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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意外 ...

  •   阿芙拉感觉自己在云层之上飘了很久,她不再能够感受到肉.体的重量,那是一种灵魂自由自在的感觉。她飘到了流云之外,流云之外的天外,那是从来没有人到达过的地方,尽管是巫师,也不能。

      麻瓜发明出一种可以在天空中翱翔的工具,他们管那玩意叫飞机。但是阿芙拉确信,当飞机在云层中间穿梭的时候,进行的只是物理运动而已,就在那层薄薄的青空背后,一定还隐藏着什么,所有人都看不到的神迹。

      当她想到飞机的时候,耳道中就响起巨大的轰鸣声,就像那种轰鸣本身就在她耳道深处蛰伏着,只等一个契机释放出来而已。

      然后等她悠悠转醒的时候,才发现那不是什么飞机声,是她那大嗓门的姨妈在哭嚎——

      “哦阿芙拉,我可怜的阿芙拉!你的母亲留下了你,现在连你也要离开我了吗?”

      阿芙拉记得,她姨妈的声音好像不是这样的,没有这么粗声粗气,嗓门也没有这么大。她敢保证,身边这位如果再这样嚎下去,游走在三个街区以外的邮差都会想上门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所幸一个男孩的声音打断了这要命的哭泣:“嘿,妈妈,快看!她动了!阿芙拉没死!”

      哭喊声便像紧急刹车的自行车阀门,“吱呀”一声停了下来。紧接着,一个体态丰满、长相有些眼熟的女人扑到床上,握住她的手,泪眼朦胧地看着她:“亲爱的,你感觉怎么样?你吓死姨妈了,刚才就连圣芒戈的医生都说希望不大了……”

      姨妈?圣芒戈?等一下,她刚才不是还在霍格沃茨的战场上吗?而眼前被女人握住的这只手——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该有的尺寸。

      “……哈?”刚刚醒来的阿芙拉冒出一个单词。

      “这孩子,是不是还不清醒呢?”丰满的女人心疼地用手背贴着她的额头,一面扭头命令身后的男孩,“哈兰德,去联系圣芒戈的医生过来!”

      从脸蛋到四肢都裹着一圈婴儿肥的男孩嘟嘟哝哝地下楼去了。

      女人暴怒地冲着背影吼道:“不要磨磨蹭蹭,哈兰德!是你把妹妹从窗台推下去的!接下来的一个月你都休想吃烤松饼!”

      阿芙拉头痛地制止了她:“姨……姨妈,我有点头晕,能不能小声说话?”

      女人立刻转为温柔的神情,抚摸着她的脸颊道:“可怜的阿芙拉,你一定很难受。闭上眼休息一会,考夫特医生马上就来了。”

      阿芙拉可不想再闭眼了,只要一闭眼,她就会回到那个噩梦里去。

      噩梦……对了,那会不会真的只是一场噩梦?在那个梦里,英国最权威的魔法学校被歹人进攻,他们死了很多同盟,她也有不少朝夕相处的好友永远沉睡在那个梦里。而最可怕的是,在梦的结尾,她好像和那个歹人……扯上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但是紧接着,一股脑涌进来的记忆便打散了她的回忆。一阵激烈的晕眩过后,脑海中有两个人的记忆相碰撞,奇怪的是,两者的记忆主角都是她——阿芙拉。可是在上一个“阿芙拉”的记忆中,她虽也有一个姨母,却不记得自己有一个叫“哈兰德”的表兄,虽说这个名字确实有些耳熟就是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芙拉躺在床上,脑后被妥善地用柔软的天鹅绒枕头垫高了,她好奇地打量着整个房间的装潢——奶白色的墙体上挂着好几张全家福,相框裱边是夸张而华丽的金色梧桐叶纹,另一面的墙上则伸展出两支笨重的麋鹿角样衣架,窗户边的台子上摆着一溜的水生植物,其中一棵像是魔药培的红豆杉幼苗。阿芙拉记得,在20世纪末,即便是巫师世界,红豆杉也属于珍稀物种,在家庭中被培养的可能性已经不太大了。

      总之,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复古,和她原来印象中所成长的环境相去甚远。

      她的视线停留在那低矮的窗台上——阿芙拉很怀疑单是从上面摔下来是否真能将一个大活人摔成这样,如果真可以,那么世界上所有犯罪分子的犯罪成本将大幅降低。

      正当她难以搞清楚现状的时候,卧室门被人以彬彬有礼的节奏敲响,守在床边的女人忧心忡忡地说了一句“请进”,外头的人先是滑稽地探进了一只脑袋,就好像立刻会有一只拖鞋从房间里飞出来,他好躲避似的。

      女人的脸色沉了下去:“哈兰德,我让你去请考夫特医生,你干得怎么样了?”

