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的sky光遇》听风沉辞

10、第一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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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雷：龙卡向，俗梗出没，BE
　　和游戏背景的时间线有所差别，大概架设在暮土尚未发展、还没进行战争的那段时间
　　设定服务于剧情，实际上冥龙不能被杀死也不会说话，非专业人士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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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之城——霞谷，在历经千百代人的努力下，终于达到鼎峰。这里有最绚烂的烟花、最流畅的赛道、最辉煌的庆典和最骁勇的健将——特别是龙骨、平菇和卡卡三人，他们是从千万人中脱颖而出的光之骄子，是霞谷最锋利的武器。

　　而龙骨，被称为“第一勇士”。

　　有他们的守护，这里被公认为永恒的极乐之地。霞光璀璨，云海万里，玩闹便是最重要的事情。

　　但就在人们不以为意的暗处，威胁也在悄然滋长着，直到某天突然被人发现。

　　×

　　宏伟坚固的城墙下，卡卡和龙骨并肩而立。锃亮的铠甲迎着晨辉，折射出令人骄傲的光芒。

　　“出发吧。”

　　“嗯。”

　　此时，距得知“暮土腐生植物疯狂生长且对霞谷安全构成威胁”的情报已经过了整整一周，却仍然得不到足够的重视。为了铲除这种只停留在传闻里的东西，他们也得不到任何额外的帮助。

　　但亲眼见过暗黑植物的龙骨就是觉得心神不宁，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他想去一探究竟。

　　得知消息的卡卡瞬间跑到兄长面前并提出申请，果不其然得到了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行！”

　　所以他偷跑了。

　　龙骨也拗不过他，只能自己多照看着点，避免受伤。

　　很快便来到了两境交界处，身前是风云诡谲的暮土漩涡风口，身后是竞逐荣耀的霞谷赛道终点。

　　他们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像在飞行赛道训练无数次那样，利用高速旋转的气流俯冲至最低端，再悄无声息地平稳落地。

　　然后就被充斥着死寂的腐朽气息笼罩得彻彻底底。

　　卡卡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对着昏暗阴森的环境有些接受不良，不禁低声问道：“你应该还记得怎么走吧？”

　　“嗯。”

　　只是简单的一个发音，却让他那被吊在半空的心瞬间落回原处。龙骨是霞谷实力最强的存在，有他在肯定没问题。

　　眼角余光瞥到他明显松口气的动作，龙骨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上一次来暮土……是要做什么呢？

　　哦对了，为了摘一朵暗黑植物给禁阁研究。但具体怎么做的，他又记不起来，只能依稀想起几抹庞大的黑影。

　　他微微仰头，注视着天上那几个令人不安的窟窿。它们像几双空洞苍白的眼睛，漠然地巡视着这片土地。

　　“那种腐生植物……这里有。”龙骨扫视一圈，然后带着卡卡往一堆碎石走去——上面正肆无忌惮地盘亘着数十朵畸形丑陋的花。

　　“必须用烛火才能将它们烧毁，但它们蔓延得太快了。我上次来的时候，只是在前面那座城堡里发现了第一朵。”

　　“城堡？”卡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真在不远处发现一座破败的建筑。但还没等他转回视线，便突然被龙骨拉了一把，踉跄着摔进对方怀里。

　　身后骤然传来几声尖细的叫唤，有几个闪着红光的不明物体，朝着自己方才站立的地方高高跃起却扑了个空，最终沉重地砸回阴冷的水底。

　　“这是会咬人的螃蟹……怎么这么多？！快走！”龙骨想把人扛肩上跑却又险险忍住，只能拽着卡卡迅速往前冲，径直闯入城堡那扇摇摇欲坠的门里。

　　“吼——”

　　振聋发聩的叫声震得天花板碎屑直掉，他们潜伏在昏暗逼仄的过道里，紧盯着不远处那抹亮光。

　　“里面有只冥龙，它的飞行轨迹一般来说都是固定的，只要不被看见就没事。”龙骨的声音传达着沉稳而不容置喙的态度，“只有杀死它才能过去，眼睛是唯一的弱点，等下你去刺，我负责吸引它的注意力。”

