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玲龙吟》浣苎萝

15、屠龙

　　祝亥之一出现，水龙吟士气大涨“三龙首！”祝亥之一脸凶狠“兄弟们，死守水龙吟总舵”他跃起攻向战凌霄，只见渊潜出鞘，与祝亥之的指虎相接，内力相撞，周围人被震开数米远。水龙吟弟子一哄而上，双方缠斗起来，战凌霄不解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为何还要做无谓的挣扎”
　　祝亥之哼一声“我祝亥之这辈子唯一打不过的人只有一个”他重拳出击，战凌霄目光一沉“以你的实力，绝不止是顺位第三”他好似明白了什么，专心迎战，军师付清挟持凉城赶到时，现场一片混乱，她内力加持喊道“住手”战凌霄只觉耳膜微痛，顺势望去，只见凉城一脸茫然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把玄铁黑刃，是付清的神厉，战凌霄拉开与祝亥之的距离喊道“停手所有人都停下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付清笑道“终于听到我的声音了不容易啊不容易啊，那个，老祝啊，你先别急，我来跟他们说几句”
　　祝亥之回到她的身边双手环胸“随便”付清笑了笑，便又开口“战龙首，咱们四盟一条心可别为了子虚乌有的事伤了和气，有什么误会咱们坐下来慢慢谈”战凌霄看向付清，这人他太了解，伏清一个眼神，战凌霄都知道他想干什么，‘伏大侠，你的刀并不想慢慢谈”伏清眉头一挑“哎呀呀，我这不是急着了么，不好意思啊，；凉城小兄弟”凉城被定了穴，只有那双眼睛转的飞起，战凌霄担忧道“你没事吧，凉城，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知道你是心绪难平，想为总舵主分忧解难，但是你也要量力而行啊，水龙吟是什么地方，你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太儿戏了！现在知道错了么”
　　凉城垂下头“对不起”伏清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试图掰正话题“虽然水龙吟饱受不白之冤，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水龙吟好歹也是四盟之一，咱们自家人有话好好说，动刀动枪的干什么呢，还有其他门派的人在呢，这不是让别人看笑话了么”这边的弟子面面相觑，战凌霄不慌不忙道“伏大侠你可能误会了，四盟是武林名门正派的代表，若是自己盟会都出现了邪门歪教，那我们怎么能假手他人呢，这该是我们其余三盟应该做的”伏清冷笑“想不到江湖人人称赞的雅君居然是一个为了权力残害同僚的伪君子”战凌霄微皱着眉头“胡说八道”伏清道“我是不是胡说你不知道么，我们水龙吟是否干了这些丧尽天良的事，你心里不清楚么，战凌霄，亏我一直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伏清说到后面，竟越说越委屈，“就因为水龙寒江敌对，你就不管不顾帮着你那总舵主来灭了水龙，那幕后主使岂不是达成了目的，那人将主意打到了四盟头上，打到了水龙吟头上，不就是因为他害怕四盟，害怕水龙么，战凌霄！我不信你想不到这些东西，我当初真的是瞎了眼，认你当生死之交的好兄弟”双方的弟子难以置信看着两人，来回打量，什么，水火不容的寒江城水龙吟居然出了一对好兄弟，缥缈门的门主粟子昇恼道“战龙首，别在跟他们废话了，先把凉城龙首救回来才是最为要紧的”战凌霄见自己好友动了真怒，便缓了缓语气道“所有人退出城门外，没我的命令，不能入城，”“战龙首！”众人纷纷急切劝阻“你一个人留在这万一打起来了怎么办”“我们不放心”战凌霄漠然“这是命令”“是”众人纷纷后撤，表情气愤，和水龙吟弟子你瞪我我瞪你，祝亥之见状，也开口道“我们也要回避？”伏清哑声道“回吧，接下来的场面有点血腥，你们躲开点，很快有结果”祝亥之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咱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忘了把那几个受伤的送到妙手观去”祝改之语音刚落就消失在众人眼前，水龙吟弟子也一哄而散，偌大的广场瞬间只有战伏凉城三人。战凌霄直接走了过来，柔声道“小白，你别这样”伏清哪有一点平日里清冷的样子，“我跟你说了八百遍，水龙吟没杀人，我们是被冤枉的，结果你倒好，直接就带着人冲进来一顿乱杀，根本就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战凌霄无奈“那你要我怎么办”
