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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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成群的从漂浮的云中穿过，环绕过霞谷的高空，不变的红霞璀璨的照射下来，金色的金属光芒折射，破旧的霞谷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过了。
阿勒夫闭上眼，重新睁开，看了看面前熟悉而陌生的景色从身前略过，不由得的感受到了久违的熟悉。
“对了，你怎么突然同意了。听荒亦说，你一直拒绝他的邀请。”
“......因为想要找到的人已经找到了。”
戴勒斯收集烛光的动作微顿，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欸？你一直在找一个人吗？”
阿勒夫跟在他的旁边，注视着跳动着火光的蜡烛，回答：“嗯，只是我找到他了，他却找不到我了。”
“啊，那你难过吗？”戴勒斯起身收回自己的小蜡烛，他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只是有些在意问问，没想到......
阿勒夫看着戴勒斯立刻转过来带着点隐隐的担忧，阿勒夫不由得笑了声：“并不会，我只要知道他还好就很开心了。”
只是，会有点遗憾吧......
阿勒夫在心里暗自想着。
戴勒斯并没有对这话感到嫉妒。
真的，千真万确，他只是有一丝丝的在意而已。
就在意那一点点以至于——
“看路看路，前面是柱子！”
“啊，抱歉，走神了。”
阿勒夫和戴勒斯靠在一旁的峰岩上休息，光是这一路上，就已经险些撞墙好几次了，阿勒夫无语的细数这路途来戴勒斯撞墙的地点缓缓报出，“所以吧，怎么回事？”
戴勒斯看向岩壁下的蔓延的云朵，看着四周，就是没看阿勒夫：“嗯嗯，没什么，就是想事情，出神了。”
“......所以你在想什么？”阿勒夫揽过戴勒斯的肩，随着他的目光看向空寂的虚空，缓缓的将视线转向他的面具：“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已经想通了。”戴勒斯有些忍俊不禁，别扭的情绪随着阿勒夫出乎意料的动作也渐渐散了开，“好了，走吗，还有两个小时，天就黑了。”
虽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过阿勒夫还是没多说什么，顺从的点点头，两人再次启程。
穿过红色翻滚的云霞，踏过飞行赛道的大殿，在赛场的最后体验了一把滑行的刺激，两人快速的来到了终点站。
“......你不找先祖吗？”阿勒夫看着戴勒斯就径直步入大殿，伴随着涛涛的鼓掌声与喝彩，阿勒夫忍不住问了句，因为在飞行的途中，戴勒斯是真的每次完美擦身而过所有的先祖，巧合的令阿勒夫怀疑是不是他根本不知道那是先祖。
“嗯？先祖？”戴勒斯微愣，稍微回忆了一下，带着疑惑的语气回答：“那蓝光真是先祖？抱歉，我至今都还没解救过一个先祖。”
戴勒斯停下脚步，看向那观众席上散发的耀眼蓝光，心中隐隐有一丝怀念闪过，不过因为太快，还没感受清那是什么样的情愫。
阿勒夫一点也没有被猜中的开心，只是微微向前走了一步，与戴勒斯并肩，看着他微微失怔的模样，有些难耐，想要说些什么，却最后只能干巴巴的说出一句话来：“不然我们去看看，观众席上有一个先祖。”
戴勒斯沉默许久，最后点点头，拉着阿勒夫向前俯冲，借着风的乱流，斗篷展开，平稳而刚好的到达那名先祖身前。
一个人形石像跪坐在地上，宛如忏悔一般，布满青苔与裸露在外所沾染的些许灰尘，并不能看清些什么，却能透过微弱的烛光，将石化的外表脱离破碎。
一点一点的。
巨大的蓝色光芒绽放，与此同时的是，不知是经历多久而支离破碎的话语。
“大人......还没有回来吗？”
“他们，已经去......很久了。”
“霞谷难道......”
“这是在所难免的吧......”
“泰斯大人......已经......”
“大人啊......请平安归来吧。”
是谁？
这是谁的声音？
大人？泰斯？霞谷吗，这难道是先祖的回忆？
可......他们的回忆是这种形式吗？
我......为什么，很难受啊......
戴勒斯眼前是一片的黑暗，那名被解救的先祖静静地站在自己面前，缓缓的摘下了遮住容颜的面具，不算艳丽却清秀的容颜缓缓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唇瓣一开一合，却无法理解她的意思。
......欢迎回家。
“到底怎么了？”戴勒斯回过神来，阿勒夫的面容便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带着难以掩饰的关系与慌乱，有些手忙脚乱的将面具摘下来，清晰可见的情感令戴勒斯缓缓冷静下来。
只是心中的悸动，怎么的也无法停歇，像是难以抑制的名为悲愤的怒火，又宛如无法安息的悲伤久久萦绕。
手抚向跳动的快速的心口处，戴勒斯慢半拍的回答着阿勒夫的问题：“......没什么。”
“什么没怎么啊，你在哭哎！”阿勒夫有些气急败坏的说着，将那碍眼的面具拿下来，那双眼正紧紧的看着自己，心中莫名的情感升腾。
泪水还是缓缓流淌着，直到被一双手拙笨的擦拭去。“你不是说，哭的样子很难看嘛......所以，对不起。”
戴勒斯缓过神来，摸向脸颊旁边那冰凉的痕迹，触碰到了那明显的假肢，抬起头看向身侧正想着如何安慰人的阿勒夫。
“那个，我听说解救先祖的话会看到先祖的一段过往与执念，或许是因为记忆的感情太深产生的共情？”阿勒夫已经语无伦次的胡乱扯了，反正只要能让戴勒斯冷静下来他什么都能编。
“......似乎有点道理。”戴勒斯也缓缓恢复下来，反复思索着刚才的画面，却无论如何也没有一丝线索，不过也能让戴勒斯猜出他的过去有很长的时间估计是生活在霞谷内的，也与霞谷关系密切，不过除此以外却是一无所获。
再加上阿勒夫的话也说得通，此刻只好先将这番话记在心中，等到以后，也一定可以明白，这究竟是先祖的回忆，还是先祖的意志吧。
戴勒斯定了定神，心中的刺痛缓缓平复下来，那股令人在意的情感渐渐隐没，戴勒斯看向了一旁的阿勒夫，轻轻笑着：“谢谢。”
“现在，天快黑了。你不是说要去你暂住的地方吗？”阿勒夫就这么看着他，有些突兀的轻叹着气无奈的说道，戴勒斯这才发觉天已经快黑了，残余的暖阳夹杂着寒意吹来，一半的天空被漆黑色布满，露出璀璨的群星。
“走吧。”戴勒斯看着伸过来的假肢，微微沉默一瞬，将自己的右手搭了上去。
两只同样属于假肢的手相握，冰凉却温暖。
戴勒斯借着力从地上起来，两人就这么拉着手，一步一步下了观众席。
“你的手怎么弄得？”
“......天生的。”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弄得，说不定，我们稍微有些像呢。”
“哪里？”
“嗯？大概，这里吧。”戴勒斯抚向心口的位置，缓缓说道。
......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