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一世安然》仲雪

43、第四十三章：人生如戏

　　定春酱大闹体育馆事件就这样告一段落了。整个事件以阿音百音两姐妹被随后赶到的真选组拉回局子里训了一顿外加狠狠罚了一大笔钱作为局里的修理费而告终。

　　别问我体育馆和其他被破坏的公共设施怎么办。
　　这个大概不在那帮流氓警察的考虑范围之内吧。

　　万事屋众人作为名义上的饲主自然也不能免责，同样是摊到了一部分罚款。但是鬼见愁先生看银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无业游民模样便料定他是付不出这笔钱的，于是难得做了次好事，直接给他打了个对折。

　　但纵使如此，万事屋的众人依旧是一片鬼哭狼嚎。
　　那场面凄惨无比天照大神见了估计都要落两滴眼泪。

　　银时那边忙着想办凑钱一时半会儿不会来骚扰我。本以为我自此终于能过上两天清净日子了，然而阿音和百两姐妹却几乎是一从局子里出来就直接杀到了我面前。

　　当时我正抱着那两只莫名其妙得来的小鸟，纠结着要不要给它们搞点小鸡饲料。
　　天天喂小米菜叶这两只小家伙虽然吃得欢但是都没怎么长肉。

　　“你你你你你居然跟它们相处得这么好啊？！”
　　妹妹百音不知道是不是在局子里受到了惊吓精神有点不太对劲，一见我居然都结巴起来了。

　　“你你你知道这两只小家伙是什么么？”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你别说，我还真不知道。

　　虽然对于这两只小家伙为什么会从定春嘴里被吐出来我也是很蒙圈，但是总也挡不住它们可爱啊。两只小家伙的毛全都干透了以后圆滚滚的非常蓬松，配上黑豆一样的小眼睛和来得非常是时候的歪头杀，让我瞬间决定排除万难也要养它们俩个。

　　至于我的两只小金鱼，我估计它们现在已经成佛了吧。

　　“看来是真的不知道呢。”

　　“也难怪，这种传说中的生物连我们也没有真正见过。”

　　虽然比起咋咋唬唬的百音来，姐姐阿音要冷静得多。
　　但是她说出来的话我该听不懂还是一样听不懂啊。

　　“你现在手里拿的可是两只鲲鹏的幼崽啊。”

　　“鲲.......什么东西？”

　　我捧起红色的那一只小鸟，左看右看看不出哪里不对。
　　都是两只眼睛一对翅膀没有比平常的小肥啾多个零件啊。

　　“是传说中的神兽，平时可以是鸟型也可以是鱼形。听说可以呼风唤雨，展翅若垂天之云。当然关于它的故事大多只是传说。我可能说得也不全对。但是确实就是那么厉害的家伙。”

　　“云朵一样大的翅膀啊。那它完全长大会是什么样子？”

　　“我也不确定。不过肯定足够撑爆你这间小书屋。”

　　“啊啊啊啊我完了啊我要怎么养活它们啊。”

　　“你关心的就只有这个么.......”

　　“等等，如果只是传说的话你们怎么知道我手上的就是那个什么鲲而不是两只普通的肥啾？”

　　“因为它们还在狈犬肚子里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它们身上属于神兽的气息。而且我听万事屋的那个孩子说狈犬确实是在变身的时候把两只小金鱼给误吃下去了。所以我才能断定这就是传说中的鲲鹏无误了。”

　　“什么？！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小金鱼就是这两只鸟？维多利亚和伊丽莎白她们其实还活着？不光活着还是两只神兽？”

　　“你要还是不信的话就让我来证明给你看。”

　　终于冷静了下来的百音伸手捧起黑色的那只小鸟，接着催动了咒语。随着她的吟唱声只见维多利亚黑色的身体开始慢慢泛起一层层的光芒，单调的黑渐渐变得流光溢彩。

　　它身后原本普通的属于小鸟的短尾巴渐渐拉长显出了金鱼飘逸的形状。维多利亚的身体也开始慢慢变得纤细整只鸟有了那么点威严的感觉。一瞬间它的身型竟有点像是一只小块头的凤凰一样。

　　它在百音的手上抖了抖翅膀做出了展翅欲飞的架势，我感觉它随时会腾空而去，而在她的面前，海与天的界限就此模糊了开去。

　　它似乎还有些不适应自己现在的身体一样左右环顾着，在百音的咒语效果终于消失了之后还伤心地垂下了脑袋，唧唧叫着飞回到了我的手里，头埋在翅膀里似乎遭遇了鸟生低谷。

　　“现在信了吧。”

　　我直接一脑袋撞向了一旁的书柜。
　　看见血的瞬间我才确定我真的真的没有在做梦。

　　“信了。”
　　我一脸血地看着依旧淡定的阿音。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说。”

　　“你说吧。你就算告诉我某星球的飞船下一秒就要降落到我家房顶上而你其实是那个星球的外交大使我也相信。”

　　“.......”

