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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完结 ...
陈西辞看着兄长那么着急往回走,她也拦不住……
转过头来又问李怀昭,她实在是太好奇了,“你要给我兄长赐婚?什么时候的事儿呀。”
李怀昭朝她招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坐着,刚写好的赐婚书递给她看。
“我就说都要歇息了,你在这儿写了半天的什么东西。”接过来,细细看过,主角竟是兄长和燭国公主,看了两遍,陈西辞竟还是有点儿不信,“你能对燭国公主赐婚的吗?”
“不赐婚还成吗?陈东临给人都掳走了。”说的好似不是他安排好了的一般,乍一听,还真有点无奈的意思。
看陈西辞歪头不解看着自己,他才顿时发觉有点儿装过了,“咳,成人之美罢了,我有你就够了,而这个公主,之所以远嫁至此,也是因为燭国内斗,这是另一种被驱逐的方式罢了,这样境地,还是让人嫁个如意郎君吧。”
陈西辞忽然想起了彼时在兄长府上,兄长说战场上遇见的燭国心上人,竟还真的遇上了,为兄长感到高兴的同时倒还没想到李怀昭还是有为别人考虑的想法在的,陈西辞真是觉得怎么看他怎么顺眼。
手臂撑在桌子上支着脑袋,陈西辞满眼的喜欢,“你怎么这么好啊。”
“还有更好的呢。”笑意明显没正行,手也不安分起来。
“我……我去趟起居省。”显然慌了,大半夜的,起居省的门儿早就锁了个严实的……
“回来吧你”
打横抱起,朝着寝殿去,又是好眠。
过了午夜,抱着怀中软软的陈西辞,咬着耳朵说话,仿佛如此更能蛊惑人心,“明日过后,所有事情都料理好,别做陈大人了好吗。”
很累但是又暖,陈西辞根本没精神想事,说什么只应着,根本不过脑子。
“那就是答应了!”
彻底没声儿,人睡过去了……
翌日一早,早朝之上,都没赵德风的人影儿,不过这也都在意料之中,逃跑,也是被埋伏在城外的天罗地网捕回来罢了。
抓回来的时候,甚至还没过早朝的时间,直接被扔进天牢,朝堂之上,赵德风拉帮结派的党羽皆是异常恐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
李怀昭倒没一刀切,有的人,总归留着有用,能辅佐朝政,做有用的事,就不至于死路一条。
赵阁老贪腐、通敌卖国,一堆的罪名,这样大的阵仗,查了好几日,朝堂上有的人心惶惶,有的糊涂虫还觉得此事可疑,还有些人,则是尽全力推动这案向前走。
糊涂原本不是罪过,罪过是糊涂的不明真相,还自以为是,不以为然。
这几日,坐实罪证,抄没赵府,前前后后都是陈东临和陈西辞忙活此事,陈西辞暗中行事,更得是早出晚归,李怀昭都一连几日早晨醒了只能摸得个身边冰凉,所以眼下看着昏庸的人叽叽歪歪,算是真的怒了。
只不过,今日,还没等李怀昭让这些人清醒清醒。有人先开口,是新入中枢的林松杰,就在几日前,他亲眼所见在中枢留档的陈西辞出使文书,细心辨别,看得出,都是陈西辞的字迹,可见,他是义无反顾去的,由此更是心痛,也更是义正辞严,“敢问大人,口口声声说赵阁老是被陈大人构陷!您可有一样儿拿的出的证据?!”
昏庸的人,一味只懂得抬杠,仰着脸,只当是自己多么清高,“奸人做事自然不留把柄。”
林松杰更是中气十足,“奸人?那好,我倒是要问问了!此前我盛国紧要关头,不顾性命安危出使世国固我边境和谐之人是谁?为拿铁证回来后心力交瘁,为国英年早逝之人又是谁?!你敢说这不是忠!而搅这摊浑水,私通燭国,多年搜刮民脂民膏之人你敢说这不是奸人!孰是孰非,若是非要蒙着眼和良心看!那也不必站在此处了吧!”
此番话说出来,朝堂上,皆静默,李怀昭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是的了,几日前,在赵德风已然进了天牢,消息闭塞下,和陈西辞商议后,给她陈西辞的身份办了“葬礼”,风光大葬,只说是出使中太过艰难,又是寒冬,陈大人身子弱,回来后,没挺住,便去了,有些草率,但还真的没人怀疑……
还记得当日场面有多悲切,林松杰亲手所写的挽联,而后还被陈西辞内疚收了起来……
“陈大人,国之忠良,当之无愧!殿下,自有识人之明!”
