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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忆儿时旧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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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美丽的别墅，它沐浴在黄浦江的暖风中。
它孤芳自傲，光彩夺目。如同它的主人一般，令人赏心悦目。
它并非上海最美丽的，自非最豪华，但是却最具魅力性。如今已有三十许可的它，确不知已经让多少名流，流连于它的腹中。也不知让多少富豪之辈，吃了它的石壁般坚硬的门槛。
它之所以如此荣誉，完全源于它的主人—邓羽。
上海名流中最具名的女人，然而现在的她却只是个普通的生病妇人。
她病了。心病？
她已经维持了12年的病史，这次不过是个爆发。
那时候，她的丈夫，当时的丈夫。叶大帅，将去南京公干，当时她虽然已婚，甚至是一个十多岁女孩子的母亲，然而却依然任性地吵着要同去，大帅爱他的妻子，自然同意。
路上，大帅的敌方出现了，邓羽成了累赘，亲眼看着爱他的丈夫死去。这时候，老天派了这位幸运的男人万祖秋，来做邓羽的英雄……
一年后，他们回到上海。
思念母亲已久的月生，看见母亲带着一个陌生的男子和孩子回来，呆住了……….
礼貌间自是问了声好，只是过着时间自然明白是为何事。
难道目前就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而弃她一年毫无问候？
她那完美的父亲，完美的叶大帅，比不上这样一个无知商人……
邓羽依然暗自垂泪，她在后悔吗。当然，当初她看见月生的表情，那已经后悔了，然而已成事实，只好试着说服月生，但如此便更使得月生气急……
“夫人，小姐回来了，就在楼下。”身边的女仆那急促的声音响起，她突然像着魔般跳起来，丝毫不顾自己平日所有仪态，飞奔去了楼下。火红色的睡袍，未知已被掀起几回，怕是早已春光乍泄多次，也好在此间别墅尚未有男仆，除了她那挂名儿子来时会带上几个。
邓羽已到楼下，然而月生才刚至门口，望着那久违的母亲，原本应该为虚弱而惨白的脸，却因此次狂奔而显得通红，窗外的风吹着她单薄的身体，隐要将她吹倒。
月生心有不测，着实不忍，叫了声：“妈妈！”
知情人都认为，以邓羽的个性，像月生的女儿多过像她母亲，这个无论样子，性格甚至谋略都酷似以前叶大帅的月生，无理也要说上一句，人都你道邓羽如何了得，但是在女儿面前确实什么玩意也使不出，一方面嘛，自然应该对这个女儿极为疼爱的缘故。而另一方面，而是，这个女儿厉害之处何止是你的百倍。
果然，邓羽一下子扑了上去，抱住月生，哭起来。周遭的女仆都悄悄擦泪，却只有被抱住的月生一动也不动，嘴巴带着微笑，实在难得看见她这般温柔的笑容，当然，不是人人都可以得到她如此的笑容……
“这里确实一点也未变化。”月生正在别墅四处闲逛。享受那幼时回忆。
身边的女仆向欣道：“夫人很想念小姐呢，七年来每个月都会来这边住上数日，想小姐幼时的事儿，还时常拉着我们当听众。“
“哦？说了些什么？”
“也不是什么事，只不过小姐儿时便已经十分懂事了，夫人来来去去不过就是那么几样，倒是我们听了都有些烦人了”
月生看了她一眼，“我道是何人，原来是向欣！”月生笑道，双眼突然间仿似放开一般，“我看这里最没变的就是你了吧，难得这么多年过去还能见到熟面孔。”
向欣笑道：“小姐你的眼力恐怕大不如前了，虽然这里离开不少人，但是恐怕我变化却比她们任何一个都多呢，小姐你看不出我的变化吗？”
月生又看着她，眼神意想不到的清澈，如同换了双眼珠子般，只看着向欣那过分丰满的身材，那红润的脸颊，眼睛越来越清澈，清澈到让人想起那深不可测的深井。
向欣当然还看着她，现在不由笑了；“小姐到底还是个女孩子，自是看不出这已为妇人的变化，向欣四年前已经结婚了，如今有着两个孩子，何时再让小姐看看他们？”
“哦——是吗！——”月生开口了，不知道为何，向欣感觉就一股寒气像她袭来，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起来，今早妺思小姐来过呢！”
月生一怔，刚才看见目前，倒把妺思给忘记了。
“只是可惜呢，她前脚刚走，小姐后面就回来了，不知道你们在路上可有遇见。”向欣似乎难得找到话题，也巴不得缓解下这样的气氛。
“话说来，夫人倒是说了多次你同妺思小姐的事呢！”向欣笑了下，继续道：“小姐从小就同妺思小姐有缘吧，说起那次你不到十岁，居然就带着5岁的妺思小姐跑到山上去……”
月生又怎么会忘记这件事呢，当初好玩把妺思带去了，结果等家人找到她们时，她们已经是个小泥人了，当时妺思才五岁，居然也不畏惧，母亲还问她怕不怕，想不到她居然回答……
“有月生姐姐带着我，月生姐姐不会让妺思害怕的。”
“夫人说了起来，嘉姨也不落后了，说起小姐13岁时夫人尚未回到上海……
月生又一怔，那会有什么事？
向欣看着她那表情，心底一笑，想这小姐虽然从未发过下人们的脾气，要求也很少，看上去好像很好侍候，但是其中难处也仅有少数几人知晓。这位小姐虽然少脾气，但是不代表不会生气，而她生气之时，就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似乎天生会让使自己不高兴的人害怕般，真令人难以想象。
“小姐你不记得了，当初妺思小姐的父母刚刚离异。杨先生也并不理会她，那新夫人也太过分，公然也敢打骂妺思小姐，当时小姐知道了立刻跑去杨公馆……”
这么说来，月生也想起来了，当时年少不知轻重，居然跑去杨宅把妺思拉出来，这也就算了，居然还打了那新夫人一巴掌，幸而哪杨先生畏于她父母也因对此事不甚兴趣，对于哪新夫人不过是个泄欲和摆设所用，便就过了。
想起来确实好笑，若换作别人，恐怕不会罢休，然而那新夫人却也是个小流角色，这样一来，倒也不敢妄动。
想着，脚步早已经走到室外，看着榕树下的秋千，想着陪伴自己的日子，想那温雅的笑颜……
“哄——”雷鸣一声，转眼间乌云密布，大雨倾盆。
向欣已经在边上叫唤，月生小跑过去，嘴边不忘记带着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