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让我们双向攻略》柒月银素

36、不破不立

　　深夜，皇宫。

　　穆寒尘端坐在龙椅上，穿戴整齐。他似乎感到百无聊赖，手里一直把玩着一个精巧的玉如意，好像在等什么人到来。

　　差不多了，大概就是今夜了。

　　大殿中并未点燃灯盏，穆寒尘垂着眸子，脸庞隐在黑暗里，让人看不真切。

　　穆寒尘早就算到，穆寒梅应该是坐不住了。他已经提早把清霜送出了宫，以确保她平安无事。现在的大殿里，每个黑暗的角落都藏着紫林卫。但穆寒尘心里清楚，只凭紫林卫是远远不够的。

　　突然，远处传来了宫人凄厉的惨叫，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黑暗。大殿外头，是一片火光冲天。穆寒梅带的兵马，已经杀到了皇宫里。

　　感受到外界的喧闹，穆寒尘停下了摆弄玉如意的动作，他从龙椅上缓缓起身，看着殿外夜幕中冲天的尘烟。

　　“……终于来了。”穆寒尘喃喃道，面沉如水。

　　在一片嘶哑而绝望的怒号声中，大殿中终于进入了几位不速之客。其中为首的便是一袭白衣的穆寒梅，他手里还轻轻摇着折扇，正气定神闲地向着穆寒尘走来。在他身后，是柳丞相和萧晗。他们衣裳都沾了血迹，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穆寒梅终于在距龙椅十步之外的地方停下，无声地仰视着穆寒尘。

　　虽然他并没有说什么，但穆寒尘却在他眼底看到了无边的嘲弄……与疯狂。

　　“这是我最后一次仰视你了，皇兄。”穆寒梅开口，声音冰冷，仿若毒蛇吐着信子，让人浑身不自在。

　　“从明天开始，这宏伟的大殿，可就要易主了！”

　　穆寒梅看着穆寒尘，眼底满是疯狂。他还欲说些什么，眼前却划过一道雪亮的刀光。穆寒梅神色一凛，堪堪避开。下一秒，一个黑色的身影闪现，一旁的柳丞相上前一步，与黑影缠斗在一起。

　　宫门处闪出数十紫林卫的身影，跟着穆寒梅等人带来的士兵刀剑相向。一时间，皇宫大殿之处血光飞溅，仿佛地狱。

　　穆寒梅闪到了一边的安全处，拿着佩剑护在身前。他斜睨穆寒尘一眼，眼神阴狠无比。

　　“皇兄，你还真是养了一群好狗啊。”

　　“不过……夜还很长，我们慢慢玩。”穆寒梅抽剑，缓缓靠向穆寒尘。

　　“报——殿下，大事不好了啊！”

　　在一片混乱的宫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穿着穆寒梅私兵铠甲的士兵浑身浴血，正匆匆跑入殿中。

　　“殿下，殿下！外面出事了啊！”士兵看着一旁目光如炬的穆寒尘，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何事如此惊慌？！”穆寒梅见到士兵，心底的不安被无限放大。他此刻也顾不上穆寒尘了，直接拿着剑走到士兵身前，抓住他的衣领强迫他靠近自己。

　　“外面怎么了，快说啊！”

　　“殿……殿下……”小士兵也没想到穆寒梅如此失态，一时慌了神，说话也磕磕绊绊的。

　　“殿下……那燕王穆寒月，不知道从何处找来了一支军队！现在，现在他们已经打进宫里了！殿下，你赶紧跑吧！我们对付不了他们！”

　　穆寒尘闻言，忍不住挑了挑眉。他收起了佩剑，抱臂立在一边，饶有兴味地同穆寒梅交谈。

　　“这可就有意思了啊，三弟。”

　　局面瞬间逆转，穆寒梅神色大变。他一把推开了身边的士兵，抛弃了萧晗和柳丞相，直接夺路而逃。

　　“秦王……不中用的东西！”看着远去的穆寒梅，柳丞相面露狞色，他恶狠狠啐了一口，继续与眼前的紫林卫交战。只是很快他便支撑不住，被紫林卫一剑刺中肩膀，放倒在地。而萧晗武功本就平平，这会儿也是血流如注，早就丧失了战斗力。