      哈兰德连忙把灰头土脸的脑袋缩了回去,将门大开着,她们这才看清,哈兰德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白色医护服的瘦高男人。他对着房间里的人略微颔首,算是打招呼,然后提着药箱走过来道:“布朗夫人,您刚刚让哈兰德来传话,说格林德沃小姐醒了。恕我直言,尚未到入学年龄的巫师独自使用飞路网是有危险的……”

      “哦,快了,快了,哈兰德过了今年暑假就能入学,到时邓布利多教授还要来家中视察一番呢。情况紧急,阿芙拉身边实在离不开人,我先生又不在家。”布朗夫人真诚地说道。

      艾维·考夫特举着听诊器坐了下来:“我必须要指出您的错误,您在看管孩子的时候,太疏忽了。”这位有着稀疏金发的瘦削男子在面对小巧可爱的阿芙拉时,露出一种标志性的、具有哄骗内涵的微笑,“张开嘴,啊——”

      阿芙拉乖乖地张大了嘴巴。

      考夫特医生兢兢业业地给她进行着全套检查,布朗夫人则自责地说道:“当时我正忙着做饭,让哈兰德带阿芙拉玩,没想到她就从窗台上摔下去了,还砸碎了两只栽种仙客来的花盆……”

      “哦,仙客来,具有很好的保护作用。没准植物的花灵从死神手里救回了你,小丫头。”考夫特医生亲切地刮刮她的鼻尖,说道,“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仍然要好好休息,否则可能会加重头晕和呕吐感。我会留下一些魔药,请您记得为她按时用温水送服。”

      “好的,考夫特医生。”布朗夫人劫后余惊地抹去额头上的汗珠,仿佛那个从窗台上摔下来、还砸碎了两只花盆的人是她自己。

      花灵?不,只有阿芙拉自己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在他们刚才的对话中,阿芙拉仍旧被考夫特医生称为“格林德沃小姐”,这说明她的姓氏没有变,名字也没有变,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她回到了过去,大概……可能是三四十年代前后,而现在这具身体的身份应当属于那位与她同名同姓、只有中间名不同的祖先,阿芙拉·弗雷德丽卡·格林德沃。她自己原来的全名则是阿芙拉·艾尔萨·格林德沃。

      在她的记忆中,这位历史上的阿芙拉和她一样随母姓,从辈分上来说,是阿芙拉·艾尔萨·格林德沃祖父母辈的亲戚。族谱不在手边,阿芙拉难以理清其中瓜葛,只大概推测出这位祖辈应当和阿芙拉的外祖母有些表亲关系。

      家人之所以会给她起和祖先一样的名字,是因为惊叹于她的性情和外貌都与家族中过去那位阿芙拉有着惊人的相似,而且人生轨迹也有着某种程度上的巧妙重合。

      阿芙拉根据她现在这个身体的记忆得知,阿芙拉·弗雷德丽卡·格林德沃幼年丧母,大部分时间都随同姨母一家生活,这样想来,刚才守在她身边的丰满女人应该就是弗莱维娅·格林德沃。弗莱维娅与巫师埃文·布朗结婚后就改了姓,两人育有一子哈兰德。

      迅速厘清状况后的阿芙拉盯着床头上那几只深色魔药瓶,再次陷入了沉思。弗莱维娅姨妈说哈兰德今年过了暑假就能入学,而阿芙拉比哈兰德还要小上一岁。那么按照这个年龄推算回去……今年应该是1938年。

      1938年。这个年份似乎并没有十分特殊,但是想起来却如针刺一般,让阿芙拉整个人都感觉到极度的不舒服。是她忘掉了什么吗?在这一年,应该发生些什么?

      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之她要想办法先回到原来的时间线,或者至少想办法弄清楚,在她用格兰芬多宝剑刺穿伏地魔的身体后,又发生了什么,她是否还活着?

      刚才她似乎听到大人提到邓布利多的名字。或许,她可以去找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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