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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皇后 ...

  •   弘历是想要封后,塔娜以敬孝贤皇后的名义拒绝了。

      皇后这个位置,真不是一般人可做的,还多少有些相克的意思。

      不是克孩子就是克自己,苦巴巴的,规矩束缚也许多。所谓的母仪天下,倒像个套子似的。

      别的不说,她偶尔面见各家福晋时,看到小姬兰总会想起这事。

      弘历以后还要废后,皇后之位看着也不太吉利,她担了嫡妻的职责,以后自由的事情就更难办了。最膈应的是,孝贤从咽气时算也才三个月。

      这么着急,赶着投胎吗?

      想到和敬凶巴巴的,还要强忍泪水的样子,塔娜觉得真没必要。

      还别说守丧时,他当堂怒骂两个儿子。

      塔娜当时上前打断了话,实则抓着他手臂暗中使劲儿,他碍于不想被人觉着自己被嫔妃辖制才忍住了。

      当然事后也头一回和她大发脾气。

      “和敬这几日都没怎么吃东西。”

      塔娜不想和他吵,她身姿挺立,淡淡的说完便走。

      永璜年幼就被你丢一边为生母哭断了泪,永璋运气好有生母纯妃照顾但也不被你待见。两个儿子像是后爸带大的,你要是真心为孝贤皇后难过,不应该心疼你两的独苗吗?

      弘历脸色一变,册封皇贵妃后,塔娜坦然将六宫打理规整。

      皇贵妃如此,后宫大封也暂时搁置。

      后来两位阿哥为此说了塔娜好话,弘历顺势来永寿宫,关着门说了体己话。

      这才恢复如初。

      不过从此以后,弘历在塔娜面前彻底没了那点皮面功夫,偶尔说话时嘀嘀咕咕,不捧着她看。

      塔娜该说就说,看他生气的样子还会高兴的笑。

      弘历又一次提起封后,塔娜当着皇太后和六宫的面还是这几句。

      “不着急的,皇上也请放心,宫中之事还有纯妃各位妹妹。”

      就没必要再赶鸭子上架了。

      纯妃等人眼观鼻鼻观心,对于两人摆到面上的话也习惯了。

      倒是以怡嫔和令嫔为首各自抱团的小嫔妃们,难免会好奇的看看皇上跟着来请安,一屁股挤到皇贵妃边坐着,絮絮叨叨的将话反复几遍,皇贵妃也不咸不淡不给脸的驳了。

      小嫔妃们希冀的瞧着。

      皇上却没趣的走了。

      皇贵妃未免也太骄矜了。

      有个常在心惊,刚嘀咕就被人绊了一脚。

      常在眼见要摔了,低呼中扭着腰站稳,回头看蒙旗的那贵人。

      “作死呢,皇贵妃也是你能胡说的?”

      常在秀眉蹙起,连忙道错。

      那贵人位份也不高,与她是一宫而居。可那贵人家中有功有权,是否得宠并不重要,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要封嫔封妃的人物。

      常在惶恐,那贵人却定睛一看,缓缓一笑,“你方才扭得那两下,再来一回?”

      “贵人……”

      常在抬眸,眼中带泪,细碎可怜。

      那贵人看着,笑得更高兴了。

      两人之间的官司,旁人知道了也不多去插手。

      小嫔妃们谨慎的,如怡嫔等都有所了解到,皇贵妃娘娘是从潜邸时就压着众多旧人的人物。皇上登基后不显,不过是她不愿意压罢了,宁肯出去闯着老腐儒在前朝去闹。

      不过他们也没闹赢。

      所以看着皇上初一十五都去永寿宫,闲着一月里再去十回,忙时也要白日里去用膳闲坐也不讶异。

      怡嫔对宫人管得深,却不强制,反而还要帮忙宣扬皇贵妃的待遇。

      譬如皇上有什么好东西都要送过去,每月里私库至少都要送一回等等。

      男人看重女人不能全看他富裕之余送的东西,可要是从皇贵妃进西二所开始就有这般待遇,那就不同了。尤其如今身份不同,皇上送的愈发张扬,寻常珍贵的东西似乎都拿不出手来,这使得底下想要孝敬的小嫔妃们十分为难。

      尤其是皇贵妃生辰时。

      怡嫔知道后,反而安慰她们,“皇贵妃娘娘什么没有?你们送是自己心意,不必太难为。”

      有些话不好说,将她们赶走后,怡嫔让底下的奴才无意间的说几句。

      譬如皇上送的东西,你们见皇贵妃娘娘有拿出来几个戴啊用的?