　　“你听说过阿尔塔纳么？”

　　阿音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我立马就警觉了起来。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奇怪的词。我还没有忘记上一次说出这个词的某个毛头小子差点把我给杀掉。

　　“用我们能够理解的语言来说阿尔塔纳几乎就等同于这个星球本身的能量。每个星球都拥有自己的阿尔塔纳，我们地球也一样。阿尔塔纳经过的地方就是我们说的龙脉。而这股力量从地表涌出的地方就是龙穴。”

　　“我明白了！你们的黄龙门就是龙穴！”

　　“没错。”

　　“可是，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异乎寻常的阿尔塔纳能量。而狈犬和其他神兽都对这种能量非常敏感。”

　　所以这就是狈犬化的定春那天只追我一个人的原因么？我又看了看缩在手心里的两只鲲鹏鸟，它们也是被那个什么阿尔塔纳吸引才来到我身边的么？

　　“我也只是想要再向你确认一下。你真的没有贴身保留任何从空间站或者说是黄龙门里带出来的物品么？”

　　“我亲爱的阿音姐姐哦！我那天穿的可就是一套t衫牛仔裤。但凡有点能防身的玩意我也不会被追得那么惨......\"

　　话说到一半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那天的我虽然是随便对付了一套就出门了，但是为防万一还是把我刀带在了身上。只是对于定春酱，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拔刀相向而已。

　　“果然不出我所料，是这个么？”

　　我看向角落的眼神出卖了我，阿音径直走过去拿起了我的弓。
　　我把弓从她手里接了过来，伸手抽出了藏在里面的两把刀。

　　“真是很有意思的武器啊。是外星的科技么？还是单纯的覆盖了阿尔塔纳的能力？你是从哪里得来这样的东西的？”

　　之前一直很激动的百音见到刀出鞘的时候更加激动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的恩师在我很小的时候送给我的。我只知道那个时候叫这些为所谓的“舶来品”。”

　　再多我也说不下去了。
　　其实仔细想想，我也不知道松阳先生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两把刀。

　　“舶来品么？那范围就大很多了。可能是日本之外的国家，也可能是别的某个星球。”

　　“请问能有幸见一见你的老师么？”

　　“恩师他已经过世了，在攘夷战争期间。”

　　“对不起是我冒味了。”

　　“虽然这么说听起来很不近人情，但是这两把刀你以后还是少用为好。阿尔塔纳的力量对生物体有未知的影响。你长期接触这种力量以后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为了你的安全还是把它们收起来吧。”

　　阿音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和百音一起离开了。我盯着放在我面前的两把刀，脑子里似乎有一千个想法和疑问同时奔腾而过但是却哪个都不能真正地抓住。

　　此时此刻，最响亮的那个声音是关于松阳老师的。
　　关于老师，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或者说，我对我的恩师，到底又都知道些什么呢？

　　我倒也不是第一次觉得老师身上有太多不和谐的地方。
　　但是现在，这种不和谐被阿音的一番话给一下子放大了。

　　细细想来，我似乎从来不知道老师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在开办松下私塾之前，他是做什么的，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这些我都一无所知。私塾里的日子美好得像是一副画那样，但是画面之外的那些东西，我当时半点没有在意。

　　我抚摸着伊丽莎白和维多利亚，感觉窗外的蓝天在这一刻都变得和以往不太一样了。

　　“那边那个穿着真选组制服的家伙！你听够了么？我劝你还是自己乖乖出来吧。拿着一支羽毛球拍就当自己变装了，你这样也太敷衍了一点吧。”

　　真是流年不利。
　　这年头想要找我的人居然都一波接着一波没完没了。

　　“被发现了啊。”
　　被点名的那位居然也没怎么慌乱，悻悻地摸着鼻子直接放弃抵抗站到了我面前。

　　“如果你也是想要调查刚才阿音她们说的那个阿尔塔纳的话，很抱歉我能说的刚才都跟她们说了。”

　　“啊你误会了！我对那些天人的东西不感兴趣啦。我是被我们副长打发来调查万事屋老板的。我叫山崎退。本来这件事应该是秘密进行的。所以拜托请别跟我家副长告发我啊，真的会死人的。”

　　真选组交给这样一帮人没有问题么==

　　“万事屋那位啊，那你可真的是找对人了呢。”

　　刚好我现在心情非常的郁闷正愁无处发泄呢，这家伙自己送上门来了我又如何能够放过？于是在接下来的小半天时间里，我绞尽脑汁将银时从小到大的种种糗事一件不留地全部都给抖搂了出来。

　　“所以老板是真的很爱吃甜啊。小时候居然为了偷糖吃半夜掉进了院子里的水池。”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爱吃甜的人都是温柔又善良的家伙啊。”

　　“这就是你对他的总结？”

　　“也不算是吧，具体我也说不上来。万事屋老板是我调查过的最麻烦最复杂的人了。我问过的那些人说他什么的都有，大多数都没什么好话。只有你，说起那家伙的语气让我坚信他是一个真正的好人。”

　　“虽然你说的那些事要是让冲田队长知道了的话，老板估计会有大麻烦就是了。”

　　银时我对不起你我错了。
　　我一时大意居然忘了真选组里面还有抖s小子这样的奇行种存在了。

　　“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老板啊。”

　　“你你你你你说什么啊！谁谁谁喜欢那家伙了。”

　　“不喜欢的话不会一点小事都如数家珍吧。”

　　“话说，那家伙现在在医院呢。你不去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