林松杰是对他认为已“故去”了的陈兄说,也是对满朝文武百官说……
……
此时此刻,朝堂之上,众人心中缅怀的国之栋梁陈大人,正在天牢内,居高临下,坐得安稳。
怕被别人发现,她穿了身斗篷,从头裹到脚,跟着兄长进来,要杀人也要诛心。
赵德风一把岁数,几样刑罚下来,已经半晕过去,陈西辞泼了凉水过去,让他清醒清醒。
赵德风看了好久好久,“是你……果真是你。”
陈西辞插手坐在干净的高椅上,今日她穿了最为华贵的一身,衣料是最好的锦缎,金线勾边,俯视跪在地上的赵德风,最破的囚衣,还血迹斑斑,破烂不堪。“呵,若是现在才认出我,那您可也真是,够迟缓了的。”
“没别的,今日来这儿,就是跟“阁老”您说说赵府上下状况,倒也尚可,太子殿下宽厚仁慈,令夫人深明大义,供出您许多事情,换了性命,带着二公子回了落魄娘家,赵府被抄家,财产罚没充公,唔,口误,现如今,哪里还有什么赵府呢。”众叛亲离,半生基业到头都成空,性命,更是朝不保夕,还有什么能比这般境况,更摧残心志的么。
“陈大人,这么久,好筹谋啊!筹划多久?是从我亲手杀了你们所谓的娘亲那时起,仇恨的种子,便在你心中发了芽吧。”几天之间,赵德风已两鬓斑白,此时弓着背,声音沧桑,落寞失意都不足矣形容他……
“你怎么配,提起我们的娘亲,你从来就都是如此吧赵大人!对你情深义重之人,你可以毫不留情杀人灭口,给你一生荣华富贵的国家,你也可以背叛,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说着陈西辞已经站在他面前,自制之下才没有动手,毕竟她也不觉得,这样的人还值得她动手。
赵德风抬头,看着陈西辞,干枯嘴角渐渐诡异勾起,笑意森然,“一声声娘亲,你叫得倒是亲切,可怜你筹划多年,到头来,还不知自己根本就和秋娘丁点儿的关系都没有,还有你那个便宜哥哥,两个死人堆里捡来的,这世间早就没你们亲人,而那秋娘,根本是个细作!为何叛国!你想为何,为了这安定,我最爱的女子都被我亲手所杀,为了这个盛国,我做了多少,到头来,只是个被架空的阁老!老皇帝退位让贤,扶持了李怀昭上位,摆明了的就是要开始料理我!你说!你说那么多年,我的付出算什么!为了这所谓安定,亲手杀了所爱之人,又算什么!!我凭什么!凭什么不为自己谋活路!”随着挥手,手腕上镣铐发出沉闷冰冷声响,一如他多年心境。
死人堆捡来的……
陈西辞听着这些她不太懂得,皱起眉,在世国时,她看了冉青给自己的赵德风早年经历,他是景浩十二年来的京城,也是之后,才和娘亲有所纠葛,而景浩十二年那年,自己四岁,还什么都不知道,兄长也没好哪儿去,五岁,也一样什么都不记得。
再大些,才有人,骂兄长和自己,是外室养得小野种,那时,娘亲身边只有赵德风,是以他们才一直是认为,赵德风是称不上父亲的父亲,
可不久前,看见赵德风来京城的时间,陈西辞就明白了,这赵德风,并不是什么父亲,他单纯是杀了娘亲的凶手,是以,顺便她也好好查了查娘亲,有些许了然,可现在,还是有了她意料之外的,怎么会,他们两人都是捡来的,她以为,他们是娘亲的孩子……
看着陈西辞说不出话,赵德风倒是高兴起来,像是扳回一局,“彼时我认识秋娘,她可才二十岁,带着你们这两个小东西,还能是为着什么,左不过是掩人耳目,世国的探子就是这般诡诈,而后,我出任盛安司掌事,顺藤摸瓜,竟是摸到自己“另一个家”,可为了这个盛国,连秋娘……我都杀了。”说到最后,他的笑,也渐渐无力。
目光也渐渐阴狠,“李怀昭也一样,为了盛国,为了他的天下,你以为,扳倒我,你还会有来日吗?无论是想混官场还是全身而退,你都做不到,借着你,他达到目的就是最重要的,有了结果那一刻起,你的命,已经可以倒着数了。”
“李怀昭不是你那般,我也不会像娘亲,可若是临终前,这样的恶意能让你痛快,那么请便,只是,还是要告诉你,我娘亲,也就是你口口声声最爱之人,她是地道的盛国人,细作是前一个骗了娘亲感情的人,还将消息中转设在娘亲置办的城东小院那,娘亲一无所知,直到最后一个负心之人,也就是你亲手当场杀了娘亲那时,或许,她还是不知道的,而我们,若真是捡来的,娘亲也从未苛待过我和兄长半分,别的孩子有的,我们都有,甚至还要更好,她是那样好,是你不配。”
对着赵德风,陈西辞已然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最后一句只道,“时势给人选择,可说到底,是人在做选择。”
走出关押赵德风的牢房好远,陈西辞还听得清他夸张的笑声还有随后凄厉哀嚎……
陈东临就守在大门外,看陈西辞出来,他神色多少有些不正常。
这样子,心里想的什么简直都写在脸上,陈西辞有些无力,也无奈,“兄长,你早就知道的。”
“我只知道,我们是手足,永远都是,我也永远是你兄长。”陈东临此时倒更坦然些,也煞是坚定。
这幅样子,陈西辞莫名就鼻尖发酸,推了他一把,“知道了,兄长!”
