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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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个月之前，江株叶还只是个穿着洗的泛白的干干净净纯棉t恤，看起来瘦弱纤细缺少营养，除了那张脸，浑身上下透露着艰苦朴素穷酸气的大学生。
而现在在她身边经过熏陶和“富养”之后，如同青涩的无花果实开始变得成熟，精致饱满的恰到好处，被情热煽动的脸透着诱人的粉红，眼神里满是欲拒还迎的推拉和羞涩，止不住忽闪着睫羽，手指颤抖着解开刚开始穿习惯的西装三件套上繁琐的扣子和袖箍。
omega的香气甜腻得让alpha的嗓子都觉得发痒，空气中的忍冬和无花果信息素像是拧在一起攀缘的藤蔓，虽然江株叶开始能在集团的众人面前树立威信游刃有余，可在她面前永远脆弱的不堪一击，急切又热烈。
他被高贵端庄的衣服禁锢住，着急难受得眼眶发红，用胳膊揽住她的脖颈，用手指颤巍巍揪住她后背上的真丝衣领，声音都带着颤，又气又羞，“你、你别光看着，帮帮我。”
就像一只羔羊迫切地想把自己献祭给仰望的神明一样，即使恐惧，也心甘情愿露出最柔软的内里，渴望被吞噬，被撕扯咬下血肉，最好连骨头和内脏都不要放过。
“神明”不怀好意地弯起唇角，欣赏者他的挣扎、无助，眼神侵略性地看着他，只有额头渗出的汗能看出她的忍耐，在看到他曲起的大腿导致西装裤下隐约衬出衬衫夹的那一圈痕迹，让陆域不自觉地咽了下喉咙。
在这个可爱的omega身上有巨大的反差，明明脸和反应的都那么清纯羞涩，却又会天然不做作的带着妩媚的样子勾人。
这是她亲手培养和精雕细琢的产物，就像一道熬制了长时间的菜，让人对入口的那一刻充满了期待。
陆域见到他的第一眼还没太上心，仿佛见到了鬣狗窝里，时刻有着被人觊觎要撕碎咬破喉咙的小白兔，掩饰不住身为omega 的香甜，在陆谵城葬礼的角落里，一直用紧张防备的姿势，怯懦又胆小慎微地低着个头，却又因为惊人的美貌以及和陆谵城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被众人拿眼角紧盯着。
就是这样拼命想要躲藏的弱小猎物，却在从陆域进门的那一刻用力的抬起脸望着她，带着不敢靠近的一丝羞涩，不是那种常人期望攀高枝抱大腿的谄媚，明明是初见面，眼神里满是各种复杂的情绪，那种满怀能和她对视的期待和不知从何而来的爱意，让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仿佛放着光，让陆域根本无法忽视。
她经历过的苦难让陆域似乎对看到一些可怜的人时会产生救助欲和帮助欲，所以本来不想再和陆家有牵连，却又忍不住在他求着能够不抛弃自己的时候，打破自己嫌麻烦的原则，开始是当个宠物，后来当作宠爱的小情人，在心中所占位置逐渐越占越大到自己都说不清的情况。
她的omega被她养的摸起来如同上好的绸缎，柔软、顺滑，带着珠圆玉润的光泽和轻微一掐就留下红印的娇嫩。
江株叶咬着下唇，因为知道她不喜欢男性哭的声音，把声音都忍在喉间，颤抖着像猫咪一样发出隐晦又惹人怜爱的呜咽。
可是没良心的alpha得寸进尺把他翻了个面，咬住最脆弱的腺体，丝毫不考虑omega的感受，就是要听他哭出声来。
他咬住枕头，唾液和泪水将枕套打湿，紧扣揪着布的手背上是凸显的手筋，可是就这样陆域还是不放过他，连手指都要交叉在一起，omega扭过头来，脸上通红泛着水光，探头和alpha求饶地接吻。
红着眼的小兔子又是伸出舌尖舔舐野兽的脸，又是不停的轻啄，渴望能得到更温柔的爱意。
最后，猎物还是仰头张嘴哭叫出声，然后彻底晕倒在凶残野兽的臂弯之中。
……
江株叶悠悠醒来的时候是在按摩浴缸之中，温热的水流恰到好处地安抚着他疲惫的身体，而浴缸的对面，则躺着陆域，正优雅地品尝着白兰地，虽说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想要一支电子烟。
