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萧然gl》华元十三

13、成婚

　　日子一天天无聊的过着，霍启时不时来衙门逛逛，当然是挂着检查本官政务的名头，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但是近几日确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忽然感觉怪怪的！吴峰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给了他一个有话请讲的眼神，他支支吾吾的说道：“大人，小的小的近日听到一些有关您的流言，说公主殿下和南安王殿下都喜欢您，但是您好像喜欢南安王殿下，说你们是龙阳之好，据说皇上都已经知晓此事了！有意发难于南安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一时被气的心烦意乱的，确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和霍启终究是有缘无份，有花无果，也许是被这份感情冲昏了头脑，近几日才乱了分寸，落下了他人的口舌，我暗暗下了决心，我与霍启断不可再有交集，既为了他好，也为了我的安生，纵然有百般留恋，千班不舍，霍启，对不起，这份情太重了，我萧悠然受不起！不求你的原谅，但求你一生平安，终会有值得你爱的人来代替我在你心中的位置！

　　傍晚的时候，在衙门吃了点晚饭，还不想回府，一个人静静的座在后院的石桌旁发呆，忽然眼镜被一双冰凉的手盖住，陷入黑暗的我顿时有点恐慌，“猪头，猜猜我是谁？”，听见话音我立刻起身，用力的推开身后的人，赶紧跪地行礼，“臣拜见南安王殿下！”霍启一愣，缓缓的说道“悠然，你怎么了？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上前要将我扶起，我避开他的双手站了起来，看看了我与他的距离，又挪开了他一点，他吃惊的看着我，然后向我靠近，他每靠近一点，我就向后退一大步，直到他忍无可忍，双手用力的控制住我的肩膀，让我无法动弹，我撇过头，不去看他，“悠然，你怎么了，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殿下，请不要在这样了，毕竟你我君臣有别”，“哼，好一个君臣有别，悠然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没有，臣只是认真的检讨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为，确实逾越了忘记了臣子该有的本分”“臣子该有的本份，萧悠然，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情意吗？这些天，你是在逗耍本王吗？”“臣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你是君，我是臣，君、臣、有、别！”我话音刚落，只见霍启握紧了拳头，用力的捶向石桌，我欲上前查看他的伤式，但他悲伤愤怒的眼神瞬间让我停止了动作，我后悔了，我后悔自己用这种武断的方式来结束这段感情，可是显然一切都已来不急，既伤了霍启，更伤了自己，看着霍启离开时绝望的身影，我确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有流不尽的眼泪，止不住的心痛！

　　每一天都感觉自己过的浑浑噩噩，还好最近衙门里没什么事情需要处理，生活像极了那一潭死水，没有波澜，平静的让人害怕，甚至是恐慌！然而，事实证明我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就像暴雨来临前必然是风平浪静。

　　突如其来的一道圣旨，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两道圣旨，搅的府衙上下一阵沸腾，甚至整个朝廷也是轩然大波，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都城，一时间流言四起，第一道圣旨，大学士之女陆婉，也就是陆安民的胞妹被赐婚给太子，册封为太子妃，剧宫里小道消息，据说这陆婉是被赐婚给南安王的，但是南安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拒绝了，皇上为了弥补陆家人的颜面，便赐婚给了太子，并当场把南安王赶出了宫，命其停职反省，没有圣旨的召见，不得入宫，亦不得出府，甚至不得召见外人，准确的说，霍启被囚禁了，有些人说南安王恐怕是要失去陆家的支持了，甚至更有人说皇上已经把他踢出了王位候选人的名单了，好多原来支持南安王的大臣都怕自己站错了队伍，而倒向了太子，而我据说就是害得南安王这般惨的罪魁祸首！这已经让我有点招架不住了，然而第二道圣旨才是晴天霹雳，我竟然被皇上赐婚了，成为了宁和长公主的驸马，周围一片自求多福的眼神让我很是恐慌！而且迎娶公主的婚期就在月底，只有不到10天的时间了，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见不得霍启，进不去皇宫。此时的我像极了一个无助的孩子，唯一能让我感到温暖的地方就是姐姐的怀抱，我拼命的往家里跑，感觉跑了好久好久，终于看到了姐姐，我快步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她，眼泪终于也不用控制的流了下来，姐姐用她那温暖的手，轻轻地安抚着我的背，她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我明白她都已经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姐姐才轻声而坚定的说道“悠然，不要害怕，有姐姐在，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的！”

