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Chapter 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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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我的脖子的人嘴角泛起毒蛇一样冰冷的笑意，带着报复一样的快感，残酷狰狞的脸在视线中渐渐模糊。
“真是……可悲啊……”
他的话语带着笑意，却越来越远，逐渐消失。
心里有一个声音逐渐响起来，十分坚定的语气，带着莫名的冷意：“不管对方是谁，抹杀掉就好了……”
抹杀……么……
伸出右手抓住那个人的手臂，尖利的指甲毫不留情地贯穿了那个人的手臂，温热的液体带着浓浓的腥味，喷了我满头满脸。没有任何思考，趁着对方吃痛有一丝松懈的时候，手直直地捅向他的胸口。
“噗哧”手穿透□□的闷响，从那个人因为不可置信而撑大的眼睛当中，看到那个小小的自己。脸颊上沾满了鲜血，唇紧抿着，黑色的瞳孔没有一丝光芒，灰暗得恐怖。没有任何犹豫，我转身挥手，失血过多而冰凉的手指上锋利的指甲迅速抹上了另一个人的动脉。
鲜血像下雨了一样统统往我身上溅来，温热的带着人的体温，让我忍不住颤栗起来。
大概是没有想到这样的变故，房间里其余的人俱是一愣，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揍敌客家的暗杀术……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站在暗处，我轻轻一笑，带着粉刺。
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冰凉的手指上温热的血液渐渐变冷，黏糊糊的一片。飞坦摞倒了按着他的几个人，一刀结束了他们的性命。
“喂……”飞坦的声音淡淡的，有些低哑，带着稚嫩，一下子打破了室内令人窒息的安静。
“你没事了啊……”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笑得真丑，女人。”对方一脸不耐烦的神色，好不容易挤出一句，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面有不甘之色，“啧……”
不知道为什么，压在心里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突然涌了上来，历历在目。
那是自己还是林北宸的时候，还是那个天真单纯的女孩子，很喜欢动漫，喜欢看小说，过很平凡的生活。
记得自己有一次放学回家，是妈妈来接自己回家的。回家路上的时候，看到路中央围了一圈的人，大概是看有警察来了，便纷纷散开来，妈妈的车正巧路过旁边，就看到了他们围着的——
中型卡车，车上没有载着什么东西，车下压着一个人。
侧着身躺着的老人，已经满头华发，穿着很简单的衣服，侧躺在血泊当中。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能流出这么多血，老人佝偻的身躯上的衣服已经全都被染得暗红，有一股浓郁的味道顺着车窗飘了进来。
咸咸的，参杂着腥味，有种令人作呕的感觉。自己明白，那是血腥味啊。
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的自己回到家什么都吃不下，眼前不停晃过自己在路上看见过的画面，满地的鲜血……
那时的自己，多单纯啊。
现在呢？
指尖凉凉的，血液凝固在一起，刚才手指刺入人体的感觉一遍一遍地在脑海里重现，脑子里轰轰作响，乱成一团。
虽说是和小浣一起当杀手什么的，其实自己没有杀过人，第一次这样去杀人呢……
“飞……坦……”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不安一下子从内心深处泛了上来，心跳得很急速，一声一声的像闷雷一样地响。
金色的眸子看过来，淡淡的，在暗处的原因，看上去有些暗的金灰色。
“……”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低下头，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角，死死捏住。
“干什么？！”没有抬头，却能够想像对方挑眉的样子，我低头看自己脏兮兮的手，抓着他灰蓝色的衣角，印出了淡淡的印子，看上去有些脏。
“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
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砸在手背上，温温热热的，将手背上的污渍冲去了一些，露出了手原本的颜色。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呢……
我抽抽噎噎地哭着，一边用手擦眼泪。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Chapter 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