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三条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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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老师？”
刻有“私立见泷原中学”字样的围墙边上，短发圆脸的年轻女教师和金发碧眼的年轻男老师站在一起，微风沿途经过，花与叶簌簌而落，如同美好的恋爱游戏CG画面。
“喂，那是新来的保健老师吧？”
“早乙女老师不是才跟男朋友分手吗？这么快就找了新的？”
“啊！羡慕嫉妒恨！为什么我不能早生十年！”
“十块钱，我赌新恋情不会超过一个月！”
“喂喂，这也太过分了吧？我压五块。”
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学生们窃窃私语的八卦仍然随着风零零散散传过来。早乙女老师不由自主红了脸，恼羞成怒地说：“这群家伙，果然平时作业太少了！”
她是真的有事情要说，不是想倒追啊！
唉，如果倒追能成功的话……早乙女老师偷偷看了眼刚来学校就被她叫住的侠客。金发碧眼的青年笑容温和而包容，即使被学生误会也并不在意，仍然耐心地等待着。
如果真的是在谈恋爱的话……年轻的女教师脸更红了，内心深处发出一声遗憾的叹息。
侠客早就习惯了各种年龄的异性对着自己发呆。相比团长那种恨不得时刻显露成熟稳重危险强大的性格，天生一张娃娃脸的他更喜欢扮演人畜无害的小可爱，以降低别人的戒心。毕竟他可是个柔弱的情报人员，躲在暗处下黑手不香吗？揍敌客家那个胖子直到现在还坚定不移地相信他的通缉榜排名都是靠同伴带上来的呢。
“那个……抱歉，其实是为了晓美焰同学的事情。”早乙女老师语气急促，像是要掩饰刚才的尴尬，“最近晓美焰同学都是保健室登校，作为班主任，我想从您这里了解一下情况，真的是身体原因吗？”
侠客敛起笑容，担忧地看向保健室的方向：“您知道的，晓美同学有先天性心脏病，为了治疗休学了半年。”
“是的。”早乙女老师点头，“听说病情虽然稳定下来，但不太适合东京那种压力太大的地方，所以才转学到见泷原来。明明是那么优秀的学生，实在太可惜了。”
“其实，当时医生的建议是再多观察一个月，但是一来这样会错过新学校报到，二来……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大概就是不服输吧，确认过没什么问题，就怎么也不想在医院待着。”
“啊，也不是不能理解……”娃娃脸的女老师叹气，“被迫关在医院半年，很多大人都受不了。”
“这次突然发病，也下了我一跳。不过好在处理及时，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她倒是想马上回去上课，但我还是觉得应该遵从医生的建议，多观察一阵子——我大概会被晓美同学列入最讨厌老师的黑名单吧。”侠客无奈地笑了笑。
“才不会呢！”早乙女老师立刻打断他的话，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立刻尴尬地偏过视线，也就没看见某人一闪而过的戏谑，“晓美同学一定可以理解的。”
“知道早乙女老师这么关心自己，相信晓美同学也会得到鼓励，安心休养，快快康复。”在一天开始的铃声中，侠客转身，顺手拂去落在女教师肩膀上的花瓣，“您早上第一节有课吧？耽误您的时间了。”
“啊！糟了！”早乙女老师惊醒过来，“这话该我来说啊！对不起打扰您了！”她抱着包，低头匆匆跑进教学楼。
侠客捏着回收的天线，慢悠悠地坠在人群最后走进大楼，脚步一转，朝着与人群相反的方向走去。
保健室所在的地方一如既往人迹罕至，门上画了一个简易魔法阵，乍一看就像是哪个调皮的小孩子用劣质颜料随手涂抹上去的。但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猩红色的光芒不停流转，向外扩散着一股极淡的血腥味，给整个空间平添了一丝恐怖的氛围。
侠客抬起手，在正对魔法阵的虚空中画了个符号。不一会儿，保健室的门从里面打开，黑发少女穿着一身白大褂，单手插在口袋里站在门后。
“早上好。”侠客笑容满面地走进房间，“刚才被早乙女老师拦住了。她很关心你的身体状况。”
房门在身后合上。门上的魔法阵中，几根线条扭动着转了个角度，闪烁了一会儿，重又暗下去。
保健室改了布局。一排布帘摆放在正中，将整个房间一分为二。外间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但被布帘严严实实挡在后面的里间却完全变了样。
原本并排的四张病床全都移到两边，凳子堆叠在角落，将中间整个空出来。布帘和墙壁上画着同样的魔法阵，与地面上的巨大魔法阵一同构成完整的三维空间，将某个白色小萌物困在里面。丘比躺在正中，毛发凌乱，脖子上紧贴着一个花纹繁复的红色项圈，猩红色的光芒笼罩全身。它的一条腿受了伤，血液从伤口中涌出来，汇入身下的魔法阵中，又顺着图案纹理流淌开来，不断分散、闭合、交汇。