他下意识羞涩地护住自己，然后在陆域调侃的眼神中，放下手臂，然后因为口渴接过她递来的高脚杯，逞能地喝下一口之后然后被呛住止不住地咳嗽。
江株叶被这种看起来闻起来都像果汁的液体辣的皱起了脸，可爱的表情逗得陆域呵呵一乐。
看见她柔和弯起的眉眼，他忍不住想起刚刚的场景，害羞地把脸埋到水里，只露出一双水洗过般晶亮的双眼，黑葡萄一样的眼睛低垂时被鸦羽一般的睫毛掩盖，抬起时满是心上人的影子。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却又开不了口。
和陆域不一样，江株叶没有经验，他明显能够感受出两人之间的差距，这样的第一次，更像是陆域在用技巧满足自己，这让他感到酸涩嫉妒，有怕自己没能取悦到她，让她感到乏味无趣、不过如此。
Alpha和omega不同，他们更喜欢最求刺激和新奇，不受拘束。
江株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虽然他的腺体被标记，连肩膀上都是咬痕，可是刚刚在他摇着尾巴沉沦，按天性在乞求信息素的时候，她依旧能眼神清醒地从床头摸出保护措施来。
虽然那一瞬间还是会有被完全拥有的错觉，可是他清楚地知道他们没有做到最终标记那一步，甚至她连成结都没有，几天之后，临时标记散去，他依旧是没有专属alpha的omega。
想到这里，江株叶难过地把头埋的更深，在水中咕噜噜地吐出几个泡。
陆域的脸上看不出她是否看出来江株叶的想法，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起身迈出浴缸，系上浴衣之后，把他从水里捞了出来，再用浴巾裹上抱走回到卧室。
江株叶依赖的把头放在她的肩上，忍不住开口，“我爱您。”
“特别的爱，真的。”她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满心欢喜的小家伙突然会带着哭腔表白。
即使到这一步，他还是带着骨子里的卑微，期冀又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和她对视，“您呢？您爱我吗？”
陆域没有答复他的问题，而是微妙地沉默了一下，然后吻了吻他的额头，把他放到床上，“你累了，快睡吧。”
本来为了他明天上班能更好的休息，陆域打算去再拿一床被子，却被江株叶误以为她要离开，他揪住她的衣袖哀求地摇摇头，于是她只好钻进被窝，张开手臂抱住这个容易没有安全感的omega。
他锁成个团，紧挨在陆域的胸口，在闭上眼睡着之前，呢喃了一句“您要是……能爱我就好了。”
不用像我那样，只要施舍给我一点，确定是爱就好了。
虽然声音小，还是穿进了陆域的耳朵里，让她陷入了沉思。
*
明眼人，尤其是公司中的alpha都能看出来，这位新上任的omega总裁时不时身上多了被alpha掏空过的疲乏和愈加不稳定的情绪。
他还没成熟到工作不被心情影响，总是陷入回忆的甜蜜和不安的幻想之中，连带着下面的人都受到波及。
有些陆家原来还留着的管理层，闻到他身上浓郁过头的alpha信息素味，被江株叶挑出工作中的疏忽训斥了几句之后，私下在茶水间偷着小声挪揄，“omega，呵，不就是靠身体上位。”
“那位要是腻了，说给甩了就甩了，就是个玩物，看他还那么嚣张。”
“像小陆总那种alpha，情人是一类，娶回家的又是一类，他……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人家找乐子似的让他坐到那两天，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还和老陆总关系不清不楚，怎么，女儿接盘？真脏……”
江株叶此时正好从隔壁的洗手间出来，多多少少听到了他们的话。
他没有上前跟他们挑事，或许，这个公司大部分人都是真么想的。
那么陆域是不是心里也这么想，也依旧没有看得起他，只是当一时新奇的玩物而已？
两人的关系从有名无实的情人变成了陆域有兴趣了就滚一滚的床.伴。
完事后，江株叶湿漉漉地瘫着趴在床上露出光洁的后背，而陆域靠在床头，把额前碍人的碎发拢在脑后，然后拿起床头的水杯大口的饮着。