　　伏清立马道“退出去”战凌霄笑道“行，但是没有下一次了，小白”伏清舒了口气“在等几天，帮我拖住几天，等印瞳他们带着证据回来”战凌霄吃惊道“已经找到证据了？血衣楼的事是你们传开的？”伏清摇头也纳闷道“说来奇怪，我们并没有接到通知，不过血衣楼的事我们也是有推波助澜的”战凌霄心里有谱了“那好，这件事我帮你拖着，不过你得给我一个结果，凉城，走了，回家了”战凌霄转身离开，凉城直径跟了上去“老大，你回去怎么跟总舵主交代啊”战凌霄笑道“你这不是完好无损跟我回去了么，就委屈一下你替我挡着了”凉城垂着头“每次受伤的都是我”战凌霄侧过头看向伏清，见他目送自己，便挥挥手，“老大，你为啥跟他关系这么好啊，你们可是敌对”战凌霄笑道“敌对如何，人活一世，知己难求，你还年轻，以后你遇到一个懂你，愿意为你死的朋友，你就知道我此时的心情了”
　　战凌霄说撤退时，众人难以接受，但是看到凉城安全无恙便也只好忍着。战凌霄一回去便同叶建安两人聊了许久，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有弟子看到，战凌霄出来时，脸色不好，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温文儒雅的大龙首第一次表情失态的模样。
　　当夜天飘起了细雨，伏清正在打坐凝神，突然听到广场那边传来打斗的声音，他猛地起身只见最受重用的大弟子陈远道惊慌失措的冲进来禀报“军师，有夜袭”伏清沉声道“死守总舵”这一仗，注定躲不了，但是来得太快了。
　　伏清赶到现场时，众人厮杀成一片，蓝衣的水龙吟被淹没在漆黑的夜色里，分不清敌我，他恼道“为何不点灯”身边陈远道解惑“禀军师，对方毁了我们的灯台，已经派人去点塔楼了”啪，只见塔楼灯火一亮，驱散了黑暗。所有人停了手，伏清脸色难看，看着中央几人“想不到，堂堂寒江城总舵主居然搞夜袭这般龌龊之事，怎么，光明正大怕赢不了么”叶建安立在雨中，头发湿润，黑衣紧贴于身上，乾龙枪在手，他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身份，甚至都懒得戴上黑面，“你们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有数么”叶建安身旁站着的是帝王州的大龙首花晓，他率先发难，伏清冷笑“帝王州不是从不过问四盟事么，怎么，原型暴露了”叶建安拦住花晓“懒得废话，直接开始吧”他枪指伏清，伏清长剑出鞘，与叶建安缠斗起来，双方也纷纷打斗起来，叶建安与伏清是从未在众人面前出过手，所有人都不知他们武功深浅，不过既然能当上总舵主和军师，想必武功都不弱。在武林野榜上，对于叶建安的武功甚至推测到了前七，仅次于武林第一人的龙歌，第二的雅君战凌霄，第三的印瞳，第四的游仙散人易拾叁，第五的神捕墨阳，第六是帝王州大龙首花晓，第七就是叶建安。
　　伏清和叶建安缠斗，祝亥之率人抗在最前面，花晓率帝王州一众及缥缈门门主，合欢谷等人与水龙吟展开殊死战。雨一直下，叶建安后退了三步伏清半步，拉开了距离，叶建安手臂淌血，伏清剑上的血被雨水冲开，滴落在地上成花。“想不到你一个军师，竟然有这么高强的武功，是我小瞧你了”
　　叶建安恶狠狠的瞪着他“不过再高强又如何，终将成为我的枪下魂”伏清厉声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若是水龙吟无法逃过生死劫，伏某为水龙战死，无上光荣”叶建安大笑三声，持枪便上，“那就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杀了你，苍龙出渊”伏清刀气已到“我的刀名曰神厉。”一枪一刀相撞，叶建安被弹开，叶建安只觉体内一阵翻涌，嘴里一股铁锈味，他咬着牙忍住，又觉脸上一阵冰凉，眼前无数刀气袭来，让他躲闪不开，便只好以内力相抵，伏清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结束了”“哎哟”伏清的刀被打偏几寸，与叶建安贴脸而过，凉城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吓死我了，还好我来得及时，总舵主，你先退”