相视一笑,纵使少了血缘纽带,亲情依然牢固,手足亲情,多年来,早就刻在骨血中。
陈西辞还是有些惆怅,恰巧陈东临府上来了小厮有事将他叫了回去,她也得了空子,自己安安静静走在这漫天纷飞的鹅毛大雪中,下了一夜的雪,加上这半天,走路正好没到脚踝,可她还是喜欢这样的天气的,总觉得下了雪之后,就能干净很多……
宫城还是这座宫城,可此时此刻身处其中,感受和从前却不尽相同,从前她只觉得这里无比可怖,夜里更像是食人猛兽,而现在,觉得倒也不过如此,普普通通的宫墙,一朝又一朝臣子,无数似曾相识的事依旧还会不停发生,更重要的意义则是重要的人在这,有他,就有无限希望。
湿了鞋袜也不在意,就这么慢悠悠走着,耳朵冻红了也没发觉。
直到直直撞到他怀里,看见他匆忙朝自己跑来的身影,陈西辞再不想退后一步,就这样,稳稳被他护在怀里。
陈西辞仰着头看他,笑嘻嘻的,“你这会儿不是该在侧殿议事。”
李怀昭用手包着她小耳朵,捂了一会儿,“想你就找过来了。”低头看看她湿了的鞋子,转过身去,背对她弯下腰,“上来,不然要着凉的。”
总有人,能让这严冬充满温情暖意,陈西辞也没含糊,蹭的跳上去,李怀昭差点儿没招架住,一个踉跄。
两人莫名乐不可支,笑着走了一路。
搂着他脖子,紧紧地,陈西辞歪着头,“李怀昭,你也早就知道是不是,这才是拦着我和兄长互通书信的原因。”她是方才才想清楚,李怀昭,知道的很早了。
他脚步一顿,才继续向前走,“对不住,只是,实在不知道……”
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她和陈东临都是秋娘好心捡回来的边境孤儿,双亲早在战争中殒命,这样的话,李怀昭再硬的心肠也说不出,也正是因此,他不确定陈东临对陈西辞有没有不好的谋算在,所以断了书信,直到出使后,陈东临的反应,也才算让他放心。
陈西辞还轻轻拍拍他肩膀,“没什么对不住,我也不怪你,只是只有我今日才知道,原来我早就是个没家的,早早就是……”
走到正殿,进了殿中,李怀昭才放下陈西辞,换着她湿了的鞋袜,“西辞,你和我就是家。我们的家,我们会执手到老,会子孙承欢膝下,和这世间所有的家都一样。”
“我们的家……”细语呢喃,也满是期待。
陈西辞正感动之余,李怀昭起身走了,“哎,你做什么去!”
好一会儿,拿来干净鞋袜,还有锦书。
锦书递给陈西辞,他有忙着给她穿鞋袜。
锦书这一物,是盛国习俗,婚嫁习俗,锦书亦是婚书,明媒正娶,这是第一步。
上书之字,皆是他亲手所写,不知多少日夜对着这锦书发呆,而今日,终于送到她手上。
李怀昭再开口,声音都是紧张的哑,“西辞,让我娶你可好,一直以来,我想守住的,只有江山,可现在,还有你。”
回答他的,是陈西辞决堤的眼泪,还有环住他脖子不停地点头……
有情人,终成眷属。
完结。
2021年3月22,殿下有只小尾巴完结!
不知道连载的话,看到这儿会是什么时候,这是废柴少年从大学写到现在上班的一个文,中间间隔挺久,也断了挺久,对于看到这儿很感谢陪伴,当然,如果有很喜欢陈西辞或者李怀昭还有谁的,那是真的更加感谢。
最最后,祝我们都遇见自己十分肯定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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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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