      小嫔妃们摇头。

      皇贵妃娘娘不看重,但是送的东西还是有人要看的,太马虎也不好啊。

      奴才见她们踌躇,不由低声道,“贵人可知皇贵妃娘娘的宝座?”

      小嫔妃们点头,这是宫里人的暗号了。

      因为皇上喜欢,所以皇贵妃的宝座无论是养心殿,还是慈宁宫,竟都几乎挨着皇上而坐。这样的不规矩,已经不是是否皇后之位的缘故,可皇太后默认了,皇贵妃却不肯。

      “不是说皇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

      奴才严肃的摇头,“听说皇贵妃那儿开始收拾行装了。”

      “啊?”

      讶异后,众人忽然就懂了。

      皇上想要宠皇贵妃娘娘,竟然这么难吗?

      以出宫相诱?

      那这也太……

      不过皇贵妃赶着要出宫,那她们送什么似乎都不打紧了。

      从长春宫出去的令嫔也是严阵以待,她从包衣家中寻着好东西送出去,去道喜生辰时还格外将妆容画的精致。

      孝贤皇后虽抬举她,却不是要她做什么,许多东西还是要自己眉眼观察机敏反应才有了今日风光。当然曾经与她说的只言片语,令嫔都谨记在心。

      皇上爱鲜,可对老人也看重。

      令嫔这几年瞧着确实如此,而且皇贵妃也爱鲜。

      做好准备的令嫔,到了永寿宫才发现自己做得不够。

      那贵人把小常在抬了出来,粉装娇俏,清歌婉转。

      新旧一视同仁未有苛待,但新人在皇贵妃跟前却只有请安时候多看两眼,从未这般拍着调子两眼放光的盯着看。

      是的,那光明亮。

      嘴角含笑。

      眉眼愉悦。

      小常在唱完,被皇贵妃叫着扭腰走近,下巴被轻轻抬起,如院中春色探头。

      那贵人笑,“娘娘,您觉得唱得如何?”

      皇贵妃莞尔,叹道,“真好啊,这模样。”

      和四十岁就服老的女子不同,皇贵妃本就明媚动人,养生之道使她看着依旧是春色芙蓉,艳丽丽的压着枝头。

      年轻女子远没有的气质。

      小常在被她近身瞧着,轻叹呵语间,红了脸俏了眉。

      羞答答的。

      “皇贵妃娘娘喜欢就好,奴才还能唱?”

      “好啊。”

      小常在就这么大着胆子倚着皇贵妃的腿清唱,她仰首而歌,欢欣之意叫那贵人满意至极。

      还算是开窍的。

      如此奢靡动人的亲昵,瞧得令嫔捏紧袖子,舌头暗自抵着上颚。

      都说她包衣没脸,可你那贵人?