　　他提剑迎上伏清，叶建安骂骂咧咧回到后方，在众人庇护下，打坐运转疗伤恢复。伏清祝改之鹤鹫等人在众人的围攻下动作慢了下来，“军师，怎么办！”伏清望向龙歌闭关方向，坚定道“死守总舵”“是！”水龙吟弟子士气大振，要跟一众拼个鱼死网破，“伤我水龙吟者，死”突然天空传来一声冷漠的话语，伏清白回过头看向城墙，惊喜道“大龙首！”只见印瞳一身黑衣从城墙跃下，雨势渐大，竟未能触碰到他一角。足以见证印瞳内力之深厚，恐怖如斯。他一来场上的局势马上变化，印瞳手脚极快，所过之处，人人都痛苦倒地不起，“印兄，你居然不等我”又传来一声温润责备的话语，只见暮长歌戴着斗笠一身青衣越过城墙，手中悲秋扇旋转出手，回来扇面已是血迹斑斑，待他看清广场局势，笑容加大，可是水龙吟众人看得出他动了真怒“哎呀呀，竟然是我门下的人倒下的最多，你们真的是丢我的脸”他下手更重，祝亥之道“人倒下了，但是机关兽还在啊”只见场上有许多的机关兽在御敌拉扯，机关兽有虎有鸟有豹，形态各异。让不少人稀奇感叹。暮长歌嫌弃道“你闭嘴吧，懒得跟你吵”一掌下去，一个弟子吐血飞出数米倒下，祝亥之见状，悻悻闭上嘴巴，他深知若是在平时，那个可怜的弟子就是他的下场。别人吵架是费唇舌，跟暮长歌吵架要靠命硬。“我说，你们能不能等等我们”拂妮带着一群水龙吟弟子匆忙赶到，甚至来不及挡雨，便又加入战斗，叶建安脸色已经变得极不好看，想不到，水龙吟已经到了这么恐怖的地步，凭一己之力，与众门派打的有来有回。
　　他只好再次加入战斗，场上混乱不堪，屠龙联合派人数众多，奈何水龙吟弟子个个能打能抗，打的难舍难分，“等一下，等一下”城外又传来女子急切的声音，雨声刀剑碰撞声淹没了她的声音，只见印瞳突然飞起，落在了女子身边，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唐苎萝疑惑的眨着眼，只见无名剑与剑鞘凭空飞起在半空中交错，发出刺耳的声音，所有人都皱着眉头望了过来。印瞳放开了手，退到一旁。叶建安上前道“你为什么出现在这”唐苎萝撑着青衣湘，望向眼前血迹斑斑的众人，艰难开口“我找到了证据，能证明水龙吟是被冤枉的”叶建安瞪大了眼“你在胡说什么，”唐苎萝反驳“我没有胡说，江湖上传的血衣楼才是幕后主使，灭秋水山庄，铸剑谷都是血衣楼干的”叶建安吼道“你又知道什么，你一个从不过问江湖事的女人，赶紧给我离开这”唐苎萝红了眼，叶建安从未如此吼过她，明知道是违背叶建安的意愿，但是“对不起，叶哥哥。你们看这个”她从怀里掏出一张图谱，印瞳接过她手中的伞，“谢谢”她打开图谱，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只听得雨声，所有人难以置信“孔雀翎图谱？”唐苎萝道“没错，这就是孔雀翎图谱，这是我从血衣楼人手中夺过来的，不光只是血衣楼，还有这个”她又掏出一块玉牌，她急切打量着四周人的反应“血衣楼的背后是青龙会，但是至今我们都没有青龙会半点消息，看得出来他们藏得很深，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们现在就应该一致对敌，不应该在内讧了”
　　屠龙联合派迟疑的相互对视，最后都将目光落在了叶建安身上，叶建安咬牙切齿“你拿个玉牌出来，就说了一个我们都没听过的门派，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它身上，你要我们怎么信你，你为什么要袒护水龙吟”唐苎萝望向叶建安，她知道，一切都朝着不可挽回的地步走去，叶建安与她之间，筑起了高墙。她颤声道“我这里还有一封孔雀写给秋水清的书信，你们那应该都有孔雀机关兽写过的书信，可以将这封信拿去做笔迹对比，这里面写着秋水清拜托孔雀偷偷制作出孔雀翎，孔雀说青龙会无处不在，，让他不要有自己的小心思。你们还在这争来争去，这都是青龙会预谋好的，我们现在更应团结起来，对抗暗处的敌人。”
　　叶建安打开书信，熟悉的字让他脑袋一阵懵“青龙会，血衣楼。。。你在逗我吧，唐苎萝！”唐苎萝哽咽“我从来都不会骗你的，这些都是我调查出来的，这些事，与水龙吟无关”最后这句话锤在了叶建安心上，他怒视着眼前的女子，万万没想到，打破他的计划的居然是他最信任的妹妹。“所有人，撤！”叶建安下了令，宣告着这场屠龙盛宴结束。所有人带着茫然与无措离开。凉城甚至无视唐苎萝的存在，直径走开。暮长歌恼道“唐丫头，你”叶建安突然停了下来“唐苎萝，你是寒江城的人，你还不走么”唐苎萝朝着暮长歌轻轻摇了摇头，随后望向印瞳“谢谢你为我撑伞”印瞳递给她轻声道“水龙吟永远欢迎你”唐苎萝因为这一句话放松了下来，“多谢”她这些时日与印瞳暮长歌朝夕相处，此时竟有些不舍，不忍离去，她迟疑着走了几步，回过头看向印瞳时，印瞳扬起了嘴角，那是他鲜少的温柔模样。她小脸一红，慌忙跑开。
　　暮长歌在一旁看完全程悠哉道“实在不行，把唐丫头拐过来当咱们水龙吟大龙首夫人，你看如何啊印兄”印瞳恢复冷漠，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离开。“哎，我认真的，这些日子你们一定培养出深厚的感情了吧，看看你们那拉丝的眼神，那不舍的深情”