　　眼看着婚期越来越近，府里上下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姐姐也有条不紊的打点这府内的上上下下，而我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花园的一处角落里，心情却与周围的氛围截然相反。婚礼如期而至，当真的开始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此刻的我格外坦然，到真像一个即将迎娶心仪美娇娘的俏佳郎！进宫迎接公主，接受封礼，拜别皇上，缓行街头，迎百姓贺，轿落门前，引公主入门，拜堂祭祖，敬百官酒，最后进入洞房，还好碍着公主的身份没有闹洞房的这一说法，房间里静悄悄的，感觉自己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一步一步的走到床前，缓缓的掀起红盖头，公主的盛世容颜瞬间让我倾倒，精雕玉琢的粉嫩儿，仿佛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女，简直让人挪不开眼，还好嬷嬷端来了喜酒，缓解了一下我的尴尬，喝过交杯酒，丫鬟服侍着洗漱，铺好床榻，也都撤了出去，屋里就剩下我和公主两个人，安静的让人心慌，我背对着公主坐在床边，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想着总应该说点什么来打破这可怕的寂静，还好这时公主首先说话了“天色已晚，驸马，我们歇着吧！”，听完这话我瞬间觉得还是安静点好，“公主，我...额...我....”，我吭吭唧唧的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公主突然从身后轻轻的把我抱紧，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悠然，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她的这句话就像是咒语般，让我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哭了不知道多久，公主轻轻的把我僵硬的身体放倒在床铺上，替我盖严被子，然后轻轻的抱紧我，或许这一天的折腾让我们都身心俱疲，我们就保持这样的姿势，安稳的睡了一夜！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公主就已经知道了我是女儿身，据公主讲，事情是这样的，当年我爹战死沙场，我娘因此一病不起，皇后娘娘带着公主前来看望，我娘和皇后娘娘在里屋讲着悄悄话，公主和襁褓中的我被安放在外屋，而我就在这时好死不死的把我的衣服和小薄被尿湿了，在一边看护我的公主出于好心想帮我换一下衣物，就这样碰巧的知晓了我的身份，当时10岁的公主虽然年幼，但是过分的早熟（这句话是我加上的），知晓其中的利害，所以就隐藏了这个秘密，因此在皇后娘娘临终时告诉她关于我身份的秘密并让她多多关照我时，她丝毫不惊讶！相反的，她觉得霍家欠萧家的太多太多！但是我不知道的是，就是那样小小的人儿，在那个乳臭未干的年纪，许下了对我一生无悔的承诺，而且一直在默默的履行着她当时的诺言。

　　“萧悠然，我霍云阳，虽不能保你一生荣华，但倾我毕生所有，定护你一世周全！”

　　朦朦胧胧的听见屋外嘈杂的声音，微睁眼，瞧见已是满地阳光，时辰应该已经不早了，估计是外边的丫鬟们觉得我们该起床了，但是又不敢贸然叫醒，我决定还是赶紧起来，给姐姐报个平安，她一定是担心的一夜未眠，因为昨晚的睡姿肢体有点僵硬，所以起身可能是动静有点大，公主也醒了，“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公主问道，可能是刚起床的原因，所以嗓音有点沙哑，“时间还尚早，公主您可以再睡一会儿！”我违心的说道，公主并没有听取我虚伪的建议，也起了身，传唤屋外的丫鬟进门服侍，洗漱完毕，按照礼仪应该给父母奉早茶，但鉴于我父母大人英年早逝，这杯茶只好由姐姐、姐夫代喝，看着姐姐既焦虑又欣慰的端着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十分的心疼，我轻轻的拍了拍姐姐的手背，暗示她宽心。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饭，静悄悄的，大气都不敢喘，就在大家都专心致志的吃饭，忽然间桌底传来了哼哼唧唧的怪音，原来是肉球在桌底下偷偷的蹭着公主的小腿，还一副很享受的小表情，把大家逗的快笑喷了，公主放下碗筷，弯腰顺势抱起了肉球，这家伙竟乖巧的依偎在公主的怀里，平时我一抱它不知道怎么在我怀里折腾撕咬呢？我的心里已经飘出一万个省略号.....，还真是一只势利狗啊！