　　本就是一群游兵散将，这会儿主帅跑路，他们更是如一团散沙，就像泡沫一般，一戳就碎。

　　“小七，过来。”看着眼前溃不成军的虾兵蟹将，穆寒尘也没了跟他们周旋的兴致，直接叫来小七，同他交代道：“乱党大势已去，你去跟着穆寒梅。一旦见到，格杀勿论！”

　　“是！”小七匆匆应下，直奔穆寒梅逃跑的方向追去。皇帝对秦王下了诛杀令，那么现在，他就不是身份尊贵高高在上的亲王，而是一个见者皆杀之的犯人。

　　皇宫中喊声震天，逐渐压过了穆寒梅带领的私兵。朝阳军已经取得了绝对的优势，乱党两个头目柳丞相和萧晗也被捕。这场夺位之争，最终以穆寒尘的取胜而结束。

　　“皇兄！”大殿门口，领兵厮杀的穆寒月带着钱深出现。他看着龙椅之上的皇兄，眼底满是担忧。

　　“我没事。”穆寒尘揉了揉眉心，感觉有点疲惫。待他再睁眼时，一眼就看到了穆寒月身边的钱深。

　　“四弟，这位是？”穆寒尘开口，钱深猛地跪下。

　　“哦，这是朝阳军的领兵钱深钱将军。自从父皇将朝阳军赐给五弟之后，将军便一直隐居在方眠镇。如果不是这次五弟出征前给弟妹留了一道口令，我们也请不出钱将军……”穆寒月说着，自己也有点后怕。

　　如果没有朝阳军，今晚的结果可就未可知了。等到明日太阳升起，这龙椅可能就已经易主了。

　　“将军辛苦。”穆寒尘听了穆寒月说的种种，自然对眼前这个大功臣尊敬无比，赶紧上前扶起他。

　　“说起来，除了钱将军，我们似乎也要感谢齐王妃啊。”穆寒尘环顾四周，却没见到秦归月的身影。

　　“萧源她人呢？”

　　“她……”提到这个问题，穆寒月一时语塞。

　　“她……她跟我讲她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一趟尚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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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驾——”京城大门外，穆寒梅御马飞奔。他一手扯着缰绳，另一只手臂就那么不自然的垂下，显然是刚刚受了伤。

　　那追来的紫林卫仿佛疯狗一样穷追不舍，还一箭射穿了他的左臂！如果不是他对那一片地形极其熟悉，这会儿估计已经是个死人了。

　　快点，再快一点！虽然今夜失败了，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他还留着这条命，总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穆寒梅这样想着，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怎么四周，突然如此喧嚣？

　　“吁——”穆寒梅咬牙扯住缰绳，强迫身下的马匹降下速度。他在林中战战兢兢地走着，却在不远处看到了连成片的火光。

　　那一刻，他突然感觉不妙。只是已经晚了，他早就深陷包围圈。

　　在他眼前，是一身亮铠的穆寒星。数月的沙场征战给他的眼底蒙上一抹沧桑以及淡淡的戾气。在月光和火光的映衬下，仿若英武的战神一般。

　　他看着狼狈的穆寒梅，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他们不是不死不休的死敌，而是久别重逢的老友。只是这笑容穆寒梅看在眼里，却觉得遍体生寒。

　　“好久不见了三哥，你这是要去哪里？”穆寒星的话语里，透着一丝说不出的讽刺，以及无尽的凉薄。

　　直到这一刻，穆寒梅才真的意识到，他已经无路可逃了。

　　穆寒梅突然有点想笑，明明自己大限将至，他却只想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

　　机关算尽一场空，这是何等讽刺啊！

　　“是我输了啊……”带着柳丞相和萧晗那两个废物，本想等他夺得天下后作为左膀右臂，可是却被这突然出现的朝阳军碾成了粉末。

　　看着癫狂的穆寒梅，穆寒星突然觉得有点悲哀。

　　“三哥，值得吗？为了这一切？”

