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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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托尼的刻意控制下，光之子花了好几周的时间才将所有的阿斯加德亡者从孤寂静默的宇宙深处唤醒。
虽然小家伙不需要睡觉，而且充斥着旺盛的精力。
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人能够找到它的来历，仿佛它的种族从来都不存在于这个宇宙一样——或者，它干脆就是某种新的造物。
从它只需要光就能存活，甚至不需要吃喝这件事来看，这也未必不是一种可能。
但创造一个新的物种——比如人类制造AI，大多是为了服务自己。而小家伙看上去无忧无虑，精力旺盛，对探索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兴趣，却有些懵懂。没有任何种族会创造这样一个生命。
它会用双手高高举起蜡烛，凝视着宇宙中漂泊多时的亡魂茫然地站起来，仰起脸与他们认真地对视。
生者与亡魂，也都不过是一段存在着的记忆。
宇宙太过广阔，无边无际的黑暗就是孕育着这个世界的摇篮。在漫漫长夜之中，总会有生命燃起一瞬耀目的火光，带来一段温暖的回忆。
太阳点亮了地球，让这里萌发了生命。
从太空中望过去，这颗湛蓝而明亮的星球，像极了无数蓝白色的灵魂茫然地汇聚在一起时发出的淡淡的荧光。
但出乎托尼意料的是，虽然留下的阿斯加德亡者很多，但在他们与仍然活着的亲人们经历了短暂的重聚之后，大多依然选择了回归天际。
“这让我想起了母亲，洛基。”
兄弟二人暂时告别了复联，与思念着亲人的亡魂们一同回到了新阿斯加德。
他身边的洛基没有说话。
天气很晴朗，明亮的阳光将一切照射得生机勃勃，也让蓝白色的影子浅淡到几乎看不出颜色。
托尔的眼角突然跳了一下，喊道：“洛基！”
洛基皱着眉望了过来。
托尔深深地松了口气，展颜一笑。
纽约州北的新复仇者基地内，在终于将阿斯加德逃生舰遗址彻头彻尾地翻了一遍、再也找不出任何一个亮亮的东西之后，光之子仿佛突然失去了上蹿下跳的动力，跟摩根一起躺在屋顶上晒太阳。
摩根在水泥平台上打了个滚，然后戳了戳小黑人的手背：“你是冷的，还会叮叮响。”她歪过头，认真地盯着光之子，“你为什么喜欢太阳呢？”
阳光是温暖的，有时候又过于炽烈。
光之子也仰起脸望向摩根。光线太强，让小姑娘眯起了眼睛。于是它爬起来展开双臂，挡住了摩根头顶的阳光。
摩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光之子低下头与她对视。
“摩根在哪？”刚刚开完一个视频会议的佩珀女士问。
会议室外的哈皮立刻回答：“上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是跟光之子在一起，我嘱咐过她要注意安全了。”
事实上，他追出去让两个小家伙不要在屋顶上跳来跳去，但他们一个咯咯笑着另一个从身体里发出奇怪的叫声，直接冲进了天空，把他留在地面上无能狂怒。
“现在也是，”托尼漫不经心地回答，“他们在屋顶。”
佩珀叹了口气：“我应该对这件事感到担忧的，但我好像已经习惯了。”
托尼挑眉：“别把自己逼得太狠了。”
“哦我知道了，你在把我以前对你说过的话重新对我说一遍。”佩珀转过身，神情严肃。
“所以你知道那有多烦人了吧。”托尼耸了耸肩。
佩珀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托尼终于还是没忍住笑了。
“你比我想象得做得更好——不不不，我更正一下，是跟我想象得一样好，我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他摊开双手，“——因为这是我，托尼·斯塔克。”
佩珀严肃的面孔终于绷不住了，她做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仿佛从前的许多年，她面对托尼时候的样子。
两人视线相交，都不禁露出了笑容。
晚餐之前，摩根拉着光之子从屋顶上爬回了基地里的公共餐厅。
这段时间以来，新复仇者基地的人员已经对会飞的小黑人见怪不怪了——毕竟这里曾经有过可以穿墙的、速度快到看不清的、会魔法的、以及各式各样令人匪夷所思的能力。
能够得到这份工作，排在工作能力后一位的就是对非同寻常事务的接受能力。
光之子和摩根面对面地坐在餐厅的长桌两侧，但它面前的餐盘里竖着一根燃烧的蜡烛。
虽然这样有些令人摸不到头脑，但是对人类的惯性思维而言，“接纳”的意思就是在配餐台的末尾特地加一个盘子，里面摆上可以取走“用餐”的蜡烛。
光之子也许不懂，但它觉得这里令它感到快乐。
尽管远远赶不上云野软软的草地和微风，但依然是个让人喜欢的地方。
光之子看了餐盘中的蜡烛一会儿——它越燃越短，令人惋惜。如果可以的话，它也想带新朋友去看看自己那里的蜡烛。
它抬起头，看了看摩根。
摩根眨了眨眼睛。
她有一对很漂亮的焦糖色眼睛，而它没有。他们是不一样的。除了曾经生活在那里的先祖，云中之国从来没有过外来者。对于他们的世界而言，它也是一个外来者。
光之子伸出手挠了挠自己像棉花糖一样软软的白色头发。
有人在旁边坐了下来。
是一个穿着深红色风衣的女孩子，留着棕色长发，微微打卷。
光之子扭过头看她，目光在她的风衣上停留了一会儿。
摩根放下勺子对她摆了摆手：“嘿旺达。”
女孩子对嘴角还沾着面包碎屑的小姑娘笑了笑：“嘿摩根。”她的话不是很多，笑容也很快就收了回去。她本想移开目光，但旁边那个小家伙半仰着头，用认真的目光注视着她，让她只能对它微微点了点头。
光之子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掏出一根红色的大蜡烛，燃烧着的火焰伸向旺达。
旺达的眼眸微微一沉，双手猛地抬向空中，两团红色的光芒探向了对面的烛火。
与此同时，她口袋里的护目镜掉了下来，上面钻出了一个蓝白色的影子。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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