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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外出 ...

  •   “真奇怪,怎得会发生这种事情啊。”若槿挽着青钰儿走出金玉轩,靠着她的耳边轻声的说。

      “哎,听母亲说,这已经是第五桩案子了。”青钰儿拍了拍若槿挽着她胳膊的手,“最近少出去些。”

      “嗯,嗯。”

      “你听没听说过,西街华春巷的春柳药房?“

      “听过,据说是汝北最大的药房,药材也很全,专治疑难杂症,很出名的。”若槿低头沉思片刻,拽了拽青钰儿的胳膊,赶忙说出。

      “对,听说老板柳怀的女儿也失踪了……”

      “也是汝北有头有面的人家啊,怎会这般。”若槿紧锁了眉心。

      “这如何得知,还有咱家斜面做狼毫笔生意的武家,在汝北地界都是很出名的。”

      “那……咱家……”若槿挽着青钰儿的胳膊开始不停抖动,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

      “你也别怕,其实刚才月了在正厅说的也不无道理,按理说也不会挑官宦人家下手,因至此全是些商贾人户。”

      “嗯嗯,可确实也弄得人心惶惶的。”若槿说着咽了口唾沫。

      “可不是,你也快些回去歇着吧。”青钰儿拍了拍若槿肩膀,示意她赶紧回去。

      “那……妹妹就先走了,二姐姐。”若槿松开了挽着的手,行了礼,便和空青朝着松青阁的方向去了。

      正午的太阳高高悬挂在空中,肆意地放射着自己的炽热的光芒,仿佛在承诺夏日将至,在春日深夜的梦中好似听见了蝉鸣,它在预示着太阳的诺言。

      “小姐,今日没胃口吗?”

      “这凉拌三丝看起来挺爽口,今日日头这样大,小姐不尝些?”空青站在桌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菜,劝着若槿吃些东西,“还有这,咱们姑娘最爱吃的清蒸鲈鱼,蘸着盘底的酱油,甚是鲜美啊,小姐,吃些吧。”

      “小姐莫不是还在想失踪的事吧?”半夏在一旁,往木桌走进了些。

      “嗯,我实在想不通,你说一个绑匪为什么要去绑一些有头有面的人家,为了钱财吗?”若槿嘴里含着右手拿着的筷子,左手托着下颚,思量着。

      “肯定是为了钱啊,这些商贾人家,肯定都家财万贯的!”空青接着说,双手还抱在胸前。

      “那也不一定吧,绑这些门户的小姐代价也挺高的,毕竟一个有出身的人,在街坊间、路上谁能不相熟,就这么忽然消失了,没有人看见,怎么可能啊?”半夏说着蹲下给若槿碗中夹了好些菜。

      “半夏说的对,那说不定就是团伙作案了,一个人怎么可能完成这么多案件,怎么说这些小姐出行也是坐轿辇,或是有女使小厮跟着的。”若槿目视前方,想通了一些事,头一低发现碗中多了好些菜。

      “哎呀,小姐操心这些作甚,这都是官府的事,不是?”空青在一旁不耐烦地嘟囔着。

      “嗯,只是觉得奇怪……”

      “奇怪的地方多了,听说这些小姐相差的年岁还挺大的,不是相仿的年纪!”空青也顺势蹲下,低着头跟坐着的若槿还有在木桌另一边半蹲的半夏说。

      “你又从哪听来的?”半夏看着空青疑惑地问。

      “嘿,我听金玉轩的女使们说的,她们说姚家的小姐、柳家的小姐年岁差不多,十七八九;武家的小姐是汝北出了名的老姑娘了,二十四五了,还尚未婚嫁呢;其余两起案件失踪的小姐都才七八岁的样子。”

      “这也没啥稀奇的,毕竟是为了钱财,谁绑人还看年芳几许啊?”若槿拿着筷子,捣了捣碗中的菜,就是不吃。

      “也对。”空青挠了挠头,缓缓站了起来。

      “但是对汝北这么了解的,肯定是本地人作案,不然怎会挑这些人家下手。”

      “嗯,小姐说得不无道理啊,但是捕头也得吃饭吧,小姐这些菜再不吃就凉了!”半夏看若槿一口未吃,连忙在旁催促到。

      “嘿嘿。”若槿傻笑了两声,拿着筷子夹了碗中的菜就往嘴里送。

      半晌后,空青和半夏便将木桌上剩余的残羹冷炙收拾了一番。

      “小姐,您不是说丝线快用完了吗?你跟我说想要些啥样式的,我待会去采买些回来。”空青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说着。

      “哎,先凑合着用吧,现在外面人心惶惶的,你们也轻易别外出。”若槿坐在床榻边,头靠着床头的木头,一脸颓丧。

      “小姐,你绣品快完成了吗?后个大小姐就回门了。”

      “嗯,差不多了,对了,你去找个木箱来,我将绣品都放进去。”若槿将脑袋猛得摆正。

      “好,待会我就去。”

      空青和半夏走后,若槿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的妆台边,在妆台旁往屋外四处张望着,感觉没人,便偷偷地从自己的妆台下方的小青檀木箱里拿出即将完工的香囊,这便是送给谭子焕的礼物。