      令嫔嘴角抿着,终于是面无表情看着皇贵妃快活地合不拢嘴。

      凝玉默默地喝了口茶。

      这年的生辰,塔娜过得格外愉快。晚宴时见了弘历,对于他送的首饰也高兴的簪了一晚上。

      弘历高兴不已,等到翻了年后塔娜也点头了。

      乾隆十九年,尘封三年的封后圣旨终于得用。

      后宫里的嫔妃们蝴蝶似的扑过来,塔娜一时依旧不能出宫,索性今日见这个明日见那个,忽然都开窍动人的美人让她看花了眼又不忍心拒绝。

      一直到册封时,她都忙得不亦乐乎。

      弘历几次来永寿宫都不得空,他不免觉得奇怪,又似乎不知从何说起。

      塔娜习惯他忽然就来,偶尔也会沉思政事的模样,所以都不大放心上。洗漱后,由着查干在梳妆台前为她擦干头发。

      之前和内务府提了要速干头发的小玩意,合着如意馆等处一同,还真给她弄了和后世吹风机相似的。可以少去许多等的时间,只是声响使她不便于和床上看书的弘历说话。

      主仆低着头闲说,忽然窗户打开进了几个人来。

      弘历思绪断了。

      塔娜拿着手串在玩,定眼看着他们。

      几人行礼,“血滴子给主子请安。”

      皇帝有粘杆处护卫,血滴子却是先帝格外养出来的私人护卫。床上的弘历是有几个血滴子的,但不是这样跑过来认主的。

      塔娜感受到弘历的目光,她没法解释的耸肩,“怎么回事?”

      “是前主子的吩咐,如主子封后,奴才便来请安。”

      “若不封呢?”

      “奴才听从差遣。”

      塔娜手里本就有三个血滴子,眼下几个带头过来,那她就成了……情报头子?

      也不对,可能就是借她名义使给满都拉图他们的。

      又或者……

      “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是。”

      这是先帝旨意,他们不提当今,塔娜也不去触眉头。

      弘历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他察觉到临走前血滴子的模样,似乎对他有些留意。

      莫不是原来汗阿玛查过他什么?

      也不是不可能。

      弘历陷入沉思,开始回忆是曾经何时吵架?或是政事不合?所以才让汗阿玛宁肯给儿媳妇,都不给他。

      但这终究是没有结果的事情,这个举动甚至是先帝的态度和下马威。

      塔娜收了人,开始正大光明收集各家关着门说的话。

      本来嘛,她只能用底下的包衣们,做的事情也是有限的。现在帮她摆了上去,塔娜当然不用畏手畏脚的。听得东西多了,有些好处便无形得来。

      比如宫中若有人不敬,嗯?

      好似眼下都没了。

      连令嫔也不再提起旧日主子彰显自己。

      认真的环顾一周,塔娜发现后宫没有谁需要她杀鸡儆猴的,似乎姐妹们都感情融洽。原来还分着新人和旧人,纯妃等和怡嫔等高低,如今虽也不同,却气氛好了许多。

      那就,封妃吧。

      她都从贵妃到皇后了,嫔妃们怎么不能动?

      弘历也是有这个意思的,听她主动说起,不由笑是夫妻间心有灵犀。

      塔娜没接茬,将写好的名册拿出来。

      弘历瞧着为众人的封号添上,“这个林氏?”

      “林贵人进宫十余年,你将她降成常在,这几年可吃了不少苦。贵人而已,不如封嫔更显得你胸襟之广?”

      弘历皱着眉头想,“恢复贵人位份后,我好像有几次见过她?”

      按照贵人的规矩,是不太可能的。

      塔娜也不掩饰,“她胆子小,有一阵来永寿宫编舞。”

      编舞?

      弘历瞧着她,“来了一阵就不来了?”

      “来啊,她和小常在一歌一舞真是绝佳,我瞧着真的好看,她们就高高兴兴的说要去编个新的节目。等到皇上生辰,就给个惊喜。”

      塔娜不慌不忙的捂着嘴,“咦,说漏嘴了。”

      弘历听着高兴,准了林贵人,也准了这位小常在。

      从前潜邸的仪妃、哲悯贵妃、慧贤贵妃到孝贤皇后都陆续离去,到现在还剩下纯妃、嘉妃晋封为贵妃。

      婉嫔和后来进宫的舒嫔叶赫纳拉氏,令嫔魏氏为妃。

      那贵人巴林氏封为颖嫔、林贵人林氏封为恭嫔、小常在戴佳氏封为忻嫔。

      还有答应等人,也跟着做了贵人常在。

      塔娜尽量配合弘历的风格,大家都将位份占了,但妃位也还有一个,嫔位更有三个。

      晨起请安时,塔娜便笑着鼓励大家不要因为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被皇上一怒降位,这样下一回说不准主位都能满了。