江株叶偏着头着迷地看着她，作为alpha，她的外貌太优秀帅气了，他想，即使她当年没有救过自己，他也依旧会失去理智地爱上她。
他撑起身子，撒娇似的表示想要喝水，然而在陆域把杯子递给他时，又抿了下唇，用眼神表示想要她喂。
陆域无奈地笑了下，然后喝了口水，俯身渡给他。
她发现江株叶特别喜欢这种亲密纠缠的动作，像是有肌肤饥渴症一样，在面对她时异常的粘人。
“……阿域，你不想要孩子吗？”这么多次了，陆域还是没有过最终标记，江株叶试探地问着，“我看你挺喜欢春姣的，你、你别多想……”又怕陆域看出自己的心思，声音越来越小。
“喜欢是一回事，想要自己的又是另一回事，怎么，你想要了？”
“没、没有。”江株叶小声的辩解，耳根和脸瞬间变红。
“我现在，的确没有这个念头。”陆域放下水杯，躺在床上闭眼说着。
“啊……”她这么说，江株叶反而多上有些安心，也算明白了她为什么一直避孕不标记他。
他用眼神勾勒着她侧脸的轮廓，像是每一个深陷在恋爱中的人一样，忍不住问，“你当初为什么要领我回家啊，你喜欢，我哪一点？”
陆域侧过身，牵起他的手指，笑着看这个想要夸奖的小孩，“你很漂亮。”
“性格也很招人怜爱。”
“又比我想得坚韧。”江株叶羞涩又欣喜，却听到陆域下一句说道，“虽然依旧很爱哭。”
“那还不是因为你。”江株叶气的啃了口她的手背。
“看来又多一点，还会恃宠而骄。”
“哪有……”江株叶不好意思地收回牙口，含情脉脉地用舌尖去舔她的指缝，带着讨好的意味。
“至于为什么没能抛下你。”陆域那食指按住他不老实的舌头，“是因为我还年少的时候，没能救下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女孩。看到你，莫名让我想起了她。”
江株叶怔了一下，然后把她的手指拿了出来，尽量表现平静地看着她。
“虽然我后来努力找过，但是还是没能找到，毕竟隔了太远了，我连那个小磕巴叫什么都不知道。”
陆域平静的脸上带着些微不可查的懊悔和难过，像是自我保护一样，她就是想不起她的脸，江株叶凑得离她近了一些，“那你现在还想找到他吗？”
“……不。”陆域沉默纠结了一会儿，“过去的就过去吧。”
“甚至说，我不太想见到她，万一她过得不好，或者已经去世了。”
“只会提醒我当初是多么的无能和失败，那段日子我不想再提起。”
她睁开之后的眼神从一开始的纠结变得坚定，陆域扭头问江株叶，发现他面色有些难堪苍白，“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
“没有。”江株叶强扯出一抹笑，“人各有命，你不需要对谁负责。”
“而且，我相信，他也很感谢您当时那一刻的伸手，很多事，他不怪您。”
陆域被他的话安慰到，然后摸了摸他的头，江株叶顺势把脸埋在她的手心，掩饰掉此时的情绪。
江株叶垂眸看着陆域，心中对当时的事多少有了该如何处理的认知，至于过往就让它烂在肚子里，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秘密，她和他的第二次开始，虽然不完美，但还是走到了一起，不要推远就好。
然而事情没他想得那么轻松，陆域的母亲百川兰回国，而他们将必不可免的见面。
如果她认出自己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怎么办？
记得陆域说过他当着百川兰的面被带走给她留下了很大的刺激，要是这次再伤到她怎么办？
如果陆域因此不会再将他视为恋人怎么办？
安稳的假象在江株叶接到陆域让他早点回去，今晚百川兰要和他们吃完饭的电话之后打破，猝不及防地让他开始感到惊慌。
他坐在诺大的总裁办公室的椅子上，脸色一片苍白。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第二十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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