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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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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来未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了,还是那棵树,但树下却已经不只是只有一个人了。
三个人头挨着头,靠着同一棵树,透过树叶照过来的阳光,把地面染成了红色,初春的枫树叶也是红色呢,那句话怎么说的,阳光初春,枫树花开。
这样温柔的红色世界在红眼睛里,会是怎样的呢?
感觉到身边的人醒来的痕迹,艾斯睁开了眼,他有点想知道这个答案,因为,他渴望着一个他无法得到的答案。
他想,我想看到那个答案,而不仅仅是知道,知道而看不到,也是一种痛苦。
红色会让人想到热烈,暴力,冲动等一系列词,但是,艾斯想,原来红色也是会能让人想到温柔的,就像眼前的风景一样,就像来未的笑容。似乎也有点明白萨博为什么那么想保护来未了,因为她就是自由,她永远不会倒塌。
真的有人,只要站在那,就能成为他人的力量啊,并且,期限是,永远。
——:)——
很好,以上,来未都不知道。因为天生妖异,生来红瞳,被视为不祥之兆,嗯,这个也没有。
说笑了,那对夕阳红的红眼睛,确实是天生的,算是一种病,没有大碍,但是吧,因为某些事,来未打小就知道,特殊,这两个字,会带来麻烦,比如收藏爱好者之类的。
所以小时候就习惯隐藏自己的小尾巴,还未学会年少轻狂,就先学会了蛰伏,对来未来说,或许是幸事呢。
“你的眼睛,真好看。”就像是恶魔的低语一样,肮脏的淤泥染指了干净的花。开弓没有回头箭,流血的幼兽学会了撕咬,满身戾气,燃烧了一切。
但是对来未来说,这只是过去,是的,过去,如果过去可以改变,有些后悔的事,她还是会做,因为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只剩下了现在。
所以,对她来说,人生是片面的,她的过去,就像是,被定格的照片。
她的现在,精彩的让人叫好。
她的未来,扑朔迷离千变万化。
但是,这都不是以上场景发生的原因。
事情是这样的,你待我娓娓道来:
来未不是饿的要死吗?就萨博喂得那一小口,也就够来未好好休息,不被肚子饿的疼死。
幻术师的能力跟身体挂钩啊,先别说五岁本身就算个debuff了,再加个濒临崩溃的debuff,再加上现在哥亚王国里还没收尾完,就已经在开展隔壁岛业务,以及还在调试一个符合这个世界和费舍尔·泰格本人的人设,(这么一想,来未好累啊!)最后,也是最根本的,来未当时想,这次死了,就离岛,把这两的记忆一起封了。
为什么,来未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萨博捡到了她,艾斯,艾斯?想不到有什么回忆。
总之,磨磨唧唧的水了这么多,就是想说,她没力气给自己加buff了,也不想加,加上脑子里的一些事情磨得她烦的不行,出于见鬼的期待,想看见那两个小鬼害怕的神情,她想,今天之前主动离开,也许体面点,毕竟,人都会有畏惧之心,也不是第一个。
不过,今天有火烧云呢,明天,也许是个好天气。
这么一想,来未心情好了很多,脑袋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仔细看看,他们靠着的这棵树,是枫树呢,说来有趣,这种情景下,来未还想到了一句诗,“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不知为何,异常衬景。
来未赏着景,眉眼柔和,心情也变得和未落得夕阳一样,恰似岁月静好,人间明月。
身旁传来了动静,是艾斯,嘛,也正常,艾斯一向更警觉。
那我就吓吓他吧,来未这么想着,但是却在枫树下露出了来到这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
就像是送给小怪物的礼物。
——
波特卡斯·D·艾斯
我见过你的,在梦里,我想,你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你一定很漂亮,嗯,你是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人,我能想到的,最美好的人,如果你还活着,你一定是最好的妈妈,你会很爱我,我也会很爱你,就像其他人一样。
如果哥尔·D·罗杰,不,哥尔多·罗杰,有孩子的话,那个人,一定罪无可恕吗?妈妈?你活着的话,一定会告诉我的吧。是不是我,我,杀了你呢?
不是的,如果这一切有错的话,那么一切都应该是,哥尔多·罗杰的错。
但是,我真的没有过错吗?身为他的孩子,我真的,一点过错的没有吗?我知道的,我没有错,因为我什么都没做,认为这一切有错的,是别人。
如果他人有评判对错的能力,我也有吧?我认为,我的母亲无过。
大恶人的孩子,活着真的好吗?
——
月光无罪,它照耀着所有人,拥有它的黑夜,保护着人们的秘密。
情报贩子来未不知道黑夜中所有人的秘密,因为来未知道,平衡和感情。
前者是责任,后者是良心。
没什么过不去,除了,自己。
兜兜转转一大圈,来来回回辨旧人。
包容一个人的过去,和一个人平等交流,是礼貌,也是善心,一夜知己,是很平常的事,来未是包容的,因为她曾经够残缺。
朋友,来未有很多,真情假意都有,奇葩也多,想过线的不是没有,想抢人的也有,来未,可谓是,真正的,活久见。
但是今天,都要没了,所有的记忆,从早上开始,正在一点点被抽离,封印,是天,它想给来未一个,真真正正的人生,可以自己参与的人生。但是,有些东西是抽不了的,因为没有权限。
来未并没有太过在意艾斯,嗯,应该说,没有精力,因为脑袋很疼,正好也快晚上了,来未就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溜了,艾斯没回,来未也没管,就自己嗨,跑了,也不管萨博。
那么来未去干嘛呢?她又又又躲起来了,她感受着记忆的消失,估算着差不多明天,就没了,师父,没了,彭格列,也没了。
科尔波山的月光下,靠着树的孩子,眼神无光,嘴里哼着小调,仔细听,还有点好听?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来未拿起刀往树干上雕了个彭格列家徽,继续唱《今晚月色真美》。
久到,五岁幼童,今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