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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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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昏沉。
陆十一处理完一天的事物,假装回到房间,实则再一次去往密室。
不知茯苓姑娘心情可有好一些,为了让茯苓姑娘开心,他找了许多珍贵的药材送了过去。
这边。
苏茯苓得到珍贵的药材是确实很开心,有许多药材以前她只在医术里见过。
很多之前没有做过的药,都可以试一试了。
苏茯苓饱读医书,但不是每一味药她都能够配置出来,药材的缺乏是根本原因。《灵药集》上曾记载过一味能够令人百毒不侵的药物——余香。曾苦于没有药材无法尝试制作,但是这一次陆十一送来的药材恰好有制作余香的原料。
苏茯苓按捺不住自己的求知欲,明知这种药也许并不如书上所写拥有神奇的功效,甚至可能存在无法预料的副作用,五石散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但苏茯苓无法抵挡它的魅力。
或许任何学医之人都无法抵挡对于这种带有神秘色彩的药。
经过几次的失败,苏茯苓终于将余香制作了出来。
眼下也没有可以用来食药的小动物,苏茯苓一狠心,自己将药吞了下去。
她坐在书桌前,将自己的反应一一记录下来。
余香初入口,微涩、微甘。
约半刻钟后感到身上微微发汗。
一刻钟后腹内犹如火烧,疼痛难忍。
苏茯苓此刻提笔的手都颤抖的厉害,但她还是坚持着,若是自己不幸身亡,也许这一份记录还能帮助到之后的杏林中人。
之后的时间已然模糊不清,苏茯苓感到头晕目眩,整个人像是被泡在岩浆里,又仿佛身处极寒之地,冷热交加,实难忍受。
陆十一进来时,看到苏茯苓俯在书桌上,以为她看书太久累的睡了过去。
故意将脚步放重,等待她醒来,苏茯苓觉轻,以往稍微有点动静她都会醒来。
但是这一次,陆十一都快走到她身边她还没有醒来,他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苏茯苓昏过去了。
一时之间,陆十一心里乱糟糟的。
猜想了无数种可能。
他迅速将苏茯苓抱起来放到床榻之上,转身去找大夫。
这一次大夫完全是被拎着进来的,一进来便被陆十一揪到苏茯苓床前。
“你快看看她怎么了
?”
大夫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搭在苏茯苓的脉搏上。
大夫小心翼翼的瞅了他一眼,“这位姑娘的脉象,像…像是中毒。”
“中毒???什么毒?如何能解?”陆十一赶忙追问到。
大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跪下说“小人才疏学浅,诊不出这位姑娘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诊不出来?”陆十一脸色阴沉。
“姑娘一日不醒,你就得守一日,若是姑娘有什么不测,那你就去给姑娘陪葬吧。”
大夫冷汗泠泠的说道,“小人一定竭尽全力。”
陆十一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突然瞥见了苏茯苓之前写的试药记录。
余香。
陆十一一把将其抓起,递送到大夫面前,“你看看这是什么?”
“余…香。”
“这是什么毒?能不能解?”陆十一急迫的问到。
“这,陆大人,准确的说,这余香它并不是毒啊。”
陆十一怔了怔,“不是毒?那为何姑娘的脸色如此苍白?又为何昏迷不醒?”
大夫胆战心惊的回复道“余香乃是流传于传说中的一味神药,小人之前也只是听说过。听闻余香乃是太上老君炼丹炉中的一抹药香,这缕药香飘下凡间便形成了一丸药,这就是余香名字的来历。传言服用了余香的人即可百毒不侵,且自带异香,经久不散。”
“那她为什么昏迷不醒?”
陆十一不关心所谓神药的药效,只一心挂念着苏茯苓的身体,在他看来,百毒不侵也好,甚至刀枪不入也罢,都没有苏茯苓的存在重要。
“谁也没有真的见过余香,也无前例可依循,也许姑娘只是在吸收药效也说不定。”大夫试探着说。
陆十一冷哼一声,“最好如此。”
陆十一坐在床榻边,
静静地凝望着苏茯苓的眉眼,醒着的苏茯苓自带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只可远观。现在她安静的躺在这里,却显得又乖又软,带着一丝孩子气。
心中的焦躁不都快要溢出来了,现在这样看着她,觉得一辈子这样也不错,她不会醒来,也就没有离开他的可能,也不会再有其他危险的举动了。
只是那个会向他抿唇微笑的姑娘,再也不会像朝他笑了。
陆十一心中闪过无数的念头。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茯苓,快些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