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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肯定是袁池这狗玩意,陶修有点儿慌,他可不想让李婆婆知道这号人物,毕竟在他眼里,袁池是个脑子不正常的。
      可事与愿违,李婆婆扶了扶眼镜就往窗台边走去,陶修急眼了,他赶紧站起来抢在李婆婆前边挡住:“奶奶,您听错了,就是风吹的。”
      “看看又不偿命,指不定是楼上那两口子又往下扔垃圾,我老婆子可不惯着,起开。”李婆婆将人扒拉到一边,这老太太手劲还挺大,看来是带着怨气,陶修都没想到,刚刚还孱弱的人瞬间打了鸡血似的。
      老天保佑,可千万别让她瞧见袁池那孙子,陶修心里默默祈祷着,又忍不住跟过来一探究竟。
      咋还有点期待的意味,陶修心里暗暗“呸”了几声。
      “哗啦!”李婆婆拉开玻璃窗,半眯着眼往外扫视了一圈,此时已是凌晨四点多了,外边一片雾蒙蒙的,水气挺重,楼下门口干净整洁,并无他物,老太太疑惑地抬了抬老花眼镜,嘴里碎碎念着:“年纪大了,见鬼了?”
      陶修却是一眼瞥见窗沿上安静地躺着一只鲜红色的纸飞机,他眼疾手快,迅速把它收入口袋,这招无影手着实厉害,老太太丝毫不觉。
      “我都说风吹的,应该是叶子什么的撞到了玻璃,”陶修忙不迭地扶起老太太的手就往卧室方向推,嘴里不停地给她洗脑:“天都快亮了,您说您都一把年纪了,不睡觉可不行啊,身体健康最重要。”
      这话很受用,李婆婆点了点头,离开了窗台边,并再三嘱咐陶修早点休息,早上还得去医院。
      “好好好……”陶修乖顺地点着头。
      待老太太进了里屋,陶修才把那只纸飞机拿出来,上边写了两个字:下来。
      这手艺实在是拉垮,行为又相当幼稚,陶修在想自己要不要丢下去还给那个狗东西。
      不过想是一回事,身体却很诚实,他虽然没有直接下楼,可毕竟是凌晨了,心里多少放心不下,他鬼使神差般地出现在窗台边,在周围环视了一圈后,这才发现袁池就站在一棵大树下冲他挤眉弄眼的,看起来格外煞笔。
      陶修高傲地“哼”了一声,假装没看见,正要关窗,袁池急了,他仗着自己高,直接折了大树上的一根枝叶,冲他使劲地挥了挥手。
      这下不仅更像煞笔,还有点神经病。
      陶修要是再不搭理他,袁池这货怕是要顺着下水管爬进家里,这家伙啥事做不出来。
      可家里的老太太刚进卧室,睡眠又浅,陶修要是把袁池放进来,势必会将人吵醒,到时候场面肯定不好收拾,陶修最害怕跟人解释了。
      有人曾经跟他说过,解释就相当于掩饰,太虚伪了。
      谁跟他说的来着?陶修冷不丁地回忆了一下往事。
      “喂!你再不下来我就……”袁池冲着陶修比划着。
      赤果果的威胁,脑残玩意!陶修在心里问候了一下袁池全家后,才决定还是自己下楼吧,引狼入室后果不堪设想。
      陶修抬手用力地抹了抹脸,拖着疲惫又饥饿的身体下了楼。
      待我见到他,一定要捶死这个智障,陶修恶狠狠地想。
      “嗨!我们又见面了。”袁池已经窜到门口等着了,一见到陶修就跟见了亲人似的,就差没扑过来了。
      陶修嫌弃地蹙着眉,顶着一张谁欠他五百万的脸闷闷地问:“你有毒吧?半夜三更不睡觉,你过来打鬼吗?”
      妈的,说好的捶死他呢?
      “不不不,我不打鬼。”袁池厚着脸皮笑了笑:“我来找你。”
      陶修身上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尽量离这个煞笔远点,怕被智障病毒传染了。
      袁池也不介意,好脾气地往前走了两步,得了,白退了。
      “我就是给你送点吃的,想什么呢。”袁池不由分说拉起陶修的衣袖就往前拖:“快走快走,饭菜就在我车上,还是热的应该。”
      陶修感觉别扭,他挣脱了袁池的手,不满地说:“大半夜的,不要拉拉扯扯。”
      袁池唇角动了动,没说话,只引着人往前走。
      “你在楼下等多久了?”陶修盯着袁池有些落寞的背影,又有点于心不忍,况且刚刚他的指尖触碰到了自己的手腕,冰冰凉的。
      一定冷吧,凌晨雾气那么重,这个二百五穿着短衣短裤,两条光溜溜的细腿就这么晃荡着。
      冷死你,陶修撇了撇嘴。
      “有一会了吧。”袁池回头看了一眼陶修,只冲他咧嘴笑,也没多说什么。
      “一会是多久?”陶修追问。
      “啊,”袁池没想到陶修会纠结这个问题,他假装思索了一下:“看在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我就给你算算吧,大概也许可能是十个小时?”
