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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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在园子里听到纪凌潋弹琴的声音，舞衣毫不犹豫地再次踏进了清夏院。
清夏院的一切一如前一天舞衣看到的，纪凌潋也依然一身素衣在亭子里弹琴。
今天的琴声和前一天又有了点不一样。
舞衣不懂乐音，却也能听出乐声中有一点无奈和淡淡的绝望。
“是谁？”纪凌潋依然弹琴不看人的问。
舞衣欠了欠身：“纪小姐，还是我，舞衣。”
“怎么又是你？”
“纪小姐，舞衣今天来，是想和纪小姐说件事。”
还是说了吧，她黎舞衣不是个有喜欢偷听别人秘密的人，说出来，她应该会安心点。
纪凌潋终于停了琴，抬头望了一眼舞衣，神情似乎有些不悦。
“说吧。”
舞衣踌躇了一下，开口道：“纪小姐那天晚上和那名女子的话，舞衣都听去了。”
“这样啊，如果你是想从中得到什么好处，那你可以回去了。”纪凌潋淡淡地回答，然后低下头继续抚琴。
“纪小姐，你误会我了。我只是……”
“不管你是想要做什么，我没兴趣和外人讨论我的私事，你可以走了。”
“纪小姐，我只是听金姨说你没有斗志，想要帮你。”
一见纪凌潋一点都听不进去，舞衣急了，就喊了出来。
“金姨？连她都感觉出我没斗志了？”
纪凌潋微叹了口气。
“纪小姐……”舞衣轻轻唤了声。
“你说，你叫舞衣？”
纪凌潋说着站起了身，走到舞衣的面前。
舞衣点头。
“金姨都说我没有斗志了，你又为何帮我？”
“我不是想帮你唤回斗志，诶，不过也是想帮你唤回斗志，诶，也不是，我只是想说，我能帮你重新燃起斗志，诶，我在讲什么？”舞衣说着，自己先蒙了。
纪凌潋笑了：“小娃娃，你别急，慢慢讲。”
“小姐，你笑起来真好看。”舞衣挠挠头，说。
“好了，说你要说的话吧。”
“是。”舞衣点点头，“我是想说，既然那个司空少爷要娶最好的姑娘，那你就成为那个最好的姑娘啊~”
“你是说……”
“对。”舞衣再次点头，“只要你赢了清吟选班，谁敢说你不是全城最好的姑娘？！”
“你这个小娃娃。”纪凌潋再次微微笑了，“只是，你为何要帮我？”
“因为舞衣喜欢小姐啊。不愿意看到小姐难过，所以有解决的方法就来告诉小姐啦。”
“谢谢你，舞衣。”纪凌潋摸摸舞衣的脸。
舞衣害羞地笑了。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一个尖高的女声突然想起。
舞衣转头一看，一个丫鬟打扮的女人端着茶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瞪着自己。
“可可，是我让她进来的。”
“小姐，你怎么可以让闲人进我们院子？”被叫做可可的丫鬟放下茶杯，转身朝舞衣说，
“喂，那个谁，你还有事吗，没事可以出去了。”
舞衣欠了欠身，犹豫了下还是说：“纪小姐，舞衣还有个问题可否问你？”
“你说。”
“为何，这清夏院没有路？”
纪凌潋笑了，还没说，她的丫鬟可可就开口道：“这还用问，没见我们家小姐是属水的嘛，这水院当然是专门为我们小姐建的，这原先啊，可没有什么院子，这里是未央湖的一部分，还不是因为我们小姐喜欢这里所以才建了院子的……”
“可可够了。”纪凌潋有点不悦地打断她，转头向舞衣说，“今天，我还是要谢谢你。”
舞衣欠了欠身。
纪凌潋又说：“如果你愿意，以后可以叫我姐姐。”
舞衣犹豫了下，道了声，姐姐。
纪凌潋笑了：“我知道黎妹妹的规矩很多，你还是先回去吧。不知以后我们还能不能见，舞衣，姐姐今天有句话要告诉你。”
“姐姐请讲。”
“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这一点，既然我能看得出来，牡丹坊应该有很多人都能看出来，以后你要当心，这地方，人心很复杂。”
“舞衣谢过姐姐关心。”
“喂，小娃娃你好走了。”那个可可又忍不住开口。
舞衣再次欠了欠身，离开了清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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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舞衣。”
舞衣刚出清夏院的门，就被人叫住了。
舞衣一回头，原来是奉婆，她刚好陪着风细娘回来了。
舞衣欠了欠身，叫了声：“风细娘好。”
风细娘冷眼看着舞衣，回了一句：“过来我房里。”
然后就和奉婆走远了。
奉婆回头望了一眼舞衣，舞衣似乎看到奉婆微微摇了摇头。
是她做错什么了么？
跟着风细娘和奉婆来到她们住的阁楼。
风细娘的阁楼很漂亮。是很典型的全木制阁楼。整个阁楼都是以和牡丹坊楼里的楼梯一样的上好楠木制成的。阁楼的所有门和窗都是用和楼里一样的琉璃制成的。整个三层的阁楼完美的像是一件上好的艺术品。
这，真的是人住的？
舞衣叹了口气，跟着进了阁楼。
进了阁楼舞衣却又被吓了一下。
阁楼里面出乎意料的简洁。
风细娘住的房除了应有的家具就什么都没有。整个墙面就仅仅为了整洁糊上了白色的纱纸。
这，就是所叫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可是，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吧……
风细娘品了一口奉婆沏上来的茶，淡淡地打量了舞衣很久，又玩弄了很久手中的纱巾，终于开口：“你进来坊里有一个多月了吧。”
“是，风细娘。”舞衣回道。
“坊里的规矩应该都懂了吧。”
“是，舞衣都懂。”
“那你应该知道对自己的主人要忠诚。”
“……舞衣知道。”
“我希望你是真的明白。”风细娘又品了口茶，淡淡地说，“我知道，凭你的姿色，做丫鬟是委屈你了。但讲我的心里话，我宁可赞成华涟。”
“舞衣有个住的地方已经很感激了，不敢有异议。”
“你懂就好。”风细娘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牡丹坊不比其它的地方，你要活得好，就不能处处留把柄。”
“是，舞衣谨记。”
“好，你就下去伺候你主人吧。”
“舞衣告退。”
黎舞衣垂着头恭敬地离开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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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细娘，你真的要让她做丫鬟？”奉婆从内房出来问。
风细娘吹了口热茶上冒出来的气，扬了扬嘴唇：“你想，再造出个她吗？”
“老奴明白了。”
奉婆叹了口气，应该，没有人愿意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