      恭嫔赶紧谢恩,新起之秀忻嫔跟着颖嫔,欢欢喜喜的谢了旨意。

      而等到继后的头一年千秋,忻嫔拉着恭嫔好好地准备了一场歌舞盛宴。

      坐在上方的塔娜,欢喜的多喝了几杯酒。

      弘历摸着下巴,瞧着这满堂女子的欢声笑语,想到身边人和他忽悠的惊喜……

      呵。

      塔娜果然,不似皇后。

      夜里弘历酸溜溜的说了一句,塔娜瞪眼,“那你的意思,是我这个皇后不够称职了?要和后宫一同为你争得天翻地覆?”

      塔娜说话时,拽住弘历的衣襟。

      鲜红色豆蔻的手映得玉白,她低着头说话,眉宇间都是傲气。

      弘历的喉间滚动。

      他这些年能送的都送了,一不知送什么好,二则塔娜似乎也不爱。去年末看见令妃在捣鼓这一色的豆蔻,他没来由的问着自己做了。年节时送出去,塔娜难得的喜爱。

      他也格外爱看。

      至于后来令妃送的什么,他不大记得,大抵也跟着压箱底了。

      毕竟塔娜没有提起。

      弘历往后仰去,仍由衣襟被扯开,他笑着躺下,“是我说错了,卿卿如此贤惠,为夫惭愧,唯有今夜尽情弥补。”

      塔娜俯视他,这没脸没皮的老男人真该死。

      不过这事她也有做得不对的。

      永寿宫很快吹了火。

      两位向来有话说话,说完就吹火打架,十分麻利。

      奴才们都习惯的伺候着。

      塔娜也越来越习惯皇后之位,尽量保证后宫里优生优育外,日常请安时和嫔妃们增添感情,偶尔和皇太后说些八卦调剂。忽然一日后宫多了个非选秀的二婚容嫔,她也很自然的接过管理权。

      反正在她这里都一样。

      不过容嫔和她猜的还珠格格里香妃一样,对于弘历的宠爱并不上心。

      可惜弘历脸皮多厚啊,兴致上来了,容嫔的拒绝反而是一种情趣。

      容嫔逼的没办法,请安的时候道,“臣妾身子不好,还请皇后娘娘把绿头牌放下来吧。”

      塔娜正看着她兴起,听到这话倒笑了,“你过来我看看。”

      亲自给容嫔把脉,塔娜知道她偷偷做了什么,“本宫近三十才有的永琪,不想生就不生,药就别吃了。这些东西,吃伤了身子不划算。”

      容嫔沉默,她确实听了宫人建议才找的皇后。

      但她没想到人当着面把话说白了,话里还是支持的意思?

      塔娜怕她撅起来还要吃,特意解释,顺道环顾这些嫔妃们,“女子生育是耗费身子气血的,可反其道把身子吃坏,也是有伤身子坏寿命的事,人也容易老。如此行为,不值当。”