　　吃完了早饭，和姐姐简单的汇报了一下情况，从姐姐的眼神里，我知道姐姐对公主是心存一万分的感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我想到的确是，“恩...额...，家里应该不会出现姑奶奶和弟媳妇吵架的场景了”，莫名其妙的略感小失望，估计也只有我有这个恶趣味了。

　　收拾收拾正准备要出门，猛然间想起我那皇帝老丈儿人竟给我放了一个月长的婚假，一个人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浪比较好？晃晃悠悠的从前院走到后院，迷迷糊糊的在从屋外飘到屋里，脑门上飘着四个大字“好无聊啊！”，坐在茶桌旁，发现公主一个人正翻着不知甚名的书籍，然后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副画面，公主盯着书在看，我盯着公主看，可能是被我盯的太久了，又或许是看书看的太累了，终于公主放下书，悠悠的抬起双眸看向我，过了不知多久，我俩相视一笑，一个美妙的想法不谋而和。稍歇片刻，一个翩翩佳公子出现在我的眼前，此人正是宁和长公主，我们两个偷偷的跑出了府，冲出府的那一刻，就像两只脱了缰的野马，在大街上尽情的撒欢，感觉大街上的美食都在向我们挥舞着双手，“这个要两团，烤肉来2串，这个糕点打包，老板再来一碗云吞面！顺便再拿一壶果子酒.....”看着公主想把每一个食物都快速的咬一口，却又要保持进食礼仪，这纠结小模样，忍不住想笑，原来也是一个十足的吃货啊！吃饱喝足，织布坊、首饰店、胭脂街的逛了一圈，这大包小包的，还有各种骗小孩子的零件，抗的我这个累，早知道带两个小跟班出来了，何必自己本人亲自上阵受这份罪啊？还好回家的路上遇见了吴峰正在巡逻，卸下身上包裹的那一刻，感觉自己都能飘起来了，身后的士兵向我投来同情的眼神，“是吧，女人天生就是购物狂”，回到府中，看着满地的包裹，一点的变小，就只剩一些公主比较中意的小物件，其他的都被送人了，公主身边的丫鬟一个个笑的着实有点灿烂，还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丫头，再屋外扯着嗓子喊“公主这个护手膏真好用，下次您能再多买一点吗？等到下次回宫的时候给我的小姐妹们也带一点”，做人要懂得知足好不好，能不能不这么贪心啊？你知不知道我出去这一小天儿，大半年的俸禄都没有啦！公主像极了皇宫里走出来的达官贵妇，中意的东西上手就那，喜欢的物件不问价格就直接打包，然后老板就跟着我的后边要钱，门口又安排了一个小厮在旁边候着，十分怕我跑路了，“公主咱能不能矜持一点，您在皇宫里长大的，毕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啊？咱能不能不被这世俗之物所羁绊！”“你懂什么？你不知道大俗即大雅吗？”“恩，您说的对”（此处省略一万个省略号.....）

　　可能是白天玩的太累了，公主早早的就睡下了，在她即将熟睡之前，深深的向我表达了一下谢意，“悠然，谢谢你！我今天过得很快乐！”，说完翻了一个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我在心里只能默默的念叨“恩，您老人家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