      若槿抚摸着香囊表面自己绣制的木槿花,嘴里嘟囔着,“哎,要是能去买缕墨绿色的丝线来多绣几针,便更加好看了。”说完,左手拂下,摸了摸香囊底端垂下的松石绿流苏。

      若槿拿着香囊,低着头慢慢地走到床边,缓缓坐下,盯着自己未绣完成的细叶叶茎部分,思索着,不然便将就着算了,何需如此细致入微,只是这相当于自己的信物,又心有不甘。

      “小姐,小姐,你看着这个箱子行不?”空青赶忙从外面跑了进来,刚进门身体便一转朝向门口,“哎,搬进来给四姑娘看看,小心点,别磕碰了角。”

      若槿闻声,慌忙背着手把香囊顺手塞进了枕头底下,又捋了捋额头散落的碎发,起身往屋门口走去。

      “小姐,来看看,这个箱子大吧,我在库房一眼便看中了,赶忙收拾,给擦了灰,便让小厮抬来给小姐看了。”空青用袖子摸了摸额头的汗珠,咧嘴笑着对着若槿说。

      “这箱子还蛮大,也气派,嗯,不错,不错,就放我屋里吧,辛苦你们了。”若槿半蹲下,拍了拍膝盖旁的大青檀箱子,又站起,对着抬箱子的两个小厮点了点头。

      山后的黑暗将湖蓝色天空上的太阳死死地往下拽,太阳也已是昨日黄花,在山顶处露出自己最后一丝橘红色光芒。

      “古人说这光影似箭,日月如梭,倒是一点都不假,你看,转眼一天便将就着过完了,仿佛昨日刚出嫁的大姐姐后日便回门了,明日他也便走了……”若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顶,感叹着时光,可能深夜确实会让人凭增些思绪。

      “小姐,又说啥呢,快睡吧,明早还要请安呢。”空青靠在床边,带着困意,嘴里嘟囔着。

      “嗯,好,小懒猪。”若槿侧过身子,对着床边的空青轻声喊了一句。

      夜色已笼罩了院落,香囊里的梨香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从枕下悄悄窜出,缠绕在床梁与若槿的指间。

      “小姐,起来啦。”空青轻声喊着,将若槿的床帘慢慢拉开,又去到妆台前,将正对着的木窗打开。

      “嗯……”

      “哎呀,小姐今天在床上赖了蛮久的,比往日请安迟了些。”空青跟着若槿后面快步走着。

      “嗯,也不知怎的,睡得蛮死的。”若槿一边说,一边急急忙忙地向前走。

      “给父亲母亲请安,槿之来迟了。”若槿匆匆忙忙进了门,头马上低下,脸颊因走得太急犯了两团红晕。

      “哎呀,这四妹妹往日请安来的最早,今日这是怎么了,怕不是要出嫁,瞧不上娘家人了吧。”青月了坐在木椅上,理了理自己上衣的马甲,便开始阴阳怪气。

      “三姐姐,我……往日都来的很早,也就今个稍微迟了些,我也没天天都到的很迟啊。”

      “哎,你……”

      “槿之来了,快坐吧,你看那小脸跑得。”谢昭韵赶忙抢了青月了的话茬,一脸不耐烦。

      青月了看见谢昭韵的眼神,也翻着眼低下了头,收敛了些。

      “夫人,我这官服有些破了,你帮我改改。”青铭磊喝了口茶,盯着前方说着。

      “嗯,好,可是平日都是让姚氏布行的人帮忙缝补的,这,当下人家家里这女儿丢了……这……多半也不会开门做生意吧?”谢昭韵吞吐着,看向了一旁的青铭磊。

      “那找别的铺子呗。”

      “要……不……女儿帮忙吧。”若槿一听,睁大了双眼,颤抖的双手紧攥着双腿两侧的衣裙,愣了几秒,猛得侧身对着青铭磊,探出头。

      “对啊,对啊,槿之的绣工很好的。”青钰儿看着若槿一惊,赶忙放下手中的茶水,附和着。

      “也不是不可啊,老爷。”

      “嗯,可以。”青铭磊低着眉眼看了看若槿。

      若槿听到青铭磊应允了,连忙接着说,“女儿需要外出采买些好的丝线,毕竟是父亲的官服啊。”

      “哎,你不会是想趁机出去玩吧。”青月了又来了精神,猛得抬起头。

      “现在外面这么……要不就待会,套了车,赶快出去采买了就快些回来吧,我多喊些小厮跟着你,这大白天的,谁敢做些什么。”谢昭韵根本没有搭理青月了,只顾着和若槿说着话。

      “爹爹,我也想去嘛。“青月了双手抓着自己右手边的木椅把手,歪着身子,看向了青铭磊。

      “就采买点东西,能去哪玩,槿之早些去正午也便回来了,我看你玩心最重。“

      “嗯,女儿知道了。”青月了用凌厉的眼神看了若槿一眼。

      “你早些回来,别在外面耽搁太久。”青钰儿靠近若槿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嗯。”若槿看着青钰儿,露出了牙齿,笑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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