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Double Fool》乡村路

72、72

　　虞余走出灭灵门，看着空荡荡的一旁说：“rider，可以陪我走一段吗？”

　　实体化的庞大身形挡住了月光，虞余仰起脑袋看着项羽，“今天你好安静啊，不像之前毫无预兆地就做出无法理解的事。”

　　项羽亦低头看着他，机械双重瞳发出光芒，这是只有在光照不佳的夜晚才能看清的微光。

　　“本王定护你周全。”他说。

　　项羽不是会胡说的人，但是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虞余百思不得其解，“我刚说完，你就推翻了，又做出无法理解的事了。你之前对我爱搭不理的，现在为什么突然说要保护我？”

　　项羽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与之前一样，他不会解释，除非虞余死缠烂打，才可能透露一两句。

　　虞余看项羽不打算回答，就不再纠缠，笑着说：“rider，谢谢你，听到你这么说我很开心。”

　　他说完，迅速往前蹦了两步，然后朝项羽招招手，“rider，走吧。”

　　而项羽居然非常配合地过来，这让虞余更加开心。于是他更为肆无忌惮地抱着项羽手臂上的铠甲维持了一段路。

　　项羽的步伐有力且规律，就算手臂上挂了一个人，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平稳，这对于机械来说不算什么。

　　但在虞余看来，是项羽不反感他的动作。虞余仰头看着高大的身影，“rider，我可以趴在你的肩膀上吗？”

　　项羽维持着平时前方，稳健行走的姿态，问道：“你的脚无法行走？”

　　虞余摇头，他就是单纯地想趴在项羽的肩膀上。

　　“那就自己走。”

　　虞余叹气，闷闷道：“好吧。”

　　“如果lancer还在的话就好了，她肯定会让我趴在她的肩膀上睡觉。”虞余又说。

　　因为项羽惜字如金，所以只能他一个人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地说话，“但是没有如果，死亡是没法改变的。她崇拜着rider，所以我对你讨厌不起来。”

　　“但是，rider会讨厌lancer吗？”

　　虞余打算继续自言自语，项羽却突然说：“lancer桀骜不驯，只有圣杯能让她协助于我，然后，被之前的‘saber’杀死。”

　　这比项羽直接杀掉lancer更让他伤心。

　　虞余喃喃自语，“为什么……那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你口中的‘他们’指的想必是你的家属，无法否认，本王曾经想要一个有用的傀儡，协助圣杯战争顺利进行。然而，那是错误的决定。”

　　虞余：“‘协助圣杯战争顺利进行’？你之前确实说过类似的话。rider也会有决定出错的时候吗？”

　　“然。吾之指令装置无坚固之铠保护，虽不是谁都能修改一二，但也并非并不透风。同master抵达胜利之时，master曾言往后圣杯会毁天灭地，吾因此留下，为了天下泰平，吾定要阻止灾难降临。”

　　结果反而被圣杯篡改了意识么。

　　“天下泰平……从师姐的住宅出来后，你就一直念叨着这个词。rider，你眼中的天下泰平是什么样的呢？”

　　“生命安泰平衡。”

　　生命安泰平衡……虞余反复着念着这句话，想到了刚才习耀光所说的“不偏不倚谓之中”，这是他不可能做到的事。以前他不喜欢中庸的思想，想做出非常厉害的事情，但现在，中庸反而是离他最遥远的东西。他的‘心’已经偏地厉害，回不到以前。

　　虞余：“rider，你为什么要分封诸侯，又为什么不在鸿门宴杀了刘邦呢？各强鼎力，这就是你认为的‘平衡’吗？”

　　“没错。本王见证过人类无穷的欲.望，分析出，如果只有一人掌握天下大全，定会引起混乱，只有相互制衡，才可能实现安泰。”

　　“这样啊……真是伟大的理想。”虞余在树林中停下，如果没有被刘邦打败，生活在不一样的世界中，他会变得不同吗？

　　项羽：“距离虞宅还有一段路。”

　　虞余摇头，靠着一棵大树坐下，“在这里就行了。”

　　“我有点害怕。”

　　虞余缩起腿，将脑袋埋入膝盖中，又用双手围住，闷闷地说：“谢谢你陪着我，rider，我想休息一下。”

　　“方才你提出要求，并非无力走动，是想寻求安眠之所？”

　　虞余没有回答。

　　项羽取下披风裹住虞余的身体，将他抱在怀中，另一只手枕在他的头部，避免铠甲的磕碰。

　　虞余亮晶晶地看着他，然后闭上眼睛。

　　“本王定会守护你，非常之生命。”

　　项羽的声音被风带走，风告诉树叶，他不单单是机械。