“这就叫作茧自缚？”侠客看着可怜兮兮的小动物调侃道。
丘比有气无力地晃了下尾巴。虽然还是一贯的表情，但明显可以感觉到它浑身透出一股生无可恋的气息。
“宠物就该有宠物的样子。”晓美焰冷漠地看了它一眼，坐到摆放在病床上的电脑前，“我问过丘比了，灵魂与身体分离成为灵魂宝石之后无法逆转，没有先例，它们也没有相关技术。这几天我在书里找到一些内容，理论上可以将灵魂宝石内植，与人体神经系统和血液循环系统进行连接融合，配合魔法阵和一段时间的药物调理，只要之后不再主动变为魔法少女，就能和正常人没什么差别。但是……”
“技术不成熟，缺医少药，也没有实验体。”
晓美焰点头。
侠客搬了个凳子坐到少女身边，仔细翻看她找出来的资料。女孩子很细心地整理了一个文件夹，按照先后顺序标号排列，另外新建了一个文档，列出具体的操作计划。虽然在侠客眼中，这份计划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但鉴于她的年龄和生活环境，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
毕竟不是谁都和他家智多近妖的团长似的。
目光停留在电脑屏幕上，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回天空竞技场200层以上的某个层主房间。
那不是他第一次和团长共处一室。事实上，自从芬克斯加入旅团、接手了暴躁坦之后，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和团长待在一起，应付各种突发奇想——比如又看上什么宝物了，又想去哪个遗迹逛一圈了。尽管常常抱怨被压榨，但作为热爱本职工作的情报人员，侠客始终觉得，能遇到团长这样的领导，简直把一辈子的运气都用完了。
那次是久违的集体活动。为了不让西索中途冒出来捣乱，团长带着他和库哔前往天空竞技场“处理”这个麻烦。明明占了一整层，他还是和团长待在同一个房间，一个为和西索决一死战做计划，一个没日没夜查找卡金帝国和黑鲸号的资料。他们一起讨论之后的打劫活动，设想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并且在他思虑过重的时候，团长会负责帮他把往黑洞发展的脑洞及时关上。
“蜘蛛脑”这个称呼最初就是从团长口中说出来的。但是，侠客想，他才不是什么“蜘蛛脑”。
幻影旅团的头和脑，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所以他从未怀疑过团长会输给西索，正如他没有一刻担心过事后自己的小命。
唉，明明那么期待集体活动的……
在心里叹了口气，侠客手上不停地修改计划，又在最前面补充上关于净化灵魂宝石的部分：“你的能力与时间有关，利用好的话，实验危险性会比预计低得多。缺少的材料我会解决，至于实验体……”他顿了顿，注意着黑发少女的表情，“就用美树同学怎么样？”
焰震惊地睁大眼睛，随即又狠狠闭上。
她在看到这些资料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也是美树沙耶香。
侠客看了眼竖起耳朵的丘比，将电脑连同少女带到外间，这才说道：“根据你先前的经验，只要成为魔法少女，美树同学的结局都是灵魂破碎成为魔女，然后被消灭。那么，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如此。我们可以先进行灵魂净化方面的实验，然后把魔法少女的真相告诉美树同学，让她自己选择是否要冒险。不过，就算真的失败了，我们还有丘比，小萌物不是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吗？”
“但是那样就又会有魔法少女出现。”焰反对道，但并不坚定，“丘比的目标是小圆，万一……”
“只要确保它能做到就行。”侠客自信地笑起来，一根天线在指间转了个圈，“放心，不会有任何人变成魔法少女的。”
这一次，晓美焰犹豫的时间很长。终究只是个普通世界的普通人，无法毫不顾忌地对同族下手。而且，万一美树沙耶香这回能躲过原本的结局呢？
“想要得到什么，总要付出代价。”侠客放轻了声音劝诱，“你只需要按照计划，找准时机把人带过来，剩下的事情我会做。我的计划万无一失，所以，不要想太多。”
“……让我再考虑一下。”漫长的沉默之后，少女小声说。
虽然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侠客还是有些烦躁：“话说回来，既然丘比可以实现任何愿望，为什么没有人许愿，先要三个愿望呢？”
“？唉？！”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三条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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