　　值得吗？这不仅是问着穆寒梅，更是问着曾经的他自己。

　　“哈？值得？当然值得！那可是万人之上的位置，天下谁不想要！我们都是父皇的孩子，凭什么那个位置要给穆寒尘那个懦夫去坐！”

　　“我输了，我无话可说。但是穆寒星，我不会死在你的手里！”

　　从很多年前开始，他就看不上这个没头脑的莽夫弟弟。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呢？

　　所有人都在变，似乎只有他自己，依然停留在原地。

　　穆寒梅突然觉得这样很没意思，他垂着眸子，用尚且可以动弹的右臂，一把抽出了剑鞘中的佩剑。他直视着穆寒星，目光如炬。

　　“永别了。”下一秒，剑刃划破脆弱的皮肤，大地被鲜血染红。穆寒梅高大的身躯轰然到底，激起一片尘埃。

　　孤独的野心家，结束了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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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中的尚书府，被一片火光点亮。到处都是家仆绝望的哭嚎，无数士兵涌入，正在搜查残余的乱党。秦归月行走其中，却对周围恶劣的环境置若罔闻。她焦急的四下打量，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小桃……小桃！”

　　你到底在哪里？！

　　从离开尚书府开始，秦归月就一直挂念着小桃。虽然她心里明白，在那样的爆炸下，小桃存活的希望很渺茫。可是她就是不想放弃，说什么也要回来找一找。

　　“萧源？你怎么还活着？！”嘶哑而凄厉的女声自耳边响起，秦归月怔住了。

　　从一旁的偏房中走出来的，是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的柳眉妆。这大小姐身上全然没了往日的傲气，只剩下癫狂。

　　“你怎么还活着，你怎么可以还活着？！”柳眉妆怪叫着从屋中跑出，一把抓住秦归月的衣领，强迫她贴近自己。

　　在靠近柳眉妆的一瞬间，秦归月就嗅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臭气。她眉头紧蹙，咬牙开口：

　　“柳眉妆，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还有小桃呢？你看见小桃了吗？！”

　　“小桃，小桃……”听着这个名字，柳眉妆癫狂的眼神里重现一丝清明，她咧开一张血盆大口，放肆地笑了。

　　“死啦！都死啦！你养的那条哈巴狗死啦！她被那爆炸炸碎啦！府里那群死奴才给她收尸的时候一个个脸白的跟纸一样，全被那碎掉的断肢恶心吐啦！”柳眉妆拉着秦归月的衣领，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萧源，你赢了对不对，你很得意对不对！你害死了你爹，害得你兄弟姐妹各个家破人亡！你这个丧门星，为了齐王那个祸害，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柳眉妆嘴里还是絮絮叨叨念着，只是秦归月却都听不进去了。她的手脚发软，在漫天的火光中，几乎站立不稳。

　　“小桃……死了？”

　　那个温柔敏感的丫头，死了？为了自己，就这样牺牲了？

　　霎时无数回忆涌入脑海，想着往昔的点点滴滴，秦归月觉得好似有把重锤在不断敲击着她的胸口，让她几近窒息。

　　眼眶酸涩无比，却连一滴眼泪都无法流出。秦归月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破了一个大洞，有什么东西，再也无法填补。

　　直到此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失去林若桃了。

　　那个说着要为她豁出性命的姑娘，真的不在了。

　　“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啊……”秦归月喃喃低语，声音嘶哑。

　　柳眉妆看着失魂落魄的秦归月，却突然觉得很无趣。她本来为着自己失去了家人而感到难过，可是难得的，她居然在此刻，跟这个自己最讨厌的女人取得了一丝共鸣。

　　“萧源，你终于跟我一样了。”柳眉妆

　　肆无忌惮地嘲笑着秦归月，眼底已经蓄满了泪水。

　　她什么也没有了，不过还好，这个跟她不死不休的贱人，也什么都没有了！

　　柳眉妆张了张口，正欲再说点什么。远处却传来了熟悉的呼喊，看向石板路尽头的身影，柳眉妆却目眦欲裂。

　　“……是你！”她咬着牙，仿佛想要把那个男人千刀万剐。

　　穆寒星，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居然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了！

