别院的人给引走了,为什么还是让他们那么快找过来了?
“本公子不过是多日未见戚莯,方才见他一人在这里,才过来搭话,想问问他有没有好好给太子殿下祈福罢了。”
“啧,说得还挺像是那么一回事,就是不知道,你怎么解释地上这印了你鞋印子的糖葫芦呢?”容深趁着看糖葫芦的功夫,又不动声色地给曹戟使了个眼色。
曹戟突然有了个隐约的猜测,就是不太敢确定,他决定一会儿试探一下。
“敢问戚二公子对此怎么解释?”
“他自己弄掉的,本公子不小心踩上去而已,不就是一串糖葫芦,能证明什么?”戚韬再度用力挣了挣,企图挣开木涣。
容深一直这么揪着戚韬也嫌累,索性就顺着他挣扎的力道松了手,往后退一步,拉开自己跟戚韬之间的距离,仿若戚韬是什么沾不得的脏东西。
这种避之不及的行为,再一次把戚韬气得够呛,可当着曹戟的面,他却是不好发作。
万一落下什么话柄,让太子那头不悦,将火撒到他们戚家头上就不好了。
戚韬对外都是一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样子,但实际上,他不过是将有些精明藏在了头脑简单之下,并非真的头脑简单。
“既然曹管家来了,那在下也就不多耽搁戚莯时间了,您快带着他回府,好好替太子殿下祈福吧。”戚韬甩袖欲走。
容深看了戚莯一眼,发现小孩儿低垂着眼眸,似是不太开心的样子,他顿时嘴比脑子快地冷斥:“慢着,让你走了吗!?”
“戚二公子,您这要走也不说一声,合适吗?”曹戟不悦地摆手示意侍卫上前拦住戚韬去路,他们太子殿下发话了,故而戚韬在没有让太子殿下满意之前,不能走。
戚韬盯着面前拦路的两个侍卫,语气不善:“怎么?太子别院的人就可以随意将人拦下不许走吗?”
“您说错了,这怎么能是随意呢?”曹戟轻笑,“戚二公子应该知道,今儿个这事儿不经查,所以,还望您跟戚莯公子道个歉。”
“否则,这事儿少不得要告知太子殿下,毕竟把戚莯公子再吓出病来,可没人能替戚莯公子给太子殿下祈福。”
“届时,怕是戚大将军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戚韬气笑了,让他跟戚莯道歉?做梦!
“让本公子道歉,你不先问问戚莯,他有没有这个胆子接受本公子的道歉吗?”戚韬淡淡地扫了戚莯一眼。
戚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浑身反射性地抖了抖,“我……”
“戚莯,秋天快过去了,我记得你的生辰就在入冬那一天?”戚韬状若思考,“你生辰时,为太子祈福的时间还未过,想来今年是没法送你生辰礼了。”
“管家伯伯,我的糖葫芦掉下来脏了,您能再给我一串糖葫芦吗?”戚莯伸手巴巴望着曹戟。
曹戟拧眉不解,戚莯突然转移了话题,跟戚韬口中所提到的生辰有什么关系?
“告辞。”戚韬得逞一笑,绕过挡路的侍卫继续走。
侍卫没有得到再一次阻拦的命令,只能面面相觑地停留在原地 ,目送着戚韬离开,不多时就不见了戚韬身影。
容深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方才压下心中翻涌而起的杀意,曹戟不明生辰于戚莯的意义,他这个命人查过戚莯所有的却是明白。
而,戚韬故意提起此事,就是想让戚莯畏惧,不敢再仗着太子的人,逼他对戚莯道歉。
“木公子帮了戚莯公子,算得上是戚莯公子的恩人,不知木公子可否赏光,来太子别院小住一段时日?”曹戟试探地看着容深。
想不明白的就暂且放下,先完成太子殿下的意思最重要。
“这是在下的荣幸,当然不会不愿。”容深点了点头,隐晦地抛给曹戟一记赏识的眼神。
曹戟心中一喜,猜对了!
“如此甚好,戚莯公子一人在别院除了祈福之外可闷得很,有木公子您陪着,他定会很开心。”
不,他没有!
戚莯张了张嘴,想反对,可下一刻话还未出口,他就被曹戟塞过来的糖葫芦将话给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