      呸,我就随口问问,不然显得我很心虚似的,真是自作多情。
      我心虚个鬼啊!陶修暗戳戳地骂道。
      “狗屁。”陶修算了算最多也就两小时,这货还满嘴胡话,于是他忍不住拆穿:“两小时不能再多了,你咋不说十年前呢。”
      傻货,开个玩笑还较真了,偏偏最后还附赠一句戳人肺管子的话。
      袁池的脸色瞬间跌至冰点,他怕陶修看见,便扭过头,闷声不响。
      蠢狗,咋还生气了?陶修也纳闷,袁池这人虽然老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但不至于骂一句就翻脸吧,况且自己说的玩笑话。
      “喂,踩你尾巴了?怎么不逼逼了?”
      踩没踩到尾巴不知道,但陶修这蠢货喜欢踩雷绝对是事实。
      “再说我把你嘴封上。”袁池挑了挑眉,恢复了正常神色。
      “那不成,老子怎么吃饭。”陶修差点翻白眼,你谁啊,你这破嘴怎么不堵上。
      袁池笑出了声,似乎心情愉快不少,陶修也不懂这个人在开心个什么玩意。
      笑什么笑,我说的话很好笑吗?
      嘁,笑你姥姥,我等会把你饭菜吃光,你舔碟子去吧。
      凌晨四点多,万物俱静,就连只鸟叫声都没有,两人的脚步声就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下都令陶修紧张到难以呼吸。
      袁池你倒是放个屁啊,陶修后悔自己把天聊死了,人家不出声了。
      停车的地方有点远,先前回来的时候袁池还贴心地送他走了一段路,虽然两人都没出声,不过却是贴的极近,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谁知道这才两个小时,敏感的陶修又端起了架子,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度,并成功地把袁池赶到离自己好几米的距离。
      “喂!”陶修鼓起勇气问道:“你给我弄了什么好吃的?”
      袁池不回答,心道,你让我说我就说啊,你让我滚远点那可是毫不含糊。
      就不说,馋死你。
      草,竟然不搭理我,陶修不爽地从兜里掏出那只奇丑无比的纸飞机砸在袁池后脑勺上。
      还给你,煞笔。
      袁池脚步顿了顿,回过头看着陶修:“怎么?”
      陶修耸耸肩,一脸无辜地说道:“我无聊,扔着玩的。”
      袁池摸了摸鼻尖,倒也不恼,笑道:“好玩吗?”
      “好玩啊。”陶修答。
      你要是还有,我能玩一晚上。
      “哦。”袁池若有所思,随即从屁兜里摸出一把纸飞机:“喏,给你玩。”
      卧槽……
      陶修心说,你他妈的是多啦A梦吗,还真是有求必应。
      “我谢谢你啊。”陶修上前毫不客气地全部装进兜里,并发出了疑问:“哪来的?”
      袁池甩甩手,无所谓地说道:“人家送的一条烟,我又不爱抽,就给它全拆了,折飞机了。”
      “啥?”陶修手抖了一下,赶忙掏出其中一只纸飞机拆开检查,好家伙,两三千块的东西就被这么糟践了。
      “烟呢?”陶修心痛地问道。
      “丢垃圾桶了,就在你家楼底下不远处的那个大垃圾桶。”
      陶修撒腿就往回跑,我日你先人哦,你不要给我也成啊。
      “干嘛去?”袁池麻利地把人拖了回来。
      “捡垃圾啊,袁大财主。”陶修瞪着袁池。
      袁池被噎了一下,不过依照陶修这个抠门性子,自己要不说个所以然来,他非得去翻垃圾桶。
      “哎,别去了,我当时不是联系不了你吗,我等你多久没问题,可那些饭菜等不了,凉了没法吃啊,所以我心急之下就返回到车里拿了烟盒……”
      袁池见陶修不为所动,他无可奈何地撒了个谎:“况且那烟都过期了,你也不想我抽过期的吧。”
      陶修的鼻子嗅了一下,袁池不由地好笑:“你闻什么呢?”
      “你还真能编。”陶修讪讪地摆摆手:“算了,关我屁事,当我没说。”
      袁池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
      “我不会抽烟,我就烦躁的时候拿它装装逼,不过肺的,所以……”
      你这不叫抽烟,应该是吹烟,说白了就是浪费资源。
      可是我关心这个干什么?
      跟我解释个屁,有病。
      “好了,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懂吗?”陶修脑子里迅速浮现这么一句话,于是他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袁池竟是一脸欣喜。
      陶修一脸黑线:“你该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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