　　还没等卡卡反对，他便借着冥龙转到另一侧看不见他们的契机迅速上冲，径直落在湖心高耸的石山上。

　　但就当龙骨站稳身体抬头望向冥龙的瞬间，他突然觉得有些恍惚。

　　为什么……我知道要杀死它？

　　上次我并没有这么做，可我还是出去了。

　　我是怎么出去的？

　　看着龙骨腾跃而上，卡卡别无他法只得照做。他选了个偏僻的线路贴墙而去，三两下便跳到墙顶，在这个能将全局尽收眼底的地方，伺机寻找着一击致命的机会。

　　一明一暗，是他们配合了无数遍的样子。

　　阴寒的蓝光将那个执戟而立的修长身影完全笼罩，卡卡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但还是感到一阵莫名心慌。他借力一蹬俯冲而去，用平生最大的毅力强迫自己不去看暴露在危险下的龙骨，而是精准落在冥龙额心，险险抓住两根似乎是龙须的东西。

　　灼烧感自掌心绵延而上，让他整只手臂都发麻了起来。但他一秒也不敢耽搁，迅速拔剑出鞘——不行，手太痛了，根本握不紧剑柄！

　　见到卡卡成功抵达，龙骨转身就跑，可还是躲不过骤然充斥整片视野的红光。他相信卡卡马上就能击杀它，自己需要为他争取更多的时间——

　　于是他一个急转，硬是避开了横亘一旁的管道，毫不犹豫地扎进水里，冰冷的窒息感瞬间将他吞没灭顶，水下遍布的尖石狠狠地划开他手臂的皮肉。

　　与此同时，那柄尖锐的剑，也艰难而决绝地深深刺入冥龙眼底！

　　但冥龙已经冲出去了，它带着扭曲的咆哮向落入水中的龙骨呼啸而来，可怖的粘液沿着伤口喷涌着——

　　幸好卡卡就势跳下，把他往边上拽了一把，才让他硬生生躲过了冥龙临死前的最后一击。

　　总算是化险为夷。

　　粘液太令人作呕了……龙骨被卡卡小心地带到一旁的灯盏恢复能量，他疲累地靠在卡卡肩上，把左手臂上沾染的液体往地上蹭了蹭，便闭上眼不再有所动作。

　　怕他身上有隐伤，卡卡只敢虚揽着他，用目光一遍遍地描摹着他的样子。

　　龙骨感受得到来着卡卡的注视，但他只能假装没察觉出这份隐晦而入骨的情愫，而将它连同自己的那份深埋于心。

　　也许等到某一天，暮土被完全净化，他就有资格期待这些了。

　　龙骨轻轻动了动，等卡卡慌忙转移视线后才睁眼，再慢慢站起来：“我恢复得差不多了。”

　　“杀死一只就可以。”他随意地揉了揉方才不小心被粘液溅到的地方，感觉有些不大爽利，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侵入了一样，思维像是被雾笼罩着，“这里太危险了，你又废了武器，等下走我后面。”

　　卡卡有些担忧，但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斗篷能量已经满了，他们便径直往暮土深处飞去。龙骨的记忆突然回笼，告诉他前面有座祭坛，是传送出境的关键所在。

　　他们飞了很久，等到卡卡手心都被攥出汗了，才降落在一根散发着幽幽荧光的灯柱前。

　　『点亮它……』

　　有什么声音在龙骨的记忆里横冲直撞着，惹得他不由自主地跟着喃喃念道：“点亮它。”

　　“噢。”卡卡摸出蜡烛，将火光贴近最上面的蓝石，刻在灯柱上的能量条迅速上升。

　　『我就会赐予你永恒的力量……』

　　听到这句话，龙骨骤然清醒，慌忙推开卡卡：“别点！我被骗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代表能量的线条迅速蔓延到顶，身后巨大的铁门发出“咔哒”一声，再以极快的速度往上升起——