　　而另一边，穆寒星也看到了秦归月。他的面上露出一丝喜色，直接向这边冲了过来。

　　看着穆寒星闪闪发亮的眸子，柳眉妆心底升起了一股怨毒的情绪。

　　她确实什么都没有了，可是萧源，她还有穆寒星。

　　讨厌的家伙……真想让他们永远消失啊。

　　穆寒星一路小跑，马上就要接近秦归月。

　　只是，已经癫狂的柳眉妆，速度比他更快。

　　她从怀中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以她平生最快的速度，最狠的力道，最准的手法，将那短匕精确无误地插在了秦归月的心口。

　　事情发生的瞬间，秦归月怔住了。下一秒，钻心的疼痛传来，血光飞溅。温热的液体喷溅而出，溅了不远处的柳眉妆还有穆寒星一身。

　　失血带来的痛苦太过绝望，秦归月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冰冷。她深深看了一眼朝着自己冲来的穆寒星，他的眼里带着绝望和疯狂。他似乎还喊着什么，只是秦归月，已经听不到了。

　　“寒星……”轻轻念着这个名字，秦归月的身躯无力地向后倒去。

　　这是她第一次亲昵的叫着穆寒星的名字，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恭喜宿主＃＆＊*＃完成＃*＆百分之百＃*&愿望＆*＃＃实……现。』

　　在秦归月最后的意识里，又是系统那熟悉的无喜无悲的话语。只是因为生命的流逝，她再也不能对那个讨厌的家伙发号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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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寒星呐喊着向前奔跑，顺手斩杀了已经疯疯癫癫的柳眉妆，在秦归月的身体跌倒前，狠狠将她圈在了怀里。

　　“归月……归月你醒醒，你别吓我，你……呃！”

　　心口突然传来一阵抽痛，穆寒星的脑海里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警告！严重警告！宿主不能在此刻吐露攻略对象的真实姓名！若有再犯，严惩不贷！』

　　“不……不，归月！归月！”

　　『警告！严重警告！宿……』

　　钻心的疼痛又一次传来，可穆寒星仿佛没有知觉一般，全然无视系统的警告，继续叫着秦归月真实的名字。

　　“归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穆寒星紧紧抱着秦归月，已然泪流满面。

　　“你醒醒啊……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穆寒星突然觉得自己又变成了前世那个渺小的自己，那个时候，他被皇兄的紫林卫钳制住，萧源望着自己，给他留下了一个冰冷的眼神。

　　“归月你醒醒，你只要醒过来，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穆寒星的声音已经哽咽，他拉着秦归月的手，让它贴上自己的面颊。

　　“归月……我爱你，归月。你听到了吗？我……”

　　我爱你。

　　他曾经以为，他们的余生还很长。他们已经成了夫妻，本不需要那些无趣的誓言。只要把这份感情好好放在心里珍藏，然后真诚相待便好。

　　他从未想过，他真的把这句话说出口时，居然已经天人永隔。

　　穆寒星看着怀里苍白的秦归月，她的面容还是那么素雅安静，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归月……”穆寒星温柔的呢喃着，微微俯下头，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秦归月冰凉的唇上。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阶段性任务“和秦归月接吻一次”！至此，宿主的全部阶段性任务都已完成！攻略对象好感度达到100%！』

　　『那么现在，宿主，说出你的愿望吧！』

　　系统的声音难得有了感情色彩，似乎在为了任务的完成而兴奋不已。

　　听着系统带着几分雀跃的声音，穆寒星怔住了。

　　他此刻的愿望，只剩下一个。

　　“我要你……帮我复活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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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归月自一片虚空中醒来，看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顿时有点慌乱。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死了吗？！”秦归月呆滞的抬起手，却把自己吓了一跳。此刻的她□□，身体也变得透明，就像传闻中的鬼魂一般。

