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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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见过的？”奶奶似乎非常不安，“你是不是又去龙井了？”
李鱼听完以后震惊不已，“奶奶，你是说我只要去龙井就能见到我父亲了吗？”
“我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好好准备高考，你父亲那个年代没有机会考试改变命运，而你有这个机会。”
“如果我考不上呢？”
“你每次的试卷不都是100多分吗虽然奶奶不知道满分是多少，但我相信我的孙子是有能力的，一次考不上就多考几次。”奶奶笑了，李鱼看到他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少了很多。
“大鱼在家吗？喂猪去！”
李鱼听到了赵凯在门外叫他的声音。
“我不想去！”
每次喂猪的时候，李鱼都很欢心雀跃，他喜欢看主吃那些脏脏的食物的样子他感觉好像生命很鲜活，但是这一次李鱼的确不想去。他一直在想重新穿越回到明岛的办法。
“我奶奶喂的猪，这次要下崽了！”赵凯在院子外大声说话。
“等等我！”母猪产仔这事着实让李鱼兴奋了一下。
当李鱼出门的时候，二人对视不由的笑出声来。
“你小子我就知道，这句话你能把你勾出来。”赵凯大笑不止。
二人笑完随后击掌，彼此对这一波旧操作心照不宣，甚至玩出了花样。等他们走到赵凯家猪圈的时候，听到一妇人尖叫声。
“快快快，母猪快生了！”不知是谁喊出的。
李鱼难以想象其他生物的繁殖能力和速度，更想不到母猪产仔和人生娃两件事的关联。从小他被奶奶打趣是在“煤堆”里挖出来的，一直都信以为真，
对了，那时候李鱼奶奶还可以下地干重活。
直到看完一次次母猪下儿的场景，李鱼才学会举一反三，才知道他应该是有母亲的，虽然连她照片都没有，甚至穿越到明岛的时候，还是没有见到母亲。
全村都知道李鱼是孤儿，爸爸下煤矿死了，妈妈此前一直说是从四川大山里来买来的，生下李鱼不久后就跑了，再也没回来过。
“还好，我母亲并不是被我爸爸拐卖来的，她是被他的父母卖来的。”想到这里，李鱼的对父亲的仇恨感，似乎没那么强了。
听说李鱼的爸爸娶媳妇花了奶奶好几袋小麦，那个时候的粮食还是很值钱的。
这都是李鱼陆陆续续听村里老人说的，不过随着父亲离世，很少再听老人们回忆往事了。
印象最深的还是两个奶奶坐在院子的大石盘上，大阳光把石盘晒得暖和无比，她们两个人一边编着晒干的玉米叶做成的草席，一边絮叨往事。
“苦啊，人活着太受苦！你说我家小鱼生下来干嘛？就怕我死了没人养活他哟。”
“你儿子下煤窑还可以，养个孩子还是没问题的。”赵凯奶奶使劲用嘴巴扯着凉席结尾上的黑粗线，紧紧地打个结，做草席最后的收尾工作。
“我娃下的是‘鬼窑’啊，老爷哪天想要他命就拿去了。”奶奶叹气。
至今，李鱼一想到这些，便越发想要在高考后下煤窑，看不到妈妈，或许在地下面能见到爸爸，他那年出事后矿主直接封矿填埋，连夜逃跑，奶奶连尸体都没看到，每年上坟时，只能去那座废弃的矿山，对着一堆杂草哭嚎。
“奶奶，你以后不需要哭了，我可以帮你到异世界的领导去看望我的父亲了！”
可恶！想到这里李鱼才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办法找到穿越回明岛的秘诀！
正想着时，村里的寡妇软赛大叫：“猪不行了！生不了了，没劲了！”
村里的兽医，李鱼叫他老舅，是个看上去很瘦小却力气很大的人，此时一个健步跳进猪圈，拍拍猪屁股，轻轻安抚，熟练接生，不多一会儿，11只小猪滚在铺满棉花的篮筐里。
“这只可以，我要了！”软赛指了指最胖的一只，递给赵凯10块钱。
“哪知？这只吗？”老舅指了指其中一只。
“对对！给我记上，已经给凯凯定金了。”
老舅用旁边的红墨水笔在身上画了一个大大的“一”字：软赛的一号猪定了。
“看着相继认领的人群，李鱼不可思议地看着赵凯：“你小子哪来那么多道道？”
赵凯笑笑，不置可否。
一堆大人抢着认领，瞬间11个小猪只剩下一只。
赵凯把剩下的一只小猪稳稳放回猪圈，对着人群喊：“等满月后，各位长辈来我家猪圈取猪啊！”
“你奶奶呢？”李鱼推推赵凯。
“她最近身体不舒服，碰不得这些不干净东西。”
“你姑呢？”
“来了，凯凯你回去穿个厚衣服！”转身一看，李鱼姑站在身后，他对赵凯穿这么单薄很是不满。
“姑，我真不冷。”赵凯退却。
“山里阴气重，回去加个衣服！”李鱼姑姑几乎是命令式。
赵凯撇撇嘴，只好一溜烟跑回去拿外套。
“你高考报名费呢？”李鱼也跟着他回去。
“别担心，快高考了我还是懂得，不贪污，都压我奶被褥底了。”赵凯一脸得意。
“姑，老爷在山里吗？”李鱼疑惑。
“外地请的老爷，住在山上的庙里。可灵了！只要拜了老爷，小鱼，你和赵凯的高考就能拿到高分你们可以去大城市了。”李鱼看到姑姑的脸上充满了无限的希望，这要在以往，他肯定会觉得姑姑在搞什么封建迷信，但自从他穿越了一次后，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无知。
村里曾经有多所庙，但在那个特殊年代悉数被拆，唯独这座庙由于挨着龙井，大家讨论再激烈，也始终没人敢拆，现如今更没人动了。前两年在村支书张罗下，把倒塌的顶棚修好，成了外来老爷的临时住所。
有道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但是村里人仍然坚信：老爷庙很灵，如果外来和尚也很灵，就是double check 了。
赵凯最后穿了件棉衣出来，他奶奶在睡觉，自己从衣柜随便掏了一件。
姑姑显然很满意，一行三人向老爷庙出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