　　一、二、三。

　　三只冥龙游了出来，当空杂下的阴影带来巨大的压迫感，让他们有些喘不上气。

　　龙骨的心骤然一沉，不安感攫住了他的思绪。

　　卡卡此时手无寸铁，看到这么棘手的景象，便试图夺过龙骨手上的戟：“你刚刚受伤了，让我来对付它们。”

　　“不可能。”龙骨死死地盯着盘亘在半空的庞然大物，“太多了，根本杀不死。门后面有个祭坛，我们现在就跑——”

　　“咣当。”铁门骤然落下，毫不客气地断了后路。

　　“龙骨。”虚空回荡着桀桀的怪笑，一条冥龙慢悠悠地游到他们面前，“好久不见。”

　　“相信记忆，是最愚蠢的事情。”

　　“上次怕你自杀，我便放你走了。”那束阴森的蓝光缓缓挪到站在一旁的卡卡身上，再骤然变红，“这次你总不会再自寻死路了吧。”

　　“你敢！”龙骨一声暴喝，迅速摆出攻击姿势。

　　“劝你别乱动。”另外两只冥龙也跟了过来，“留在这里，为我们所服务，带我们占领霞谷。你的实力是人类的鼎峰，只要与我们——”

　　“你休想！”卡卡强行打断它们的诱哄，他转身看向龙骨，“我绝不会成为你被别人威胁的筹码！”

　　说着便抢过戟冲了出去。

　　“！”龙骨的心弦骤然断裂，他想也不想便飞扑上前，将卡卡强行搂住。

　　见到此景，冥龙轻蔑地发出几道凌厉的声波，打算把两人掀翻——

　　纹丝不动。

　　龙骨死死抱着卡卡，却在攻击扫至他们身上时，感到左手臂骤然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有种磅礴而诡异的能量，正由此传往四肢百骸。

　　见一击未果，冥龙索性再次爆发一阵强劲的声波——

　　还是纹丝不动。

　　双方陷入漫长的对峙。

　　“好像你不怕我们，但你这同伴看着也太脆弱了。”耐心告罄的冥龙出声打破僵局，“你总有护不住他的时候。”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留下来，或者我们把他杀死。”

　　卡卡的身体剧烈颤抖着，指甲生生嵌进肉里。

　　龙骨没出声，他正极力隐忍着在体内横冲直撞的外来力量，并试图化为己用。他有种预感，只要把这股力量完全掌握，再加上自身实力，肯定可以控制它们。

　　但什么时候完成还是个未知数，而冥龙已经等不及了。

　　“我……”

　　龙骨开了口，瞬间引来卡卡绝望而哀求的目光，但被他狼狈地避开了。

　　“我留下，放他走。”

　　“凭什么？！”卡卡猛烈地挣扎起来，试图挣脱他的怀抱。

　　“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吧。”龙骨微垂着头，声音温柔地萦绕在耳畔，“你出去后，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死了。”

　　“你怎么敢？！？！”

　　“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霞谷的未来。我有办法控制它们，等我成功了，我会去找你的。千鸟城的星空，冰湖里的水母，城堡外的晚霞……我都陪你去看。”

　　“我绝不会同意！！！”

　　“卡卡。”沉默半晌，等龙骨再次开口时，声线便沉了下来，字字透血，“那我就不和你假惺惺了。”

　　“我崇尚力量，霞谷第一勇士的头衔已经用腻了，我要成为暮土的王。”

　　“这才是配得上我的荣耀，而你们给不起。”

　　“你骗——”还没说完，卡卡身体便骤然一软，失去了知觉。

　　“……开门吧，送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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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没有人知道龙骨是怎么身殒的，但他空出来的位置总得有人接过。

　　只是后来早起贪黑训练、最终成为霞谷最杰出之人的卡卡，却坚决地拒绝了“第一勇士”的称号。要是被逼急了，甚至还会声嘶力竭地大吼——

　　“什么破勇士，我是最烂的懦夫！”

　　久而久之，便不再有人强求了。

　　对了，那个“暮土腐生植物骤增”的传言，也再没有被人提起过。

　　人们在被称为极乐之境的霞谷里，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