　　祝亥之忙完了善后的工作，走到他身边“啥，你说你想我了？”慕长歌一扇子敲了过去“你做梦呢，”祝亥之打量着他，低声道“你瘦了不少，出去受累了”暮长歌懒洋洋道“是啊，所以我要好好休养，”他伸出手，祝亥之蹲下将人扛在肩头，大笑着“休息去咯”伏清在一旁忙的焦头烂额，气急败坏道“你们这些老大哥，自己的组织都不关心一下么，就知道休息休息”印瞳直径走到他面前，各队将伤员已经抬走医治，剩下的都在原地待命“禀报大龙首，孤鸿道死5人，伤27人，”“禀报大龙首，肃清道死23人，伤36人”“禀报大龙首，八方殿死18人，伤54人”拂妮道“禀报大龙首，分舵弟子死2人，伤17人”印瞳冷声道“龙吟水上”一个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现，“禀报大龙首，无伤亡”印瞳看着一张张雨水打湿的血迹斑斑的脸，“你们做得很好，成功守下总舵，我为你们骄傲，有事明天再议，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待众人散去，印瞳看向一旁的拂妮，“军师好，为何我没有见到总舵主呢”
　　伏清露难色“其实总舵主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印瞳道“你们先去休息，我去看看”印瞳是唯一一个可以自由出入总舵主闭关场所的人，伏清拂妮也走了。
　　印瞳来到洞里，穿过几个机关后，只见荧荧火光之中，一个白发男子静坐在冰床上，脸色苍白。“你怎么回事”印瞳开口。龙歌皱着眉头睁开眼“你总算来了，你再晚来几天，就看不到我了”印瞳点了他几处大穴，全力辅助他“卡在这多久了”龙歌冒出冷汗“谁知道呢”
　　另一侧，唐苎萝上了马车，车内只有叶建安一人。叶建安正在换衣服，唐苎萝垂着头，静坐在一旁，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叶建安要说些什么，又想他能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再不说她真的离叶建安会越来越远。“你知道么，从前我做什么，你总是默默跟着我后面，我去偷馒头包子的时候，你就在后面眼巴巴跟着，我们要么一起跑，要么一起被抓被打，什么荒唐事都做过了，我一直以为你会一直跟在我身后，无论我做了什么”
　　唐苎萝抬起了头，“叶哥哥，我只是”叶建安长叹口气，打断道“你能先听听我说么，你说的所有的事我都猜到了大半，”唐苎萝震惊的看着他，叶建安笑道“你以为我真的就是有勇无谋的莽夫么，水龙吟灭秋水山庄的意义是什么，他们拥有了半块孔雀翎，抢图谱的意义又在哪，若是他们做的，为何还要处处留下痕迹，这栽赃嫁祸的过于明显了”说到后面，他不屑的笑了。唐苎萝茅塞顿开“所以你明知道跟水龙吟无关，但是还是借此机会煽动所有人的情绪一起对抗水龙吟，因为敌对，为了所谓的四盟之最的头衔么”她不理解，四盟本就是相互制约而建立的，为什么还会为了所谓的权利敌对。“没错，你这么说也没错，怎么，你才知道我是什么人么，我就是小人，你以前不是都支持我的决定么，借机毁了水龙吟不好么，水龙吟已经不再受到三盟制约了，他太强大了，强大到让我们三盟感到了害怕，这不仅是我的决定，也是帝王州万里杀做的决定，当水龙吟无人能制约时，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我们只是不想当任人宰割的羔羊罢了”唐苎萝难以置信“就因为他们强，所以就要被围剿，因为他们强，就要给他们套上唯我独尊，危害武林的罪名？他们什么都没做，甚至对于孔雀翎，都是明争，他们做事光明磊落，但是他们承担了这一切”
　　叶建安就静静的看着她，双目渐红“我第一次听到你说这些，你总是不过问武林事，天天忙着医治救人，我以为我是世上最了解你的人，可能，我还没有水龙的人了解你多一点，你为何和他们一起回来”唐苎萝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叶建安扶额“血衣楼青龙会，哈哈，孔雀，秋水清，好大一步棋”唐苎萝犹豫开口“我能做些什么”叶建安挑眉“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何必问我”他下车前最后一句话让唐苎萝心寒“你以为只有我这么想么，其实道理谁都清楚，唐苎萝，你太天真了，世上捉摸不透的，只有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