      听得多了,嫔妃也知道塔娜的不值当是何意。

      舒妃点头附和,她的十阿哥还是赖着皇后才救回来的。

      这日请安,塔娜就顺嘴说了些女子养生的事。

      事后弘历来问,塔娜翻开这些年数量均衡提高的子嗣名册,再随口胡诌容嫔初来京城后身体的各种不适。母胎身子有隐患,生下来的孩子也会有所影响。

      这些知识,塔娜已经从生活中说了几十年。

      弘历哑口无言。

      容嫔是二婚,可弘历也是老牛吃嫩草。塔娜对他的趣味不想了解,仗着手里的资源挑选出许多出众的格格给永琪。

      孩子大了,该成婚了。

      永琪从中挑看喜欢的那位做嫡福晋,可谓是水到渠成。

      永琪这孩子打小省心,娶了福晋不似他阿玛对后院的女子多多益善。

      弘历对这个儿子也看重,许多方面都满意,唯一头疼的是永琪气力勇武,读书勤奋,竟是文武双全的阿哥。

      比起朝堂治理,他对行军打仗也很有兴趣。

      弘历自然不肯这一点,直到永琪将他从火场背出来,看着脸上落着灰的儿子,还有身后追来的妻室儿子们。

      儿子大了。

      弘历退了一步,塔娜欣慰不已,接着永琪给她一份大礼。

      还是御医一同来寻她。

      塔娜看病时才发现,这孩子的身体竟然还有别的毛病,倒是跟着这次一起带出来了。若不是疼起来都治不好,又向懂医的她来求医……

      啪。

      塔娜一巴掌拍到永琪身上。

      永琪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母爱,登时绷着身子忍着疼。

      塔娜为了要他记住不可讳疾忌医,愣是把医治时长延长,还用了不必要和发苦的药。

      永琪默默地受着。

      倒是御医们高兴得很,厚着脸皮来做笔记。

      塔娜没有阻止,对着弘历就没什么好脸色。

      永琪这病,一是爱新觉罗家少数的毛病,算是遗传了。二则这回是为了救他,后来对伤口不及时很好处理引得。

      反正都是他的错。

      心情不好,看到弘历收揽了几幅真迹,塔娜抢在盖章前抢着要了放到私库。

      永琪养好伤,被封为荣亲王。

      乾隆三十三年,第四次南巡。

      塔娜因皇后的身份难以离宫,南巡是少有高兴的时候,哪怕她依旧会看到一些不必要的铺张。

      然后记在本子上。

      欢迎仪式很隆重,做得很好,不过下次就不必了。

      塔娜透着这话出去,后来自然就会收敛很多。

      弘历对此都没有意见,他南巡时会处理政事,并非是整日都和塔娜一同。或许塔娜不够谦卑贤良,可她其中用心确实毋庸置疑的。

      不过看着外头的好风光,他也难免喜欢。

      塔娜也没想到会看着弘历包船女票娼,她努力了很多东西,尽量和只有部分印象的乾隆和认识的弘历分割。

      她知道他混不吝,但没想过还要女票娼?

      永琪站在船头,看着额涅进去,转身看着跪下的当地官员,“是谁荐的美人儿?”

      塔娜进去,“皇上是要纳新人?”

      弘历想看这些官员还有什么表现,冷不丁见到塔娜进来,他不由抖了一下。

      江南美人抬头看他。

      弘历气恼,索性大爷似的坐着,“皇后觉得如何?”

      “呵。”

      塔娜气笑了,“后宫佳丽出众,本宫辛辛苦苦为皇上打理着,竟然还不够看吗?”

      她不歧视职业,就是觉得……你是不是有病啊?

      弘历看出她的眼神,随手一抬摔了杯子,强压着眉头大声道,“朕的后宫!朕的嫔妃!她们整日里看得是谁?皇后!你看看你的永寿宫!日日奢靡歌唱,宫女尽是揽着好看的,成何体统!”

      得意的江南美人被甩开,听到皇上的一番话,她们愕然的……溜了出去。

      皇上怎么?

      是这种调调啊。

      还没县官的家威呢!

      塔娜很多年没试过有人在她面前摔东西了,她沉着脸往前一步,“宫女俊俏,皇上不是最爱看吗?嫔妃们歌舞不断,不也是为了皇上吗?”

      “哼!为了朕?”弘历吹着鼻子还想说。

      塔娜却不想听了,刚抬手。

      弘历竟拔腿就跑。

      可惜永琪就站在门处,稳稳扶着弘历,“汗阿玛,脚下当心。”

      弘历扭了两下,没扭动。

      “放肆!”

      永琪低着头,默默将弘历推回去。

      做父母交流心得的守门人。

      《十全老人曰》卷三——皇后霸道,久占后宫。其子不敬,不尊父首。唯吾所纵所爱。然其冤贪色纵奢,阖门相辱,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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