　　“所以……我还真死了啊。”想到这里，秦归月突然有点遗憾。

　　她还没有跟穆寒星好好告别呢……她还没告诉他，其实她也喜欢他。

　　穆寒星最后的告白，她听到了。

　　『叮咚！恭喜宿主达成好感度百分百！』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归月无奈扶额。

　　“怎么你这个家伙还在……阴魂不散的。还有好感度百分之百我知道了，你不用再重复一遍了。”

　　『宿主，有一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啊，我都死了，还有好消息？”秦归月惊讶。

　　『是这样的，您的攻略对象穆寒星刚刚伤心欲绝，许下了他的愿望“让秦归月复活”，所以宿主，恭喜你，可以不用死了。』

　　听到穆寒星愿望的一刹那，秦归月猛地颤抖一下。

　　“你等一下，什么叫穆寒星的愿望？等等难道说……穆寒星他……也有一个系统？！”

　　『是的宿主，我们这个任务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双向攻略的任务。本系统的最终目标，旨在为各位迷茫青年指引一条感情上的明路。而很巧合的是，穆寒星和您在同一时刻，双双对对方的好感度达到了顶峰。』

　　『所以，也要恭喜宿主，收获了一份真挚的感情，记得给本系统一个五星好评哦亲~』

　　系统的声音还是那么欠揍，只是秦归月已经无暇顾及。

　　穆寒星……居然会把那么珍贵的许愿机会，留给了她。

　　『啊，还有一件事。因为宿主你这边的好感度也达到百分之百，所以你也获得了一次许愿机会。正好这时候一起说了吧，本系统会帮您一同完成。』

　　“我的愿望啊……”

　　她的愿望，从来都没变过。

　　“我要以我本来的容貌，活在穆寒星眼里。”

　　不是用萧源的样子，而是她自己的。

　　她是秦归月，从来都不是萧源。

　　『宿主愿望已收到，正在进行计算执行。』

　　『容貌重置100%，已完成。』

　　『身世重置100%，已完成。』

　　『主世界其他人员记忆替换100%，已完成。』

　　『……』

　　『恭喜宿主，属于您的全新躯体已经制作完成。同时，您在此世界所有路人记忆里的姓名也由“萧源”替换为“秦归月”。和反派“萧晗”的父女关系已解绑，现在您的身份是“穆寒星一见钟情的孤女”。』

　　『另外，考虑到不影响您和穆寒星之间的感情，系统全盘保留了穆寒星的记忆，包括你曾经作为“萧源”的部分。待宿主清醒后，还要麻烦您向穆寒星解释清楚。』

　　秦归月：“……”

　　这个系统，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负责任！

　　『您的愿望已达成，您将在五分钟后从全新的身体中苏醒。至此本系统所有内置任务全部完成，祝宿主新生活愉快，我们有缘再见。』

　　秦归月：“……拜拜了您嘞！”如果可能，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倒霉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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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愿望，系统收到了。』

　　在穆寒星许下愿望的一瞬间，怀里的秦归月突然变得很轻。她的身躯慢慢上浮，逐渐漂浮到五米高的空中。穆寒星抓不住她，焦急的叫喊着。然后让他目眦欲裂的事情，还在后面。

　　半空中的秦归月，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同时还不断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最终，在一片白光中，秦归月的身躯默默消散。

　　“不，不！！！”看着空中四散的光点，穆寒星绝望咆哮。

　　奇迹，却在下一刻出现。

　　只见原本已经消散的光芒，突然慢慢地聚拢成型。那些光芒不断蠕动，渐渐凝实成一个人形。那白光越来越淡，待光芒散尽，一个少女的身形，就这么出现在了穆寒星头顶。

　　下一秒，女孩睁开了她的眼眸。熟悉的光芒在她眼底闪现，一如穆寒星初见她时，那般闪耀。

　　“我只是想给你做一顿饭！”初见时，女孩说这这样的话。那个时候她傻乎乎的，但在穆寒星心里，世界上没有比她更可爱的人。

　　她逆着光降临到穆寒星的世界里，从此以后，他的目光再也没有从她身上移开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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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六千字肥章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