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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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坊是全京城唯一拥有清吟小班的青楼，生在这一行的姑娘们最大的福祉应该就是能在清吟小班拥有一席之地，因为只有清吟小班的姑娘是只卖艺不卖身的。而入清吟小班当然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了姑娘天生丽质，还要多才多艺，当然更重要的是要有人捧。
清吟小班的一等姑娘还能拥有自己的院子，而至今，在牡丹坊能拥有独立院子的也只有冷清秋和纪凌潋两个人而已，而清吟小班的姑娘除了此二人，也就还有三人。她们分别是黎华涟，安若溪和华晓艾。她们三人占了一个院，黎华涟拥有其中的五间房，而安若溪和华晓艾分别占了三间房。并且也只有清吟小班的姑娘能拥有贴身丫鬟。
可见，能入清吟小班是一件多不易又多荣耀的事。
在牡丹坊的大多数姑娘都是属于二等茶室的，虽然比不上清吟小班的姑娘，但比起其他青楼，那绝对个个依然都是美女加才女。
这些牡丹坊的基本状况都是筱兰告诉黎舞衣的。对筱兰来说，这个只有6岁的小妹妹有点沉静地过分，不过看起来并不呆，每次都可以很顺利地完成自己交代她的任务，希望她只是有点内向，毕竟在这样的环境里，只有圆滑并且懂得处世的人才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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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衣来到牡丹坊一个月，终于弄清了牡丹坊的全部情况。牡丹坊很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本以为所谓青楼也就只是一个楼而已，结果这个华丽到不像话的楼只是牡丹坊平日用来表演和接待客人的地方，而楼的后面才真的叫做别有洞天。园子是楼里上了楼梯，再从三楼的后门开了另一个楼梯才能进来的。
这里完全就是一个超级大户人家的园子。园子真的很大，而它的分割方式也很奇怪，园子的中央同样有一个水池，不过如果楼里的叫水池，那这里的完全可以称之为湖，筱兰告诉舞衣，这个湖叫做未央湖，楼里水池的水也都是来自此湖。湖的尽头也就是园子的尽头居然是一座高山的峭壁，壁崖上有潺潺的水流下来，恰好都流入湖里，使得此湖的水清澈到可以清晰地照出人的影子。
以未央湖为中心，园子的左边以四季的方式分了四个院子，分别是纪凌潋住的代表夏的清夏院，冷清秋住的代表秋的箫辰院，黎华涟等三人住的代表冬的安宁院。而代表春的淑节院却是空着的，院子的门也是紧锁，感觉像是被荒芜了一般。可是远看，这淑节院的整体构造绝对比其他三个院子来的华丽和高贵。是没有人配的上这个院子，还是？
关于这个院子也成了舞衣一个月以来最大的疑问。
园子的右侧整个是一个院子，这个院子没有名字。整个院子由石子铺成的路，路边随意的布着大大小小的房子和阁楼，牡丹坊里的二等姑娘都住在这个院子里。而他们这些丫鬟和伙计家丁也都住在这个院子最角落的一整排平房里。
这个院子里到处都种着各种各样的树和花，比起院子，这里更像是一个美轮美奂的花园。
石子路的尽头是这个院子里最大的阁楼，住在这里的是牡丹坊的老鸨风细娘和她的老仆奉婆。
风细娘和舞衣想象中的老鸨形象完全不一样。她看起来的形象的确是三十多岁的妇人，但一颦一笑都充满了风情，狐媚的眼睛完全像是能把你的一切都看清。最神奇的是风细娘明明应该在这一行打拼了很多年，却周身没有一点风尘味，她身上所有散发出来的女人味，都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浑然天成。
舞衣刚来到牡丹坊的第二天就见过风细娘，当时风细娘只对她说了两句话。
“你就是奉婆带回来的孩子？”
“你长得很像一个故人。”
一个故人？她一个只有八岁的孩子，能长得像谁？
这个坊，充满了秘密和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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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的一个月，黎舞衣也弄清了牡丹坊的基本运营模式。平时的日子里都是二等姑娘们接客。黎华涟等三人每十日见一次客，而牡丹坊的头牌冷清秋和纪凌潋则只需每个月见一次客，而且有固定的日子。纪凌潋为每月初一，冷清秋则是每月的十五。
于是舞衣发现这一个月，初一和十五的生意特别好。
而且纪凌潋和冷清秋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见。她们每月的表演都是蒙上了脸。而表演过后，想要见她们的人都要登记在册，而由她们自己决定见谁。所以你就算有钱也没用，这世上有钱的人多了，头牌想见的人，除了有钱，还得有别人没有的特别之处。所以那张登记表就很关键。
头牌又不认识你，就凭一张登记表就想让她选你，绝对跟中奖一样。但其实又并非如此之难。因为每月的登记表都不一样，每次上面都会有一道头牌亲自出的题，只要你有幸和头牌心意相通，你答到了头牌想要的答案，那么恭喜你，本月能够见到头牌的人，就是你。
不过说到底，想见头牌，还是一个字，难。
难到，黎舞衣在牡丹坊一个月，依然没能见到这两位的样子。
“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都是小姐心情最差的时候，这两天你一定要好生伺候在小姐的身边，千万不可以为了去看冷小姐和纪小姐的表演而怠慢了小姐，她会……”这话是筱兰告诉舞衣的，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比了个杀头的手势。
舞衣牢牢地记在心里，所以很不幸地就没有见到两位头牌的表演。
老实说，黎华涟也绝对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她素颜的样子非常干净又有女人味，而且在成熟的女人味中又透露着淡淡的清纯女孩的韵味，毕竟只是一个18岁的女子。
只是黎华涟喜欢画妖艳的浓妆，眼睛总是画的又细又长，嘴唇抹成朱红的薄唇，着上深色妖冶的丝质长衣，完全盖住了她原来单纯的影子。
筱兰偷偷地告诉舞衣：“其实，我们小姐本就是一个清高的女子，她喜欢居高临下。当初她和冷小姐，纪小姐一起进来的牡丹坊，她们一起长大，一起被培养，一起参加一年一次的清吟选班，结果冷小姐和纪小姐成了头牌，而我们小姐却因为一点小小的失误，只能做了一位一等姑娘，你让她怎么能不生气？！而去年她们第二次参加清吟小班，这一次，我们小姐是卯足了尽，却以极小的差距再次输给了她们二人。从此，小姐就非常恨她们两个人了。”
是啊，本是如此高傲的人物，却一再地输给旁人，难怪黎华涟的情绪总是那么不稳定。
看来，牡丹坊也并不是一个容易生存的地方，而或许，她黎舞衣身为一个丫鬟可以活的更好吧。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